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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诚实确保了您是一位值得托付的人,或许只是太值得托付了。。。”她的话没说完,但是爱德蒙明白她的意思,要不是因为爱德蒙本身的人品太好了,他也不会被拜托寄送一封那样重要的书信,要知道他打开看哪怕一眼也会明白整件事情带给他的风险会有多么的大。
停,爱德蒙拉回那时候维尔福虚伪地承诺着只要他对那封信的事情保持沉默就会让他尽快出来的谎言,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爱德蒙尽量心平气和,“是的,您猜的没有错,那封信确实是来自拿破仑的,但是我并不知情,我只是得到了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
爱德蒙的解释让梅塞苔丝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爱德蒙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得到了信的事情本来应该是一个绝对的秘密,可是最后还是被人知道了,您知道是为什么么?”他的眼睛转向梅塞苔丝。
被爱德蒙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梅塞苔丝硬着头皮询问,“为什么?”
“从前有一个渔民,他很喜欢很喜欢一个渔女,”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提问,爱德蒙转移了话题,只是他的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梅塞苔丝,注意她的每一个反应,“但是他的心上人却爱恋着另一个人,一个真正纯洁无辜的人,这个渔民很伤心很难过,但是她没有丝毫办法。直到有一天,另一个人跑过来告诉他,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让他的情敌退出他们的战场,只要操作得当他就能得到心爱的姑娘。”爱德蒙的声音不停,“这个渔民当然会疑惑,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帮助他,然后这个人就告诉他,因为他妒忌那个渔民的情敌,明明同样在一条船上工作,他比那个渔民的情敌要多工作好几年,为什么提拔的最快的永远是那个渔民的情敌。。。”
梅塞苔丝的脸不受控制地发白,因为激动而染上的血色下去得干干净净。如果说刚刚她觉得冷是因为衣服的单薄,那么她现在觉得冷就是因为从里到外的心寒。
“然后后面的事情就很容易想了不是么?”爱德蒙轻笑,“那个毫不知情的年轻人被另两个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人告了密,而那位法官先生,也并没有完成他的诺言。”他看着梅塞苔丝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故事讲完了,您能告诉我那位被关进了监狱的年轻人究竟应当憎恨谁呢?是判他入狱的法官,还是那两个起草告密信的人,亦或是。。。那些引人犯罪的原罪。”
梅塞苔丝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她张了张嘴,但是几次都咽了回去,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还有什么能说的呢?战战兢兢地对上爱德蒙平静的双眼,梅塞苔丝一下子明白了对方从一开始就在强调的意思——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怪她。
可是整件事并没有因为他不怪她而觉得好过,某种意义上说梅塞苔丝宁可爱德蒙恨她,爱跟恨同样都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强烈的情感,也好过现在的平静。
“我想您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就请您离开吧。”看到梅塞苔丝的表情,爱德蒙就知道他的目的已近达到了,现在她只是没反应过来,一旦她反应过来了,之后她只会越来越不甘心。
懵懵懂懂地,梅塞苔丝顺着卫兵的力量离开,直到她再次离开了晃晃悠悠地小船她才如梦方醒一般地恳求他们再次带她回去。只是这次,卫兵坚决拒绝了她,不论她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开玩笑,为了今天,接送梅塞苔丝的卫兵根本就是阿尔瓦从基督山岛上调派的,这些卫兵要不是为了装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接受梅塞苔丝一开始的贿赂。
梅塞苔丝走了很久之后,爱德蒙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他的前未婚妻在他心里早就成为过去式了,但是他依旧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最后一点记忆的斩断,更是为了他为了自己的复仇利用了那个精神脆弱的女人。
门好想开了,但是爱德蒙没有抬头,接着,已经熟悉到了灵魂里的味道传来,一杯热腾腾的红茶,茶杯上冒出的热气缭绕了爱德蒙的眼睛,也熨帖了他冰冷的心。
“来多久了?”他接过茶杯,并没有回头。
“有一会儿了。”阿尔瓦不会承认他究竟听到了多少,爱德蒙也不会问。
“我是不是很卑鄙?”等了一会儿,爱德蒙又问,他知道对方明白他在问什么。
“你知道拿回你应该拿回来的一切,”阿尔瓦相当认真地说,“当年的每个人都不可能独善其身,而且任何一个人的卷入,都不是你说了算,这取决于他们自己,爱德蒙,也许你想要对你的仇人像是上帝一样公平的复仇,让他们渴求什么便失去什么。但是亲爱的,你明白,你并不是全能的上帝。”他说完了,靠近爱德蒙,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好好休息,今天那个女人回去,我们的计划还需要重新调整,趁着今天好好休息吧。”
爱德蒙微微欠身,让阿尔瓦能够跟他依偎在一起,伊夫堡昔日最为冰冷的一件小屋,成了他们最贴近彼此的处所。
与此同时,梅塞苔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莫尔塞夫伯爵家书房的门,“弗尔南多,我需要一个解释!”她的声音接近撕裂,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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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麦子并不觉得伯爵把梅塞苔丝拉下水过分,就像阿尔瓦说的,当年的事情所有的当事人都牵扯其中,想要把某个人扯清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像在意大利的时候那个假冒了阿尔瓦的名字最后死掉的安东尼奥,麦子会觉得这其实都是个人的选择啊~嘿嘿,拿出来跟亲们讨论下,基本上麦子就是这么想的啦~
☆、107·梅塞苔丝的疯狂
“母亲?”正在书房跟自家父亲说话的阿尔贝疑惑地抬头;紧接着他吓了一跳;只见他印象中从来都是高贵温柔的母亲披散了一部分发丝,外面的的罩衣没有扣好;露出里面一件看起来极为眼熟的衣裙。
阿尔贝只是觉得眼熟,弗尔南多就是满脸阴沉了,“阿尔贝;事情就先说到这里,我跟你母亲有事情要谈;你去叫仆人送些白兰地还有嗅盐,之后看好他们;我不希望在我们出现之前有人打扰!”
阿尔贝有些担心地看了梅塞苔丝一眼;他还从未见过自家父亲对母亲说话这样严厉,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不知道应该担心谁更多一些;他母亲看着他父亲的方式,就像看着一位真正的仇人。有些担心地离开,阿尔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自己的父母留下私密的空间,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了门前。这是为了保证没有人回打扰到他们,阿尔贝这样说服自己,不过里面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愣在了当场。
“你对爱德蒙做了什么,你这个恶魔!”梅塞苔丝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音量,事实上从她离开伊夫堡之后,后悔、羞愧、伤心、愤怒。。。好几种情绪结合在一起,早就将她的理智冲得一干二净了。
“你在说些什么?!”弗尔南多心里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夫人提起的会是那个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名字,“爱德蒙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你一清二楚,我什么也没有做。”停了一下,为了加强语气,弗尔南多还补了一句,“如果说安慰心爱的姑娘并把她娶回家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也值得被指摘的话我无话可说。”
如果梅塞苔丝没有从爱德蒙哪里得到真相,她是一定会被自家丈夫的这番表白感动的,当然也会有愧疚,因为她的丈夫这样爱她对她这样好,她却永远无法把她的丈夫也放在爱人的位置上。不过那不是现在,“别狡辩了!我都知道了,”对方的说辞只能让她更像起来伊夫堡中爱德蒙的嘲弄,十八个月,同一间教堂,仇人。。。梅塞苔丝根本不敢多想,“是你写了告密信是不是!是你将爱德蒙陷害进了监|狱是不是!是你跟邓格拉斯一起干的,你们都是罪人,罪人!你们都会下地狱的!”愤怒让梅塞苔丝口不择言。
阿尔贝站在原地,浑身僵硬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死去。上次在门外跟心爱姑娘的诀别至今还是他心中愈合不了的一道疤,离开是因为不可跨越,相望是因为他心中还希望对方存有自己的记忆。可是看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要是母亲说的都是真的,基督山伯爵阁下是曾经被父亲陷害入狱的,那么在海蒂心中,她该有多么憎恶曾经对他有好感的自己 啊!阿尔贝并不迟钝,他曾经的某个时候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海蒂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是他同样明白,那样的好感相比较于现在他所听到的一切,太过于讽刺了。
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终于忍无可忍的弗尔南多厉声打断了梅塞苔丝,这么多年的第一次他忍不住自己的愤怒,“爱德蒙,爱德蒙!你还记得到底谁才是你的丈夫么!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但是当年的事情明明白白的,爱德蒙是个叛国者,法官做了宣判,后来我向你求婚,你答应了,在上帝面前发誓对我忠诚,做了我的妻子。难道你要否认我所说的这一切么?!”
梅塞苔丝有些卡壳,虽然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她还是直接反驳,“你骗了我!你将我的未婚夫送进了监|狱,甚至让他的老父亲觉得他死掉了,哦,上帝啊,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老邓蒂斯先生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么!弗尔南多,弗尔南多,你怎么能如此的可怕!”
看到捂着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的梅塞苔丝,弗尔南多突然感觉到一股彻底的寒冷,他像是从没有见过梅塞苔丝一样仔细打量她——丰腴的身材恰到好处地显露她成|熟|妇|人的风情;虽然是褪了色的衣裙,但是仍就能看出当年的美貌;满脸的通红和泪水看上去总是让人怜惜。。。。怜惜?弗尔南多直到问题出在哪儿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他看到梅塞苔丝哭泣的时候的第一反应不是怜惜而是麻木,是不是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等着梅塞苔丝同样背叛自己的这一天。
丈夫的变化并没有被梅塞苔丝注意到,事实上现在让她注意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实在是太难了,崩溃性的泪水似乎想让她将那些觉得屈辱的和愧疚的统统冲走,只是梅塞苔丝不知道,情绪也许是可以发泄的,可是过去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早也没有办法了。
“您到底要怎么样?当年爱德蒙离开了,我向您求了婚,您也是心甘情愿答应了的。之后我们成了家,生下了孩子,现在我们的孩子也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您到底想要怎么样?”换了语气,换了口吻,弗尔南多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哦,弗尔南多,我们必须赎罪,对,赎罪!”说到这儿,梅塞苔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当年是我们对不起爱德蒙,现在我们必须赎罪。”
“怎么赎?”弗尔南多极有耐性地询问,在他看来自己的妻子已经疯了,爱德蒙早就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他所要考虑的全部就是到底是谁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梅塞苔丝的,这个女人的神经有多么脆弱他向来是知道的,想到当年的事情的参与者,弗尔南多逐渐锁定了自己的目标——邓格拉斯。
梅塞苔丝噎了一下,她当然不能直接说爱德蒙就是基督山伯爵,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提醒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