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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正赫一阵胸闷,他不是不想对他好,但现在他哪有那个机会?他们之间现在横的是半个地球的距离,他想呵护他,宠爱他,也实在是鞭长莫及。
“呵,还有种人,明明只有7分喜欢,却要装出10分拿去骗人。”在逸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即使分手了,也觉得还好自己并没有那样的爱上一个人,暗自庆幸…………简直是劫后余生般的痛快。”
正赫看着在逸的笑慢慢变的淡漠,化为虚无。
“真是要不得…………”在逸又勉强笑了下,最终安静下来。
正赫以为在逸是要哭的,结果在逸并没有,这是否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坚强?
有10分爱装3分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有7分爱装10分,又何尝不是?
正赫想自己或许是对感情太不坦白,而文在逸呢?又能好到哪里?他们都是看爱情看怕了的人,谈爱情谈输了的人,也许这才是他们成为朋友的真正原因?像他们这样的惊弓之鸟,可还会真的畅开心扉去迎接一个人的存在?
如履薄冰…………
正赫灌下一杯烧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肠胃,仿佛是坚定着他的信心,因为SUNNY,对他承诺了永远。
也许这一次,他可以幸福。
“丁零零零零……”正赫的床头电话响起,正赫怀里的在逸已经睡着,不安的动了动。正赫也不想吵醒他,把他扔在沙发上,迅速的回自己房间接了电话。
“喂,正赫哥……”SUNNY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过来,那样的无辜,完全不知道话筒这边的人是如何为他牵肠挂肚。
“已经到美国了啊?”正赫淡淡的笑着,无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恩,坐飞机坐的好累哦。”小猴子抱怨说,正赫仿佛可以想象那张小嘴嘟起来的样子。“正赫哥,我好想你哦…………”
“………………”正赫的心里泛起无边的甜蜜,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下意识的用牙齿咬住嘴唇才没叫笑出声来:“恩…………我知道。”
“嘿嘿……”SUNNY似是也听出正赫高兴了,自己傻笑个没完。
SUNNY从机场出来,一路电话都没有放下,两人的话题也是细细碎碎,什么都要扯上几句,当然都是SUNNY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正赫随着就是。
突然电话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小猴子大呼:“不好了,正赫哥,我的手机要欠费了。”
国际长途费用当然高啊,那就到这为止了么?正赫突然觉得舍不得放下听筒。“哦,那我先挂了。”
“不行不行,我在记程车上好无聊的,你给我打,我接电话不花钱的。”SUNNY不依的吭叽着。
“好好…………”正赫装做无奈的挂上电话,又重新拨过去,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正赫觉得很愉快。
什么话都有说尽的时候,于是SUNNY又另出新花样:“要不正赫哥,你给我唱个歌吧!!”
正赫的脸微微泛绿:“我唱歌不好听的。”
“那讲个笑话,讲个笑话。”SUNNY在那边叫嚣着。
正赫感觉这就好象是以前的皇帝对着他的臣子说:那你就表演个什么节目娱乐朕一下…………
正赫觉得猴子真的是种很会蹬鼻子上脸的动物。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既然是要做丢脸的事,也至少要做的有品一点。
“……我要听童话。”SUNNY勉为其难的答应。
“好……从前有个…………”
“我要听安徒生的!!”
正赫一闭双眼,要对他好一点:“…………好。”
于是,SUNNY回到美国的第一天,正赫就以每分钟XXX韩元的价格给SUNNY讲着安徒生童话,并且乐此不疲。一脱到底 X
翌日,正赫开车载着在逸一起去上班,果然在停车场又遇到那名外国男子,不知是不是在这守了一晚,感觉十分疲惫。在逸开了车门自顾自的离去,依旧把那男人当做空气一般。那人不气也不恼,脾气极好的看着在逸走远,却在与正赫擦肩而过时猛的皱起眉来。
如果视线有温度的话,恐怕那男子的墨镜已被烧成灰烬,外加在正赫身上穿出几个窟窿。正赫看着走在他前面没事人一样扭的开心的在逸,恍然大悟,MD,被那胖子当了挡箭牌了!!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其实正赫家里是有几套在逸随意扔下的衣服的,方便喝醉之后留宿,但那胖子今天完全没换,就是要证明他们两个整晚在一起。
正赫很郁闷被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敌视,更郁闷被人硬把他和文胖子凑成一对。
看上那胖子的果然视力都有点问题。正赫快走几步与在逸并肩,只觉身后那灼人的目光陡然又升了几度。
“在逸你……”你们俩要打要闹,别拉他下水好不?正赫想说。
“正赫,你觉得男人穿裙子,是很羞耻的事吗?”在逸猛的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正赫,目光如炬。
“?”怎么说呢?
事实上,在逸穿裙子并不好看,至少正赫是这样认为。
好吧,正赫承认在逸穿裙子很难看,但他从来没说过“文在逸穿裙子好象缸一样”这样的话,只是“文在逸穿裙子像桶一样”还确是有几次的。也许在逸再瘦个三五七斤,身材还能有点看头。唯一庆幸的是,在逸胖的比较匀称,皮肤又白,保养的又好,看上去不至于摧残视觉罢了。
但是穿裙子的在逸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敏感的灵性混合着中性的妖媚,长长的桶裙直铺脚面,静下来又是一种知性端庄的味道,让人想要放心的去依靠。也许是正赫看惯了在逸穿长裙的样子,在逸偶尔在公众场合穿上男裤,反而让正赫十分的不适应。
只得两个字:庸俗。
掩去了在逸灵动的特性,少了许多韵味,就在一片西装领带中泯然众人矣。
但世上的人并非都如他这般肯去欣赏。
“正赫,我从不觉得我有任何的不正常,更不是任何人的玩物。”在逸隐忍的声音中似是包含着怒火:“我敢于面对我心中的欲望,我引以为荣。”
正赫了然的笑,不置可否。
那天以后,正赫每天开车接送在逸上下班,在逸的车则一直停在片场的停车场里,新漆的车身上渐渐堆积了灰尘。那个外国男子依旧每天打扮的光鲜照人,只是不再整天的等着,每天早晚下班的时候,在车边呆上一会,也不说话,看上在逸几眼,就又匆匆离去,人也似乎罩上了一层暗淡的灰色。
停车场里,被在逸抛弃的车,和人。
“不可惜么?”正赫问在逸。
“可惜什么?”在逸挑剔的选着彩甲:“车是他的,他是别人的,本就都不是我的东西。”
正赫一惊,那辆车,在逸可开了有些年头。那这么多年,在逸玩的这么疯,玩的这么寂寞,他却也不闻不问么?
“小孩子的承诺,怎么信得?”在逸挑出一片镶着亮片的指甲,闪闪烁烁的粘在指上,晃的人眼花:“漂亮吗?”在逸笑的天真。
你信过的。正赫沉默的别过头去。
正赫一直不明白为何每次在逸失恋后都会哭的那么尽兴,如今终于了解,那每次哭诉的“这世上怎么就没人喜欢我”的真正含义,大概就是“怎么他就不喜欢我”才对吧。
正赫沉沉的叹出一口气,也许是“怎么他就不在我身边”……的意思…………
想到这里,正赫不由的难过起来,SUNNY,你不在我身边。
SUNNY走后的一周,志元终于也踏上了返美的飞机。小白正各地飞来飞去的赶场,只得正赫和在逸把这个祸害扔进了机厢。
“哥,我会帮你看好SUNNY。”志元暧昧的笑着说。
“你给我离他远点。”正赫沉着脸说。
“小意达把花儿放到玩偶的床上,用小被子把他们盖好。还告诉他们说,必须安安静静地睡觉,她得去泡一壶茶来给他们喝,使它们的身体早点恢复健康,明天可以起床。同时她把窗帘拉拢,把床遮得严严的,免得太阳射着它们的眼睛…………”
正午的直直的照射在未化的白雪上,白茫茫的雪闪烁着晶莹耀眼的光,落地窗透明的窗帘没有拉严,正赫坐在复古的木椅中,洁白的光映的正赫的身影有些朦胧。正赫微微侧头夹住手机,指尖轻轻抚过沾着墨香的书页,字里行间仿佛带着甜美的糖果味道。正赫略带庸懒的念着那些可爱的故事,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小时候就已经被母亲讲的熟悉的故事,现在念给心上人听,似乎又是另一种感受,非常温馨单纯,傻傻的透着童稚的天真,正赫感觉自己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原来自己的内心,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苍老。
“这一整夜她老是想着那个学生告诉她的事情。当她正要上床去睡的时候,她想起要到拉拢了的窗帘后面瞧瞧。沿着窗子陈列着她母亲的一些美丽的花儿……有风信子,也有番红花。”
此时,若是有人推门进来,怕是要被正赫一脸的温柔吓上一跳吧。
正赫慢慢停了下来,抿了抿嘴,笑着说:“SUNNY,你在听吗?”
“………呼………”
“SUNNY?”
“………呼…………”
“SUNNY…………”
“啊啊??”
电话那边传来“唏唏”的声音,那猴子恐怕是睡的满脸口水了。“你有在听没有?”正赫无奈的笑。
“有有有……《海的女儿》吗……”SUNNY急忙撇清。
“是《小意达的花儿》…………”
“哎?…………真奇怪…………”
“…………”正赫无言。奇怪什么,明明是你自己睡着了。
“正赫哥,你再讲么,我想听你说话。”SUNNY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
正赫看了下表,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在美国应该已经是午夜时分:“不讲了,你该睡觉了。”
“不要么……你不讲我怎么睡的着…………”SUNNY撒娇的说。
“………………”拿他的故事当催眠曲吗?
“正赫哥,你好好哦…………”SUNNY的声音含糊起来,大概又开始犯困了:“我好爱你…………”
每天都是如此,正赫会心的一笑,那猴子每次都听他的故事不知道睡死多少回,但还是挣扎着醒来接着听,非要讲到他困的不得了,等到他这句“我好爱你。”才算结束。他当然知道SUNNY舍不得他,所以从来都不会趁他睡着主动挂掉电话,万一他不放心的醒来,却听不到他的声音,是会很失望的吧。
“乖乖睡觉,故事明天再讲。”他似乎已经爱上了这个恋人间的小游戏。
“恩恩…………”SUNNY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