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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二百多年的战事轮回不停,无论是怎样选择道路,你的战士们都只有不得好死一个下场。不可否认,那是你的失败。”
“他们的希望只能维持在短短的二百多年的和平里,他们逝去的生命,与牺牲品无异!”
纱织死死盯着那个孩子黑色的双瞳:“我一直在努力寻找改变的方法,我不会放弃!”
“勇气可嘉,”白放开双手,退后了一步,“知道吗?这里就是一座墓园,所祭奠的是数千年来死于圣战的所有神和人!”
“这里每盛开一朵花,就代表战火未熄,而为之丧命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红色,血般的颜色。
“你是想说,这些人的死,都因为我的罪孽?”
“不,你是没有错的哟,”白说,“作为纱织的你,的的确确是没有错的。”她指向纱织的心脏:“有罪的,是寄宿于你身体内的,名为‘雅典娜’的神的灵魂!”随即又望向天空:“而引她为罪孽的,是坐立云端的,奥林匹斯的诸神!”
“所以,请想起来吧,”她重新将视线放回纱织的身上,“最初的最初,你与冥王的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十一章、
打开门,又是一个好天气。
镇上的居民互相打着招呼。
有人说:“今天的太阳可真不错啊!”
另一个接过话头:“可喜可贺,吹了一晚的大风,居然连整个菜市场都给刮跑了……”
也有人忧心忡忡:“这一堆烂摊子要重建起来并非易事啊!”
“有什么关系,有那边三个热心的年轻人帮忙,按照这速度,也就两三天的事情……”
最后说话的那人指向正忙碌着重建市场的工匠们,其中有三人行动迅速,一个人就能抵十个人的活。
脸上贴着两块纱布的迪斯马斯克边忙活边与人闲聊:“啊?你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盖房子?这不是废话吗?因为是我们……”
“迪斯马斯克!”修罗重重一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迪斯马斯克忽地想到好像说漏了什么,赶紧闭上嘴。
“给你个锤子。”修罗严肃地把工具递过来。
“好的,谢谢!”迪斯马斯克略显呆滞地把工具接过来。
几个老头围观着这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小伙子就是干劲十足啊。”
“年轻可真好!”
“我也想活回二十岁呢!”
修罗细心地听着那些老人言谈,从中完全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而这正是问题所在。
昨日的激战,哪怕无人在场,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怀疑事情的原委。这镇上的人的记忆,应该都被篡改了。
这三人中,只有星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确也在帮忙,但有的时候会在瓦砾中四处翻找什么东西。
一个老头好奇道:“小伙子,你在找什么?”
“啊……那个,是一个类似雕像的那什么……”星矢有些描述不出来,“唉,算了,怎么都找不到……”
他难过地嘀咕道:“就连一丝丝小宇宙都感受不到了……”
女神的圣衣就在他手中失踪了。该怎么办?
这里果然是个奇怪的地方,居然会令被紧握的女神圣衣从他手中消失不见!
“他还在找么?连圣衣的小宇宙都感受不到,女神的圣衣早就不在这里啦!话说回来,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没感觉到他身上有带着什么和女神有关的东西,我敢保证,那小子一定把圣衣遗失在超次元了!”
“女神的圣衣是不可能弄丢的,迪斯马斯克,”修罗纠正道,“圣衣拥有自己的意志。和圣斗士的圣衣相同,与其说代代的女神继承了圣衣,不如说是代代身着圣衣的女神将自己的意志留在了圣衣上,以传承给下一代……正是这样传承不息的意志,我们的黄金圣衣会从另一个空间来到我们身边!女神的圣衣也是,它不是死物,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意志啊……”迪斯马斯克陷入沉思。
那个叫马尼戈特的家伙,那张与他相同的脸,在他脑海中久久徘徊不去。
战斗时从圣衣中昙花一现的所谓“意志”,是的的确确出现了,迪斯马斯克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还真有趣。
“不过啊,居然走了之后才发现圣衣失踪,你们也太荒唐了吧!”迪斯马斯克不可置信地说。
修罗咳了一声:“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不得不承认,在返回小镇之时,当看到把镇子笼罩得密不透风的乌云,修罗第一个念头是担心。
他瞥了迪斯马斯克一眼,后者还在念叨些牢骚话。
修罗叹了口气,或许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
“你觉得那个东西再回来会是什么时候?”好歹用了一丝认真的语气。
迪斯马斯克所说的是那个上位者。
“不好说,但我们在给这镇子带来麻烦之前,必须尽最快的速度离开。”修罗道,“等阿布罗狄的伤一痊愈,我们就出发。”
修罗以战士的直觉判断,那个上位者之所以留他们一条生路,并非是由于他的仁慈,而是因为他的力量尚未苏醒,还未足以达到一下子与两位黄金圣斗士和一个青铜圣斗士匹敌的程度。
但下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喂,你们几个打算把我撇下到什么时候!”
一个漂亮的人带着满身的纱布,一瘸一拐地来到市场的废墟,第一句话就颇有气势。
迪斯马斯克习惯性地嘲笑道:“喂喂,重伤员就不要到处乱跑!”
“谁是重伤员,说起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吧?”
“但是我一直都站着的,”迪斯马斯克摊着手道,“不知道是谁哟,躺了好几天,骨头才完全长好……”
阿布罗狄冷笑着反驳:“明明你也有几处骨折!如果不是这个镇子拥有厉害的疗伤药,你也得跟我一样躺着!”
“……”
无视于那两个人乱七八糟的吵闹,星矢颓唐地坐在一边。强大的责任心令他战斗到现在,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把重要的东西弄丢了,他怎能不自责?
“圣衣是被我弄丢的……”星矢捂着额头,“我该怎么保护纱织小姐,怎么对得起撒加他们三人的嘱托……”
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撒加于黎明的曙光中化为尘埃的那一刻,那一声“我们的女神,就托付给你了”,令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忽然之间肩负了不得了的重任。
他抬起头望见修罗,随即想到那三人之一还在眼前呢,不禁一愣,接着道:“对不起,我……我是说……”
“没关系,我们的确已经是死人了。”修罗并不反驳他的说法,“只是,死人也有死人的尊严!”
以自己的意志来捍卫这种尊严,雅典娜与她的圣斗士们,都是一样的。
修罗深深了解:也正因这一点,他们拥有相同的理想和希望,才会聚集在圣域,才会在死后将生前的寄托交付给女神。
对他而言,她不仅仅是一个神,更是一个志同道合、且比他们的意志更为坚定的朋友!
他们信任她,敬畏她,才会心甘情愿地拜服在她的麾下,为她出征。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不仅仅是为雅典娜而战,我更是为自己心中的正义而战,这一点从未变过。”
——艾俄罗斯……
——你也是一样……
他的心中再次出现了这个名字。明明刻意遗忘了许久,这几日却不得不重新回忆起来。
那个男人,也是贯彻自己的理念而生、而死的!
不留遗憾,修罗想。
他迎着晨光,作下了这样的决定。
序幕、
“最初的争斗啊……”纱织思索了一阵,“诸神的时代已经过去许久,我这作为人类的躯体……也有很多事是记不起来的……”
她自嘲的笑笑:“照你这么说,我的确是个不太合格的领袖呢。”
白保持沉默。
“数代的记忆中,我知道一件事:哈迪斯想要毁灭人类,而我则要从他手中保护人类……这是我的宿命,”纱织扭头望着那夕阳,“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会放弃守卫我心里的正义!哪怕你认为我是将他人作为牺牲品也好……”
“我也有我要走的路,”她说,“我的宿命,就是是背负起死去的人们所无法再背负的东西,然后独自走下去!”
白问道:“独自走下去的结果是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你从没有想过要改变吗?”
纱织急切地回应道:“有!所以我才会穿过叹息之墙,站在这里!”
风声飒飒,无数的蔓殊沙华随风摇曳。
“你的心,我看到了,”白说,“我可以达成你的愿望,因为我也站在这里。”
她摊开双手:“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站在你面前的我,正是哈迪斯的一部分。你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只要杀了我——你就能见到哈迪斯本人。”
她走近过来,握住女神的权杖,指向自己的心脏:“看,就在这里,只要刺下去,你所想守护的世间就能继续存在!”
“不,我不会那么做!”纱织收回神杖,退离那个孩子。
“为什么?”白不解。
“因为你不是哈迪斯!”
“哦?”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的的确确不是真正的哈迪斯!哪怕哈迪斯的一部分占据了你的躯体,你也仅仅是个孩子!”
“孩子?我已经活了多久了,你叫我孩子……”白低声笑道,“不过也是呢,与雅典娜的神格相比,我确实比她年轻不少……但这并不是你无法杀死我的理由……来吧,不用顾忌,用你手中的权杖,来重获神的荣耀!只要你……”
纱织拒绝道:“不!我不需要那种荣耀!如果神是这样的东西,我宁愿抛弃神的荣耀!”
“如此善良的女神啊……”白歪着头盯着纱织,“如此奇怪……刚才还说要终结自己的宿命,现在却连哈迪斯的一部分都不愿杀死……你的这份善良会毁了你……”
“不!我是想结束许久的战乱,但我更不想为了结束战乱而杀死别人!战争只能再次带来战争,只要继续杀戮,任何人的宿命都不会改变!波塞冬也好,哈迪斯也好,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能够兵不血刃就和平的方法……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一定可以找到!”
白讥讽道:“幼稚。在你找到那方法之前,哈迪斯会先毁了这个世间哟!”
“毁灭这个世间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闭上眼睛:“我怎可能知他人所想。”
“那就请你让我见他!”
又是一阵沉默。
白将一根手指竖于唇前:“嘘,如果你不打算杀死我,那还是不要吵醒他为妙。哈迪斯正在做一个美梦,他只有在梦中才能完成自己的夙愿……”
“梦?”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丢失了重要的东西。”白微笑道,“你所谓的‘对世间之爱’对他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沉睡在极乐净土的尽头,一旦醒来,只有满腔的怨恨。”
“他到底在怨恨什么?”
“不记得了,似乎除了怨恨之外就再不记得任何东西。”白盯着纱织,”但那应该是与你息息相关的记忆,所以请回忆起来,连同我的记忆一起!”
纱织为难地说:“可是,你要我想起来我也……”
“不,纱织,请听我说,”白抢过话头,“你的神格与人格至今未完全统一,所以你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不过没有关系,就算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