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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是黑山琦?”鸦天狗跳上阿哞的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被犬妖安放在妖兽背上的少年,“他他他他不是人类吗?难道……”他忽然想起犬夜叉的情况,“是半妖?”
铃只是好奇地摸了一下少年丝绸般滑凉的长发,喜悦地张着嘴:“琦sama变了样子后,更漂亮了啊……”
想不通的邪见,转头求助自己的主人:“杀生丸大人,黑山琦是怎么回事?”
杀生丸好像没有听到仆人的问题。
双头龙妖兽载着四个人&妖,疾驰在空中,渐渐消失在远方的云端。
盛放在夜空下的花朵,点点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如同繁星点缀的银河。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牢牢握紧。
缥缈的歌声,在耳边若隐若现,优美动听。
“我等你回来。”坚定的语气,像是在发誓一般。
他是……
空荡荡的脑海里,只想得起寥寥几个人名,铃,杀生丸,邪见……都不是。
“嗯~好。”他笑着回应那个人的话,张嘴喊着他的名字,“Ya……”顿了顿,“Yagyu(柳生)。”只有这个名字,是他失忆后想起来的。
迷雾慢慢消散。
黑山意识清醒了,还没睁眼,就听见坐在他身边的小女孩正唱着歌谣,悠扬婉转,如同梦境里的歌声。
少年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入目是有些萧瑟的冬景。
铃摇头晃脑地唱歌,刚一回来,就看到少年睁开了眼,立即兴奋地叫道:“琦sama,你终于醒了啊!”
“嗯?嗯~”黑山撑起疲软的身体,觉得浑身像是被碾碎又重组了一般,“铃?”他有些迷糊,“这是哪里?”记忆十分混乱,“你不是被奈落抓走了吗?”
走过来的邪见刚好听到少年的话,立刻开口:“你睡糊涂了啊,黑山琦,奈落抓走铃是四十天前的事情了,铃是被我救出来的……”
少年目露困惑,手指在额角揉了揉,让脑瓜子清醒清醒:他的记忆停留在去找奈落的路上。
“发生了什么事?”黑山直接问向一旁的杀生丸,“难道我睡了四十天?”有点不可思议。虽然他确实蛮爱睡觉的。
黑山此时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杀生丸静静地打量着少年,除了一具和人类相似的肉身,气息其实与人类的并不一样,但和妖怪的也不相同,那是一种淡漠到近乎虚无的气息。
“又失忆了吗。”犬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问了一句,用的却是极肯定的语气。
黑山垂下眼帘,半晌,忽地笑开,又是懒洋洋的姿态:“是呢~反复失忆,真是件让人苦恼的事情啊!”他忽然察觉到,自第一次醒来后,他中间并非没有恢复起记忆,但是每次想起了又会再忘记……应该和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有关吧。
那种力量,可以为他使用,也确实在保护他,但同时又封印了他真正的能力。
黑山虽然漫不经心,但并不愚笨。
杀生丸平静地说道:“等你将身体里的力量掌控自如了,记忆也许就会恢复。”
“嗯~也只能这样,”少年懒懒地趴回去,“顺其自然吧。”
感觉还没睡够的黑山,正想再打个盹儿,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立刻坐直身,思索了片刻,猛地低下头,手掌下意识地贴上腰间:原本插着刀鞘的位置,空空如也。
“杀生,”少年微惊了一下,“我的刀呢?”那把半身武器,可是他自由行走的最大保障啊。
杀生丸淡声回:“你的刀被你的身体吸收了。”
黑山怔了一下。
半晌,他悠悠地叹了一声:“果然,我不是人类吗?”
杀生丸再度开口:“你是纯正的妖怪。”
这个少年样的家伙,是纯正的、强大的妖怪,如果不是被封印了力量,他的实力也许能超越巅峰之时的犬大将。
“哦~”黑山没有从人类变成妖怪的惊慌失措,他是反复失忆,但心里对自己的状况,并非毫无察觉的。
如果说他本来就是妖怪,有很多事都说得通了。
“呐,杀生~”黑山笑睇着犬妖。
杀生丸没有出声,视线却对上了少年笑意满满的黑瞳。
“你变热情了唉,”少年,应该说是老妖,作死地取笑某个高傲的家伙,“是不是在担心我啊?这么一想,真是好~感动啊~”
金色妖瞳顿时冷冽起来:“闭嘴。”
黑山不怕死地乐开了:“嗯~这是害羞了啊,杀生~”
杀生丸还没动怒,一心护主的衷心仆人忍无可忍地喊道:“黑山琦,你的态度太恶劣了,杀生丸大人救了你,你竟然还取笑他!还有,你怎么能叫杀生丸大人那么奇怪的称呼?”
“杀生喊起来多方便,又亲切又顺口,哎哟……”
老妖的头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能这样教训他的,在场也只有被他逗弄的杀生丸了。
黑山捂着额头,终于老实地闭了嘴。浅淡的笑意,带着一丝真挚,却是不经意地挂上了眉梢。
那一场看似凶险的战斗,老妖不记得了,但是有什么东西,在他无意识时,却是微妙地变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逢宿敌
黑山苏醒后,他们旅行的目的突然变成了追踪奈落的下落——也许,不该说突然,无论是杀生丸还是老妖,都对奈落产生了杀意。
不过黑山的状态有些不太好,与奈落的一战中,似乎因为强行突破了封印,耗费了过多的力量,以至于身体和精神过度劳累了,虽无大碍,但伤了一些元气。
想要复原,还是要花费点时间,加上他的半身武器没了,实力被大大削弱,这一路大多都在修生养息,直白的说,他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处于睡眠状态。
好在有一只巨大的妖兽坐骑,老妖即使大多时候在沉睡,也丝毫不耽误正事。也幸好,杀生丸仿佛变得“体贴”了,再没有将萎靡的少年扔到妖怪巢穴里。
圆月初升。
黑山是少见的清醒,精神抖擞地坐在火堆前,亲自动手烧烤着野猪腿子。
“妖狼钢牙?”从邪见啰嗦的话语中提取到某条信息,老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救了铃?”语气是怀疑的。
见识过被狼群咬死的村民们的惨状,黑山不认为凶残的食人妖狼变身成路见不平的好人。
而且有杀生丸在,除了奈落那样实力强大、心机深沉、性格阴邪的存在,一般人怎么可能在他眼前伤到铃?
邪见抱着短腿,坐在望着火堆,絮絮地解释起前因后果。
沉静地望着月亮的犬妖,忽然出声道:“现在要追踪的是奈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这话,显然是对黑山解释的。
因为铃,黑山一直没放弃杀了钢牙的想法。
铃这时候开口了,扯着少年的衣物,脆生生地说:“琦sama,那个人确实救了我,有一只很可怕的大蜈蚣,差点咬到了我,是他一脚把蜈蚣踢死的。”想了想,小女孩补充道,“那些狼,好像都变好了。”
老妖微微一笑,翻烤着猪腿:“嗯~铃是在担心吗?”铃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小女孩,说这一番话,大概是不想让状况不太好的少年为她操心,“杀生说得对,等杀掉奈落,再收拾那只妖狼也不迟。”
不管如何,妖狼族与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奈落。既然钢牙救了铃,先前的恩怨可以暂且放一边。
美美地吃了一顿野味,铃去休息了,老妖难得没有睡觉,而是走到负手望天的犬妖身边,跳上树干,坐在杈间,写意地晃荡着双腿。
“呐,杀生~”老妖悠悠然地开口,“天上有什么宝贝吗?”
莫名的问题让杀生丸吝啬地分了一点注意力给这个少年。
他没有回答黑山的问题,当然也不需要回答,因为某人只是自说自话罢了:“我以为,你整天深沉地看着天空,是因为那里有着吸引你的好东西呢~”
杀生丸瞥了少年一眼,目光清洌洌的,让人忍不住发寒。
黑山总是一般人中的例外,他完全无视对方冰冷的眼神,兀自地笑着欢乐。
——嗯,睡饱了,无聊了,于是开始找乐子了。这就是老妖的秉性。
夜更深。
河流潺潺,流淌着跳动的韵律,树林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伴着水声和虫鸣,有一种别具幽趣的宁静。
一人一妖,准确的说,是两个妖怪,一个坐在树梢,一个静立树下,明明没有交谈,却莫名地默契,彼此间的气氛恬淡而静好。
这一天后,黑山清醒的时间,慢慢多了。这样的转变,让铃欢呼着跳起来,而邪见,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即使老妖和鸦天狗依然不对付,但不妨碍,彼此对对方的关心逐日增多。
他们不仅仅是同行的旅人,更是相互在意的同伴。
“啊……”
伴着铃的叫声,黑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凡刀,瞬间劈断了潜伏偷袭人的兽爪。
老妖抱着铃,脚下腾空,避开了忽然出现的最猛胜。
杀生丸在少年出刀的同时,毒华爪已然挥向了毒虫群。
将铃安放到阿哞的背上,黑山用手指弹了弹新打造的刀,不满地蹙眉。
杀生丸望着飞散的最猛胜,对鸦天狗说道:“邪见,去找最猛胜的巢穴。”
邪见领命,连忙蹿入林子间,到处寻找起来。
老妖走到杀生丸跟前:“嗯~又是奈落?那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杀生丸冷声道:“我会杀了他。”
黑山无语地撇了撇嘴。他也想杀奈落,不过奈落比他预想的更要厉害和阴险,以他目前的状态,恐怕不宜正面交手。
少年忽地一愣:话说,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杀奈落?因为失去了与奈落战斗时的记忆,所以那种莫名而复杂的感觉,似乎夹在着愤怒与痛苦的心情,也被老妖给忘光了。
嘛~反正奈落是个心怀叵测的家伙,杀就杀吧!黑山转眼就抛开疑惑,漫不经心地做着决定。
“杀生知道怎么找到刀刀斋吗?”黑山摸着腰间的凡刀,“人类的刀,不太适合我呢~也许我该打造一把新的武器。”
杀生丸淡淡地看了一眼少年的刀。
老妖轻笑,他现在算是摸透了这犬妖的性格……不回答,就是默认。以杀生丸的嗅觉,找刀刀斋很方便吧!
这时,跟着邪见烧最猛胜巢穴的铃尖叫了一声。
黑山闻声奔了过去,就见铃捂着头躲在草丛,邪见拿着人头杖拍打着最猛胜。不等他抽刀相助,杀生丸已经挥动了斗鬼神,杀死了这群最猛胜,同时也毁去了毒虫的巢穴。
“嗷嗷嗷~”邪见痛呼。
三两只侥幸活下来的毒虫,恶狠狠地叮了鸦天狗一口后,又快速地逃开了。
杀生丸追着最猛胜飞远。
黑山看着瞬间消失的银白身影,不由得扬了扬眉:看样子,杀生丸打算跟着最猛胜去追踪奈落的下落啊!
耳边是萦绕不去的惨叫,老妖回神,走到邪见跟前,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鸦天狗~你还好吧?”
鸦天狗的状况有点糟糕,他已经哀哀怨怨地说起了遗言。
铃被他吓得呜咽了起来。
老妖黑线,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铃~看着鸦天狗,我去采集解毒的药草!”
铃立刻停止流泪:“琦sama,邪见爷爷不会死的吧?”
“放心吧,铃~”瞥着邪见凄凄惨惨的狼狈样,黑山没良心地笑开了,十足的幸灾乐祸,不过……最猛胜的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