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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
“您当初也是这样去命令那个人的吗?”Mr。R冷冷的问道,就像是替口中的那个人抱不平一样。
佐伯并没有回答,伸手上前去抢钥匙。
Mr。R明明没有动,钥匙却如同幻影一般从他的左手变到右手,佐伯一下子扑了个空。
“够了!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下的名字不是告诉过您吗?Mr。R这个名字绝非用来敷衍您的。”
“接近我究竟想做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来到您的身边本就是一场追逐,在下所真心期盼的无非是真实的您而已。”
“真实?……”
“正是如此,在下想要的是完整真实的您……”Mr。R琥珀色的眸子里微微泛着流光,像是柔水一般的情又像冬潭一般的清。
“哼……快把钥匙给我,Mr。R。”佐伯克哉不想再跟这个奇怪的人在做纠缠,御堂还一个人在家,已经这么晚了。
“您难道没有想过为何如此惦念着那个已经失去任何乐趣的玩偶吗?”Mr。R并没有要把要是交出来的意思。
“……不……御堂不是玩偶……”
“他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是我……我害的……不、不是……是你……是你的错……”
“是你的错!Mr。R。都是你的错。”
“嘴上把错误都归到别人身上,但是身体却渴望着惩罚……”
“这样的话也是您曾经对那个人说过的吧。”
“……你不承认?!”佐伯上前一把揪住Mr。R的衣领,另一只手将他左手的钥匙抢了过来。
“既然你不承认,我就要让你看看你所作的一切!”将识别卡在门口的机器划过,推开门拽着Mr。R走进公寓。
走出电梯,几乎是拎着他一样去开门。
奇怪的是Mr。R并不重,那样的一个大男人能轻易的被佐伯拎走。
几乎是用脚踹开门的,佐伯看到御堂仍然在沙发上端坐着,便手下力气一大将Mr。R给推进了屋子里。
“这就是你做的!”
“呵呵……您的不坦率,看上去是那样的痴情啊……”Mr。R抚平了风衣上被佐伯拽出的褶皱,转身面向御堂走过去。
站在他的面前,御堂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面前什么都没有。
“您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是装的?为的是逃避您的伤害,或者说逃避您的爱。”Mr。R带着笑意的话从嘴里飘出,戴着手套的手突然扬起朝着御堂孝典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御堂的身体随着力量的突然加诸而侧倒在沙发上,眼睛连眨都没眨,清透的泪从眼角落下。
“你干什么!!”佐伯立刻跑上前将御堂孝典扶起来。
他哭了?
他在流泪。
心里的酸痛一下子冒了出来。
怜惜的轻轻揉了揉御堂被打的脸颊,用手指肚替他将眼角的泪痕抹去,温柔的对待着才发现他的裤裆湿湿的。
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回来……御堂会忍不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后悔将Mr。R带进来,让他伤害御堂,自己也不想让人看到御堂如此狼狈的样子,心中对Mr。R的怒意又添了几分。
佐伯重新站起来,死死地瞪着Mr。R。
“看到了?这就是你所做的。”
“……在下?这明明是您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吗?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您自作自受,报应而已。”Mr。R看着佐伯那些细微的充满爱意的小动作,心里忍不住一阵剧痛。
嘴角还是勾着笑意的,接着又说道:“佐伯克哉先生,在下所追逐您,向往您,想要看到的,并非是现在的您。对于您来说,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与昨天种下的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您去逃避今天的果,那么您当初就不应该去种下,也不应该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
“多么精致的玩偶啊,是佐伯先生亲手制成的玩偶,漂亮美丽,难怪会令您心神向往。”Mr。R伸手想要再次触碰御堂,却被佐伯克哉一把拦下。
“我最不该招惹的人,就是你!是这副该死的眼镜,是你把这个该死的东西给了我,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不会对御堂做出那些事来!”佐伯的双眼欲裂一样瞪着Mr。R,额头青筋暴突,紧攥的拳颤抖着再也压抑不住。
砰——!
猛的朝的Mr。R左脸挥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用力大到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骨都在震痛。
并没有停止动作,手一把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抓下,用力的惯到Mr。R的脚边。
喀嗒——
眼镜的镜片被摔得四分五裂,冰凉的银框在冷峻的光下暗淡无色。
“拿着这个该死的东西,从这里消失,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传说中的加更。嗯。不要怀疑,阿虐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例如你看破收了立刻加更,嘤嘤嘤嘤~我是个多讲信用的人啊!【泥垢!!!
来呗,收收继续,长评不要停,原则一日一更,有长评有加更哦~或者期待一下一个破收的时刻吧,虽然目测还很长久,说不定完结了还没破【你确定这么短?】【嗯,我不确定。】
【泥垢!!!!】
【笑。诸位,我连夜码字的已经扛不住了,去刷周公了。安。
☆、唯心而已(四)
“拿着这个该死的东西,从这里消失,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Mr。R愣愣的捡起眼镜,另一只手紧抓着胸口,许久才抬起头,脸色苍白的望着佐伯克哉。
“您这是真的决心将这眼镜还给在下了吗……?”
唇边滑下的血红衬托的他的苍白,Mr。R拿着眼镜慢慢地站起来,伸出舌头勾了一下嘴角上流出的血:“这样的甘甜腥香,在下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了。”细长的琥珀眸子里漾着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满足的温柔。
佐伯愣愣的看着他,那个嘴角……血迹……
脑海中猛的闪过几张画面。
昏暗的房间,同样的苍白,同样的脸颊,同样的血迹……
微笑……几乎是伪装一样的微笑……
是谁?……是谁啊……
该死的……
又是这样……完全想不起来。
后颈传来的疼痛越发的难以忍受,佐伯忍不住伸手去按住,耳边听到门碰的一声关上。睁开眼,囤积在胃里的酒精似乎已经散发到全身,逼的眼前一片朦胧,确定那个讨人厌的身影已经不在房间里。猛的倒在沙发上。将御堂搂在怀里,脸在他的脖颈中蹭了蹭,眼睛酸涩的不行,眼泪颗颗的砸落。
“御堂……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错了……”
御堂温热的呼吸还在,均匀的喷在佐伯的颈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清晨,脖子痛的几乎动不了。
我在哪里……克哉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着眼镜。
眼镜……
习惯性地伸出手摸向床头柜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是倚在沙发上的。
克哉重新眨了眨眼,目光朝下扫到茶几,却发现那副眼镜正在茶几上安静放着。
喀嗒——
熟悉的碎裂声。
记忆中,昨天似乎是砸掉了这幅眼镜……当着Mr。R的面前。
那么……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完整的……
宿醉后的头一跳一跳的痛着,不想思考。克哉试着移动了一□体伸手拿起眼镜戴上,才发现怀里揽着御堂。
看了看他,御堂倚在佐伯的怀里还睡着。
白皙的面容总算是在最近的各种补充营养下变得稍微有些红润,想起之前那一脸蜡黄的御堂,佐伯现在都会觉得害怕。泛白的嘴唇有些干裂,应该是太久没有饮水的缘故,佐伯伸出指肚轻轻摩挲着。
那么美好的御堂,那么安静的御堂。
御堂……御堂……
不忍心叫醒他,动作尽量放轻的将他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早上也没有去给MGN打电话请假,算了,已经不想去请假了,就让他偶然失踪一天吧。
揉了揉发痛的脖颈,去厨房先给御堂做饭。
熟练地切菜切肉,下锅炒熟后放进粥里一起熬稠。
关火,盛在碗里端进卧室,御堂还在睡。
拿过杯子倒满一杯水,沾湿棉签去给他润唇。
看着他睡着时候的面容,不禁觉得他并没有生病,很健康,跟从前的御堂孝典一样……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会像个孩子……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直到碗里的粥已经放温,佐伯才不得已将御堂叫醒。
抱住他的腰将他扶起来倚在床边,端起碗慢慢的喂着他喝粥。
或许是真的饿坏了,不一会就吃完了。
佐伯放下碗想起昨天御堂失禁过,便温柔的凑近他商量着说:“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御堂不会回答。
佐伯却坚持温柔的询问着他。
掀开被子,将他打横抱起来走进浴室。
因为是夏天,佐伯只给御堂穿了一身单薄睡衣,一只手揽住他,另一只手单手将他的衣服解开褪下,轻轻地放进浴盆里,佐伯手里拿着花洒调好水温替他冲洗擦拭着。
御堂白皙的皮肤被温柔的水蒸的有些粉红,泡在水里的他双眼无神直直望着前方。
是这样的,佐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者什么都没想。
反正那里是佐伯进不去的世界,没有门也敲不响。
像一座象牙塔,御堂把自己关在里面,把佐伯隔在外面。
将御堂洗干净,放掉浴盆里的水,拿起浴巾给他擦干身体,再抱出来穿好干净的睡衣,轻轻把他放在沙发上,自己才去收拾厨房。
动手清洗着碗碟,脑子里就想着要不要哄御堂再去睡会,御堂的精神看起来还好,睡太多的话又怕他晚上会睡不着,尽管就算自己让他去睡他还是会去照做的,但是如果真的只是闭上眼没有去睡觉的话对身体也不好,正想着,身后突然听见一丝犹豫迷惑的熟悉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传来。
“…………你,一直…都在那里吗?”
喀嚓——
佐伯手中拿着擦干的碗突然失重的掉在地上,跌的粉身碎骨。
僵硬的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御堂孝典仍然靠在沙发上坐着,只是目光稍微聚齐起来呆呆的看着佐伯。
双脚沉重的像灌了铅一样,慢慢的向他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御堂?”
“你,……一直都在吗?”
御堂孝典神色恍惚的看着他,并没有将手抽出来。
佐伯克哉却突然松开了御堂的手,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微微颤抖的看着他。
御堂的眼睛里没有害怕,没有惊慌,只是比从前什么都没有中,多了一个佐伯自己的身影。
御堂就这样茫然的看着他。
佐伯被他这样的目光狠狠的刺到,慌张的从公寓里跑了出去。
碰——!
门被死死的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我说长评什么的最美好了【揍
喵~今天本身两更了吧。
然后之前在阿棠子那里求到的文评终于收到了【其实阿棠子速度超快的呦~
然后吐艳啊!他不让看他不让我看,长评铺502,这里404,前台白板,后台无响应,这是搞毛啊!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