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要成为世界上最最厉害的医生的!”趁老师不注意,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阿彻怔了一下,为他的话,抑或为他同样自信满满的笑。自从他妈妈死后,就很少见他对自己这么笑了,再加上自己也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们几乎很多天没有在一起了,虽然表面上还是在一块儿玩一块儿吃一块儿上课。
出了教室,阿彻拉住夕颜,问他是不是回去了。也许自己不应该再继续下去,可阿彻有些沉沦于那种感觉,分不清是自甘堕落还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永远那么干净得透明的人,但总之自己不是一个Gay,因为和老刘或是陆仁伽拥抱的时候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有些矛盾,自己好想再一次把他拥进怀里,可是妈妈的那个电话却像一根鱼刺卡在阿彻的喉咙里,虽然已经过去半年了,虽然暑假回家时奶奶看上去只是瘦了一点。
这半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相思的煎熬,怀念他在自己身边意乱情迷的样子,怀念他的喘息与吟哦,怀念他甜蜜的微笑和撒娇的语气,怀念他柔软的头发……有好几次阿彻都“不小心”绕道夕颜的出租房,可只敢站在外面,一直到学校快关大门。每次看着他上厕所,阿彻就开始浮想联翩,根本看不进半个字,阿彻觉得自己快憋出病来了。越是这样着魔似的思念,就越是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可是,真的舍不得。
有时候傻傻地想,要是我是梁山伯,夕颜是祝英台就好了,那我一定娶他,想着想着就开始为自己的幻想痴痴地笑。
“笑什么呀?”夕颜拨弄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头发,难以抑制的欢快语气,这是半年多来的第一次呢!
转弯的时候阿彻撞上了阻止自己再一次沉沦的救星,也是证明自己不是Gay的第二个证人,蔡莉沂。阿彻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夕颜看到阿彻的呆样有些泄气,毕竟对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女,温柔可人,冰雪聪明,似乎全世界关乎女人的一切赞美之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她的脸有点白,大约是刚刚吓的,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那种娇羞和楚楚可怜的动人是任何男人都学不来的,看得阿彻有种想要上前保护的欲望,于是温柔地问:“你,怎么了?”
小菜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抱着阿彻,呜咽起来。
撇开头,夕颜想大声地喊“停”,可是不行。阿彻曾经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他们在学校里依旧像以前一样,现在甚至比以前还生疏了不少,夕颜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专属于阿彻的温柔,本来以为今天阿彻会来的……而女人不一样,她可以随时随地拥抱男人,自己却是个男人,男人就不行。
是不是自己和“沂”这个字犯冲啊?想起前一阵子为了母亲的丧事还和鲁伦沂大大出手的事。夕颜深呼吸一下然后转身离去,甩甩头发,它们已经越来越长了。想起一句话,说爱情是一道苹果拔丝,趁势的时候可以拉出好长好密的丝,多么新奇多么有趣,可瞬间就冷却了,变成硬邦邦干乎乎的一团,偶尔牵强着拉出一道丝,禁不起扯,手一碰就断,断得干脆。
只是没想到这个冷却这么快就来了,或许他厌倦了或许他后悔了,或许他根本没爱过,只是同情自己,一直是。毕竟他们都是男人,毕竟他和自己不是同类,他的生活环境是决不允许他这样的。依稀听阿彻说起过他的家庭,幸福和谐,四世同堂,他妈妈最大的愿望是阿彻能在H城找到一女孩结婚生孩子,说是这边的女孩漂亮贤淑,搞得好像马可波罗写中国遍地黄金一样。像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为Gay呢?
人寂寞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或者不能叫胡思乱想,应该叫清醒。
隐约觉得似乎可以看见彼此的未来。
夕颜现在清醒得有点头痛。
那一天,阿彻没有过来,夕颜怔怔地望着石灰剥落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阿彻在人群之外叫:“夕颜,夕颜!”
夕颜匆匆地在他眼前消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吴雅和老刘唧唧呱呱地讨论这个人在他们眼中的怪异程度,小菜有些不解地看看阿彻又看看夕颜消失的方向,陆仁伽的大嘴巴开始蹦出一句脏话:“靠!”
只有阿彻知道他生气了。
开门的时候,夕颜心中有一丝甜蜜,他想终于还是来道歉了。但,他错了。
来的是鲁伦沂。
鲁伦沂靠在门上,满身酒臭味熏得夕颜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你干吗?”(一个人在外面住很危险闹,笑~)
“干吗?来看你啊!”说着就摇摇晃晃进了屋,醉眼迷离着说,“怎么,你妈死了,你就想甩了我吗?”
“发什么神经?滚!”一把推开男人欲上下其索的手。
“哼!”一声标准的鼻孔出气式冷笑,“从良啦?”
不去理会他,眼神却不自觉的黯淡了下来。为什么每次自己满心盼望他出现的时候,这个混蛋都会冒出来。阿彻,你在哪里,在和她一起吗?你真的不会再来了?不再爱我了吗?
“怎么?在想那个王八蛋?”夕颜疑惑地看向鲁伦沂,后者一脸得意,说道,“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哈哈,他喜欢的是女人,你别忘了!”从夕颜拒绝他之后,他就起了疑心,虽然自己一直在出差,可要调查调?
幸福如此遥远,我们却无法看见,这秋天的夜晚,夕颜感到一片茫然。摸摸手上的那根红线,它依然在那里,见证他们脆弱的爱情,似乎又回到了十五岁时的夜晚,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悲哀,还有无尽的寒冷。只是当鲁伦沂深深进入时,泪水再也止不住流淌。
它们那样寂寞地流淌,不甘心却又无奈地流淌……
PS:马上就要到结局了,写不下去,因为不忍心。
………………………………………………………………………………………………………………………………………………………
10再一次也好 伤害也好爱恋也好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再一次就好
三天!三天是什么概念?
三天,整整三天,72个小时,4320分钟,259200秒……夕颜……没来上课,手机不通,电话不通……夕颜,夕颜,夕颜……
阿彻开始失魂落魄了,具体表现在:以前总是和夕颜一块去上课,所以上英语课带医学课本;以前夕颜吃饭总爱坐在对面,所以吃饭的时候总是拿着筷子发呆,陆仁伽说他这叫“举杯投箸不能食”;以前伸手就能摸到夕颜的头发,直愣愣对着空气发呆叹气,揪头发,发呆叹气;以前夕颜看书的时候总是很专心,半天对着密密麻麻的字,看不进半个字……还有像现在,提着笔悬在空中,阿彻维持这个动作已经一个小时,虽然这个姿势的确还不错,大家都承认帅得像大卫石膏像一样。
“阿彻!”小菜摇了摇身边阿彻的手,试图召回他游离在外的魂魄,“阿彻,你的笔掉下去了。”
“恩……哦!”阿彻慌乱地捡起来,重新让双目聚焦,搜索着刚刚看的部分。
“阿彻,那个你去不去看夕颜啊?”
阿彻吃了一惊,心想难道她看穿我的心思了?不过小菜接下来的话立刻让阿彻悬着的心平稳落地了,只听见小菜甜甜柔柔的声音说:“怎么,你不想去啊?陆仁伽说他怕是生病了,不然他死都不会不来上课的,我们不去他烂在那儿都没人知道,所以……”
“烂!”阿彻腾得站起来,自修教室里一千多双眼睛齐刷刷投来的目光足以把他杀死,阿彻咽咽口水,乖乖坐下,对上小菜可爱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声说,“你说的叫什么话嘛。”
“是陆仁伽说的嘛!”小菜嗔怪,“你不去啊?”
“去,怎么不去!”求之不得呢。
回忆总在黑夜里发酵/陪你看过的书/走过的路听过的歌/阖眼就梦到/不停在这里的爱情啊/总是最美好/幸福它远的太缥缈/所以我常渴望的想要可以拥抱你/再一次也好/让我吻你再一次也好/我爱你听你再说一次也好/向每次争执后的和好/当时我们多害怕彼此失去啊/紧紧拥抱/……
一行人来到夕颜的住处,开门后大家都傻眼了,开门的人显然也被这群人的气势压倒了,迟疑了半晌才问:“你们……”
“哦,我们找霍夕颜,他……”这里面恐怕除了阿彻再没第二个人认识鲁伦沂了,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的男人,谁也没有察觉阿彻眼中闪过复杂的色彩。
鲁伦沂的嘴角噙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伸出手笑着对阿彻说:“你好,阿彻。”
手悬在半空中,鲁伦沂第二笑容僵在脸上,空气一下冻结了,所有的人都陷入尴尬之中,除了阿彻。鲁伦沂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再怎么说吃的盐也要比这几个毛孩子吃的饭多,干脆挑了挑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笑着说:“来,大家进来坐。夕颜现在在洗澡,今天睡到1点多,大概前几天太累了,坐啊!”
最后那句话显然是说给阿彻听的,摆明了是在向他炫耀示威,虽然阿彻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正字脸,但当多事的陆仁伽问他那个男的是谁时,阿彻还是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说:“我怎么知道!”搞得陆仁伽虽有一肚子的问题也只好将好奇宝宝扼杀在胃里。小菜摸着乌黑的长发担心地看着阿彻,她有种越来越不了解他的感觉,摸不透他的脾气,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她陷入强烈的不安。同人女吴雅本来就爱想入非非,老把阿彻和夕颜比作一对,现在已经想得更歪了,歪得她面红耳赤激动不已,真想大叫“我是天才”,双眼发亮就差发光了。(罪恶的同人女啊,笑~)
不一会,夕颜就穿着宽大的T恤出来了,半湿半干的头发显出一丝性感,黑色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让在场的女孩们倒吸一口冷气。最大条的陆仁伽不明所以率先发问:“诶,我说你小子到底哪儿不对劲了,我看你挺好的呀?”
第二白痴的老刘也连忙附和:“对啊对啊,你怎么老不来上课?”
夕颜无声地笑笑算是回答了众人的提问,眼角瞥见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彻,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感情的波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略显宽大的黑色T恤和鲁伦沂搭在夕颜肩膀的手,本来以为他至少会气愤一下,那样至少证明他在乎自己。心中汹涌的苦涩像落入无边无际的海洋。都说爱情是玻璃做的,而男人之间的爱情更是脆弱不堪一击。牵扯的嘴角有点僵硬,似乎正在慢慢地往下弯,挑挑眉,顾作轻松地说:“我正想明天来上课呢,对了,谁的笔记可以借我?”
陆仁伽瘪瘪嘴表示爱莫能助,看看老刘,又看看其实根本不用看的吴雅,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正出神的阿彻和小菜身上,大笑道:“对了,阿彻你不是带笔记来了吗?”
被点名的阿彻就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逮牢的小学生惊了一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软面抄。吴雅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叫:“喂,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记笔记了?”
随后她就被三束目光杀死了,一束来自恼羞成怒的阿彻,一束来自幽怨的小菜,一束来自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