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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小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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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
  【宋词,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我们的感情还是你完美的风评?】
  【我当然要我们的感情!】
  【那你在逃避什么?】
  长久的沉默,最后以唐诗的妥协告终。【宋词,我总是依着你的。既然你认为为时尚早,那也没关系。你好好的就好,刚才是我太冲动。我先回去了。】
  唐诗转身离开,徒留宋词一人。
  谁都没有错。
  急于想被最爱的父母承认的心情。
  害怕爱人伤了最爱的人的心情。
  最无奈不过于明明都是为对方好却偏偏错过。

  
  几天后的长假来临之际,宋词本着和好的心情去找没怎么联系过的唐诗,想和他一起买票回家。却被告知不回家了要看宿舍。
  后来和叶宇一起回家的宋词一路上阴沉着脸看着窗外,叶宇腹诽要是被女生看到了这模样的宋词会不会吓到呢。【啊,宋词,5号我们出来喝咖啡吧。据说初中旁边新开了家咖啡店物美价廉哦。】【嗯,好啊。】没有回头就答应了,叶宇都怀疑他有没有听进去。
  

  十一小长假期间,高中的同学组织了一次聚会,曾经的班长搬了一箱喜糖,一一分发给在座的同学。【诶,这喜糖是有了,喜酒怎么没喝到一滴啊?不够兄弟啊。】【班长班长,班嫂呢?带出来见见嘛。】班长红着脸解释【什,什么呀,这是丁老师的喜糖。她上个月结婚啦,这是答应你们的喜糖,托我带给你们的。】
  大家的的记忆一下子就被调了出来。
  【哦哦哦,丁老师呀,她好厉害的呢,就在她的手下我的语文才这么好。】
  【丁老师啊,当初教我们的时候也才刚毕业啊,这就结婚了哦。】
  【她好漂亮的呢。】
  【嘿嘿,身材也好啊,哈哈。】
  【啊呀,终于还是结婚了呀,说起来,当年我来下注来着,赌30岁前丁老师结不结婚。】
  【什么呀,总归是要结婚的啊,而且又是相爱的两人,怎么会不结婚呢。就像咱们,男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女的相夫教子勤俭持家。都是这样的啊,谁也逃不掉。】
  【是啊,啊,说起来,这次回来我爸妈竟然给我安排相亲了,我才大三啊。。。】
  宋词低着头,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包装精美的喜糖盒子,前两天亲戚家的哥哥婚宴上,新人前来敬酒,意气风发的新郎拍着宋词的肩笑道【哟,小词都长得比我还高了啊。大三了吧,嘿嘿,早点把弟妹领回家给我们看看撒。】宋家姆妈佯嗔道【都当新郎官的人了,还是嘻嘻哈哈的。宋词还小呢,现在啊不想这事。】面对姑嫂妯娌间的询问宋家姆妈总是笑说时间还早,过几年再说。可宋词却分明能看见宋家姆妈眼角闪着的亮光,名为期待的亮光。就算现在父母不提不催,自己不谈不想,也不过是将这个问题用层薄纱掩盖了而已,薄薄的纱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终会有残破的一天。能推到什么时候呢,总有要坦白的一天。
  旁边的同学传过来一本相册,里面是丁老师的结婚照,南有佳人,倾国倾城。站在后面的新郎低头轻吻新娘的头发,眉眼轻敛,满目柔情。【真是对璧人呐。】宋词不禁轻叹。【诶,快给我看看。】就这么被人抢了过去,宋词也不在意。眼前都是西装白纱的新人,然后幻想了一下自己或是唐诗一身婚纱的样子,一阵恶寒。果然,是不容的么。一想到唐诗深情款款地执起新娘的手说着我爱你的誓言,而自己站在一旁热烈鼓掌的场景心就不可抑制的抽疼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好几天没联系了吧,这么发展下去,几年后的唐诗和宋词,也不过是一个新郎一个伴郎。
  忘了聚会后来是怎么结束的了,就依稀听到送自己回家的哥们的抱怨【怎么一下子喝这么多,以前怎么不知道乖乖的宋词竟也是个酒鬼。诶诶,你坐好,再倒过去就撞车门上了!】没空去唱K的苦命家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唉,我和一喝醉的人说什么,他都没知觉了吧。】醉了吗?是啊,醉了,胃里好难受,头也好重。可是,怎么会没知觉了呢?衣服这儿好酸好痛,不是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是不绝如缕的,慢慢的麻痹自己,痛感剥茧抽丝,一点点蚕食掉整个心脏。宋词攥紧心口处的衣服,痛苦地皱眉。【啊啊啊,宋词,你忍着点,别吐在出租车里啊,马上就到家了啊。我不要陪人家钱啊亲!】
  呵,要是能吐出来就好了。所有的不堪,隐忍,痛苦,那些始终不敢说出口的,那份爱,那个该死的唐诗都能统统抛掉了。变回人前风光无限,人见人爱的宋词,那该有多好。趴在洗漱台前却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宋词苦笑了一下,无力地漱了漱口,胡乱地抹了把脸,就跌跌撞撞倒回床上。
  同学放下自己泡了杯浓茶后就被自己请走了,父母不在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就像是年幼无知的孩子死死护着被看成是宝贝的碎石,攥在手里,搁在心里,被划的伤痕累累也不愿放手。是我的啊,怎么能放手,我的宝贝。即使不够完美,却也是自己的非他不可。【我的唐诗,唐诗。】宋词把脸埋进枕头里,偷偷地笑怕人看见似的。
  我的唐诗那么温柔那么帅,那么聪明又那么笨。 
  我的唐诗会分葡萄给我吃,会拉我去钓龙虾。
  我的唐诗会习惯把好吃的菜留给我,记得我所有的喜恶。 
  我的唐诗会偷偷刻苦用功就为了和我考一个高中一个大学。
  我的唐诗会吃醋,然后做出很蠢的事来。
  我的唐诗会迁让我,宠我,会轻轻念宋词,宋词。
  我的唐诗会温柔地抱着我,缠绵地吻我。
  
  我的唐诗总是对自己宽容,可上次他无奈的眼神却让我那么疼。。
  我的唐诗说过决不让自己一个人,可上次却甩下自己一个人头也没回地走了。
  
   
  我的唐诗,就要不属于我了吗?想到这儿,宋词再也笑不下去了。牵牵嘴角都做不到。
  唐诗不再是宋词的了,想想就觉得心好疼。从儿时就和自己形影不离的人,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的人,硬生生地和自己分开。没有唐诗的宋词,还是完整的宋词吗?
  唐诗曾笑说自己无情。嗯,是无情。用微笑来对待每一个人,无论是朋友还是对手。看似不设防的微笑实则对每个人都筑了道屏障。只有唐诗,小时候就傻乎乎的唐诗在某一天从没关紧的门里进来了,再也没出去过。不知不觉中,唐诗就成了宋词的软肋,死穴,唯一。被告白的那晚想了很久,一直没想通的问题还是个谜,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唐诗那个笨蛋的?很久很久了,这份不该有的,过界的感情一直被压在心底最深处,不敢与他人说,平时也不敢触碰,深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只有午夜梦回,夜深人静时才一遍遍的触摸。原本想的很好的,自己一直默默守护着就好,不需要回应。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贪心了呢,想让他的眼里的自己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想让他的温柔傻气只对自己表现?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担惊受怕,想要靠近又怕被狠狠推开,最后还是要孤注一掷试试看,没想到,就这么成了自己的人。
  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痛苦与甜蜜,在陈静的出现的时候找到了同伴。明明不爱,明明该拒绝的,可看到唐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话到嘴边就转了弯。很混蛋啊,明明可以体会的,却自私地只为了明确唐诗的反应就伤害了一颗纯真的心。
  
  分手后的某一天,无意间在教室后门碰上了,宋词带着歉意的温和笑容朝陈静打完招呼就想离开,陈静却没想让开,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宋词,你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待人谦和有礼,温润如玉。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所以你可以云淡风轻地对待每个人,理性睿智,有的放矢,不出一点差错。你看,我说我们分手吧。你说好,对不起,别难过了,会有一个更好的人来照顾你。你既不推卸责任也不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连继续纠缠你的机会都没有。我问你,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同班同学,伤心欲绝地哭诉自己分手了,你会怎么做?让我猜猜,掏出一张纸巾然后告诉她别哭了,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你觉不觉这一幕很熟悉?宋词,对你来说,我们都不过是一样的,女朋友和女同学没有什么差别,和你交往的那些天,我是真的死心了。我充其量不过是个书友罢了,有哪对情侣约会的地点除了图书馆就是教室的?有哪对情侣从没牵过手?有哪对情侣除了学习再没其他话题的?啊不,还有个唐诗,你有没有算过自己提起唐诗的次数?多得让我好羡慕。你的眼里根本没有我,眼神骗不了人。你觉得愧疚所以在补偿我吗?没必要的,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得不到我也不遗憾,至少我努力过了。真的,有你的整个青春都珍贵无比。】
  自己好像一直在道歉,要不是下一句话也许自己早就忘了。陈静带着点悲哀的笑问道【呐,好好先生宋词,白马王子宋词,我真的很好奇有没有一个人能让你失控,能让你害怕,紧张,在乎,甚至把心完整地捧出去任人宰割?】
  宋词爬起来喝了口茶,自己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其实这个人真的有的。】然后?然后唐诗怒吼的声音远远地从楼上飘下来【死小子,滚一边去!别妨碍我,老子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S大的美女们可都在等我!】对话就被打断了,最后,陈静什么表情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啊。
  
  第二天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想到和叶宇有约,宋词还是爬了起来。现在的他,的确需要个能排解的人。
  在咖啡店碰了面,叶宇漫不经心漫天胡扯。宋词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咖啡快凉掉时,叶宇才端正了起来,收敛了欠扁的笑【老大啊,其实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你知道吗?在别的城市,高考失利了,没考到一起。本来老大也想和她走的,可他那青梅眉一挑眼一瞪,你上你的学,我上我的学。我都不怕,你就这么没信心?几年都没把握,那几十年还怎么过?就把老大说到这里来了。你别说他俩啊还真没分,我上次听到老大打电话说毕业就结婚。】说完还眨了眨眼睛。宋词的确是不知道,常常看见老大在发短信聊天却也没想到这层。【老小呢,你别看他傻乎乎的,其实他啊精着呢,只是平时都不计较。他和我们不一样,本来是要学工商管理的,就等着他回去接手他爸的公司呢。他什么都好说话,就这点拧得很。一个人跑到S市来学了个毫无关系的英语专业。他呀,有次偷偷哭被我撞见了他才说的。我问他后悔吗?他说不,我的一生总要选择我要的生活。】宋词睁大了眼睛【怎么你都知道?】叶宇自嘲地笑道【我孤家寡人一个,自然知道的比你多。我又不是满脑子都是唐诗。】宋词脸色微变,喝了口冷掉的咖啡。那么你呢?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秘密都是宝贵的。】顿了顿又道【老大最想抓住的是他的青梅,老小渴望自由。我嘛,吃好喝好人生无忧。你呢?在漫长的生命里,你最怕失去什么,最渴望什么呢?】


  唐诗接到电话的时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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