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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信,所以邵君颺缩了缩头,想到什麽似的开口,「他这样会不会很不方便啊?」
「小安很独立。」
「是吗?明明就是小鬼。。。。。。还有恋兄情节。。。。。。」邵君颺小声嘟嚷。
「你在嘀咕什麽?」邵其剑瞪了他一眼。
「我去厨房帮忙。」被浇了半熄的火,邵君颺讪讪的。以帮忙为名,实际要找机会遣走这碍事的电灯泡。
展羿安进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三颗苹果,慢慢削著果皮。
厨具设备、流理台的高度都比一般的还要低一截,是为了配合展羿安特地订制的。
邵君颺是从不进厨房的,他斜靠著门,看著小鬼削著果皮、削好的苹果泡进盐水中一会,拿著水果刀切著,突然他的手碰到摆在一旁的马克杯掉到地板上。
邵君颺见状,想走过去帮他把碎片捡起来。
展羿安眼前一黑,无数幻影自眼前晃过!
「安?」听到厨房发出的异样声响,邵其剑连忙跑过来一看究竟。
看到的是邵君颺卷起袖子的手臂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展羿安面露惊愕,看著手里拿著染上细微血丝的水果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那个人靠近的时候,会感到莫名的强烈晕眩,当他回过神时,那个人已经被水果刀刺伤了。
那反应就像是碰到危险做出自卫攻击的反射动作一样。
「我没什麽事。」指指展羿安,「看样子他好像想起我是谁了。」
「你是谁?」展羿安不自觉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这个人一直带给他充满危险的压迫。
「我叫邵君颺,是你哥哥的。。。。。。」邪邪地看了赶来的男人一眼,「亲密爱人。」
「别胡说!」邵其剑正色道。
邵君颺则是对准目标,用力吻了下去。
「啊────」
故意封锁起来故意遗忘不去想的记忆,都因这一幕的刺激如惊涛骇浪般卷袭而来。
男人和男人。。。。。。侵犯。。。。。。
展羿安情绪崩溃,双手抱紧头颅,不断痛苦凄厉的吼叫。
「安!」邵其剑一方面担心展羿安,一方面又气邵君颺,补上刚才来不及挥出的那拳。
「剑,等。。。。。。你要打等下再打,让我先跟小鬼把事情说清楚。」
「你还想干什麽!」邵其剑拉住他继续靠近展羿安。
「小鬼应该已经想起我了,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的。」
盯著那澄清无波的眼睛好一会,邵其剑才低低嗯了一声,松开手。他选择相信,再给他一次机会。
「小鬼!看著我。」邵君颺抬起那失序惊慌的脸蛋。
「因为我对不起你过,所以现在我不会闪也不会躲,你爱在我身上割几刀就割几刀。」邵君颺抓住他拿刀的那只手臂,将颤抖的刀尖抵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是因为你是剑的弟弟,才特别给的优惠,你最好别放弃你唯一一次的机会。」
展羿安睁著颤动的眼睛,瞪著这个曾带给他无法抹灭最深伤痕的人,激动得无法控制,咬著发白的嘴唇,在惧怕与恨意中慢慢加重手臂的力道。
直到黑夜般的衬衫透出血的颜色,展羿安突然丢掉水果刀,退了好几步。
他之前只想保护小安别再受到刺激伤害,但也许换个方式让小安直接面对他最害怕的人,才是拔除他内心恐惧根源的最好方法。
「小安,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会支持你。」在展羿安跟前蹲了下来,轻抚著他变得凌乱的发,「你可以报复、也可以放弃,但是放弃不代表你原谅或是一笔勾销,只是不是用同样伤害的方式去惩罚报复伤害过你的人,懂吗?」
小安不应该被血腥沾染。染血的手,只有他的就够了。
展羿安赤红著眼眶,不知所措地摇摇头,俯在温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慢慢从压抑破碎的啜泣声变成纵情的嚎啕大哭。
哭一场吧,让所有不安、怨恨、愤怒的情绪通通宣泄出来吧!
42
展羿安从轮椅上被抱到沙发上,偎在邵其剑的身边。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在看著邵君颺时,仍旧带著明显的敌意。
「你晚上要住在这里不是不行,不过得遵守这里的规定。」邵其剑冷言正色说著。
邵君颺坐到他们对面,装乖的点点头。
「首先,不能靠近我一公尺以内。」
「啊?能不能不要?」邵君颺瞪大眼,这好像比要他再挨上展羿安几十个刀口还让人吃惊。
「那就三公尺。」
「还是原提案好了。」像丧气的小狗拉了一半耳朵下来。
「第二点,别让小安感觉受到威胁或是恐惧。」
指著展羿安的鼻子继续抗议,「你太强人所难了,他的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是聪明人,你会知道怎麽做的。」
他若要把人拐回台湾,小鬼那一关是一定要过的。
哼哼!邵君颺嘴角有点抽搐地再点头。
到了晚上,邵其剑只当邵君颺是个借宿的人,照常弄了几样简单的饭菜上桌,向来顶多只有两人的餐桌变成了三人的气氛有些奇怪,年纪差不多的两个年轻人分别盘踞在邵其剑的旁边,互不相让的态势十分明显,没人开口说话,倒是来来去去交锋的各式眼神不少。
邵君颺多看邵其剑几眼,就会接收到另一道敌视的眼光,如果瞪回去,那又多一道警示的目光射过来,邵君颺只好缩回视线假装专心吃饭,然後再用眼角馀光偷瞟身边的人,就这麽循环著,一顿饭下来都不知道吃进去的是什麽味道。
因为邵君颺的行李丢了,他的体格和自己比较相近,邵其剑打算先拿自己的衣服和一套新的内衣裤要给他洗澡後换上,却见那人透著近似淫琐的神色抱著拿给他的衣物,他脸上一阵铁青,便将衣服抢了回来,一把将人丢出屋外,要他自己去买换洗的衣物。
不过是行李搞丢了,身上又不是没钱没卡,要买什麽没有,真不该为他打算那麽多。
一个半小时过後,有送货人员送来两大箱的名牌服饰。
「我东西放那?」邵君颺问。
他们只有租楼下一层楼,兄弟各一间房,剩的一间当仓库,也没空房。
「先摆客厅,反正你只住几天而已。」
「我不要,这样很不方便。」
「不然先搬到我那间。」邵其剑没多想就应道。
可不正中下怀,所以邵君颺连亲自当临时搬运工时心情都很好。
这里不过就是两间卧室两张床,邵其剑当然不可能让他去和展羿安同一间房,所以只剩一个选择。
邵君颺沐浴过後,穿著全新睡衣,上身扣子全敞开,胸前风光一览无遗,理所当然进到邵其剑的卧室,想和邵其剑挤同张床。
邵其剑见到人闯进来,竟然没要把人赶出去的意思,不过邵君颺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前脚进来,邵其剑後脚就走。
「你去那?」
「房间让你,我去小安那。」
邵其剑关上门,只剩下邵君颺一人抱著枕头坐在床头在乾瞪眼。
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没被关在屋外也没被赶到客厅睡沙发。
这里是剑的房间,到处都有他生活存在的影子,邵君颺丢掉枕头站起来,怀著寻宝的心情东看西翻的。
轻轻地将展羿安放到床上,关了灯,邵其剑躺到他旁边。
黑暗中,惶惶不安却装做很镇定的,闷了好久的展羿安好不容易才决定开口,「哥,我会怕。」
「他没办法再伤害你的。」
「为什麽。。。。。。让他留下来?」
为什麽?他也不知道为什麽。
不管是基於怎样的理由,他都不该让这人再搅进他们生活中的。
适应了黑暗的瞳孔看了沉默不语的大哥好一会,像是若有所思,也没再开口。
半晌,「对不起,哥这件事好像做错了。」
「大哥不用道歉的,我没关系。这样也好,我就每天看著他,我会让自己不再害怕他的。」展羿安倔强地咬咬牙。
对不起。。。。。。笼罩在心中的阴影,怕是永远都没办法驱除。。。。。。
对他的歉疚,也会跟随自己一辈子。。。。。。
不放心让这两人单独在一起,邵其剑就尽可能取消工作,在家不出门。
展羿安刚为一支会计系统要交给客户前做完最後一次的QA,确定没问题後,便忙里偷閒跑去玩小游戏。
可能是邵其剑带他去看街头篮球的关系,让他对篮球游戏产生了兴趣。
没敲门就闯进来的邵君颺看了看电脑萤幕的画面,「你只会玩这种小孩游戏吗?」一手撑在电脑桌前,微微上扬的下巴充满挑衅的气味。
展羿安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没什麽好怕的!
「小鬼,我们来比赛,真正篮球的那种。」邵君颺下战帖。
「我年纪比你大!不准叫我小鬼!!」
很好!小鬼敢对他呛声了!
要知道敢对他呛声还能活著的,小鬼是第二人,第一个当然是他亲爱的叔叔。
突然见到邵君颺推著展羿安要出门,邵其剑怕会出事,也跟了出来。
空地上的篮球场。
两人手中各拿一颗篮球,立在三分线外。
「不要说我欺负你,比投篮,十球中进球数多的赢。再让你十球,就是你有二十球的机会。」
「不用你让!告诉你别小看我!」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玩篮球,但他不会认输的。
昨晚还差点闹出人命的两个人竟然可以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和平相处?基本上也不太和平啦。。。。。。
「邵君颺!我赢了的话,你就马上滚回台湾!不准再纠缠大哥!」
「我赢的话,你就乖乖地喊我哥夫吧。」邵君颺得意地用单指旋转篮球。
展羿安面红耳赤,甩了手中的篮球直接砸向那张明明很好看却笑得很讨人厌的脸,「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
头一偏,球自耳边飞过,「我是坏人,你说会有那种东西吗?」
「卑鄙无耻下流!」
「小鬼!」
来美国该处理的公事在头三天就差不多全部解决了,但是因为丢了行李,证件重新申请需要时间,邵君颺在美国逗留的时间就理所当然地延长了,而大都时间,他都赖在邵其剑的房子里,尽量找机会要和邵其剑说话,而後著的态度总是冷冷的,碰到展羿安的时候就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