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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厚的披风出来。
花无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身来问道:“哎,我说珠儿姑娘,您连御寒的衣服都给我们准备了,怎么不直接用车来接我们?”
王珠儿扬眉道:“这岛上没车。”
花无羡一副晕倒状,接着道:“给马也好啊。”
王珠儿瞪了他一眼道:“也没马,因为没马才没车。”
花无羡彻底无奈,一拽披风转身就走。王珠儿继续向后发着披风,一面低声嘟哝道:“有马我能不骑么,谁知道少楼主什么毛病不让人在岛上养马……”
瞬间,本来准备喋喋不休的王珠儿竟在看到了一个人是瞬间石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其中带着三分惊喜,三分兴奋,三分恐惧还有一份的难以置信。
张兮月被她看得浑身不适,却又一动也不敢动。
李云聪瞧着状况不对,连忙走过来道:“你们两个怎么了?珠儿你看见什么了?”王珠儿这才回过神来,目光闪烁,却还是盯着张兮月的脸,结结巴巴的道:“见……见鬼了……”
俞世轩拉着了王珠儿一下道:“什么见鬼了,你说清楚。”王珠儿被他一拉后退了一步,随后竟翻身跪了下来,低
头对张兮月道:“小姐……小姐原来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众人被她这一句话弄懵了,张兮月更是不明所以,被王珠儿这么一跪吓得后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抬头求助似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花满楼的脸上。
花满楼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张兮月与洪天照明明是从乡下来的,怎么会和咀血楼的人扯到一起,而且被叫做小姐?按照王珠儿的语气看,她与张兮月应该不是在咀血楼中相识,而是很久以前就已失散的主仆,并且王珠儿认为张兮月已死。可依张兮月的反应来看,她却是不认识王珠儿的,无论是在咀血楼内外都是不认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满楼向王珠儿问道:“你为什么叫她小姐?”
王珠儿含泪道:“她当然是我的小姐啊,我本来叫做上官珠儿,而她是我跟随了十年的小姐,上官飞燕啊!”
上官飞燕!这四个字吐出,花满楼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是被重锤击中胸口,又似是被利剑刺穿了胸膛,那早已被封印在内心深处的痛楚与如坠冰窟的寒意瞬间袭来,拉扯着回忆泛滥成灾,几乎已让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站立不稳。
西门吹雪一个闪身夺到花满楼的身侧将摇摇晃晃的人紧紧的搂住。
上官飞燕,是花满楼这个花间君子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无法弥补的遗憾,无法填补的空虚,正如西门吹雪心中的孙秀青,陆小凤心中的薛冰。纵然没了爱意,可是一旦触及,却依旧可以牵动习惯性的悲伤,那已经是融进了血脉的疼痛,无计可消除。有时花满楼也会希望,如果他与上官飞燕,相遇便不再继续,开始即是收梢,那么有关她的回忆就会始终是初见的心花无涯,今日提起,也就不会再这样痛彻心扉。
☆、第八章 情笃若斯(下)
作者有话要说:某尧新文《重塑一场家国梦》正在连载中··用现代人的眼光的口吻,重新诠释一个历史上真实的李建成··欢迎大家支持!!!
其他人的目光反复在西门吹雪,花满楼,张兮月和王珠儿的脸上游移,虽然没有办法子他们脸上读出过去的种种故事,却还是渐渐读出了他们洇在眼眸里,凝在唇齿间的忧伤悲切。也就识趣的转身,走出四人正目光彼此角力的圈子。
花满楼的脸色愈加苍白,竟是许久未说出一个字,他漆黑的眸子中隐隐透出漫溢的愁思,轩皇的眉宇间也展露出些许恨不胜收的意味。西门吹雪联系的轻拍花满楼的肩头,目光却冷冷的盯着王珠儿的眼睛。
王珠儿从没有见过这样冰冷的眼神,那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狠洌杀气幻化成为的两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王珠儿的眼,身体,内心,甚至灵魂。王珠儿跌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后退,恐惧的颤抖着。西门吹雪终于冷冷的说道:“你确定她是上官飞燕?你看清楚了?”
王珠儿勉强在张兮月的帮助下站起,懦懦道:“当然看清了,她和我们小姐长得一摸一样,世上哪有长的那么像的人啊?”
“如果有呢。”西门吹雪道,“上官飞燕死在我面前,张兮月也不是鬼。”
王珠儿大睁着双眼看着西门吹雪,又转头看着张兮月。
张兮月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那神情仿佛是被猎人围困的小鹿一般惊惶无助。此时一边的李云聪突然走了过来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究竟兮月姑娘是不是上官飞燕,照理应该让兮月姑娘自己来说明才对。”
张兮月满目感激的望着李云聪,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我不知道谁是上官飞燕,我也不认识珠儿姑娘,我只是个乡下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复杂的背景……你们放过我吧……”她神情恳切,分明不是有假。
李云聪道:“现在大家都听到了,兮月姑娘不是上官飞燕,这件事就此作罢好了。”
王珠儿闻言也只得含泪点了点头,轻叹着:“恐怕我真的认错了。”随后他又转向花满楼道:“听说当年……花公子与我家小姐颇有一段□,这是真的么?”
此言一出花满楼苍白的脸颊更加褪得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唇上也是一片惨白。西门吹雪周身杀气骤然大盛,若无花满楼牵制几乎已欲拔出剑来。那是两人心棉中埋藏深深的一根刺,不触还好,一旦触动,指头便会狠狠地哭出血来。王珠儿当真是不知道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花满楼最脆弱的时候,重新揭开他们心底好不容易才结好的疮疤呢?
《
br》 “是。”花满楼声音颤抖着道。
是字出口,西门吹雪狠狠甩袖,背过身去,而王珠儿却瞬间泪溃决堤。她突然上前扯住花满楼的衣袖哭喊道:“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救她?你明明就在咫尺,你明明可以救她的性命,为什么你却在她被杀的时候无动于衷?你连她流出的鲜血的味道都闻得到,为什么不能回去救她?你是不是恨她骗了你,恨她利用了你?”王珠儿的咄咄逼问使得花满楼节节后退,最后只得依靠着西门吹雪才能站稳。然而在他的身体接触到西门吹雪的手臂的时候,他惊异的发现西门吹雪的身体竟是那么的僵硬冰冷。
西门吹雪的心,又何尝没有在王珠儿的逼问下如遭蹂躏一般的痛苦呢?花满楼深吸了一口气,沉吟许久才道:“我承认,上官飞燕的死,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我也会犯错,也会无能为力,也有救不了的人,也有阻止不了的事。上官飞燕虽然骗了我,利用我,可我却丝毫没有恨她。正如她所说,她没有要我喜欢她,而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本就时间没有法子的事。珠儿,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为了上官飞燕杀了我,只要你觉得应该这样做。”花满楼缓缓说出这些话,如同一眼汩汩流出的温暖的涓涓细流,一丝丝的流过王珠儿的心上。
话已说完,花满楼的神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淡然,那坦荡君子所独有的潋滟低回,大气清朗的气度。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只有在心中柔软处为最初的那个女子所保留的特殊安静的,空气中凝结着淡淡愁思的位置。这些话,花满楼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他对上官飞燕始终有着本不该背负的愧疚。
也许人们对于死去的人总觉得有愧,人一旦死去,她所留在别人心里的,便只有美好的那一面,纵然生前千错万错,在她死后也都是值得原谅的。
于是在花满楼的心里,才有了这不可消除的愧疚。好在今日,在王珠儿的咄咄逼问前,在彼此深埋的感情猝然涌现的时候能够说出这些话,为自己解释,也劝服自己解开心结。于是花满楼笑了,发自真心,如鸢尾绽放一般芳香馥郁的微笑。
而不知何时,王珠儿眼中的泪珠已干透。她缓缓站起身,眼中流转着几分折服,为花满楼心怀的坦然,也为花满楼温润的心性。她本以为花满楼会恼羞成怒,却从未想到是这样。
只是折服与否是王珠儿自己的事,她来到这里的任务可不是折服在花满楼的气度之下。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王珠儿转了转眼珠道。
花满楼道:“请问。”
王珠儿道:“公子真的一早不知兮月姑娘与飞燕小姐长的一摸一样么?”
花满楼点点头,可是心已在下沉。他看不见,可西门吹雪看得见。他为什么要瞒着他?
王珠儿注意到花满楼脸色的变化,嘴角轻微一翘,接着道:“莫非西门公子没有告诉公子?”
花满楼将脸转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立刻转移开视线,避开花满楼的双眼。花满楼的双眼虽然没有视线,却依旧会有一种摄人心神的神采,让人心中有愧时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花满楼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瞒住他?西门吹雪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他面色凝重,射向王珠儿的目光中带着三分怀疑。
西门吹雪道:“还记得我说过他们二人不祥?”
花满楼道:“那是你已认出她与飞燕相貌相似?”
西门吹雪道:“不错。”
花满楼道:“那么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不希望你再想起上官飞燕。”
花满楼道:“从一开始你就看不顺她。”
西门吹雪道:“不错。”
花满楼道:“那时我正爱着她,被她利用也是我当局者迷。”
西门吹雪道:“那时的事我并不在意。”
花满楼道:“你确实是这样的个性。”
西门吹雪道:“我在意的是现在。”
花满楼道:“你以为我还是忘不了她,还爱着她?”
西门吹雪沉默。
花满楼道:“所以你不想让我因为兮月而再想起飞燕,你在和我的回忆争。”
西门吹雪依旧沉默。
花满楼竟突然生气起来,连瘦削俏美的脸都已微微涨红,高声说道:“你在吃醋,在嫉妒,不论是死去的飞燕,还是与飞燕有同样相貌的女子,是么?”
西门吹雪一贯结冰的情绪竟也有了波动,却还是不否认,也不解释。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解释。
“我不想吵架,七童。”西门吹雪许久才淡淡说道。
花满楼也降低了声音,道:“西门,
我们一共才吵架两次,两次都是为了飞燕。为什么,仿佛在你心里的忌讳比我还深,比我还敏感?”
西门吹雪道:“因为我在乎你!”
花满楼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深情的话,西门吹雪经可以再这种事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花满楼终于忍不住笑了。西门吹雪就是这么个脾气啊,管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他想说的话,谁也拦不住。
花满楼道:“你是怕我再为她伤心?”
西门吹雪还是默认。
花满楼笑道:“可是西门你知道吗,那一段有缘无分的年少花事,不论在谁的心里,都会有如百合花一般的被永远储存在心里低回摆动。只是那已是往事了,无论这一个名字,这一张脸会勾起多少回忆,心思飘渺之后依旧会踏踏实实的回到此刻的世界。已不再爱的人,纵然还会有痛,也只是习惯性的心情,不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