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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道:“那当然。你体内只有一点内力的话,你自己无所察觉,但越积越多,你又原不懂武功,自然会对你有伤害。但是如果那时再给你一本内功心法,让你自己有意识去调动它,那些内功便不会在你体内乱窜,自然也不会损伤到你的身体。只是这个办法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用这个办法时,也必须有人在旁边对你勤加指导,务必不能出一点差错才行。”
东华笑道:“爹娘放心罢。现在有爹娘这两大高手在华儿身边,华儿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岔子呢?”
东氏夫妇尚来不及接话,就听外面有人笑道:“哟,华儿只说爹娘,却把花二叔忘在脚后了。”
接着门一开,味之斋的老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东华没想到门外有人,不由心中一惊。待看清是花二叔时,想到爹娘适才曾说过与他结拜的事,才放下心来。
东氏夫妇脸上却无一丝异样,显然是早就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了。
姚氏轻笑道:“二弟才好笑呢,到了老友家中不进来,却在外面站了老久,怪起自己的侄女时,不说脑后,居然还说‘忘在脚后’,果然是当初的老毛病改不得了。”
花老板的脸上显出一丝尴尬的神色,笑道:“当年闯江湖时若不是因为这个毛病,哪可能被人嘲笑称做‘脑脚侠’?可恨你们那时候也不帮我说话,居然数你们喊得最凶,最最可恨。”
东华见他和爹娘说得高兴,也不去打扰,待这几个人讲话告一段落时,她才□去道:“花二叔刚刚怪罪侄女不将你算在内,是不是花二叔也打算将功夫传给侄女呢?”
伤渐愈大姐练内功
东北方和姚氏听到东华的话,均微微一怔,看向花老板。
花老板却不以为意,笑道:“本来嘛,当初大家说好了一同退隐江湖,只做普通人。那些年就连大哥大嫂都没有对华儿透露一个字,更没有将功夫传给华儿。既然大哥大嫂都这样做了,我以前又在江湖中受了伤,此生都无法再有后,就更不可能会坏规矩将功夫传下去。但是现在大哥大嫂要将功夫传给华儿,我腆颜受她一声‘二叔’,干脆将我的功夫也传了给她。这应该不算坏了规矩吧?若三弟还在世,我相信他也会想找一个人将武功传继下去。虽然我们直到现在都还不想再重回江湖,可是这一身的功夫,毕竟还想找个弟子。”说到最后时,花老板脸上有些喟叹神色。
东华听了花老板的话,又抬头看看东北方和姚氏,见爹娘并没有反对的表情,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花老板施了一礼:“华儿见过花二叔。以后还请二叔多多指点华儿,华儿必会努力习武不会负了花二叔的指导。”
花老板见东华肯学自己的功夫,大哥大嫂也没有反对,自己虽然已经离开江湖,毕竟不想一身的功夫随自己进了黄土里去,现在有了传功之人,多年的心愿总算有了着落,不由大是安慰。他急忙将东华扶了起来,笑道:“华儿快起来,这么多礼做什么。这些年,自从隐退之后,我便在这县里开了个小店,虽然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因为不想引起别人的疑心,所以故意与你爹娘疏远,连带着你对我都不怎么认得。”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东华笑道:“花二叔这话就错了。虽然侄女以前没怎么见过花二叔,但是在梦里和二叔相处得可好着呢。”既然花老板早就在门外站着,想来定是听到了自己说梦的事情,自己索性便也不再瞒他了。
花老板欣慰道:“这样好,这样好,这样华儿对我就会更多亲切之感了。”
四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儿,花老板才离开。不久后东氏夫妇也离开了东华的院子,走之前叮嘱东华日后练习功夫时定要用心,不能偷懒,尤其是对花老板,既然她应承了要学他的功夫,就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能贪懒偷闲。东华都一一应了。
自此后东华便开始了早早起床练武的日子。虽然她院子里有小玉伺候着,但小玉并不识功夫,自然也看不出东华现在所练与在武馆中的那些有何不同。而且东华每次练习内功心法时,都会很早起来练习,刻意避开小玉,所以就算是小玉这个贴身伺候的丫环都不清楚自己的主子已经开始学习真正的功夫了。
只是高深的功夫果然要经过时间的积累,东华虽然开始练习,可东北方与花老板都将重点放在了她的内功修习上,对于拳脚武器方面却还没开始练习。
这样练了一段时间之后,东华后背的伤已经愈合了大半,没愈合的那些也已经结了痂。东华交给姚氏的方子,姚氏私下配了药膏出来,试着涂到自己当年留下的一个积年伤痕上,这样每日涂抹,过了些日子那疤痕的颜色果然开始变淡,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曾受过伤。
对这个结果,姚氏心下甚是高兴。虽然她是江湖儿女出身,而且年纪也大了,但爱美之心毕竟还在,而且只要这药膏有效果,就说明以后自己女儿后背的伤在全部脱痂之后,也可以涂抹这种药膏去疤。
这一天,东华早早起来,先练了一遍内功心法。纵然有东南方指点,再加上她天性聪慧,但是在内功方面却一直没什么明显进展,不过因为事先有心理准备,所以她倒也并不气馁,只一直坚持练习着。
练过心法后,东华在小玉的服侍下洗漱过,又吃了早饭,又和爹娘打了招呼便出了家门。
她今天,想去城外的山里找竹林。
自从她将在梦中与花信卿的相遇告诉爹娘后,爹娘虽然曾细细询问过花信卿的各方面细节,但问过以后就没有再提起这事,似乎并没将花信卿放在心上。当然,这并不代表爹娘不关心她,在东华看来,似乎爹娘并不认为她梦醒之后还会再遇见花信卿,再与他相恋。所以,就算在她伤势大好以后,东北方和姚氏也不曾限制她出门。
东华觉得,自自己醒来后,爹娘似乎更宠更疼自己了。打个比方来说,现在在东氏夫妇看来,不论自己上街要做什么,要找谁看望谁,别说是一个苏东花家的陌生男子,就算是天南海北的路人甲他们都不关心。
只要东华保证不会伤害到自己就行。
在东氏夫妇这种态度之下,东华自然渐渐放下心来,也将去找花信卿的事情提到了明目张胆的日程安排上——刚醒来时她还曾为这事头痛过,甚至还打算瞒着父母进行。
东华路过“味之斋”时,看到花老板正站在店门口,右手扶着腰站着,腆着肚皮。东华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与自己家有什么过密的交往,便只悄悄对花二叔微笑示意打过招呼,待看到花二叔的回应时,就笑着离开了。
东华离开城门时,心情却开始从轻松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凭心而论,她真的希望山里会有那片竹林。
可如果真的没有的话,她该怎么办?
或者,竹林存在,但里面根本没有花信卿,甚至没有任何人,她又该怎么办?
最主要是……如果,竹林存在,花信卿也在,但找到了花信卿的她,却发现花信卿已经与哪一个女人成了亲……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只是加快了脚步向山里走去。
现在的她,拳脚功夫不见得比受过家法之前强。虽然父母传她内功,但这些都要一点一滴练起,勤奋才是王道,根本没有半点取巧的方法。她刚学过没多久,又如何可能一下子就成为一名武林高手?
所以东华很小心。
在她的梦里,她与花信卿最终有所牵扯,是因为碰到了江湖中无极宫的人。
谁知道在这里她如果真的能再遇到花信卿,会不会也是因为有江湖人追杀的缘故?
所以,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只是,一直到她走入山中很远时,她都没有看到任何武林人。
一个都没有。
眼看着早过了送子娘娘庙,再走一段转个弯就应该见到梦中的那片竹林时,东华的心里越来越紧张,原本飞快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刚刚还因为想尽快知道那片竹林到底是否存在而健步如飞,现在却也因为生怕看到那片竹林不在,每一步都如同坠了铁块般。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速度再慢,毕竟距离有限,东华又走了一会儿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那个转弯。
转弯之后,就是真相。
东华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剧烈,她停下脚,深吸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
接着,向前走去。
或许,这一日是她的不吉之日。
就在山路上将将转弯之处,对面居然冲过来一个身影,一下子撞在她身上。
那人来势甚急,整个人气势汹汹撞在东华身上,东华被撞得向后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脚下一下踩到一块山石,脚一侧,脚踝当时就崴了。她剧痛之下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撞到她之人是一位姑娘,身背长剑,圆脸蛋中透着英气,虽然也称得上是个美人儿,但神情中却总似透着一种刁蛮。
东华看到这姑娘,心下不由一震。
这姑娘虽然比她梦中的那位大了些,但她亲身受过这位姑娘一剑,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花信卿的璐师妹?!
水璐这次本是来找师哥的。师哥离开师门已近两年,虽然师父严令她出来寻找,但她一直心心念念着师哥,又不明白这位一向温厚优雅的师哥为何不声不响离开,所以几次逃出家门,出来找师兄。
只是,每次都还没有找到时就被她爹抓回去。
这一次,她又偷偷逃了出来。而且,她有很大把握能找回师兄。因为据说,师兄原来在这里有一个什么亲人,而且她师兄一直将那位亲人当作长辈尊重,每年都来这里守着这位亲人一段时间,说不定现在也在这里。
只是她在万县中转了又转,就是碰不到师兄。后来想到大凡那些武林前辈,总有些怪僻脾性,或许隐居在山中,于是又到山里来转悠。
但饶是她寻得仔细,仍旧找不出线索,连一点与师兄有关的东西都没找到。
水璐一连找了数日,累得不行,心中的怒火委屈也越来越多。偏偏这时,她似乎又看到了爹的身影,一想到自己又可能被爹抓回去,她自然转身就跑。
却没想到正碰到东华上山,水璐匆忙之中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了她。
水璐虽然功夫不高,但相较之下还是比东华高得多。而且东华家法之后,身子伤还未全愈,尚有些虚弱,水璐又来势凶猛,她一下就被水璐撞了出去。
撞大姐水璐潜逃
若是放在平时,有人这样撞在自己身上,水璐肯定会骂回去。但是此时她正担心爹会不会抓到自己,哪还有心管这些?她顾不上看被自己撞到的是谁,抬腿又要往前奔。
这时便见灰影一闪,她爹出现在她身手,一手向她抓去:“璐儿,你又要跑去哪里?”
水璐一见已被爹发现,一咬牙向前滚去,避开了爹的招式,随即站起身回头委屈叫道:“爹,我只是想找到师哥,你为什么总要阻拦我?”
她爹摇头,叹息道:“璐儿,听爹的话,跟爹回去。你师兄与你原就不般配,再说他现在又……你不要时时想着他了。你若是喜欢你师兄这样的青年才俊,爹日后帮你找一个武功样貌都不下于你师兄的后起之秀,可好?”
水璐见爹不赞同自己的意见,便怒气冲冲地一扭头,叫道:“不要!我只要师兄!师兄离开师门这么久了,你却从来不想着来找他,枉费师兄帮你尽心办过那么多事情,你一点都不疼他!”
水师父被自己女儿的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下怒气翻腾:“果然是我平时太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