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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土耳其人的规矩,指挥官有权处理他的战利品,我跟我的母亲就这样成了那位军官的财产。可是害了人性命的罪人又怎么敢时时刻刻面对我跟我的母亲呢?没过多长时间,不到五岁的我就跟母亲就一起被他卖给了君士坦丁堡的一个奴隶贩子,从此我就离开了我的国家。”海蒂的叙述完了,到最后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说话她的声音都带着沙哑,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停不下来,这么多年的怨恨从不曾消失,即便后来有爱德蒙、阿尔瓦和凯瑟琳的开导,海蒂也只是在表面上忘记了仇恨,今天的一切终于撕开了她心里埋藏最深的伤疤,只有真正的罪魁祸首收到了惩罚她才会将这一切都忘记。
“捏造,这都是捏造!我的恩主是有一位女儿,但是他的女儿早就跟他一起去天堂了!”弗尔南多猛地站了起来,他知道今天如果他不反驳的话,明天整个巴黎就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塞壬【注】,你一定是那些知道了我知道他们秘密的人派遣过来的,别以为我不会将他们的丑事说出来!陛下,这个法庭根本就是不公正的,我抗议。”
“那么,基督山伯爵小姐,对于莫尔塞夫伯爵的反驳,您有什么要说的么?”维尔福示意弗尔南多注意礼仪,之后询问。
“是的。”海蒂点点头,邓格拉斯夫人提前从希腊找来了当年的一些人,足以证明她的身份了。
果然,随着这些人的出席,当年阿里总督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跟不要说海蒂跟她母亲几乎无二的容貌,海蒂的身份终于被公开的确认了。
这下,整个法庭的人看向弗尔南多的眼光都变了,出卖恩主,换取荣耀,最后还载誉归来,弗尔南多脸涨得通红,他知道,过了今天,他在巴黎社交界就再也无法立足了。
“她说的是真的么?”一个颤颤巍巍地声音。
弗尔南多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妻子,而梅塞苔丝的眼睛里,竟也是深深的鄙视。
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弗尔南多打了个哆嗦,正好他看到海蒂向着邓格拉斯夫人的方向微微行礼。一下子,新仇旧恨他都想起来了,“即便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大声喊,“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可是这里同样坐着很多年之前的罪人,为什么他们就可以逃避审判!”
弗尔南多这样一喊,大家的注意力又再次集中到他的身上。
“您想说什么?”维尔福皱眉,这跟他们设计地可不一样。
“十几年前的一桩通奸罪,还有遗弃罪和故意杀人!”弗尔南多看着邓格拉斯夫人,眼睛里充满了怨毒,既然他们让他不好过,那么他也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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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塞壬:是希腊神话中人首鱼身(或鸟首人身、甚至跟美人鱼相类)的怪物,经常游荡在礁石和孤岛之间来蛊惑人心,又被称为海妖。
啊啊啊啊啊,为了写这段麦子重新回去翻了一遍原著又,当年的事情大致上应该没有出入了,反击什么的,努力中~
☆、114·邓格拉斯的谎言
被弗尔南多满是怨恨的目光看了个正着;邓格拉斯夫人打了个冷颤;这个向来足够敏锐的女人显然注意到了有些东西出了问题,直接一个眼神递给了维尔福;她相信对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维尔福怎么会不明白;尤其是在这段时间跟邓格拉斯夫人越加的亲近的现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弗尔南多可能说出来的会是什么。“陛下,我想这位先生大概已经有些头脑不清醒了;还请您允许我。。。”他想说让人将弗尔南多带出去,在刚刚海蒂的控诉已经被承认的现在;称呼对方是“莫尔塞夫伯爵”是极不合适的。
“邓格拉斯夫人!”弗尔南多已经不管不顾地喊起来了;本质上而言;他始终是那个带着些赌徒心态的渔民,“跟维尔福大法官曾经是情人,他们还有。。。”
“够了!”出声的是邓格拉斯,虽然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可是邓格拉斯始终记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邓格拉斯夫人的“美名”在他迎娶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这些年他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点,所以这次邓格拉斯夫人找上维尔福他也到没有吃惊,反而邓格拉斯认为这种事情有个“自己人”参与总是好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像弗尔南多这样当着所有巴黎上流社会的面嚷嚷出来,邓格拉斯要是还不说话,他将来也会举步维艰——不懂得维护自己家人的人并不在钱财上更值得被信任,即便他的家人也许根本不值得他的维护。
“如果您还记得的话,今天我们要解决的是我们跟基督山之间的纷争,”邓格拉斯的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不论您听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证据,我相信我的妻子跟大法官阁下之间的清白,如果您再要说些什么别的的话,我不介意送给您一只白手套!”这几句话可以说是义正言辞,让在场不少的贵族都高看他一眼,有的甚至想到今天结束之后也许以后可能加强跟他的合作。
其实邓格拉斯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不可能真的向弗尔南多提出决斗,但是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注意到了路易十九的一个小小的表情——一个不大的嘲讽的笑。邓格拉斯一下子明白了,法王陛下对弗尔南多已经失去兴趣了,想到今天法庭的主要目的,他直接出声打断了弗尔南多可能说出来的话。
至于弗尔南多的报复,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今天之后,弗尔南多和莫尔塞夫这两个名字都将在巴黎的社交界彻底消失,运气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梅塞苔丝的身份依旧没有被拆穿,阿尔贝也能使用梅塞苔丝假冒的那个贵族姓氏。这样的弗尔南多,邓格拉斯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邓格拉斯先生信任您的妻子,那么这件事情可以以后再说,”路易十九开口了,虽然出席这场审判是阿尔瓦的主意,不过他也着实没有想到过程会是这样的一波三折,“那么,基督山伯爵小姐,你能否接受改天再对你的仇人做出审判?”
海蒂看了看那其实已经见过无数次的法王,再次小心避开了另一双悲伤的视线,“是的。”她自己也心乱如麻,事实上海蒂所想到的一切就是当众拆穿弗尔南多这个伪君子,更多的她并没有想,她当然也想过让弗尔南多去死,不过她又不知道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让自己满意。再加上来自阿尔贝从震惊到悲伤再到死寂的眼神,海蒂只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
“那么,蒙台哥先生,”路易十九很快想起了弗尔南多原本的名字,“如果你执意纠缠的话恐怕我不得不命令卫兵带你离开。”
弗尔南多脸色铁青,他瞪着邓格拉斯的目光几乎把他烧出两个窟窿,就是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计划好了的,基督山伯爵虽然被关押了,可是那位瓦雷泽子爵可不是吃素的,他绝对不会离开,他要坐在这里看着他的“老朋友”为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很抱歉,陛下,请您允许我坐下。”常年的贵族生活让弗尔南多下意识地行了一个礼,可是他很快发现这样的举动招致了更多的议论和唾弃。甚至梅塞苔丝身边的一位贵妇人用不小的声音议论梅塞苔丝的“坏运道,嫁给一个平民不说,不过好在自己的儿子还能跟她的娘家姓”。
知道内情的梅塞苔丝跟阿尔贝的脸色都不好看,梅塞苔丝心里想什么不得而知,阿尔贝则是充满了对自己的唾弃。尤其是一想到海蒂年纪那么小就被卖成了女奴阿尔贝就觉得一种发自灵魂的疼痛,那是他的原罪,是他的生身父亲带给他的,阿尔贝现在唯一庆幸地就是自己早就跟海蒂道过了别,跟自己这样一个仇人之子的接近对于双方都会是巨大的折磨。
叽叽喳喳地议论直到弗尔南多坐下后很久还在继续,最后还是路易十九说话了,“先生们,当然还有夫人们,鉴于我们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在还请你们克制。”
路易十九的话没有人会不听,只不过有些别有意味的视线从弗尔南多那里移开之后就开始在维尔福和邓格拉斯夫人身上打转,还有的看向邓格拉斯和维尔福夫人的,弄的大家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维尔福夫人,她自己怎么计划是她的事,一想到自己还当作好朋友一般的邓格拉斯夫人其实是自己丈夫的情人她就高兴不起来。不过这样一打岔也倒是干净,维尔福夫人暂时忘记了自己早上给维尔福和自己的继女下药了的事情。
维尔福重重地咳了几声,之后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邓格拉斯先生,您指控基督山伯爵阁下不仅欺骗了您一大笔钱,甚至还要威胁我国的利益这是真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邓格拉斯的脸上流露出肃穆,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很久了,“是的,众所周知,我是一个银行家,我们的银行也是很有信誉的,所以当基督山被某位自称姓氏为波旁,哦,还请原谅我这么说陛下,但是他确实是这样胆大包天的自称的。”
路易十九无所谓的点点头,那本来就是真的,而且按照现在的进展,他确定在整件事情结束后波旁家会撇得一干二净,也就完全无所谓现在的这点牵扯了。
“我当然没有轻易相信,在仔细的调查之后对方甚至邀请我去了他在巴黎郊外的小庄园,那时候我是真的相信了他是姓波旁的,也就接受了对于基督山的引荐,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会是我发现的一场惊天阴谋的开始。”
说到这儿,邓格拉斯故意停了停,声音也压得很低,“基督山曾经在欧特伊别墅举行过宴会,相信今天在这里的人曾经参加的不在少数,他的管家,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是一个科西嘉人。”
几乎在他说出“科西嘉”的同时,在场的大部分人就明白了,科西嘉、国家利益,除了当年的拿破仑之外就没有别人了。“表面上看,这个科西嘉人只是基督山的管家,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基督山联系那些乱党的介绍人,他们从仍旧没有从当年的额失败中吸取足够多的教训,陛下的仁慈给了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而基督山,就是要向他们提供资金的。”邓格拉斯将他早就跟等邓格拉斯夫人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
不出意料,这又引起了一些议论,“那么,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维尔福大声说。
“哦,我是一位银行家,当一个陌生人,即便是被人介绍的陌生人老找我合作的时候我也总会有些警觉的,”邓格拉斯脸上露出一些为难,“因为,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数额并不是很大,但是收益却远远冲出了我的预期。当然,出于保密的原则,我并不能在这里公开透露具体我们盈利了多少,但是我想有证人可以证明那确实是这几年来我们做的最有效果的一单。”
有几位参与过上次的交易并在这次交易中把钱赔进去了的贵族站起来为邓格拉斯这话作了证——大部分都是些老贵族,如果那位基督山伯爵可以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才不管那是不是损害了国家利益。看到这儿,一些新贵族讽刺地笑了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