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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坐下。”辛夷楼说。
何苏看向对面的沙发,坐了上去。
直到何苏坐好,辛夷楼才说话:“布鲁斯提出原先谈好的条件之外的要求,你说下你的看法。”
何苏知道老板是不会放任对方漫天开价的,说出自己的看法,看着老板凝着眉听着,何苏很想知道老板有什么打算,当然,也知道不到具体实施的时候,老板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听了何苏的看法,辛夷楼点点头:“今天就到这,你回去休息,明天下午见威尔之前到我这来。”
“是,老板。”何苏起身,不做耽搁的离开。
即使是很晚才睡,辛夷楼还是很早醒来,睁开眼睛,便没了睡意,看了眼时间,正是清晨,走到窗边,拉开厚布窗帘,天色有些晦暗。
今天会是个阴天,辛夷楼想。
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清新冷冽的空气出乎意料的扑面而来,新鲜的空气侵占肺腔,辛夷楼觉得有点别样的感觉,好似有点温暖,正是这别样的感觉,让他没有像过去一样急着转身离开。
举目望向窗外的酒店,看见了属于酒店的后花园,不得不承认,这座花园惊艳到了辛夷楼,辛夷楼觉得它真是美丽的风景,真的是特别的美丽。
每次来洛杉矶,辛夷楼都只会住在这家酒店,知道酒店的后花园不对外公开,只对酒店会员公开,辛夷楼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算是在空暇的时候,真正的看到了这座花园,如果接下来有空闲的时间,自己该去这花园坐坐。
一大群飞鸟呼啦啦的从花园的高树里飞出,出现在花园的上空,厚厚的云层后面是不刺眼金黄色的太阳,绿色植物的枝干随着风摆动。
不知道是鸟是风还是太阳,总之眼前一幕的结合,让辛夷楼有些恍惚,总觉得一个又一个的字眼在喉咙里堆砌,直到不知不觉地轻轻地念出来:喻辰人。
完全是没有意识的念出,辛夷楼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最后一个“人”字的尾音被耳朵接收,让辛夷楼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一瞬间,怪异的表情浮现在辛夷楼过于刚硬而显得冷酷的脸上,好像是痛苦到了极致,又似笑到了深处,呈现出纠结而复杂的模样,却又很快的,这抹怪异的表情被隐去,辛夷楼的脸又回复了先前的平静,拉上厚布窗帘。
辛夷楼转过身,目光落在搁在床头的手机上,因为窗帘被拉上的关系,客房变得昏昏沉沉,辛夷楼的脸,隐没在暗色下,也变得阴阴暗暗。
辛夷楼关了电脑,点了送餐服务,走进卫生间,从花洒里喷出的水在灯光下色彩斑斓,辛夷楼感到心里很乱,想理却怎么也找不出头绪,越想越浮躁,闭上眼站在花洒下,只觉得喻辰人在眼前,漠然的看着自己,一副清高不可及的模样,转而又笑了,放荡不羁的向自己递出他的手。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客房已经是敞亮的模样,应该是负责打扫的人拉开了窗帘,辛夷楼觉得恼火,认为有必要提醒打扫人员别擅自动屋内的摆设,恼火的走向窗边想要合上窗帘的时候,手机响了,辛夷楼看了眼窗帘,接听电话,是老友吉斯邀请自己参加画展。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一个唧唧歪歪的人 尽扯比 出个国还蹦出几个人拖拉剧情
☆、情动与情深
“吉斯,过两天也许我就得回国了,你来我们中国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辛夷楼看着窗外,说。
就辛夷楼而言,如果硬要说出一个真正的朋友,那么只有吉斯可想了,不过吉斯没把辛夷楼当朋友,虽然辛夷楼面相冷酷做事也如面相,在吉斯心中辛夷楼更像是自己的小弟弟,这么说不是吉斯有多老,吉斯也就大辛夷楼三岁,但俩人认识的时候辛夷楼还很小,四五岁左右,那时吉斯就是七八岁,七八岁的孩子不会认为自己有多小,只是看着四五岁的孩子会认为这真是个小家伙,虽然小家伙的面色不善明显的刻着“生人勿近”的大字,吉斯还是觉得这个漂亮的东方小家伙一脸凶巴巴的模样真是可爱,当然,第一次见面时吉斯的这一想法一直深藏心底至今没对辛夷楼说出,因为吉斯坚信这么说了之后辛夷楼一定会和自己绝交。
虽然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国家,有时三两年都没有一通电话联系,对彼此而言,一方有难,另一方一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去年吉斯结婚,邀请辛夷楼参加婚礼,辛夷楼多少感到一些惊讶,有三年多没见到吉斯,最后一次见面,吉斯给辛夷楼的印象还是风流潇洒的花花公子,这会居然要结婚了,辛夷楼不知道这几年吉斯发生了什么,但辛夷楼正在异国谈项目,没时间赶去参加婚礼,吉斯当然不会因为这事和辛夷楼计较,嘴上还是说下次辛夷楼来洛杉矶如果忘了联系自己那自己也不去参加未来辛夷楼的婚礼。
这次来洛杉矶之前,辛夷楼就电话联系上吉斯,当时吉斯正带着老婆在拉斯维加斯度假,今天联系上自己,应该才从拉斯维加斯度假回来。
辛夷楼婉拒了上午接到其他人的邀约,原本想挑选礼物作为结婚的贺礼送给吉斯,又不知道该送什么,通常情况下只要递上丰厚的礼金就可以了,吉斯不属于“通常”的范围内,辛夷楼想不出送什么不显得生分,便让何苏去置办合适的礼物。
何苏觉得老板是把难题抛给了自己,办的好那就是老板办的好,办不好负责挑选的是自己,错当然怪罪到自己头上,何苏认真的思量着,吉斯开的画廊里有他自己的作品也有从别人那购买的画,何苏说:“老板,不如到画展您选一副满意的画高价买下,这样,既当了礼金又不显得生分,同时也是件让您和吉斯先生愉快的事。”
辛夷楼很满意何苏的建议,因为除此之外确实想不到更好的。
见到吉斯的时候,他的身边正站着他的夫人。
吉斯哈哈大笑,给辛夷楼一个热烈的拥抱又在辛夷楼耳边叽哩咕嘟的说了一大堆话。
辛夷楼听清吉斯用中文说的“辛,别板着一张脸,会吓到我老婆的”,于是辛夷楼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吉斯这次放开辛夷楼,介绍起彼此。
“辛,这是我的妻子,薇姬。”辛夷楼看了眼吉斯的妻子,也许是自己对西方面孔没有太多的审美,觉得西方人的面孔在自己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没觉得吉斯的夫人有多打眼。
“薇姬,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辛。”
聊了几句后薇姬识趣的说去别处看看,吉斯点点头,深情的吻了下薇姬,辛夷楼总觉的现在的吉斯看上去很陌生,并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种性格和态度。
薇姬走远了,辛夷楼和吉斯走向画廊深处,看着挂在墙上的油画,辛夷楼问:“你结婚是父母的意思?”
吉斯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低声叫道:“当然不是,薇姬就是我的注定。”
辛夷楼觉得胃部隐隐不适:“搞艺术的用词就是酸。”
吉斯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了,问道:“在你看来,她很普通是吧。”
辛夷楼觉得没必要假意客套:“在我看来,她和这些在画廊里的人没区别。”
吉斯点了下头,和辛夷楼走向画廊的更深处:“她的模样是普通,我原来也是这么以为,辛,我比你要年长三岁,过去做过不少荒唐事,当然,我从不后悔做过的任何事,有对的有错的,但那是我的激情,是我的年少,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在人群中,有无数的人围绕着我,而我总是刻意的表现的很愉快,很满足,可是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觉得无比的孤独,恐惧,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老了,我的内心甚至开始忏悔人生,我需要安定,需要将所有的繁琐简化,去真正的感受生活,而不是醉生梦死,在我渴望内心上的慰藉时,薇姬出现了,她不是那种美丽到我看一眼就会被吸引住的女人,我有过多少女人我不记得了,她搁在里面只能被迅速的淹没,她偏执到疯狂的
迷恋我,她告诉我她爱我的创作,她的话让我觉得害怕,因为在那时我觉得自己已经灵感枯竭,我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该回父亲的公司和哥哥一样为公司做些什么,只是我对金融之类的从没有兴趣,做不到和哥哥一样的业绩,说白了,如果去父亲的公司,我只会是个吃闲饭的,那时我觉得我已经濒临绝望了,衰老,灵感枯竭,孤独,这些都在不断腐蚀我,在一天,我在酒吧,想着这些力不从心,坐到了打烊,驾车的时候,看到迎面驶来的车时,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究竟是因为我喝醉了,还是因为我厌生,还是,命运?”吉斯这么说的时候,皱起眉头,然后笑了笑摇了摇头,凝视着眼前的油画,继续说下去,“我将油门踩到底,然后,我就躺在了救护车的担架上,
所以我会说薇姬是注定,她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我找到心里的慰藉,真的,你别觉得我的心灵太容易被感化,只是这真的是时机,在我最煎熬最脆弱的时候,是她陪在我身边,也曾有过几个让我记忆到今的女人在我脆弱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可是时机不对,那时我年轻,自负,觉得自己值得她们的付出,没有真正去珍惜,最终对不起她们,薇姬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她让我从被她感动到爱上她,让我重新找回创作的灵感,在过去,我喜欢画人和风景,现在,我更喜欢用画来表达对某一景物最真实的感觉,薇姬让我开始了另一段不同的人生,辛,这就是我这几年的全部,”说到这里,吉斯瞥开脸,看向辛夷楼,“你呢?有遇到对你而言算是特别的人吗?”
辛夷楼没有回答吉斯的问题,也没有感受到吉斯的目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油画,没有命名,色彩混乱,有跳脱的艳色,更多的是平淡无奇的冷色,还有白色,辛夷楼觉得这幅画有点催眠的作用,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依稀中,那个人漠然的看着自己,一副清高不可及的模样,转而笑了,放荡不羁的向自己递出他的手。
辛夷楼有一点颤抖,心脏跳动到胸口有一点疼痛。
“吉斯,这是谁的画?”辛夷楼问。
吉斯看回画:“我的。”
辛夷楼望向吉斯:“吉斯,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在你情绪低落的时候,她出现在你的眼前,你会想笑,由衷的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那。。。”辛夷楼垂下眼,话似乎很难说出口,咽了又不得不吐出的感觉,很久后,久到吉斯端详着画,如置身画中感觉不到周遭,辛夷楼才问出口,声音很低,很轻,轻微到吉斯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辛夷楼问:“那会有疼痛的感觉吗?内心的。”
吉斯不能确定辛夷楼有没有问出问题,将思绪从画中抽离,看向辛夷楼,辛夷楼垂目并没有看自己,吉斯回答的声音如同辛夷楼发问的时候一般轻微:“如果那个人过的不好,会疼痛,内心的。”
“怎么区别一时的兴趣和真爱?”
“当你在低落的时候,只有真爱的出现,才可以让你真正的笑起来。”
如此想来,自己还未情绪低落过,是否真正的喜欢上喻辰人,也还在待定,毕竟,他是个模样不错的人,时常浮现在人的脑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眼前的画似乎有着特别的魔力,辛夷楼看着画,笑起来,笑容牵扯心脏,感到疼痛,辛夷楼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