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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氪星人(可以粉碎好多少女梦幻)的瞠目结舌呆滞面容,路易丝莱恩的《超人生平回忆录》,依旧在继续壮大,“如果觉得以上还不算什么,那莫不是忘记了,你这种小镇里成年以后,飞到大都会来寻求工作的傻冒白鸭,在结缔豪门的婚前狗仔大挖掘下,居然厉害的全无污点!一点点也没有啊大笨蛋!──你知道自己打破了他们‘都市环境复杂多少都会学坏’的刻板定律吗,克拉克?唯一可以作为消遣报导的不利题材,居然不过是‘肯特先生疑似与某位报社前辈有过绯闻’?我想,我愿意先丢开这件事情──接着,你在32岁俘虏了那个小你五个年头,感觉上永远都定不下来,一辈子根本没学过‘长大’要怎么写的高谭阔少爷的心!你甚至没打算去追求人家吧?那有钱毛孩就自己屁颠颠贴上来了!你明白当初大家有多么不看好你们吗?可是你居然做到了!先不说那个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富二代青年,不厌其烦的天天在媒体前面跟你撒娇向你示好──暂且不论,他喜欢跟其它上流腐败份子办轰趴的那一块──你,绝大多数没人听过地名出身的小镇居民,克拉克肯特,一个33岁的男人,人生基本上没过掉三分之一,不但在一点也不门当户对的婚姻联系里面,始终保有立场、自尊与坚持,维持住现有工作的同时,还能抽空帮忙配偶代理集团相关事务活动。每逢国订或私人例假日,往往热心运用名下可控物资,回馈社会,发起募捐,关怀时势。这还嫌弃哪里不够似的,你一向为人中肯,不会妄加评论政治议题,喜欢亲自带着你丈夫拜访落后地区,只重视城乡差距发展平衡。”
终于,发话者很精辟的挑出重点说完,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在对方冲击到依然尚未回神的(她用来平息呼吸的)5秒,那位每每下笔,总是如此公正不阿的路易丝莱恩小姐,罕见的女性普利兹奖得主,总归还是以这句(她原先没决定说出口的)话,作为小记者(以上三十三年多来生平)的经历总结。
“……所以,你理解吗?刚刚一分钟以前,我发现你本人竟然一丝丝也没在经营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只能表示:你果然不是正常百姓啊克拉克肯特!你真特码活脱脱,就一童话故事里面才可能存活的下来的角色!当真完全不知道吗?超级大笨蛋!你这人类身份,就算不会挂名‘女孩们心目中最想作嫁牵手一生一世’的排行第一,大概也不会距离‘人性当中最美好最需要看齐的典范’相去甚远。”
接着,她闭紧嘴巴,索性耐心等着那个傻楞楞的大男孩,用一种绝对会输给麦金塔计算机的运转速度,缓慢理解自己上方描述,究竟意味了多少内涵来。
“……哦。”过去不清楚是多久以后,氪星人才用一种非常不确定的声音呢喃,“所以我是这种人吗?”
“啊啊,当然不是了,”路易丝女王很不爽的瞪了后辈一眼,“你其实是一个带着假发欺骗寡妇财产的光头人渣,完全是反社会人格的教科书样本,成天妄想填海造陆,然后大赚一笔,顺便征服这个渺小的花花世界。”
说完他们却都不禁一起笑了起来,也许是这句话简直太特码有梗了,又也许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
“话说你为何还要戴着眼镜?”女记者终于憋下笑意,变回那个数日不见的朋友一样,回头出言关心,“你不需要了吧?”她确实对此感到有那么点好奇。
“噢,这是……我爸爸,其实是养父啦,乔纳森,在我当初要离家上大学那一天,买给我的东西,”克拉克脸上的表情很骄傲很温暖也很怀念,“戴着它能让我感到平静,并且安心。”他轻声说道。
“明白了,不过我猜这算是涉及你隐私的那个部分,”路易丝莱恩点点头,活灵活快的整理好采访记事,“这场谈话我会主动判断哪些属于非公开的领域,好吗?我不打算录音,也不想要报导你那些太过个人的事情。如果有哪些对话,你强烈希望只存在于我们之间,那么不用客气,讲明白,我将会用生命来维护它们。”她半开玩笑般保证。
“唔嗯,既然这样,”克拉克有些不自在的顺势提出,“能不能尽量不要报导跟布鲁斯韦恩有关的事情?”他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描写,高谭的第一土豪怕是免不了给人抹黑,于是干脆只求能避开就是避开。
“当然好啦,小镇男孩,”氪星主席盘着头发的报社同僚,对此咧嘴一笑,“其它群众我管不着,但是依照个人观点,我可不想知道你这家伙,在家里是不是有给韦恩阔少爷欺负的神秘癖好。说真的?光是想象,就感觉有碍我的身心健康发展。”她不意外对方又为这句挤兑的话,整张脸纠结起一团来。
“……路易丝,”然后,那个看上去极端烦恼的联盟领导人,最终还是决计出言补充,“我希望下面这段自白,只会存在于我说完的那一分钟以内。”他正起身子。
闻言,女记者也跟着整个人严肃了起来。
“布鲁斯韦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张了张口,明显是正在筛检一些不那么危险的措辞,好让自己(即便是私下的、永远不会再度出现)的宣言,将会完整全面而不那么耸动,“非常,重要。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形容他之于我的感觉。我只能说,如果他出了差池,我甚至无法确保卡尔艾尔会不会做出什么非常可怕的举动起来──”
路易丝小姐不出乎他意料之外,随着这句话皱了皱眉头。
他原以为她开始要批判他的自私了──可是却不后悔:克拉克肯特终是有机会与人倾诉全部了。这些自己从来没敢让布鲁斯韦恩知晓的黑色忧悒(他总觉得对方要是发现一点端倪,就会猛的远走高飞。这很奇怪,考虑到如此逻辑无比的冲突上他愿意交付给对方的信任程度),总之,出于一种快意的心情,氪星人选择没有间断的说完心中思绪。
“──因为,我真的没可能去想象,自己现在仍然未能体会的事情。”卡尔艾尔尽力轻描淡写。
即便他从来不想全然隐瞒,自己心底盘据了某种怪物的事实。
他认为需要让某个足以信赖的人(但不能够是布鲁斯韦恩,他不想要是他)收到警告──至少有所戒心。毕竟,那个东西是无以估量的邪恶、强大、剽悍、冷酷,不可消去,无时不在伺探机会,扰乱人心。
氪星人现在是暂且用上理智(以及所有的正面感情),将之压抑在某个非常非常深远的狭窄角落里面没错,但他绝对不会掉以轻心。他推测也许哪天,那个东西,可能会骤然由最下层直接飞窜出来,在他能制止之前占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以致于毁灭掉人们现在所珍爱的全部事物(乃至世上一切)。
因此,即使会遭人厌恶,即使恐怕将失去一段友谊,可这一回合,克拉克肯特决心勇敢把这心声说完。正如他不再意图否认,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结局终至如此那样。
这不过是又一场,重要之人于他,所开启的审判法庭。
然而,那个美丽的女人仅是认真聆听完对方所述,接着抬起眼帘。她额间的忧虑是退去的那般之迅速,好似要安抚他的紊乱思虑一样。
她只是偏头后说。
“你真的很爱他耶。”
那声调没有鄙夷没有无奈更没有惊讶,彷若植物需要水分那样天经地义。
这还不是让氪星主席最为不敢置信,或是莫名奇怪的部分,因为,路易丝莱恩随之自顾自的接了下去。
“反正他确实也很爱你,你们扯平啦!”
语毕,那名往往在旁观者眼里傲然自信(有那么些不近人情)的率真女性,往后不过温柔的拔开了钢笔笔盖,对着她的朋友笑笑。
“那么──”女记者话锋一转。
……
让时间倒回二十个小时之前。
……
对于听见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倏忽间出现在话桶一端这件事情,路易丝莱恩的心情可谓无法更加复杂了:她思索着,自己也许是有那么一点惊吓那么一点愤怒那么一点慌乱那么一点愧疚那么一点无措那么一点不爽,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虽然大概确然非常非常微小,几乎逼近可以忽略不计的,(她毕生不会愿意承认的)渺渺嫉妒。
因为那太过荒唐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那个少了自己七岁的富家子弟些什么?
──难不成是自己的记者魂在偷偷作祟?她想,毕竟,自己是无视了某个无比惊人的谜底整整七年又好几个月的时间,一想到某个一时傲视群雄的普利资奖女性得主,甚至让那种别脚家伙,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或多少有点不大舒心,可能,大抵不过如此罢了吧?
这样推论着,她说服了自己,使劲想要平复掉那些,古怪而不合时宜的不适应感。路易丝莱恩在这一刻,耗尽了浑身解数,试图不要让语气内流露出某种没有底气的诡异感情。
“……我以为电话的拨打,也算是一种隐私?”她竭力避免运用一种‘教育小孩子道德观’的态度,来对待正义联盟现任主席的唯一合法配偶(却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你知道,抢别人电话接听,事实上不会被归类在‘礼貌’的范围之内,是吗?”
“我本来以为,身为一位资深媒体人,你其实是最了解我人之一呢!莱恩小姐,”那位大少爷语气中,依然带有一贯傻呼呼不着边际的调子,却毫无理由,让路易丝莱恩有一种‘这些话语里面,似乎暗藏了某种戒备讽刺,甚至圆滑打水漂’的错觉,“我不过是想问问你,好巧不巧这种时机,有事情找我的大宝贝儿干嘛?反正,我可是当下少数能够‘想见到他就可以见到’的生物之一呢!有什么很急迫的,我完全可以帮助你代为转达的喔?”她几乎可以看见那个内心年龄极低的男人,此刻正在挑衅似的,眨眨那对很漂亮的水蓝眸子。
没有其它原因,女记者在那短短不到一秒之间,很奥妙的突然完全熄灭掉心头那些,燃烧累积了好长一段时日的种种不平与愤懑──只因为她忽然觉得,电话对面,自己过去没少质疑嘲讽看轻的富二代大少爷,此时此刻,竟莫名与‘保护着小黄鸡们的老母鸡’ 一样,如此相像。
所以她难以克制的笑了,剧烈到全身颤抖,甚至有点不大礼貌,没掩饰下声音来──并不是附带有鄙夷味儿的那种。
“……你究竟本来以为,我是想要干嘛?韦恩先生?”她整个人都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横刀夺爱?大杀四方?痛哭失声?还是口出恶言,让你的爱妻(划掉)大宝贝儿内牛满面滚蛋一边,我好眼不见为净,心情舒爽畅快吗?”
没等待对方回答,曾经还非常努力要冷淡漠然的路易丝莱恩女士,(因为那时实在是太欢乐了)不禁径自切换模式,(像是跟朋友讲话那样八卦)随意自在的继续道,“我不过是想要认真的数落他一顿,好让那个大白痴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怕个熊罢了!有空在你大宅里顾虑闪躲个半天任你包养,还不如赶快滚回来星球日报果断上班赶工!他会没猜到吗?都是因为他太混蛋(大甩眼镜)的关系,现在我们报社同仁,每天都快要被疯狂上升的印刷销售量给烦死啦!”
这个剎那,她貌似也听见,电话一边的男人,默默跟着低低笑了起来(不过她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