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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算蓝政不挑衅,辛夷楼也很想动手。
俩人还没开始动手,喻辰人拉开了卧室的门。
在喻辰人和蓝政对视时,辛夷楼插了进来,没有表情的看向喻辰人:“进去。”
喻辰人脸上惨白,却没有反抗的转身。
蓝政急的喊着喻辰人的名字,辛夷楼不屑的冷笑起来。
“还不明白吗?他是我的人。”
蓝政这才不得已的正视起辛夷楼,瞧见辛夷楼眼中没有遮掩的轻蔑,不甘心的说放屁。
辛夷楼抬了下眉:“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死心,所以该让你瞧瞧我和他每天都会怎样恩爱。”
恩爱这两字着实给了蓝政不小的打击,缓过神时辛夷楼已经走进了卧室,蓝政咽了下喉咙,迈了下发僵的腿,跟了进去。
听到身后传来跟随的脚步声,辛夷楼扯了下唇角,眼里有报复的快意,低沉着声音命令道:“亲我。”
错过挡在身前的辛夷楼,余光可以收纳走进屋内正望着自己的蓝政,喻辰人却心如死水,没有波澜的主动贴上了辛夷楼。
辛夷楼就势推倒喻辰人,拉开他皮衣的拉链,手探进裤内的时候,没防备的挨了冲上来红了眼的蓝政一拳。
辛夷楼哈哈大笑起来:“这就受不了了?你上过他吗?他叫起来可是很悦耳的,你不想听听?”
“你他妈放屁!”蓝政抡起拳头又要冲上来。
辛夷楼抬脚踹了上去,蓝政偏开身闪开。
“他原来很紧的,现在。。。”打斗都让辛夷楼气定神闲,还有功夫用话语刺激人。
“你给我闭嘴!”蓝政气得不管不顾套路,直接冲上去想揍死辛夷楼。
辛夷楼抬腿踹了上去,蓝政瞥见已经起身坐在床沿垂着头的喻辰人,喻辰人那副麻木不仁的模样倒让他冷静起来,蓝政避向一边,腹部被擦了下,没有大碍,嘲讽的冷笑起来:“这就是你说的恩爱?我可以感觉到的分明是强迫?要我告诉你我和辰人是怎样恩爱的吗?辰人会主动的吻我,抱我,上我,你脱光衣服站他面前试试,看他有没有反应会不会对你产生欲望?不管你用什么威胁了辰人,他并不爱你。”
先前占了上风的还是辛夷楼,下一秒辛夷楼已经闲适全无,猛地对蓝政发起攻击。
就在俩人乐此不疲的你一拳我一拳中,辛夷楼被绊了下,脚盘不稳的跌了跟头,蓝政不失时机的踹向他的脸,打斗过程中,蓝政比较吃亏,辛夷楼力气太大,就算避开了不少下,也避免不了实打实的挨了拳脚,现在蓝政踹向他,辛夷楼见避不了,抬手挡住蓝政的脚,硬生生的接下。
“辛夷楼,你够了没!”喻辰人冲了过来,稳住脚被辛夷楼拽住要跌跟头的蓝政。
辛夷楼有点眼花,这才意识到挨了不少拳脚,才隐隐感到痛了起来,手也不觉失了力气,被蓝政轻易的抽回了脚。
辛夷楼就恶狠狠的看着喻辰人,但喻辰人没有与他对视,看向了蓝政。
直到辛夷楼血红了眼站起身,喻辰人才看向他。
“滚出去。”辛夷楼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转而尖锐的近乎狂乱的咆哮起来:“你给我滚出去!”
喻辰人没有再看他,低下眼,也没有挪动脚。
“辰人,别怕他,我们走。”蓝政边说着,边帮喻辰人拉好衣服。
辛夷楼冷静下来,看着喻辰人任由蓝政为他整理好衣服,才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喻辰人很多事都不会去做,睡觉不知道盖毯子,吃饭不知道先试温度,原来不是笨,是有个人一直把他照顾的很好,好到他已经习惯,连自发的去做生活中的常识都不会。
“我们走。”蓝政又重复了一次。
喻辰人点了下头,没再看辛夷楼,跟着蓝政走了出去。
错身而过的瞬间,辛夷楼低垂的眼睫有了一丝颤动。
喻辰人只是如常的走过,目不偏移的看着前方。
轻微不乱的脚步,像是行走在暗夜中的水面,每行驶一步,便发出泠泠声响,自己的心,也被这声响震击着。
一直机械般跳动的心脏,从没有感受过外界给它带来不规律的心跳,不想心跳恢复正常,不想踏在水面的声响消失,辛夷楼滚动了下喉结,想伸出手臂抓住喻辰人的手臂,却发现在犹豫间,那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从辛夷楼的公寓出来,喻辰人第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爷爷,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喻辰人没有再瞒着蓝政,说出了大概,俩人赶到了疗养院,貌似辛夷楼还没动手,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切照旧。
喻辰人没什么心情说话,就坐在病床边看着爷爷,蓝政知道他心里苦闷,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守着喻辰人。
期间手机响起,蓝政怕打扰到喻辰人,直接关了手机。
夜并不漫长,很快就亮了起来。
经过一夜,喻辰人已经想得明白,这件事不会这样完了,已经彻底的惹怒了辛夷楼,他要报复也就这两天的事,现在唯一奢求的,也就是别连累别人了。
这天下起了大雨,夏日的暴雨,期间停了几次,但时间都不久,转而又下了起来,倒有一次大过一次的趋势。
蓝政听着屋外敲打玻璃的雨声,总觉得有事情忘了交代,一时又没心思去想,关怀备至的守着喻辰人。
到了晚上,喻辰人开了口,让蓝政回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蓝政清楚自己没本事对付辛夷楼,纵使百般不愿,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回到公寓,看到坐在门口缩瑟成一团的小天。
虽是夏天,也是初夏,夜晚还是带着冷意,小天浑身湿透了,蹲在门口抱着胳膊将脑袋埋在腿间。
蓝政心里惦念着喻辰人的事,已经觉得疲乏,看到门口像只流浪小猫模样的小天,更觉得无力,唤了声。
小天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里有片刻失神的茫然,小脸带着病态的红嫣,哀弱的唤了声:“学长。”
怜人至极。
蓝政点了下头,扶起他时感到了他不正常的体温,这一刻,蓝政决定正视自己和小天之间的关系,自己太卑鄙了,就这样耗着小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太不公平,也该让他解脱了。
蓝政抱起小天,小天温顺的挂在他的身上。
“今天是我的生日,学长的电话打不通,约好了在游乐园门口见,我怕学长找不到我,就在门口等啊等,等了好久,学长你没有来。”身体很烫,头脑昏沉,小天却知道自己很清醒,眼泪失去了控制,睁得再大也流个不停。
“嗯,我一直陪着辰人。”
“我等了好久,雨也好大,我好累。”
“嗯。”
“学长,我曾经认为遇见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事,我也曾觉得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可是现在,我真的好难过,这颗心脏像是坏了,除了痛就是痛,我现在才发现,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你说的对,我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我没有毅力,我撑不下去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只为你喜只为你悲,所以,我不会再缠着你了,蓝政,请你好好保重自己。”
蓝政又“嗯”了一声,放下小天,小天没有再抱他,一个劲的擦着眼睛。
就这样沉默好久,小天的眼泪才止住,没勇气看蓝政,不是没有分别的勇气,仅仅是不敢再看蓝政而已,当初,不就只是单纯的一眼沉迷?
“我回家了,学长。”小天低下头,转开身。
在电梯门要合上时,小天听到蓝政的“别再这么傻了,好好保重。”
之前小天不敢看蓝政,现在是看不到蓝政,电梯门已经合上,带着他迅速的下坠,泪流不可避免的再次成河,本来以为已经痛到麻痹的心脏却又痛得被撕裂成无数块,小天躬□捂着嘴大哭,因为明白事情就只能这样了,关于自己和蓝政,就这么结束了。
小天没有再回学校,病的很厉害,就这么高热不褪,喉咙干涸的发不出声,只是张开的嘴型反反复复喊得就一个人的名字。
等彻底退了烧,不仅退学手续已经办妥,去澳洲留学的手续也妥了。
小天向来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很想逃离这块伤心地,没有选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打了电话告诉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阿泰接到电话时,沉默了好一阵,才向小天道歉,后悔当初不该鼓励他去靠近阿政。
听到蓝政的名字,小天心痛难当,隔着电话看不到表情,眼里已满是泪水,声音尽量装出释然:“不关阿泰学长你的事啦,我很明白,就算同蓝政学长没有亲密的接触,我依然没有办法不去注意他,不被他吸引。”
所以,才想要逃离有他在的地方,搁下手机的时候,小天苦涩的想着,只要清楚和蓝政在同一个地方,或许在一个拐弯处就能碰见他,那自己一定无法自持的渴望遇见他,渴望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不得不离开,很懦弱的办法,可自己就是个懦弱的人。
来送机的人很多,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却唯独少了挂念在心的面容。
飞机升上蓝天的时候,泪水悄无声息的滴落,最初遇到蓝政的那一刻浮现脑海,过往种种翩然而至,小天痛得快要窒息,蜷缩着身体,咬着手背,想起蓝政粗鲁进入时的疼痛,这才是真正撕裂的痛,痛得快要死掉。
有太多值得难过的事,难过于蓝政始终无法爱上自己,难过于那样用力的去爱,结果什么都没有。
☆、被威胁的日子
喻辰人一直等着辛夷楼的报复,四五天过去了,却没有丝毫动静,喻辰人没觉得心安,更觉得不安,总觉的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敌不动我不动这句话显然不适宜,那是在胜负未知的情况下,如今的局势胜败很明显,敌不动,只得我动,与其劳烦辛夷楼出手,不如自己主动负荆。
打电话给辛夷楼,辛夷楼不接,喻辰人想到了公寓,却没有公寓的钥匙,虽然待在辛夷楼公寓的次数也算频繁,可辛夷楼并不是把那间公寓当作自己和他的住所,那是他的住所,怎么可能会把钥匙交给自己这个外人?当初辛夷楼给自己安排了司机,有开门钥匙的,是司机,不是自己。
这栋公寓最大的卖点是对业主信息的保密,如果从物业那得到辛夷楼现在是否在公寓里,照着辛夷楼的性格,物业一定会被迁怒波及,现在的喻辰人,觉得做人还是善良点好。
喻辰人只得在公寓楼外,坐在哈雷上,从夜晚坐到太阳升起,没有等到辛夷楼的身影。
喻辰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辛夷楼倒底有多少住处,自己并不清楚,就算天天守在这,也不一定能遇上他。
到了辛夷楼的公司,是午休时间,秘书王红没有坐在工作位上,喻辰人敲了敲辛夷楼办公室的门,听到自里面传来“进来”,辛夷楼的声音,喻辰人是真的觉得他的声音恐怖,让自己打从心里害怕,吸了一口气,拉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里面的状况,喻辰人傻了眼,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也傻了眼。
辛夷楼本来以为是员工,没想到是喻辰人。
还搂着辛夷楼的殷琼愣了下,笑起来,放开辛夷楼。
一瞬间,三人都回了神。
“你来做什么?”辛夷楼一脸厌恶的模样。
喻辰人看了眼还笑着的殷琼,殷琼的笑并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得意傲娇炫耀的笑,就是单纯的有戏可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