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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开始，杨项生又开始变着法子整楼以闻。而柯远继续窝在“小宝水果批发部”继续等着楼以闻和杨宝带着宝宝回家。柯远的生活现在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出现得极其理所当然。对于寇华的热心柯远心里是高兴的。
“小柯。”寇华又来到“小宝水果批发部”找柯远。
“给，这是送你的。现在天气开始冷了。”寇华将一条围巾绕上柯远的脖子上，这围巾和他脖子上带的一样的。
“谢谢。”柯远羞涩一笑，像个少年似的。寇华知道柯远的年纪之时可是吃惊了一下，这柯远竟然比他大了一岁。当然寇华是不会承认和告诉柯远这个真相的。
“唷，寇先生又来了？”隔壁家开小卖铺的大娘看到寇华招呼了一声。
“来帮帮忙。”寇华应和，这段时间他常来，这左邻右舍的都认得差不多了。
“我说小柯，项哥是不是不回了啊？”
“回，过年后就会回来了。”柯远应声道。
“等项哥回来我给他介绍个媳妇。那位寇先生你有人了么？没有我给你介绍个。”热心的大娘嗑着瓜子对寇华说道。
“有了。”寇华笑着回道，听到柯远有喜欢的人了，柯远心里莫名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的异样。
原来寇华也有喜欢的人了啊。也是，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哪里没有喜欢的人啊。哪像自己相亲都以失败告终。
柯远有些沮丧，想到寇华也会买围巾和送小礼物给喜欢的人就更沮丧了。
“那可惜了。小柯啊，年后我也给你介绍介绍啊。你这孩子到明年也要三十岁了吧，介绍给你的女孩子怎么一个个都跑了。不是我说你，以后项哥也会成家。以后这家里是住不得这么多人的，而且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家肯定是项哥那小子继承，我知道项哥把你当兄弟，可亲兄弟还算账呢。即使项哥不希望你走，但以后要是他成亲了，这媳妇能不介意？我跟你说啊，以后和女孩一起的时候，千万别再像个傻子似得告诉她们你不打算买房，即使你不买，你也要骗她们说要买！这样才能留住女孩啊……”
大娘的话很多而且让柯远心里很不舒服。他想，如果杨项生在，一定会让她闭嘴。他相信杨项生，杨项生说过有他和杨宝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打算要结婚的意思。
可现在自己却想着要结婚，这……这似乎不太好吧。
却是，柯远现在心里对女孩都没有了最初的激动。在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相亲都以失败告终之后他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是多么的现实和势利。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孩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让他买房搬出去，这……这他接受不了。
“小柯？小柯？”寇华叫了几声柯远才从沉溺中清醒了过来。
“啊？”
“你这小子怎么没听我说什么啊。”大娘伸出手想用手指戳柯远的额头，寇华一档，大娘的手指戳到寇华的身上，大娘尴尬收手。
寇华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干嘛老是喜欢拿手拍或戳柯远的小脑袋。
他已经够笨的了，还戳，起不会更笨？
恩……小柯的脑袋只有自己能碰。其他人都不许碰。
“算了，算了。我看你就是个不开窍的。”大娘无趣地回到自己的小卖部去了。柯远不好意思地一笑：“你先坐下休息，我给超市送送水果。”
在杨项生还在的时候，都是杨项生在送他留下看着。杨项生去了楼以闻家之后，自己一个人效力低了不少，但还过得去。但这段时间寇华帮了不少忙。
“我帮你搬吧。”寇华说道。
“那麻烦了。晚上请你吃饭。”
“好。”
在把要送的水果都搬上那辆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的车子之后，柯远便开车要离开。可刚开动没十秒钟柯远又把车子退了回来。
“请问，杨宝在么？”忽然一个带着围巾捂着半张脸的男人问寇华。
“蒋随——”
伴随着柯远的声音，一只拳头挥向捂着围巾半张脸的男人，蒋随被打个措手不及。他狼狈一跌没有跌倒。
“你干嘛！”蒋随怒声问道。
“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柯远怒声说道，他早说过，遇见蒋随一次就打一次。
“我是来找小宝的，我要见小宝。”蒋随恼怒地说道。
“你到地狱见鬼去吧——”柯远又挥起拳头扑上去。
“你是疯子么？走开！”蒋随生气地阻挡道。
“你还有脸过来！”柯远又结结实实地给了一拳给蒋随。
“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蒋随气急败坏。寇华皱眉，对于杨宝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现在这人找上门，而且还是在杨宝生下孩子之后，根本就很容易能猜到他想要干什么。
“请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寇华捉住柯远的双手定在自己身前。柯远挣扎张牙舞爪对蒋随咬牙切齿。
“寇华你快放开我，我要把这个畜生打残！”
“小柯别闹。”寇华在柯远的头顶说道，柯远的双手被他抓着仰在柯远的头上。
“不行，我一定要替小宝好好教训这个衣冠禽兽！”
“我不是来和你们吵架的，我要见小宝，我要见我儿子！告诉我小宝在哪里。”蒋随大声叫道。
“你还要脸么？”柯远气得浑身发抖。他这么大声嚷嚷简直就是在招呼这十分八卦的左邻右舍。看看，已经开始有人围上来了。
“请你离开，你再闹，我就报警了。”寇华冷着声音说道。
蒋随看到渐渐围上来的人和这个冷峻的男人便收了声：“我一定要找到小宝。”说完，蒋随便快步离开了。
柯远气得发抖。寇华放下柯远的手，柯远咬牙切齿：“就不该放他离开的。”
“不放，就让他这么闹下去么？”寇华伸手柔柔柯远的头。
“当然不行！”柯远说道。
“都散了吧，没事了。”寇华对围上来的人群说道，这众人才散去。
“哼，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柯远气呼呼地说道。
“好，下次一定不放过他。”寇华安抚道，柯远才安心送货去了。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杨项生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着楼以闻在给楼贝宁换尿布的时候出口嘲讽道。楼以闻不为所动，在换好尿片之后楼以闻抱起楼贝宁对着杨项生说道：“贝宁，来。看清楚了，他是你小爸爸。”
“楼以闻你胡说什么，我是他爷爷。”杨项生怒。
“呐，贝宁，我是你大爸爸，你对面的是小爸爸。”楼以闻逗弄道。
“楼以闻你别教坏小孩！”杨项生呵斥道。楼以闻当然不会告诉杨项生杨宝把楼贝宁送给他们养了。
“把宝宝给我。”杨项生伸手想把楼贝宁抢到怀中。但楼以闻就是不给。
“我不给，你能怎么样。”楼以闻抱着楼贝宁在客厅里转圈圈就是不让杨项生碰到。
“你小子敢骑我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杨项生一脚踏上沙发一跃跳到对面在碰到楼以闻的时候楼以闻一闪躲过了杨项生的爪子。
“我不仅要骑到你的头上，我还要骑到你的身上。”楼以闻暧昧一笑。
“咯咯咯……”楼贝宁发出弱弱的笑声，感觉很好玩。听到楼贝宁的声音再加上楼以闻的话，杨项生耳朵一红：“贝贝看好了，看我怎么教训楼以闻这个蠢货。”
杨宝淡然地看着两个大男人在家里因为一个孩子而到处针锋相对。现在孩子也生了，年后该和楼以闻谈“离婚”然后把孩子交给爸爸和楼以闻养，自己该回学校继续学习去了。
不知道爸爸知道自己和楼以闻“离婚”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一定会对楼以闻发怒吧。
杨项生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留下，别看他脸上没心没肺地闹着，但心里还是留了一个结。这个结是那个对杨宝下手的少年。
“呼哈~”杨项生需要回去看看柯远，现在已经入冬了。带着海风入冬的新海市很冷。
“也不知道小柯怎么样了？今天晚上留下陪陪他把。”杨项生其实挺想让小柯一起住的，但是“小宝水果批发部”不能没人看着。
“再等等吧，年后就回去。”杨项生对自己说道。
傍晚的公交车正逢上下班高峰期，而他坐的这趟公交车更是把人挤得透不过气来。
“往里面再挤挤~往里面再挤挤~”售票员大声吆喝。杨项生烦躁不已，现在明明已经是冬天了，可车厢里的味道简直要把他闷死。好不容易挤到后边靠窗的位置杨项生才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在外面，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已经在这个城市活了三十四年了，对这个城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虽然这个城市让他觉得很操蛋，但身边的那两个人几乎填满了他的人生。
目光放在车窗外的杨项生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杨项生脑袋闪过一道让他切齿的记忆——这背影是推了杨宝的少年！
第11章 Chapter 11
“停车！我要下车！”杨项生大喊。
“马上到站了，别着急。”
杨项生瞠目欲裂，在公交车到站的时候杨项生冲下车往上一站跑去，杨项在踏进一条繁华的街道时候在人群中到处寻找那个背影，但都没有找到。
“该死！”杨项生一拳打到墙壁上。手上流了血。
“项哥，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手怎么了？”
杨项生抬起那张暴戾的脸，楼以闻急忙抓住杨项生的手：“怎么回事？我带你去包扎。”
“不用了，我回小柯那里，”杨项生压着声音说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楼以闻拽住想将他甩开的手。
“前面有药店，我们去包扎一下。”
“你真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杨项生随楼以闻了。
在药店把手包扎好之后，杨项生看到楼以闻带着生气的脸对自己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受伤你生什么气啊。”
就是因为你受伤了，不懂得爱护自己了，所以我才生气！楼以闻真是恨不得把这句话吼出来。他记得小时候杨项生和柯远在打工的时候被一群混混拦住，这群混混以前杨项生跟着他们混过，因为杨宝的关系便跟他们断了。不想来往了，所以那群混混想刁难杨项生和柯远，要把他们赚来钱的钱全部抢走。可杨项生是个硬气的，愣是一人把所有人打趴了。但当时杨项生也不好过，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还好。
“楼以闻，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躲么？”当时躺在床上的杨项生对只有十岁的杨项生问道。
抱着还没有差不多一岁的杨宝坐在床边的破凳子上楼以闻摇摇头。
“因为今天你躲了，明天他们还会找你。难道你每天都要躲躲藏藏？我不能躲，我躲了小柯怎么办？小宝怎么办？”
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要承担起一家的生计。
“我要真躲了，小柯和小宝就完了。”
十八年过去了，杨项生凭着自己的毅力保护好杨宝和柯远，柯远和杨宝更是将他视为唯一的靠山。这靠山不能倒，一倒，杨宝和柯远就完了。
“以后你要是再不爱惜自己，我就——”
“你就怎么样？你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杨项生接口，他心情很不好。想到那个伤害了杨宝的人在自己的眼底下逃跑他就觉得闹心。
“我就把你捆了。”楼以闻看对自己感情无所知的杨项生就来气。
“你敢捆我，你还没这能耐。”杨项生不屑说道。
“有没有你很快就知道了。”楼以闻意味深长地说道。
杨项生最讨厌就是楼以闻这样了，完全看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果然是小时候把他欺负得太厉害了，现在一心想算计报复自己了。
还是小时候可爱，现在的楼以闻一点都不可爱。
“滚到一边去。”杨项生站起来要离开。
“我送你。”
“那就快点。”
楼以闻无奈摇头。
从那天之后杨项生便开始了再这个地点的蹲守，如果那小子再出现他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