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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为难地说:“可是,你要我想起来我也……”
“不,纱织,请听我说,”白抢过话头,“你的神格与人格至今未完全统一,所以你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不过没有关系,就算有所遗忘,我也还有一些能够记得的东西,可以慢慢告诉你。”
“所以,请听我讲一个故事。”
第一章、
大概……已经过了两天了吧。
毫无指望地在一个林子里兜圈子,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等等米罗,这里也已经走过了,”艾欧里亚低头查看着自己在树上所做的记号,“我们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他们每经过三棵树就要划一下记号,可如此看来,再这么走下去,这里的每一棵树都要被刻上记号了。
米罗脱力地坐到一块石头上:“看来作记号这个方法也不怎么管用,接下来是不是该每棵树画上三道杠?”
“划上五道杠都没用,”艾欧里亚拍拍米罗的肩,“接下来靠你想办法了,该怎么办,你有什么主意吗?”
米罗咧着嘴说:“……我小时候听前任教皇偶尔开玩笑的时候,会说一个中国词:凉拌。”
“啊?”
“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凉拌。”
“……”
到了这地步还能想到开玩笑,也就只有米罗这家伙了。
一开始,他们争辩能够走出这林子的可能性,艾欧里亚坚持靠着毅力就能走出去,米罗也并不阻止。
直到这个时候,这家伙仍然退后一步道:“艾欧里亚,你年纪比我大,经验比我丰富,既然你是正确的,就向着树丛打一拳试试,按你的想法说不定就把这林子打出一个口子来。”
于是艾欧里亚果真如他所言打了一记光速拳——可想而知,这片古怪的树林在黄金圣斗士的拳头之下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挺拔地伫立在这片大地上。
然后米罗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果然,一点用也没有。”
艾欧里亚差点想把拳头挥到米罗的脑袋上。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米罗抱着膀子又提议道,“我们可以爬到树顶来看看林子的全貌,说不定就可以看到出去的路……”
他还未说完,艾欧里亚一个飞身便已跳上了一棵大树。他奋力地向上爬,过了好半天只得再爬下来。
“无论怎么爬都爬不到树顶!”他咬着牙忿忿地说,“这个地方,无论是向前还是向上,都是没有尽头的!”
“恩,的确是这样的!”米罗若有所思,忽地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对艾欧里亚说道,“在我看来,你刚才保持着爬树的姿势以每分钟零毫米的速度向上蠕动……”
“……”
艾欧里亚捏了捏拳头,只得再一次忍住把这小他三个月的同僚揍一顿的冲动。
少见阳光的昏暗的林子,永远被雾气所笼罩,与之相配的词大概只有“死气沉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却并不安静。
时不时会有古怪的鸟类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扑棱着翅膀从两人的头顶飞过;也有不知名的黑色小动物躲在矮灌木丛中向他们偷窥,当走过去时,它们就会迅速地逃走。
蛙声、虫鸣,时时刻刻充斥于这片林子里。这个世界是这里的动物们的天堂,反倒令两个人类有了格格不入之感。
“啊,我说,肚子又饿了,”米罗蹲下,与一只长得像猫的小动物大眼瞪小眼,“艾欧里亚,你觉得这个能吃吗?”
艾欧里亚义正辞严地努力纠正他的邪恶想法:“米罗,猫是宠物不是食物!吃猫是种罪过!”
“什么罪过罪过的,你被沙加传染了么?我也没说真要吃了他啊,只是肚子饿而已。”
“肚子饿忍忍好了,我们可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如果这点都无法克服的话……”
艾欧里亚的话并没有说完,他自己的肚子先不争气地发出了悲鸣了。
“嘛,所以我才说了吧。”米罗无辜地眨眨眼睛。
艾欧里亚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那只小动物梳理了一下毛发,便“哧溜”一下钻进灌木丛中不见了。
“我们可以吃别的东西……”艾欧里亚目送那只小动物的背影,松了口气,“比如野菜、水果……”
“好的前辈,”米罗无奈地望着一棵灌木上挂着的红果子,“那就让深谙人体之道、对毒素有充分了解的我率先试吃一下这种奇特的野果子……”
他的手大咧咧地伸了过去。
“等等,我的意思不是叫你去吃这种不明物质!”
艾欧里亚刚喊出这一声,还是迟了一拍。
“已经吞下去了。”
鲜红的果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咬痕,作案者正打算咬下第二口。
艾欧里亚一脸僵硬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问:“……你……感觉如何?”
“嗯?感觉?”米罗忽然一翻白眼,“啊!”
“米罗!”艾欧里亚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了倒下的队友。
米罗一脸痛苦地捂着胃:“唔……从胃里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米罗!”
“唔……胃里……”
艾欧里亚在这一时刻脑中走马观花般出现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米罗的身影,小时候的、现在的,都有。
米罗会被毒死么?居然会有黄金圣斗士在试吃野果子的时候被毒死,这种事可能会发生么?!
“我对不起你,”艾欧里亚沉痛地向米罗道歉,“如果我没有坚持吃水果的话……”
“胃里……”米罗的呻【哔】吟减轻了几分,他的表情瞬间变作正常,向艾欧里亚道,“很舒坦。”
“啊?”
米罗蹿起身,继续啃那红艳艳的果子:“饿了一天了,从没这么舒坦过,有东西吃的感觉真好!”同时不忘摘一个丢给艾欧里亚:“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个尝尝?”
“……你还是被毒死比较好。”艾欧里亚做出这样的结论。
“别这么说啊,艾欧里亚哟,”米罗咧着大嘴笑得很开心,“我刚才可是看见你急得眉毛挤成了一堆,脸都吓白了……”
“够了!”如果圣衣也能被揪住领子的话,艾欧里亚真想揪住米罗那天蝎座黄金圣衣的领子,“信不信我一拳头砸你脸上去?!”
“是嘛……”米罗一脸沉着,“如果你想这么干的话,不妨……”他的眼睛向旁边的丛林的那一侧撇去:“往那个方向。”
树叶子动了动,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谁在那里!”艾欧里亚摆出了架势,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多此一举。
“米罗、艾欧里亚!”从林子里冒出来的两个熟悉的人,惊喜地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是……瞬和冰河?”
第二章、
与米罗和艾欧里亚相同,瞬和冰河也在这个林子里转了两天了。
“不知道哥哥和星矢他们会不会也在这林子里,”瞬担忧地说,“这个林子给人感觉不太妙,万一他们……”
冰河不忘为他打气:“放心吧瞬,如果整个冥界都被诸神通道所吞没,那么大家是不可能都到一个地方来的。说不定他们现在活得比我们好呢!”
也就这种话可以进行一下自我安慰。
“不知道女神怎样了,在我们浪费时间的时候,其他人怎么样了,这个世界又……”艾欧里亚握紧了拳头,没法再说下去了。
“艾欧里亚,我们可以冷静地想想,”冰河向他提议道,“这个林子如果是被做过手脚,就一定存在结界之类的东西。而我听穆先生说过,结界之类的东西最终总有弱点存在,只要找到那个弱点,就有离开的希望!”
瞬的担忧并未消除:“但是……这个地方这么大,我们没有任何头绪去找到弱点啊。”
他们的讨论陷入了僵局,而有一个人并没有说话。
艾欧里亚注意到米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往瞬与冰河来的方向看个不停。
“米罗,你在看什么?”艾欧里亚问道。
“啊……”米罗回过神,“不,没什么,我大概多心了。”
艾欧里亚皱了皱眉头。
他了解米罗,他们从小玩到大,有时候出了什么事,看看脸上的表情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比如米罗现在的这个表情,只有在为两件事烦恼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一件是为女神尽忠职守,而另一件……
艾欧里亚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离开他们四年,最近又见了面的人。
——水瓶座的卡妙。
米罗是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而卡妙则比米罗大将近一岁。那个男人冰冷的气质好似令水瓶宫也降下冰霜,在艾欧里亚的记忆里,小时候只有极其调皮的米罗愿意不畏寒冷常常去水瓶宫串门,但同样的,他敢捉弄谁也不敢捉弄卡妙。
只有一次除外。
那是米罗八岁时候的事了,有一回他似乎弄丢了卡妙的一样珍贵的什么东西,当他向卡妙撒谎时,脸色还保持着发白的姿态……
艾欧里亚这辈子大概也就那么一次看见米罗脸色发白的窘样,自那以后,过了很多年,他只能看到米罗各式各样的笑容。
直至卡妙死后,米罗也仍然保持着这样的笑容冲上战场。
他不知道米罗在活泼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什么,但他能体会到米罗刻意想要避开的东西……
冰河还在对离开这地方报以希望,难得没怎么插话的米罗忽然插了一句:“我觉得还是往那个方向走比较好。”
他所指的地方,仍然是冰河与瞬来的方向。
冰河不解地嘀咕道:“我们是从那里来的,那里除了跟这里一样的林子,什么也没有呀!”
“不,冰河,你不明白……”米罗说,“当然,如果你能够理解的话,这片林子你也早就走出去了。”
这个一直开朗阳光的家伙再次露出了那种表情、落寞、哀伤、可那该死的唇角还在勾着,试图留住那么一丝微笑。
米罗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某个人的梦境。而且……”他望了冰河一眼:“或许是你的师傅卡妙的梦境。”
“……”
“米罗,你一直都知道?!”
“只是猜测而已,”米罗偏过头,“当我看到冰河的时候,好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艾欧里亚,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弄丢的那本卡妙的画册吗?”
艾欧里亚叹口气:“我只知道你弄丢了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米罗继续说道:“这片林子,本来是应该出现在画册里的。”
“什么?!”
“画册中有一个故事:两个孩子在被古怪的动物所占据的黑暗的林子里迷了路,然后碰到了两个热心肠的猎人……”
“他们走出去了?”
“不,艾欧里亚,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一点。”
树林里悉悉索索地发出响动,黑乎乎的影子包围了他们。
——孩子和猎人,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机。
无数道雷光从天而降,劈向他们的身周。
“小心!”艾欧里亚尽职地掩护着两个青铜圣斗士,那些藏在树丛间的影子瞄准的机会向他们扑来!
“猩红毒针!”米罗伸出右指,几道黑影纷纷落地,他喊道,“艾欧里亚,看清楚你的身周!”
艾欧里亚在轰鸣的雷声中大声问道:“故事就是这么发展的吗?”
是梦境,但又与梦境有些不同。
“呐,艾欧里亚,我吃完果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