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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同样以认真的的态度回应塞壬的请求。
等了……多少年……
“谢谢,”塞壬闭上眼,她的笑容在这时终于与阳光一样和煦,“那么,我就用这残像之躯为你们做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吧。”
她一身半透明的羽毛升腾起绚丽的光芒,一道彩虹从湖的这端直指天空!
瞬惊呼:“塞壬,你……”
“我的肉体已经彻底死去了,所以我本身是无法离开这个噩梦的,然而你们不同。”塞壬的身影正在逐渐消失,“请履行你们的诺言,我燃尽我的灵魂,能为你们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彩虹,就是离开森林的通道,离开吧……”
离开吧,燃烧起小宇宙,打破固有的命运,掌握真正的人生!
在踏上彩虹的时候,透过七彩的颜色,卡妙好像看到冰湖边有两个正在嬉戏的少女。
一个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另一个的头发虽然是略显暗淡的栗色,却也是个明朗可爱的女孩子。
栗色头发的少女展露歌喉,那支曲子婉转动听,且似曾相识……
“塞壬,要一直在一起哟!”
“好呀!”
她们的身影就永远留在这里。噩梦的角落里,同样宿着一点点曾有的美梦,不是么?
米罗看到卡妙的唇角带了一丝笑意,不禁好奇道:“卡妙,你在想什么?”
“不,”卡妙回过头,“只是觉得这阳光,真实得格外耀眼啊!”
序幕、
那么,合上双眼。
这样一来就看不见了吧?
世间诸事皆无常,人们痛苦地活着继而悲伤地死去,轮回无法阻止……
这些事就可以看不见了。
……
彼岸花开了,折下那支花,花朵转而便谢了。
枯焦的花瓣落在花丛间,再也寻不见。
就像这样,她的记忆也跟着一起找不回来了,白想着,只有破碎的片段,拼不出完整的过去。或者说,她没有过去,她不是任何人。
她背对着纱织,轻声道:“纱织,为我讲讲贝瑟芬尼吧。”
纱织遗憾地说:“神话时代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就连贝瑟芬尼的脸,我也根本记不起来。”
“是吗?真可惜……”白叹了口气。
“我只能记得,她是我的好友。然后……我的愤慨!”
“愤慨?”白问。
“没错!可以什么都忘记,只有这愤慨之情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纱织扶着额头,胸口间来自遥远过去的一点怒火正在渐渐扩散开来,“哈迪斯随随便便抢走了她,继而随随便便杀了她……主宰生死的冥王就可以对待生命如此儿戏吗?!”
“你……憎恨冥王吗?”
“谈不上恨……只是愤慨而已……”
白转过头来:“那么,你恨我吗?”
“你不一样……”
“看着我,纱织,”白站到纱织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我是哈迪斯灵魂的一部分,你就这么认为好了——所以,你应该厌恶我,也必须厌恶我!”
她的脸颊上还挂着些许泪痕,然而她的表情却连半点波动都没有。
自己的语言过于激烈了吗?纱织觉得有些抱歉,小心翼翼地问:“白,你在哭吗?”
“啊……是啊……不过就连这眼泪也不是我的,”白无甚所谓地揩去泪水,“冥王的悲伤通过我的眼睛流出来而已,我本身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纱织一愣:“哈迪斯……也会悲伤吗?”
“为什么不会呢?”白冷漠地说,“纱织,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迄今为止,我所有的感情都是来源于哈迪斯——我本身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的幻影,就连自己的意识也不曾有过……”
没有感情,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都感受不到,只能从冥王那里,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绝望……
纱织同情地望着眼前的小孩子:“多么可怜呀!”
“纱织,你在为我悲伤吗?”白微笑道,“我说过了不是吗?你的善良会毁了你。”
“你可以同情任何人,但永远不要同情你的敌人,哪怕你的敌人看上去有多无害!”
纱织说:“我也说过了,这种事我做不到!”
“万物之间,都是有界限的。”
“那就打破这样的界限!”
“那样的话,宇宙的秩序会紊乱的。”
“那就应该重新建立秩序!”
白眯起眼睛。
是什么样的秩序啊……
“极好的想法……如果那个时候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必落到今日的地步……”
——不是吗?哈迪斯……
……
有声音问:“明明可以视物,你为什么要闭上双目呢?”
有声音说:“因为,已经不想再看见了。”
“不想见何物?”
说者言:“无力阻止的事情太多,既然如此,不如不要看见的好。”
问者道:“你忘记我曾说过的话了吗?”
“记得,”说者言,“正因记得才会想到:只有我一人领悟超越死亡,他人却还在痛苦的生存中挣扎,这世间之事不会因我一人而作任何改变,那么,这样的领悟对我而言又有什么价值呢?”
问者叹息道:“此间因果,皆由界限之隔,生死亦如是。但是……”
短暂的沉默后,问者道,“沙加啊,闭上双目,你就真的看不到了吗?”
第一章、
穆略一愣神,自己已经站在一个村子的正中央了。
周围正在奔跑的小孩子们蓦地停下,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看个不停。
——一个金闪闪的怪人忽然出现,是谁都会奇怪的吧!
一个小孩吮着手指靠近前来:“哥哥也是神仙来的吗?”
这个孩子和贵鬼年龄相仿,□岁正是男孩子最活泼的年纪,他一点也不懂得怀疑,打着胆子挨近了穆,摸了摸他的白羊座圣衣。
“哇!金光闪闪的耶!好威武!”
于是,穆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一群小孩子团团围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上一秒还在叹息之墙前为战局而苦恼,下一秒就被叹息之墙后的诸神通道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因为……奥路菲的琴吗?
穆曾听自己的老师、前教皇史昂提过,冥界有一堵叹息之墙,最早的传闻是:其由冥后贝瑟芬尼的三声叹息所化而得。
传说中,叹息之墙只有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被打破,然而冥界并没有阳光,只有令十二件黄金圣衣的共鸣产生的炽热光芒才能破开代表黑暗的叹息之墙。
不过,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正因多年来流言在人口之间传颂,距离事实总有一些偏颇。
冥后有多少遗憾,穆是不清楚的,但只要是因为意念而起的东西,最后总能因意念而终结。
所以,还有另一个版本的传说。
只要化解冥后的遗憾,就可以打开叹息之墙。
但如何化解,就该是另一个叫人头疼的问题了。
然而现在,冥后的遗憾似乎真的被化解了,就在叹息之墙前,天琴座的宝琴奏了一首曲子……
并不是十分华丽的曲调,但在琴弦响起的一刹那,穆的确感觉到了:叹息之墙的震颤。
一堵没有生命的墙,因为一首普普通通的曲子而受到了震动,这不得不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同样的,坚若磐石、就连集合众人之力都极难打破的墙壁就此崩塌,就更该被称为奇迹。
穆不知道奥路菲的琴为何会飞到叹息之墙前,那首曲子是什么名字,虚空中究竟是由谁在拨动琴弦——这些他一概不知。
似乎冥冥中有些事早已被安排好了,而这一切的源头,总能与冥后连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哟,你好,”一名金发青年上前来打招呼,穆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思绪。
他小心地绕开孩子们的“攻击”,礼貌地向对方回礼:“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嘛……”青年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个落后的村子而已,连名字都没有。”
“是吗……”
穆看向那群孩子,他们纷纷跑向金发青年,把他围在中间。
最开始接近穆的孩子大声嚷嚷:“伊欧斯叔叔,是金色的铠甲,和以前一样闪亮亮的呀!”
伊欧斯摸着后脑勺夸张地说:“哎呀,说了不要叫我叔叔,我可是很年轻的呀!叫我哥哥啦!”
孩子们雀跃不已雀跃,伊欧斯的抗议很快就被他们七嘴八舌的意见给淹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孩子们的包围圈里逃脱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他们很难得见到陌生人,对什么都很好奇。而我呢,也算是他们的代理父母,所以……”
“代理父母?”穆随即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来,难道他们的亲生父母都……”
“啊……天知道……”伊欧斯嘀咕道,“或许是死了或许是怎么样了,总之,留下的孩子们都是很可怜的孤儿。”
他扭头看了眼孩子们,放低了声音道:“其实啊……在这里像这样的小孩子有很多,通常都是一群群聚在一起,而像我这样的代理父母也多得是,基本上一群小孩子就由几个个代理父母来管束。”
穆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伊欧斯耸耸肩:“不知道,但人类总是这样的吧,抛弃子女之类的事情多得是,我本人啊,就曾差点被父亲杀死过。”
“对不起。”
“不,没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伊欧斯无甚所谓地笑笑,“说起来,你可是最近第三个出现在这地方的怪人呢。”
“怪人?”
伊欧斯瞪大眼睛:“披着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忽的在众人眼前闪现,不是怪人是什么?话说回来,之前的两个应该是你的同伴吧?”
“打扰到你们实在是很抱歉,”穆面色略带尴尬,“能告诉我在我之前的两个同伴,他们去哪里了吗?”
伊欧斯无奈道:“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说,你的其中一个同伴似乎在某个地方很有名气……”
“什么意思?”
“我也是道听途说……呐,小哥,”伊欧斯自说自话地拍拍穆的肩膀,“不介意的话,要和我一起去那个地方吗?听说那里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我一直想去却没人结伴同行……哎,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不,我不介意,”穆不动神色地避开伊欧斯的手,“正好我也不太认识那个地方,如果有人带路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你走了,这些孩子们可怎么办?”
“没关系,既然是代理父母就是说还有其他人的参与,在这个村子里还有其他成年人照顾孩子,大家每天轮流值班,少我一个是没大碍的。”
小孩子们涌过来叽叽喳喳地问:“伊欧斯叔叔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啊,是啊。”伊欧斯向他们翘起大拇指,“会给你们带纪念品的哟!”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们欢呼起来。
“看,就这么说定啦!”伊欧斯爽朗地笑道,“我一直想去见见那位佛陀一样的圣人呢!”
“圣人……”穆瞬间反应过来,“什么?佛陀??”
伊欧斯手舞足蹈地向穆解释:“你不知道吗?身披金色铠甲,从天而降——是个会解除他人灾厄的神佛一般的男人啊!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同伴有这种本事吗?”
“这……好像没听他提过他有这种功能……”
此时此刻,穆觉得自己满头黑线,已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