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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反应,辅助自己没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吉拉德兄弟的网球是很厉害,但是到底更依赖着念能力的发挥,论技术,与他曾经的对手相比,还差一些呢!
看台上围观的玩家们,很快黑发少年的招式与风格忽然改变了,场上一面倒的局面也在慢慢变化。
这一次,黑山和伊尔迷保住了发球局。
双方的比分开始渐渐拉平。
最后,众人跌破了眼镜,黑山和伊尔迷组合以7:5的比分打败了吉拉德兄弟。
双打比赛的结束,代表着这一届卡里路网球大赛落下了帷幕。在NPC颁发了可转换为卡片的荣誉勋章后,黑山和伊尔迷领取了奖金,便被带到一间秘密的房间里,抽取B级卡片的奖品。
老妖抽到的是“B…28人生图鉴”,介绍里写着,这个道具记录持有人结识的每一个人的资料,并且刊载了他们之间的逸闻趣事和对话记录。
伊尔迷抽到的是“B…30迷途宝石”。
两个人都很满意。
好奇心大发的黑山直接念了声“Gain”,卡片变成一本装帧精美的硬面图书,迫不及待地打开书后,却发现这本厚厚的“人生图鉴”里一个字也没有。
老妖轻抚着空白的纸张,眼中荧蓝的光彩流动,随即就见,书上多了一副闭着眼睛的褐发少年形象,照片旁,是通用语写的关于少年的详细资料……
“嗯~果然如此……”黑山有所了悟。
贪婪之岛里的道具确实很神奇——尤其这里是真实世界——神奇得有些逆天了。但,实际上,很多能起作用的卡片或道具,不仅遵守着游戏创造者的规则,同样也遵守使用人的规则。就像这个“人生图鉴”,老妖的能力太强大了,制造者的念对他很难起作用,除非是他自愿放开自己的精神,否则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本普通的空白书籍。
不过,还是蛮有趣的。
老妖放开一部分思想,就见书上不断浮现的,描写他在神奈川那些日子的文字,有一些片段,他不刻意去回忆,自己都一时想不起来——决定了,这本书他要偷‘渡出去,等以后回去了,给柳莲二看一看,这样神奇的东西,对于致力于收集一切数据的资料男来说,应该是蛮有吸引力的吧。
网球比赛后,黑山和伊尔迷开始朝魔法都市玛莎多拉前进。
玛莎多拉不仅是各种商品、卡片的买卖集散地,同样是情报、地图和部分指定卡片的主要来源地。结伴而行的两个人,一路上了解下来,对游戏完全上手了,各自收集了不少的卡片。
到后来,伊尔迷开始频繁的暂离游戏,每次登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看样子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而且打定主意要让黑山将东西偷‘渡出去。
老妖倒是一直待在游戏里没有离开,其实对游戏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致了,只是他对游戏里的几样比较奇特的宝石感到好奇,比如能够结交许多挚友的“贤者的海蓝宝石”,能够转移危险的“黑暗翡翠”等。这些都是比较稀少又难得的A级卡片。
等到第一个通关者出现后,黑山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在游戏过了小半年了。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伊尔迷再度进了游戏,要求老妖将他看中的几样道具带出贪婪之岛。有点腻了这款游戏的老妖,顺势跟着对方一起离开游戏。
游戏里的道具,无论是不是卡片形态,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带走的。
——即使是幻影旅团,想要抢走游戏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是束手无策。
即使是老妖用了一些特殊手段,顺利带出来的一些东西,大多自动销毁了,好在,宝石这类不借用创造者规则存在的东西,都是完好的。
黑山没再跟着伊尔迷行动,开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旅行……实际上,他之所以离开贪婪之岛,不仅是因为玩腻了游戏,更在于他有离开的打算。
离开,这个世界。
自打开发了时间和空间属性的念,并将念力与妖力融合后,他对世界的法则有了逐渐明晰的感悟,随着蕴含银水晶之力的妖力慢慢被吸收,他对自主穿越时空已经有了确定的想法。
但就目前能够掌控的妖力,想打破时空的界限,还存在一些风险。
随着离开的心情逐渐明显,老妖用着半吊子的占卜术,推演了一下自己的未来。
得到的结果,含糊不清,却有一点,让他不得不留心。
吉凶不明的意外:可能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也可以是令人措手不及的灾难。
黑山难得的犹豫了。从他在妖魔道开始,此后的经历无一不说明种种“意外”。
如果不能确定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再来一次“意外”穿越,意味着不仅自身有危险,也代表着完全恢复妖力的期限越拖越长,自主划开时空更是妄想了。
于是,老妖最终决心,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还是不冒险了。
在贪婪之岛见识到的一些道具,让黑山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有着很大的不足,所以决定在最后离开前,进行一次完整的旅行。
NGL自治国,被称为“入国最难的自然保护区”,理所当然地让亲近自然元素的老妖感到好奇。轻而易举地混过严苛的入境检查,少年一路深入,直达自然区的内部,来到素有“森林之都”美誉的艾尔普斯镇。
正赶上当地的“月光女神祭”,极具原始气息的“街道”上,来往的人流不算多,都穿着用天然材料制成的特色服饰。少年被奇离古怪的植物吸引了,久久地流连在花草树木间。
“嗯?”正蹲在地上研究一株会嘶嘶叫的植物(?),老妖忽地感应到熟悉的念的气息,有些意外地回头。
“真巧,老师。”
是许久未见的、完全断了消息的蜘蛛头。
库洛洛出现这个地方,黑山半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的目光都被缠在对方身上的动物(?)吸引了:“这是……什么东西?”
老妖的眼神露出一丝嫌弃。
虽然气味不是很讨厌,但是这么恶心的外表……即使在妖魔道,那些千奇百怪的妖精原型,也没几个比这东西更伤人眼睛了。
“呵,老师不知道?”青年漫步走到少年身边,在对方不满的目光中,亲昵地挑起一绺乌黑的长发,“这可是你的学生留给我的纪念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X聚散
“纪念物?”黑山慢了半拍后才猛然明白库洛洛的意思。
他的学生,除了眼前这个,不就是酷拉皮卡吗?
老妖纠结了:酷拉皮卡怎么弄个这样的东西来对付库洛洛?难道……他终于决定,打不死也要恶心死自己的仇人吗?
在少年的思绪奔逸到一发不可收拾前,库洛洛解释道:“这是除念后留下的念兽。”
黑山立刻回神,有点明白了。
“一直没想过,锁链手会是老师的学生,”青年好似感慨地说道,“也难怪……”
老妖没有做声。
“老师为什么不说话?”库洛洛转头看向少年,黑沉沉的眼眸给人格外专注的感觉。
这时候的蜘蛛头,卸掉了重逢以来一直保持的温文和善的假面,但也没有旅团团长的冰冷残酷,看起来像是个有点颓废、有点冷漠的普通青年。
“嗯~没什么好说的。”黑山席地而坐,懒懒地舒展着身体。
——无非是酷拉皮卡对上了旅团,看库洛洛的状态,旅团吃了亏。
库洛洛扯开嘴角:“确实。”他紧紧地盯着老妖数十年丝毫未变过的面容,“老师一直都是这样的。”
老妖疑惑:“这样是哪样?”
青年没有回答,同样坐到了地上,完全随意的姿态:“唉,有点不甘心。”
“嗯?”
“同样是学生,老师很偏心啊。”轻柔的话语仿佛毫不在意。
“嗯~”黑山弄不明白库洛洛的心思,不过就“偏心”的说法,还是解释了一下,“你灭了窟庐塔族,酷拉皮卡报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他淡淡地陈述,不带一丝个人情感,“他太弱小了,作为老师,我自然不想他无谓地送死。”
库洛洛忽地笑了:“如果我杀了锁链手呢?”
老妖漫声回答:“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干涉。而且……”他斜睨着青年,“没有什么如果,你不是一直想要杀掉酷拉吗?”
“被老师猜中了。”青年笑意更深,“真是危险啊。”
黑山撇嘴。
库洛洛好像被话痨附体了,一直说着话:“窝金被他杀了,派克诺坦也因为违背了制约死了。”
“嗯~你这是要我安慰你?”抓不住重点的老妖懒洋洋地询问。
库洛洛轻笑,迎上少年乌黑的眼睛,莫名地说了句与话题无关的话:“老师的眼睛真漂亮。”
黑山下意识地抬手轻抚着眼角,微微笑开了:“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你就带人灭了窟庐塔族?”并非是打抱不平的语气,纯粹如话里所说,他觉得库洛洛的行为太无聊了。
“嗯,”青年坦然承认,惋惜道,“火红眼也不过如此,完全比不上老师的眼睛。”
老妖轻抚着嘴唇,开始考虑要不要将这个胆大狂妄的家伙人道处理了。
“不过现在看来,”库洛洛微笑,“眼睛还是长在活人的身上更好看。”
黑山睨着他,跟这家伙待在一块,总提不起“聊天”的兴致。
好像感觉到老妖的不爽,青年不再谈论一些敏感的话题,转而问道:“老师怎么会来艾尔普斯镇?是在旅游吗?”
总之,这对巧遇的师生在NGL自治国开始了一场结伴旅行。
值得说明的是,自打知道库洛洛的念兽必须要触碰到施加人的身体才会消失后,本就极度嫌念兽碍眼的老妖,主动地替对方消去了念兽。
“这样可以吗?”库洛洛问道,“你不担心我杀死锁链手?”
老妖表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嗯~这和我帮你有什么关系?”即使库洛洛不痛下杀手,背负着灭族之恨的酷拉皮卡也绝不会就此罢手,终有一天,两方再度相遇,不死不休是注定的结局。
“总觉得老师是最无情的人呢!”青年突发感慨,微笑地看着少年漫不经心的表情,“但有时候,老师又很温柔。”
黑山古怪地瞥了对方一眼:温柔什么,他不清楚,但是无情倒是说对了。你能指望着一块无血无肉无心的石头有着充沛鲜活的感情?即使现在他有了肉身和人类之心,最本质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改变。
插曲过后,师生继续着旅途。可惜,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扫人兴致的存在。
他们遇到了蚂蚁。
不是普通的能随手捏死的蚂蚁,而是吃人蚁,在路过被蚂蚁屠灭的镇子后,老妖发现这种蚂蚁不单吃人,还是能吞噬被吃掉的人的记忆和能力的契合蚁。
难得的旅程被迫中断,黑山的心情十分不爽,尤其是他们应该身在蚂蚁集中区,连绵不绝的吃人怪兽前赴后继地攻击着他们。
最让人糟心的是,似乎整片NGL区的人类除了被吃掉的外,都被蚂蚁操控起来。
被围攻的黑山虽然可以使用瞬移离开,但是遇敌逃跑不是他的作风,念力恢复的库洛洛则拿出了“盗贼的极意”,两人一边朝NGL边境行进,一边和不时偷袭的蚂蚁或被‘操控的人类战斗。
“伊尔迷?”看到突然出现的杀手,老妖有些意外,毕竟现在的NGL自治国恐怕没几个活人了,按说不应该有杀手的任务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