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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到我和游思牧想到知名澡堂泡温泉却吃了个闭门羹,结果循著老板娘的地图指引,来到一处极其隐密的天然神奇温泉,并好好地享受一番。
岂料游思牧先行离去之后,我却在温泉里撞见一个少女,还被揍了一拳,又被面貌凶恶的山胞追著跑。不过后来在族长喀里布出面制止之下,总算是脱离一场危机。
原来这少女就是族长的女儿,名字叫甸娜,而壮汉山胞普瓦乌则是她的侍卫。这天她兴高采烈地来到族里的圣泉(也就是我和游思牧找到的神奇温泉)想要泡个痛快,就叫普瓦乌站到一旁守卫,自己把衣服脱个精光,却好死不死在进入池子里的时候发现了我。
也是我命里活该有事,向师父所学的这些吐纳运气法门,长于隐匿行踪,即使近在咫尺也不容易被对方发现。在加上雾气浓厚,于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就这么被我撞见了。该庆幸的是她只有脸被我看见,不然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一声尖叫引来了普瓦乌,看见我自然以为是什么不肖之徒,于是就这么你追我赶了好一阵子,直到在附近巡山的族长喀里布闻风赶到为止。
一番解释之后,满怀歉意的喀里布邀我到村里作客,为了解开误会我也只有硬著头皮去了,并不忘留下一张字条给游思牧。他也真奇怪,去了什么地方这么久还没回来?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女儿长这么大,爸爸的话都快听不进去了。」喀里布举起酒杯对我说:「甸娜从小就是骄纵惯了的,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我苦笑著摇了摇头:「族长请别这么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时在一旁抱著双腿的甸娜忍不住插嘴道:「爸爸不公平!可以就这样算了吗?他可是闯进我们族里的圣泉,还把泉水弄的脏兮兮的哩!」
喀里布皱眉道:「圣泉什么的,那是老祖宗时代的事情了,现在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小气,免得人家说我们山地人都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家伙!倒是你这野丫头,打了人家还不跟人家道歉!」
甸娜反驳:「可是他还……」话说到一半却又吞了回去,只是嘟著嘴缩在角落生闷气。
「真是的,唉!」喀里布也拿女儿没辄,转头对我说:「来,来尝尝看我们特制的小米酒,可能有点辣,不过味道是很棒的。」
我闻言拿起酒杯看了看,只见酒色清澈有如开水,却有一股辛辣的香气扑鼻而来,心想:「山胞一向以酿造小米酒闻名,这倒是第一次见到小米酒长什么样子。」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是随著老爸在外交际应酬,耳濡目染之下酒量也是不小。
我当即仰头一饮而尽,只感觉一阵呛鼻味直冲脑门,但是感觉转瞬即逝,只在喉头留下温暖的气息。很快地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
我笑道:「感觉不错。」
「不错吧?」喀里布又替我斟了一杯酒,忽然问:「对了,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高雄来的。」
「姆,那是个大城市哪!」喀里布和我对饮一杯,说道:「我们这里比乡下还要乡下,平时也只有游客或是采买手工艺品的商人会来,我去过最大的城市也不过是台东市那种规模的。大都市的生活一定很方便吧?」
「方便是方便,只是不方便的地方也不少。」我轻轻摇头:「都市的污染很严重,空气很糟糕;而且生活十分忙碌,很少有空闲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情味。」
喀里布眼睛一亮:「什么叫人情味?」转眼又倒了第三杯酒给我。
「这么说好了,今天我在这里接受族长的招待,但是我们原本是完全不相识的人。这种招待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到家里作客的事情,在都市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我喝下小米酒,有些悲哀的说:「在都市里,人与人的交流变了,人们使用电话、手机、网路等方便的科技产物沟通,但是彼此见面的机会却少了。面对陌生人,大家抱持著警戒或是漠视的态度,只有在十分熟悉之后才会放下这些态度。真正热络而且温和的气氛,在陌生人之间已经非常少见了。」
喀里布叹道:「看来住在都市也有它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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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甸娜凑近了她的爸爸,直摇著他的手臂道:「爸,我也好想去大都市看看的哩!」
喀里布道:「你在村里惹的麻烦还不够多?不行不行。」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你想去普瓦乌也不会肯的。」村长跟我提过,普瓦乌是现在非常少见的只会卑南族母语的年轻人了,而且不知怎地就是只肯留在村里做事,村长见普瓦乌和女儿年纪比较接近,而且又一板一眼地,就让他跟在女儿身边可以顺便就近监督。
说起来进村子时,普瓦乌始终紧盯著我,那种紧迫盯人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村长要安排他当女儿的护卫了。
「普瓦乌听我的,我去哪他就去哪哩。」
「那你去跟你妈妈说去。」喀里布双手一摊,装作一副全无主见的模样。
甸娜不去理会爸爸,竟然又凑近了我,捉住我的衣角,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瞪著我。
「做……做什么?」我被这举动吓了一跳。
「你偷看我洗澡,所以你要负责哩。」
「咳咳……」我被这句话害的被自己的口水呛的连连咳嗽,回辩道:「是你看我洗澡还是我看你洗澡啊?」
「不管不管不管啦!」甸娜抓著我的衣服甩来甩去,真担心我的衣服要被她扯破了。
我从没碰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女生,即使碰上了也是束手无策。幸好一旁的喀里布赶忙拉住了她,这才使我的衣服逃过一劫。
说也真巧,这时候外头传来游思牧的呼喊声:「喂,黄仲翔,你在这里吗?」
「真不好意思,看来这里不便留你了。」喀里布强笑著,似乎拉住甸娜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此时不走又待何时?我自然明白喀里布话中有话,赶紧道了别,便飞也似地逃出门外找游思牧去了。
「呸咧~~~」甸娜在后头直做鬼脸吐舌头:「不要再来了,大色狼!」
我一出门口,便见到游思牧站在村口的一株樟树底下,赶紧跑向前去。
「真是的,你究竟上哪去了?」想到刚才一番际遇,我还是忍不住埋怨道。
「这个,我嘛,」游思牧有些局促地说:「四处看看风景。」
「是这样的吗?」我不禁怀疑起来。
紧接著我注意到游思牧把手藏在他的背后。
「欸,你手上藏著什么东西?」我好奇地绕了过去。游思牧相当吃惊地转了个方向,直说:「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眯著双眼上下打量了游思牧一番,忽然道:「你该不会是遭桃.花.劫了吧?」
游思牧脸色唰的一下变的通红,惊慌失措地叫著:「哪……哪有什么桃花劫,你是在开玩笑吗?」
「有吧,太明显了。」
「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吗?」我刻意拉长语气。
大概是想要故意扯开话题,游思牧忽然一看表:「糟糕,这么晚了,该回家了。」
我耸了耸肩,不过是我胡乱猜想罢了,干麻这么紧张?总不会跟我一样被误会成色狼还被揍,又被一个怒气冲冲的壮汉追著跑吧。
但是我却没注意到,游思牧的左手正发出些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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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疑云重重-1
第八章疑云重重-1
即使结果并不是太令人满意,不过泡了温泉,精神的确比以前好的多了。
不过回到正常生活以后,问题就接踵而至了:关于「赛神农」杜绿的消息,姑丈那里仍然有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严锡等人依然下落不明;段考等大小考试一个接著一个,压的我喘不过气。
于是我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些琐事,专心于学校的功课。
在师父这里的修练,终于也进入到下一个层次了。
二月 日
「小子,你说说为什么要先让你学会本门功夫,而不是先从基本功练起?」某日午后正在庭院里练剑,一旁看的陶师祖开口问道。
「我想是在学校已经有打下基础了吧,本门这些功夫是比较注重技巧和实用的,所以先有初步概念,以后练起来才能够更加熟练。」我擦了擦汗,藉回答的同时稍作休息。
「不要停!」
我吓得赶紧拿起剑来继续挥舞著。
师祖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赞许:「你大概说对了,不过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本门武功是非常隐密的,就连门派都不起个名堂,在历史上、社会上也名不见经传。咱们之所以尽量不在外面招摇,也是为了避免许多事端。」
「师祖说的是,做事情还是低调点好。」
「这其中呢,有许多前因后果是一时也说不明白的,以后等你武功有成,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再知道也不迟。总之先学武功技法,让你自己去琢磨领会更好。话说兰儿,咱们这些武功好像有手抄本不是?」
师父闻言答道:「我想也是时候了。」说完从一个旧箱子里取出几本外表破烂的册子,递给了我。
「这几本是『秋蝉』等武功的技法解说,当然大部分是我说过的,不过关于发功、运气、步骤、口诀等等比较详细。」师父解释道。
我接过册子,不看还好,一看我的妈呀,上头竟然写著「国语作业簿」是怎样?
翻开内页,一片龙飞凤舞简直有如鬼画符般,师祖们的字还真是丑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连小生我也自叹弗如,哎呀,失敬失敬。
「你有意见的样子?」师父在一旁冷眼瞪著:「那是我写的。」
「……」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对师长要有礼貌,不可以有半点怨言,即使有意见也不能写在脸上,不然的话,后果就会和我一样。
现在的我,背上有个沉重的负担。
少说也有数十公斤,装满水的奉茶大铁桶,压的我想要站都站不直,或许一不小心重心不稳就会顺著山坡上的阶梯滚下去。
没错,我现在的位置就在有「高雄后山」之称的寿山。虽然不过是高度三百馀公尺的小山丘,通往山顶的山路却足足有四五公里长,加上寿山是珊瑚礁构成的地形,地面凹凸不平又十分光滑,要是一不小心可是会滚到山脚下去的。
汗水把我的衣服都浸湿了,我一边喘著粗气,一边将背上的铁桶扶正,忍不住嘀咕:「奇怪了,那些网游小说的主角们不是修练个一年半载就打通任督二脉、奇经八脉了,有的还成了仙了,怎么我练了一堆苦功练到现在还是一样没什么长进?」
但是转念又想起师祖们对我说过一段话:「虽然你急著想要变强,但是武术这种东西博大精深,怎么可以妄想不劳而获?越是钻研武术的精髓,越会发觉平时自个儿认为简单的事情最为复杂。世上不存在有什么好运的高手,只存在有努力的高手!」
想到这里,我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前进著。
这种「忍辱负重」的训练方式听师父说她以前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我也和师父一样,找上了山脚下一位姓赵的老伯,虽然年逾七旬仍然精神健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便不知道要吓傻多少年轻人了。
据赵老伯说他和几个老友每天早上都要背这些装满水的铁桶上山,然后换下空桶,如此反覆三十馀载,从我眼镜可以看出即使他武功平平,体力和内力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