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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贝尼代托觉得房子的原主人实在是个有品位的贵族,而延续和保存这部分品位本身就是贵族的一个体现。
所以在几个人的合力之下,欧特伊别墅几乎重现了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当然根据时下流行的样式;爱德蒙还是在一些小的地方有些改变;不过大的风格是完全没有变化的。
至于贝尔图乔所说的“那件事”;爱德蒙也同样在一次早餐桌上开玩笑似的说了,惹来了贝尼代托不在意的嗤笑;他高声宣称这一切都太傻了;一定是屋主人在出售房产的时候被人陷害了。原因很简单;如果真是一位贵族夫人跟另一位贵族偷情生下了孩子,他是怎么也没可能就把孩子埋在自己的院子里的,这样的掩饰跟没有掩饰有什么区别么?
爱德蒙要的就是他的不在乎,在他能将他的仇人们一个一个地收拾起来之前,他还需要通过这次宴会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很快,芳丹街二十八号的邀请信就送到了几个家庭的手里,几天后的傍晚,贝尼代托将在那里举办宴会,至于这些人中有谁对这个地址有什么别的反应就不得而知了。
邓格拉斯夫人只是点了点头,这位夫人绝对算是经过大风大浪得了,尤其是对于贝尼代托,她一向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那个年轻人不过是个心思不那么单纯想往上爬的伪贵族,所以她听到这个地址,也只是觉得这是贝尼代托想要在巴黎社交界彻底站住脚的手段罢了。至于地点,那纯粹就是巧合。
维尔福的反应则完全不一样,这个同样老奸巨猾的大法官在某些方面可比邓格拉斯夫人来的敏锐的多。就比如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有些事情不太对头,事实上从他的夫人从罗马回来之后就开始了这种感觉就开始出现了。只是维尔福一个是比较忙,另一个就是新鲜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无论是维尔福夫人关于基督山伯爵的新打算,还是自己岳父身体状况的每况愈下,维尔福总觉得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最可怕的是四周还有雾,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判断哪里是危险。
所以在一开始,维尔福直觉是不想去的,不过来自贝尼代托的密信使得维尔福夫人完全站在了他的那一边。一方面,自从上回在戏院之后,维尔福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的情人私会了;另一方面,贝尼代托特意在密信中提到了这次他没有邀请弗兰兹,也就是说瓦尔蒂娜的事情这次很可能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这样关于自己儿子前途的事情,维尔福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
面对娇妻的劝说和自己的反复考量,最终维尔福还是下定了决心出席,即便在他最深的噩梦中,欧特伊别墅那晚的箱子和树影仍旧婆娑,但是他相信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他维尔福当时做出的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时间慢慢到了宴会当天的傍晚,芳丹街二十八号难得的车水马龙,仆人们衣着光鲜,秩序井然,从任何一个方面都不难看出现在这栋别墅的主人的品位。
“欢迎您的到来,希望您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作为主人,贝尼代托强压着自己的兴奋,今天晚上所发生的所有在他看来都如同他最棒的美梦一般,他,作为一个有产业的贵族,在接待他同样有身家的贵族朋友。而他们会对他致意,像他表示感谢,这其中不乏有银行家、议员、大法官,哦,甚至还有几位上校和一位真正法王的远房亲戚,这简直美妙得不能再美妙了。
爱德蒙作为主人家请来帮忙的人,也同样帮着做些接待工作,这些被邀请来的人也都知道贝尼代托是他老朋友的一位子侄,在巴黎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所以有些看在他跟阿尔瓦面子上出席的人也都还是彬彬有礼,不过他们到也都有分寸,阿尔瓦给他们的邀请中,只是邀请他们出席,并没有任何介绍他们认识或者进一步跟贝尼代托打交道的暗示,同样精明至极的这部分客人也就只是单纯地参加一场宴会罢了。
至于法王的那个远房亲戚,那可就真是路易十九的恶趣味了。
虽然不知道爱德蒙当年的境遇,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路易十九早就把爱德蒙和阿尔瓦看作自己的兄弟一般。所以他没费多少工夫就发现了自己的“弟弟一家”最近状况不太好,处于对亲人间隐私的尊重和关心,法王干脆在他们打算开宴会的时候直接派了一个自己的人去参与,反正参与者的身份是够了,至于私下里,大家都明白这是路易十九的安排。
对于自己的表兄这样的安排,阿尔瓦也挺无奈。不过他也明白路易十九对他跟爱德蒙的照顾和看重,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就是爱德蒙,即便在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只通过自己的手去复仇,也不会拒绝来自路易十九的好意。因为这样的好意在他看来更多的源自于凯瑟琳的关系,而在爱德蒙心中如同一位真正的母亲一样的凯瑟琳的好意,爱德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
晚上八点,宴会准时开始,除了法国菜和意大利菜之外,爱德蒙和阿尔瓦这些年的四处游历也让他们的餐桌变得丰富多彩。客人们在不时惊呼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羡慕基督山伯爵的财力,而有些心里面有小算盘的客人更是有些眼热,恨不得晚餐马上就结束,他们好能私下里跟这位有钱的伯爵多“沟通沟通”,最后达到他们的目的。
贝尔图乔指挥着仆人们将晚餐收拾好了之后,微微弓着身体走了进来报告乐队已经准备好了。
“在我们更多的享受这个晚上之前,也许我们应当参观下这栋别墅,听说这以前曾是一位侯爵的产业?”一位应邀而来的上校这样说,他们这些人完全不知道这场宴会背后的目的,也就按照一般的宴会规矩来。
“我的荣幸。”贝尼代托怎么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当然他也在“不经意间”强调了虽然这栋别墅是由基督山伯爵阁下帮忙布置的,但是确实实打实由他的监护人买的单,这才是贝尼代托的目的,他要在这些人面前显示他的实力,跟那些已经走向没落的旧贵族不同,来自底层贝尼代托看得很清楚,有钱才是这个时代的王道。
交代了管家让乐队再多等一会儿,贝尼代托领头,带着其他的客人们开始参观整栋别墅,海蒂今天因为“身体不适”干脆没有出现,而阿尔瓦则以自己有些累了的理由独自留了下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他决定留下来之后,还有一位客人也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留在了房间里,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整件房间只剩下他跟莫尔塞夫伯爵夫人两个人了,或者说,他丈夫的前未婚妻——梅塞苔丝。
想都不想,阿尔瓦下意识地摇铃叫来了仆人,请他拿一些白兰地和小甜点来,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他都不想让他跟梅塞苔丝的独处成为一场秘密对话。
仆人手脚麻利地做好了一切,显然让第三个人意识到他们的独处不在梅塞苔丝的计划之内,所以等到仆人离开之后她还微微有些晃神。
喝下一些白兰地,酒精带来的暖意很好的抚慰了阿尔瓦因为直面梅塞苔丝而绷紧的神经,“您觉得今天的晚餐怎么样,莫尔塞夫伯爵夫人,哦,大概您并不会因此感到吃惊,毕竟不提莫尔塞夫伯爵阁下的出身,就是他后来的四处征战想必都让您有很多机会了解各地的美食,尤其是希腊那附近,我得说那些希腊人处理鱼的方式简直令人惊叹。”
阿尔瓦的开口让梅塞苔丝多少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面对这个瓦雷泽子爵的时候,她总感觉到一种不适,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她曾经想要拥有但是却丢了的在这位子爵身上再次感觉到了。“晚餐很好,您跟基督山伯爵阁下的品位非常,还请原谅我的冒昧,您的夫人似乎没跟您一起?”其实梅塞苔丝倒真是没有想要试探什么,询问对方的家庭在社交场合就如同询问天气一样自然。
可是在阿尔瓦这里,梅塞苔丝的询问突然给了他一个新的想法,微微勾起一个笑,阿尔瓦的声音有些低,“我从未有机会给某位小姐结缘,不过我的家人都在巴黎了,说起来您也都是见过的。”
跟预料之中完全不同的答案让梅塞苔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是哪一位?”她下意识地询问,问题问出来了又觉察到了自己的冒昧,“哦,我不是…”她打算解释解释,不过阿尔瓦完全不在意。
“我就住在巴黎,我的爱人和我的孩子也都住在巴黎。”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说完之后阿尔瓦没等梅塞苔丝反应过来就再次摇铃叫来了仆人,“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他说,请原谅我的失礼,不过恐怕我需要先去看看乐队那边的安排吧。”
下意识地按照社交礼仪行动,梅塞苔丝有些遗憾地放过了给阿尔瓦独处的机会,她本来是想打算旁敲侧击一下爱德蒙这些年到底是娶了谁的,尤其是她听说阿尔瓦根本就是跟爱德蒙共享了几乎所有在巴黎的产业,整个巴黎的社交界谁不知道瓦雷泽子爵是跟着基督山伯爵和基督山伯爵小姐生活在一起的。
等等…梅塞苔丝只觉得浑身发冷,她将一杯白兰地直接灌了下去,想起刚刚阿尔瓦的话,他…跟他的爱人和孩子…总是住在巴黎的。
梅塞苔丝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猛然想起上次看到的爱德蒙跟阿尔瓦说话时的场面,不,爱德蒙是爱她的,爱德蒙也许到了今天都是无法忘记她的,就像她无法忘记爱德蒙一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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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秒杀有米有!艾玛阿尔瓦果断黑化了!
☆、92·瓦尔蒂娜的尴尬
没等梅塞苔丝多想;另一位夫人就被仆人带进了房间,两人一打照面,多少都有些吃惊。
“邓格拉斯夫人,您还好么?”因为邓格拉斯原本也曾是在法老号上工作过的;所以在跟弗尔南多结婚之后;梅塞苔丝可以忽略了关于邓格拉斯的消息;今天的见面绝对不在梅塞苔丝的计划之内,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邓格拉斯跟当年完全不同的相貌也让梅塞苔丝几乎没有机会回忆过去。
不过这位邓格拉斯夫人倒是让梅塞苔丝印象深刻;不同于她跟弗尔南多的杜撰,这位邓格拉斯夫人的身份可是实打实的。据说在没有嫁给邓格拉斯之前,这位夫人就已经结果一次婚了,这位本来就是一位伯爵的女儿;第一任丈夫更是一位男爵。
虽然曾经是寡妇,但是邓格拉斯夫人在嫁给邓格拉斯之前可也只有二十出头,这场婚姻说不上谁更占便宜。
也正是因为这个,邓格拉斯夫人在巴黎的贵妇圈里很是有些名气,尤其是那些不尽不详的关于她的情人们足足有一打的传闻,更是让这位夫人充满了魅力。
不过这些跟梅塞苔丝都没有关系,事实上只要跟“邓格拉斯”沾边就意味着她的远离,所以这么多年来莫尔塞夫伯爵夫人和邓格拉斯夫人从未有什么交道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没有交道不意味着不会有交道,既然今天梅塞苔丝看到了邓格拉斯夫人被仆人搀了进来,呢么出于社交礼仪,她就没有理由不上去询问。
“大概这栋别墅的空气有些闷,要知道我始终住不惯乡下的地方。”邓格拉斯夫人先是用了些嗅盐,之后又灌下了一些白兰地,这才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