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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颜。”
“那你还问我怎么回事?”
有的时候过于平静的质问反而比面目可憎的吼叫更具杀伤力。
喻辰人觉得过去的辛夷楼就像个暴戾的野兽,稍有点让他看不过眼,他就扑过来又撕又咬,现在的辛夷楼更像个哺乳期的小兽,通常情况下温顺甚至有点幼稚,即使偶尔让他不顺心他也就挠你几下,不痛不痒,此刻的辛夷楼又跟过去一样了,喻辰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狄颜不过是因为公事给我一个电话,你至于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如果你想找我麻烦,你不用找理由,反正你说什么我都得顺着,你现在打不动我,要我叫保镖过来让他们打我让你心里痛快?”
“就只是公事?”
“除了公事还能什么?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要有什么,早有了,干嘛等到现在?”
听到喻辰人把狄颜撇的一干二净,辛夷楼心情舒畅多了,又拉不下脸,哼了声:“过来。”
他是舒畅了,喻辰人心里憋的很,不过是跟人通了个电话,就被使唤了大半天,给谁谁能畅快?
“我得去看爷爷了。”
辛夷楼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过分,难得的低下头:“这次是我不对,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话,一会再去看爷爷。”
对方的态度让喻辰人有点意外,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也只能见好就收了。
辛夷楼环搂着喻辰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搁在他脸部轮廓上,大拇指温柔的抚摸:“故意让你做些没必要的事,是因为我看着你为我忙碌心里高兴,今天有意为难你,是因为。。”差点脱口而出狄颜喜欢他,辛夷楼巴不得喻辰人永远都不知道狄颜对他的感情,情敌这玩意,明里暗里的都能少一个算一个,辛夷楼恶意中伤的改了口,“那个狐狸不是好人。”
辛夷楼刚准备亲喻辰人,被门外传来的争执声打断了。
这层已经被辛夷楼包下了,不该发生这样的吵闹声。
“过来扶我看看。”辛夷楼放开喻辰人。
喻辰人也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这层楼的病人只有辛夷楼和爷爷,怕与爷爷有关,站起身就想向外跑。
门外的保镖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了。
“怎么回事?”辛夷楼问。
“老板,是您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带了不少人,我们拒绝,他们有硬闯的意思。”
“让他俩进来。”
“是。”
辛夷楼的父母刚进入视线,喻辰人就觉得不对劲,这感觉完全不像正常的亲属关系。
辛父的脸上是讨好的笑,使劲的瞧着辛夷楼,而辛母则是副唯唯诺诺小妇人样悄悄的打量辛夷楼。
更离奇的是辛夷楼的神情,眼神如刀,狠而利的看着辛父。
“夷楼,你的保镖好不懂事,知道你是我们的儿子居然敢把我们拦在外面。”
辛夷楼很不给面子的冷言:“我的全名是辛夷楼。”
辛父依旧是讨好的模样,说出的话让站在一边的喻辰人都感到挑衅。
“你可别忘了,辛这个姓是我给的,辛夷楼,我可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你看看,你现在虽然已经一手遮天,但做事太狠让人记恨在心,到底是把人逼急了,如今,还不是被动了,你说除了我和你妈,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关心你的人吗?”
喻辰人下意识的望向辛夷楼,辛夷楼的脸色很难看,比起那时第一眼在医院看到他时更难看,完全灰白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辛夷楼感到了自己的视线,转开眼看向自己,喻辰人一下就觉得很沉重。
辛父这才发现还有个人。
辛夷楼说:“喻辰人,你先离开。”
喻辰人点了下头,去了爷爷的病房。
☆、被威胁的日子
知道辛夷楼的父母离开后,喻辰人没有回辛夷楼的病房,想到他从未有过的脸色,想到他让自己感觉沉重的目光,喻辰人知道现在的辛夷楼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但喻辰人不希望这个人是自己。
他总觉得自己跟辛夷楼之间已经纠缠够深,如果再有些事作为催化剂,那可能真的就会这样纠缠下去,喻辰人不愿跟辛夷楼永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喻辰人就在爷爷这坐到晚上,回到辛夷楼病房休息的时候,已经熄了灯,现在才九点多,辛夷楼习惯熬夜,最早也要凌晨一点左右休息,喻辰人不知道辛夷楼是否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听见轻微的响动声,是辛夷楼下床的声音,脚步声走向自己这里,即使是闭着眼睛,喻辰人还是感觉到辛夷楼借着窗外的光看着自己,然后毯子轻柔的盖在自己身上,喻辰人心里突然一动,甚至觉得会装不下去,额角有手指细致的划过,不同与以往的炙热,带着微凉,很舒服,也让人觉得悲伤,喻辰人没忍住,颤了下眼睛。
“我吵醒你了?”
搁浅在额头的手停滞,辛夷楼的声音又轻又柔的传来,喻辰人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睁开了眼睛,借着不甚的微光看着对方。
喻辰人没有回答,辛夷楼冲他微微的笑了:“向里面睡点。”
这张床很窄,就是正常的病床大小。
喻辰人挪到了墙边,辛夷楼爬上床,搂住他,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像稍有不慎半夜就会掉下。
虽然被辛夷楼搂着睡觉已是常事,喻辰人还是觉得现在这种紧密的状况很不自在:“要不,去你那张床休息?”
“就在这吧,你睡吧。”
辛夷楼说话很少会用“吧”,通常情况下都是命令,这下一连用了两次,喻辰人突然觉得现在的他很脆弱,辛夷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隔着衣料一下一下的抚摸喻辰人的脊背,这让喻辰人想起爷爷刚昏迷的那个晚上,神智一下变得不是很清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辛夷楼已经在他自己的病床上,手里拿着文件,听到了动静,看了喻辰人一眼,收回眼继续看文件,没说话,喻辰人去洗漱的时候瞥见辛夷楼的床头柜上已经放了早餐,从卫生间出来辛夷楼也没同自己说话,喻辰人问。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辛夷楼说。
“那我去爷爷那看看。”
“记得吃早饭。”
“嗯。”
“中午我会出院。”辛夷楼又说。
喻辰人楞了下,嗯了声。
辛夷楼也嗯了声,说你去看爷爷吧,就没再说什么。
总觉得今天的听觉很敏锐,中午的时候,喻辰人听见门外传来了响声,大概也就是没到十分钟的时间,响声就消失了,自己这间门没被推开,辛夷楼并没来说再见,晚上走出爷爷病房的时候,瞥见保镖还在,愣了下,觉得辛夷楼没有走。
护士看到喻辰人走出来,忙说道:“辛老板说如果你还在这过夜的话,就住在那间病房。”
喻辰人点了下头,知道这些保镖是他特意留下的,推开隔壁的病房,打开灯,辛夷楼原本睡的床已经被铺叠的整齐,喻辰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公寓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辛夷楼没有任何联系,喻辰人总觉得他在同自己冷战,对于他的异常,喻辰人习惯去想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想来想去,也就是那天他失落的时候自己表现出漠不关心,对此喻辰人深表无奈,就算有从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依然会这样选择。
这无关乎讨好,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禁区,踏进去,你对他的意义就变得不同,鉴于那天辛夷楼难得脆弱的表现,喻辰人猜想那就是他的禁区,而自己,并不想真正涉及他的世界。
喻辰人有想过也许辛夷楼就这样不再联系自己,所以在接到辛夷楼电话的时候比较意外。
“和我吃饭。”辛夷楼的声音有点暗哑。
“去哪?”
“过会我去带你,到楼下给你电话。”
拉开车门的时候,辛夷楼和喻辰人对视了一会,喻辰人坐进车里,辛夷楼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转开脸看着窗外。
车开进西郊非常空旷的别墅区,喻辰人以为是辛夷楼的宅子。
车在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喻辰人皱起眉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朱红色的大门配着墨绿色的雨棚,极其怪异,却又有说不出的协调,但总让人不舒服,有种说不出的恶俗。
“老周,你先离开这,结束了我给你电话。”感应门打开的时候,辛夷楼说。
“是,少爷。”老周的声音除了往日的恭谨,还多了一份沉重。
一眼望去,雨棚向内延伸,夜幕中,昏黄灯光下的墨绿色雨棚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喻辰人下意识的认为这不可能是辛夷楼的宅子。
似乎是看出了喻辰人的疑惑,辛夷楼说:“这是我父母的家,这次带你来是和他们吃饭。”
对辛夷楼之前没有说清,喻辰人有些恼,不满地瞪向他。
辛夷楼一直沉着的脸倒笑了,别说,他颇为英俊的脸不阴森森的笑确实还挺养眼,又带着点泼皮:“别气,不会委屈你的,到时带你度假做奖赏。”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喻辰人的脸,笑得更促黠了:“真嫩,真有27了吗?”
喻辰人见他举止轻佻很不爽:“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长得那么着急。”
辛夷楼抿起唇角,无意瞥到摄像头时笑容僵住了,转而阴沉无比。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等你好久了。”说话的李管家花白的头发夹杂着黑色,脸上倒没有太深的皱纹,一双眼睛看上去又精又狠。
大少爷?喻辰人有点惊讶,倒从没听过辛夷楼谈及弟妹。
“李管是在怪我来得太迟让他俩等太久?”
辛夷楼的音调不阴不阳,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一副阴狠深沉的模样,凭着他现在的语调,喻辰人还真能错把他当成倨傲的有钱少爷。
李管家呵呵的笑起来,眼睛半弯,精狠的目光被遮掩,一派和气老人的模样:“哪里的话,就是想告诉大少爷老爷夫人很想你。”
辛夷楼冷笑一声,没再理睬李管家,拉着喻辰人往里屋走。
听见佣人的通报,坐在席上的两位都看向正走来的辛夷楼,还和在医院时一样,辛父一脸讨好,辛母一脸怯懦,俩人穿戴都很隆重,像是赴一场盛宴。
“夷楼,你来了。”辛父站起身,不再年轻依旧英挺的脸笑的很狗腿。
辛夷楼看都没看他一眼,拉过佣人已经拉好的椅子:“辰人,坐这边。”
像习惯了一样,辛父一点都不尴尬,转而讨好的看向喻辰人:“这位是?”
如果喻辰人这时在用餐,相信辛夷楼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能让他喷饭。
“你不是想看我结婚吗?他就是我想娶的人。”
“夷楼,爸爸我不是有歧视,男人和男人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家大业大,看看,前些日子不是遇袭了吗?说不准哪天真出了事,可怎么办呢?”
辛夷楼阴测测的笑起来,喝了口水,抬起眼恶狠狠地剐向辛父:“那不正如你意,凭白添了产权?你最好祈祷我真出事那天还没和他定下来,否则,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辛父已经坐下,笑眯眯的看了眼辛夷楼和喻辰人:“吃饭,吃饭。”
一顿饭下来,辛母没说一句话,辛父偶尔开口,倒更像是和辛夷楼明里暗里的过招。
☆、被威胁的日子
辛夷楼对待他父亲的态度,喻辰人本来想着不关自己的事,后来发现辛夷楼句句话都夹枪带弹,再想想自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