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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血莲,名唤七日醉,可活血生筋,不出七七四十九日,你定可痊愈,与正常人无异。”
黄药师认真的看着莫言,直叫他重新升起了一股触碰伤疤的勇气,“那这种七日醉可好寻到。”
黄药师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半丝隐瞒,“著书之人有生之年也只不过见过一次,但我仍想和你去天山寻它。”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我都会做到我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黄药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捏着莫言手掌的手微微使力,握的更紧了。
“……那我若是同你去了,蓉儿又待如何?”不得不承认,莫言是心动的,不过短暂的心动过后,就是一连串亟需解决的现实问题。
“我曾经也犹豫过,想待蓉儿长大些再去寻那七日醉,不过现在我却明白过来,蓉儿还有哑一可以照顾,你却是不该再等,本就是极稀有的植物,若是错过,恐再难寻到。”黄药师不得不决定暂时离开他的女儿,虽然对此他也一样很是不舍,“我不想你抱憾终身。”黄药师想了想,突然说道:“我本是要自己去天山寻药的,却没想到我们的关系又有了转折,待我明日修书一封,叫哑一接管蓉儿的事情,便启程去往天山吧。”
“也不在这一时半刻。”莫言纳闷的看向黄药师,他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急切,但是却有些不能理解,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其实他明白,不管他用了多少种方式成功表达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他最想要的还是用他的喉咙,真正的发出声音。
莫言闭了闭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待再睁开时已满是坚定,“和我回李白饭庄罢,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等到我的武器打造出来,我们便启程去往天山吧。”
黄药师点点头,同意了莫言的说法,手中传来一股拉力,知道莫言是想要离开了,他便跟着抬腿,然而刚踏出了半步,便突然间有了丝模糊的被窥伺的感觉,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眼左侧的山体,皱起了眉。
月光虽然尚算明亮,然而山体沟沟壑壑阴影密布,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黄药师的眉不由得皱的更紧了。
“怎么了药师?”感觉到黄药师的迟疑,莫言发问。
“……不,没什么。”迟疑的跟进几步,也许是情。事刚过还有些不在状态,又或许是远处连细微的呼吸都不敢发出的两个人太过小心,反正黄药师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现什么,快走几步,和莫言并肩远去了。当然,他们绝不会知道,山凹处心怀不轨莫名兴奋的黄蓉和一脸诡异难以理解的慧空同样定下了之后的路线,与直奔襄阳而去的黄莫二人不同,在黄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给爹爹和娘亲创造机会’的隐晦心里下,她依然决然的放弃了和最亲爱的七叔叔相见的目的,转而北上,向着与之不同的方向前去了。
当然,她有个绝佳的借口,“我可不想现在和爹爹见面,他一定会凶我的,和尚哥哥我们还是改道吧,反正我也已经见到七叔叔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
慧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没有腐之魂的他,心理素质到底没办法到达某些高度,所以也只不过是感觉有些不对,却找不到真正的原因。不过对于黄蓉,他总是十分好说话的,“在下本就漂泊江湖,漫无目的,蓉儿妹妹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罢。”带着些谁也没有发觉的宠溺,慧空笑的温柔。
不说逐渐北上,一月之后抵达金国的慧空与黄蓉,但说莫言带着黄药师只走了一会,却发现对方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对于今晚黄药师几次三番的出状况,习惯了对方无所不能状态的莫言觉得很不适应。
“……我忘记斐儿了。”有些尴尬的看向莫言,黄药师不自在的说出了问题之所在,“本是带他出来寻蓉儿的,没想到外出遇见了你,一时心悦便忘记了。”
“……”好吧,人无完人,就算是黄药师也会偶尔有忘记什么的时候,这并不奇怪,再说了,阿尔茨海默也不是什么百年难遇的稀世怪病,就算是黄药师,得了也不奇怪——才怪!莫言自我安慰了半天,也没办法镇定下来,也是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他便宜儿子带着些埋怨的抱怨声,“师父,你找到我爹了怎么不来告诉我。”
“斐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黄药师这时不由得有些紧张,毕竟不久之前他才和莫言共赴巫山,虽然他对世俗礼法嗤之以鼻,但对于亲近之人,到底还是存了分小心,总怕他知道些什么,反对些什么,再叫阿言伤心。
莫言看出白斐对于这个黄药师拍板决定的昵称不喜,坏心的偷偷一笑,揶揄道:“斐儿,你也来找爹爹了?”
我们明明是来找臭丫头的,师父难道没有和你说吗!白斐对于自家父亲难得的恶趣味十分无语,只得无奈道:“师父叫我斐儿就算了,爹你不是一直叫我白斐的吗,我觉得这就很好,不用再改了。还有师父,你们去的反向可是与我歇息的地方相左的,我要是没有出来看看,岂不是要被你们丢下了,师父啊,您该不会是忘了我吧。”
“……”黄药师沉吟一番,淡定的抚了抚衣袖,仿若刚才失聪,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般潇洒从容。
好吧,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白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
“跟着阿言,先去襄阳。”
“等等,您说谁?”
白斐一头雾水的打断黄药师,有了一种猜测,果不其然,黄药师接下来的话便证明了他的这种猜测。
“我是说先跟着你爹回襄阳,不过接下来我们要一起去天山寻株血莲,你可先留在襄阳等着蓉儿,我之前观她行踪,确是向着襄阳而来。待到寻得蓉儿,立刻带她回桃花岛,武功小成之前莫要出岛,等我二人寻到血莲,再来与你们会合罢。”
白斐有些犹豫,莫言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药师找到了医治我断舌的方法,我们暂且做次尝试,总不会一直呆在天山,如果没有结果,过个几年便会回来,有哑一看顾,你且多忍耐蓉儿,她虽然会有些小脾性,但总归没有恶意。”白斐和黄蓉多年来的小摩擦他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如今他和药师都不在岛上,能和平共处才是最佳。
“真的?”听到父亲的断舌有治,白斐一下子丢掉了所有的犹豫,“那你快和师父去罢,我来找臭…黄蓉,不用担心。”险险把几欲出口的‘臭丫头’三个字咽下,白斐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称呼。
“那好,药师我们这便走吧。”莫言看向黄药师,在对方点头后无意的提了一句,“哦,对了白斐,你娘亲也在襄阳,算起来你们也有五年没见了吧,这次正好团聚一番,省的你总是藏着你娘的信,半夜里偷偷的看。”
“你怎么知道的!”白斐惊讶,在莫言好笑的眼神里渐渐消声,垂头丧气的嘟囔了一句,“偷窥狂。”便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之后的路程,黄药师和莫言为了迁就白斐减缓了脚步,到底慢了一些,待到回了襄阳城的李白饭庄,天已经蒙蒙亮了。不过也是因为得知自己的断舌还有救,莫言难免激动了些,以至没有看见之前他提起白依然时,黄药师一瞬间黑了的脸色。
69章
自从昨晚目送欧阳克憋屈的离开,李莫愁在确定莫言和白姨不会大打出手之后心里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松了口气;总之快速离开了。她知道那个助她赶走欧阳克的人绝对是自家师父无疑;但对于他出手相救的原因以及出现在此的巧合时机仍旧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之后追了过去但也终究没能获得太多明了的信息,只是从师父的只言片语和隐晦的神情中猜度,他似乎是把那个登徒子错认为了什么熟人。
再次回到李白饭庄;天已经黑透;等到李莫愁和着衣囫囵的迷瞪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便已然到了清晨,打开饭庄的大门,开始今日的营业,莫愁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便看见了踏着晨雾远远行来的三个身影。
“你……是白斐?”无视明显不认识的青衫男子,跳过不得她心的莫言,李莫愁看着眼前明显拔高了不少的俊秀少年忍不住出声试探。这次再遇,白斐确实改变了许多,幼时的婴儿肥不见了,脸也多了些棱角,抽高的身量甚至超过了她,叫她差一点认不出来。
“这不是李家姐姐吗,几年没见更漂亮了。”白斐笑眯眯的和李莫愁打了声招呼,在桃花岛上慢慢改掉的口花花坏毛病又故态复萌了,不过好在李莫愁也没有在意,便放任他挤进了饭庄,这才慢悠悠的接着开另一半木板门。白斐进了大堂,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雾气,回头招呼道:“爹,师父,快点啊。”
莫言笑笑,不置可否,然而还未等他应些什么,却突然被身边凝滞的氛围打断了话头。这一路上不是没有发现黄药师的坏情绪,不过之前要好得多,只是越接近目的地黄药师便越是沉默,直到刚刚,明显的不容忽视。是啊,就算他再粗神经,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浓浓的不虞,“你这是……在生气?”莫言仔细瞅了瞅黄药师,虽然能感到他是在闹情绪,可惜挡在脸上的面具却遮挡了他的一切表情与神态。这就是劣质面具和特制人皮面具的差别吗,看着眼前惨白僵硬的普通面容,莫言顿感伤眼的移开了视线。
显然莫言不可能得到什么答案,黄药师只淡淡的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平静,却又明晃晃的透露出了一丝不虞,莫言跟在他的身后,突然后知后觉的有了一种不太靠谱的猜测,眼前这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种想法一在脑海中形成,便不可抑制的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挥之不去,莫言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若是现在黄药师的身边也多出一个和他牵扯过多的女子,莫言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猛然惊觉自己竟不舒服极了,这样看来,之前无意中提及白依然的那几次,哪怕黄药师本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无法理清,也仍旧是介意了罢。看着身边这个看起来十分冷静平淡的黄药师,哪怕莫言从那张脸上找不到半丝异样,他也知道,恐怕黄药师此时的内心要极为不平静了。
“总归是这具身体过去犯下的错。”莫言看了一眼前方有些僵硬的背影,蹭上前去,握住黄药师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黄药师听罢果然顿了一顿,侧过头看向莫言,莫言的黑目中透着股认真,似乎在向他传达着某些信息,待要仔细搜寻,却又不甚明朗。黄药师微微敛目,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些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弄明白这句话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下一秒莫言便收敛了态度,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情状,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那副想要坦白些什么的样子。当然,也或许莫言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想要知道当他有一天把所有的真相摊开在黄药师的眼前,他又能接受些什么罢。
莫言快走几步进了客房,十分利落的开始拾掇起来,“你先随意坐会儿,等我稍微收拾一下,省的走的时候手忙脚乱。哦,对了,我昨天才定制了两把刀具,大概得到明天才能打好,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了,我们还是多呆些时日再走吧。”
黄药师淡淡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