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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源却丝毫不留给我喘息的馀地,掌力有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地涌来,随著他拍出更加逼近的每一掌,我就越感到难以招架。
「不行!我挡不住了!」我大叫,忽然从袖口抽出一根铁钉射向范源。
「臭小子,以为这样便伤的了老子吗!」范源朝铁钉拍出一掌,这根铁钉立刻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我心乱如麻,不断思考著要怎么打倒这个强敌。秋蝉?准备动作太大。风华绝阵剑?对方可不是使剑的,而且也只有一个人,不能使出真正的威力。看来只剩下落花鸣剑掌,以及最后杀著十段狱了。但是范源既然号称「大拓碑手」,其掌上功夫可想而知,跟他比拼掌力岂不是自找死路?
未及细想,范源大喝一声,双掌一齐向我拍来。我来不及闪避,只能持剑往前刺去,盼望他看在兵器份上能够就此罢手。
但想不到范源大笑:「蠢蛋!」出掌便往我剑身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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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黑白无常-5
第九章 黑白无常-5
范源大笑著往我剑上拍了一掌,我只觉得右手一阵酸麻,低头一看,手里的长剑也步上那铁钉后尘,跟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范源叫道:「这还差不多。让你老子见识一下你的掌上功夫吧!」说完双掌毫不留情地朝我打来,且一掌快过一掌,掌力汹涌而至。
我赶紧运起十足力往后疾退,但是实力毕竟相差悬殊,没退几步,范源一只手掌已经拍到我的胸口。不得已运劲于双掌,往他手掌上一拍!想不到感觉上就像是拍在一堵水泥墙上,对方有如丝毫没事般,但我双臂却是痛入骨髓,止不住的抽动著。
瞬息间,我的体内五脏六腑一阵翻搅,眼前金星乱冒,突然喉头一甜,喷出几口鲜血来。虽然在受到伤害之前我奋力往后一跳,削减了部份力道,但是仍然让我造成重伤,眼镜一不小心就这么飞了出去。
我支撑不住坐倒在地,看到眼镜落在前面不远的地上,努力想要站起去捡,想不到范源大脚一踩,把我的眼镜踩成了稀巴烂。
眼见那可以看出对方各种能力数值的神奇眼镜就这样被踩烂,我既惊且愕,久久说不出话。
范源眼见大笑:「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用啊,打没几下就一副快挂掉的样子?算了,像你这么没用的家伙,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搓了搓双掌,又朝我攻来。
突然间一根棍子横扫过来,把范源逼退一步。范源怒道:「臭小子,你又来碍什么鸟事?」
王凌威对他怒目而视,横棍拦在我的面前,说:「你们几个休想动他一下!有办法就先冲著我来吧!」
「好好好,你这么爱送死,就由咱们师兄弟俩对你一个,看你这出头鸟还能如何耀武扬威?」谢坤德耍著镰刀,一步一步往我们走来。
范源道:「蠢蛋,叫你知道我们厉害!」说著舞动双掌,跃跃欲试。
我勉强运著内息,努力不使伤势恶化,颤声道:「王大哥,你别打了……你打不过他们的……」
王凌威转头对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你等著看吧!看我把这些混蛋通通打回老家去!」话没说完,谢坤德的镰刀,范源的双掌已经飞了过来,王凌威大喝一声,使棍往前一挑挑掉了镰刀,转手劈头一棍又打退了范源。
「看吧!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王凌威笑道,突然转头脸色凝重地对我说:「你想办法快走。」
我按著伤处挣扎起身,但是身体一动,体内又一阵翻搅,忍不住又呕出几口鲜血。
「……可恶!」王凌威无奈地使了招「灵蛇出洞」,飞身挺棍刺向范源。对方一声怒吼,双掌拍向棍尖,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师兄!我看这小子难缠,咱们还是摆『奇行索命阵』吧!」范源叫道。
谢坤德道:「我正有此意,不过还是别忘了事后五五分帐。」
范源冷哼一声,和谢坤德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脚踩八卦,对王凌威摆个架式。
我暗暗心惊,这两人一个善使长兵,擅长远攻奇袭;一个双掌威猛,擅长近战肉搏。两人正好能截长补短,互相弥补彼此的不足。这个「奇行索命阵」论阵容、气势都不及「九宫剑阵」,但是就威力而言只怕更胜数筹。王凌威见到他们这个阵式,一时间竟也束手无策。
「去!」只一眨眼,谢坤德那柄镰刀飞快砍了过来,王凌威一棍扫开,范源双掌又迎了上来,分别拍向他胸口和腰际的要害处,王凌威立时招架不住。
就算王凌威再怎么厉害,也经不起范源这开山裂石的一击,只好硬是用棍子往身旁一格,将范源双掌拨开。但是挡下了范源,谢坤德马上又攻了过来,如此轮番攻击,就连实力差劲的我也看的出王凌威绝对支持不住。
大约斗了三四十回合,王凌威已经是汗如雨下,却仍苦苦支撑。范源喝道:「知道你老子『大拓碑手』神威了吗?只要你现在乖乖跪下求饶,喊声『大爷』,大概可以少点皮肉痛苦。」
王凌威哈哈大笑:「要我跟你这头黑山猪求饶吗?」
范源大骂:「妈的!」突然迅速而且猛烈地一连推出十数掌,猛烈的掌风如同一道巨大的铁壁,顿时把王凌威全身上下给笼罩住。
「可恶!」王凌威暗骂一声,一连刺出数棍,往那范源掌心戳去。掌心是手掌最脆弱的部份,范源不得已,只好撤掌回守。
「小子,看这边!」谢坤德忽然怪叫道,将镰刀一甩,往我这里直射过来!我想起身闪避,王凌威挥棍想挡开,但一个苦于身受重伤,一个被强敌缠住,都已不及。
正在我本能地闭紧双眼,想试著用双臂挡下一部份伤害时,谢坤德突然发出惨叫,然后是「铿」的一声,镰刀落到地上。
「谁!?」谢坤德四处张望,按著胳膊叫道。
范源和王凌威不约而同地后退数步。
范源骂道:「干什么,在那边哭夭?」
谢坤德道:「有人偷袭我。」
这时,有个男人缓缓从一株大树旁走了出来。他缓缓开口道:「谢先生,被人反过来偷袭的滋味如何?」
这男人穿著白衬衫和深色西装裤,提著一个皮箱,完全就是一副上班族打扮。但是若是一个站在三大高手附近而完全没有被发觉的上班族,那也太不寻常了。除此之外,他用浏海刻意遮住了自己左半边的脸,也十分令人在意。
谢坤德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谁……」突然他瞠目结舌,一脸讶色。
范源冷冷道:「这不是邪教的头子吗?这又干你什么事了?」
男人脸色微变:「不准你污辱本教。」
「怎样?难道你们这些家伙不是邪教吗?不然又是什么了?」范源高声道。谢坤德这时也回过神来,低声在范源耳边说了几句。
范源听了之后,冷笑道:「很好呀!姓赵的,竟然主动奉上三千万的脑袋,等著受死吧!」
我心想:「想不到竟然有人值三千万,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姓赵的男人道:「我不想跟你们打斗。放过这两人,你们走吧!我还赶著去工作。」
范源毫不理会,叫道:「咱们上!」舞动双掌和谢坤德一前一后,大概已知对手功力极高,一开打就摆出了「奇行索命阵」。
那男人动也不动,谢坤德的镰刀和范源双掌转眼便要往他身上招呼。
忽然范谢二人大吼一声,跌跌撞撞各往后退了数步。只见一柄镰刀插在范源右掌的虎口上,谢坤德按住腹部,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两人都是脸色大变。
「我说过了,走吧。」男人道:「不然是自讨苦吃。」
「喝啊啊!!」范源怒吼著,一跃而起,双掌疾推向在地上的男人,这次的掌力远比起之前对付我时都来的强上许多,看的出他已经使出全力。
一切都来的如此之快,有如风驰电闪,还来不及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范源庞大的身躯已经倒飞出去。
也许是练武已久的缘故,范源很快又翻身而起,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见怒气,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丝的恐惧。他忽然掐住手腕,颤声道:「这……这是什么……」
「你说呢?」男人好整以暇地将领带系好,然后拿起一只针筒在范源面前晃了晃。「既然我被你们称作『无德医生』,这针筒里装的东西还会好到哪里去?或许是强心剂,或许是蛇毒,也许针头上有些什么也说不定。」接著他沉声道:「想要我颈上这三千万,可没那么简单。说我们是邪教?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才是吧。愿主保佑你们,阿门。」
说完,他在胸前划个十字。
「……」范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谢坤德立刻用镰刀划破范源手腕,道:「师弟快先运功逼毒。」然后叫道:「赵文恩,这笔鸟帐,咱们回头再慢慢算。」
两人就这么互相搀扶著,一跛一拐地离去。
等到谢范两人从眼前消失之后,这个叫赵文恩的男人立刻走向我。王凌威大概以为赵文恩想转而对我下手,横棍拦在他的身前。
「他身受极重内伤,你能治好他吗?」赵文恩瞥了他一眼:「不要就算了,我还得赶路。」说完转头就走。
「等等!」王凌威赶紧又叫道。
「又怎么了?」赵文恩不耐烦地回头。
「对不起!请你救救他吧!」王凌威突然跪了下来:「是我害了他,拜托请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沉默了一会,赵文恩无奈地摇摇头。「……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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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黑白无常-6
第九章 黑白无常-6
赵文恩指示王凌威把我抬到一座凉亭底下,他将手掌放在我被范源击伤的腹部前面,念道:「圣灵啊,转化为吾等复原之力吧。」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我的腹部游走著,很快疼痛就消去了大半。我明白这就是治愈术,只是这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治愈术,不,应该说是所有神圣的法术和火、风等元素型法术不同,无法透过大自然来获得以及控制力量,所以神圣、黑暗和心灵法术被称为最难的三种法术。不用说被明令禁止使用的黑暗法术,就是在台湾,学习神圣法术的大多是顶尖的菁英份子,而这些人就算是成为医生之后也很少使用必须耗费大量法力的治疗法术。
「这位兄弟,我略懂一点心理学,从你刚才的言行举止来看,你的傲气太重。」一边帮我包扎,赵文恩一边对王凌威说:「不能够审度情势的人,不但会害死自己,更会拖累别人。今天你的逞强,只不过是多牵连一条无辜的性命罢了。」
王凌威低下了头,默默承认他的错误。
将伤处以绷带固定好之后,赵文恩站了起身:「差不多了,所幸只是肋骨骨折,内脏轻微出血,内伤大致上已经处理好了。」
王凌威听了忙道:「那么他没事了吗?」赵文恩点点头。
「谢……谢谢。」我喘气道。
「在复原之前,不可强运内功,不可剧烈运动,更不可泡水或是触及伤处。」赵文恩道,然后从外套内袋取出另一只针筒,我看了忍不住说:「这……这是什么?」
赵文恩愣了一下,笑道:「不过是麻醉针,放心吧,这里面没有毒。」
我又问:「那刚刚给那个范源打的是……」
「那是普通的葡萄糖液罢了。」说著,他迅速地将针头准确无误地刺入我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