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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居然知道？”对于穆玄英居然知道这个很是惊讶，第六芷书忍不住有点得意。“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啦，现在要去长安，有新任务。”
“天策府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听师父说那边好像很糟糕。”注意力被转移，穆玄英有意无意的让自己暂时忘记跟莫雨之间的不愉快，否则他真的害怕在这几个姑娘面前失态。
“是挺糟糕的。”想到天策府的状况，第六青书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沉重。“缺医少药，没吃没穿，狼牙叛军还那么多，天策府的城墙都塌了一半了。”
“竟然会是这样……。”被第六青书简短的描述震到了，穆玄英控制不住的去想象天策府如今是怎样的场面，对狼牙叛军的愤恨更深了。“我以为长安的状况已经很糟了，没想到……。”
“你从长安来？那，长安的情况怎么样了？天一教和红衣教的人多吗？难民如何了？”听到长安这个词，第六莲书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忙不迭的打听了起来。
“天一教和红衣教各自盘踞在一个地方，数量倒不是很多，但危害却不小。天都镇里很多姑娘都被红衣教给骗去了，有些甚至是被直接抓走的。”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况，穆玄英只觉得手里的稻香饼都没有了吸引力。“难民已经集中在一个地方了，就在通往枫华谷的那个山谷里，丐帮帮主郭岩郭大侠、万花谷的阿麻吕先生、纯阳宫的燕小铁大侠都在那里保护难民。”
“那，你有没有见过万花谷的谷之岚姑娘和纯阳宫的紫虚真人祈进？我听说他们也在那里的。”第六青书点点头，觉得这个倒是好消息。既然有万花谷和纯阳宫的人在，到时候可以先跟他们取得联系，要是能弄到封推荐信什么的，也不至于莽莽撞撞的就跑到人家地盘上去。
“谷姑娘在天都镇外面施药救人，紫虚真人倒是没有见到，不过听说他的确在长安。”考虑到师父有意无意透露的关于谷姑娘和紫虚真人的事情，穆玄英觉得可以理解紫虚真人为什么不同谷姑娘在一处了。不过，不确定这三位姑娘知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还是不要在别人背后说闲话比较好吧。
“谷姑娘和阿麻吕先生在就太好了，这样我们带的药材就能发挥最大的用处了。”不是没有注意到穆玄英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但第六莲书并不在意。“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如果是要去长安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省得你一个人又被狼牙给困住。”
脸上的红晕再次出现，穆玄英不好意思的垂眸。去哪儿？他想去追莫雨哥哥，想亲眼确认莫雨哥哥没事，可……只怕是不能了。“我正是要往长安走，师父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跟他汇合之后，我们要去洛阳。”
“去洛阳？”跟第六青书对视了一眼，第六芷书不明白谢盟主为什么跑去洛阳。“谢盟主去洛阳做什么呢？我们刚从那里过来，要知道安禄山可是把整个洛阳城都盯得死死的，尤其是天策府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谢盟主去洛阳恐怕不会太安全。”
“啊，是这样吗？”没想到安禄山竟然会有这样的防备，穆玄英一时间有点担心了，安禄山是见过师父的，万一把画像张贴出来可就糟糕了。“可是……我们听说安禄山身边有萧沙的弟子，想从那里入手找到萧沙，也能顺便打击安禄山。”
“你说的是韦柔丝吧？你们浩气盟的何足道已经确认了，想是还没来得及传出消息来，但洛阳城里的各路人马都已经知道了。韦柔丝的确是萧沙的弟子，一身血破红尘心法恐怖得很。”想起那些去暗杀安禄山的人的下场，第六青书抖了抖。“如果你们真要对韦柔丝下手，我建议你们最好从长计议，毕竟安禄山身边可不止一个韦柔丝，大意的话可是要不得的。不过，我们唐门已经派出了精英弟子，等他们到了洛阳你们再一起行事要保险些，毕竟我们唐门是专门干这个的。”
“真的？唐门出手了？”听到第六青书的话，穆玄英一下子就觉得拨云见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师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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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一个荒废的宅子里，王遗风盯着躺在床板上即使昏迷不醒也还是浑身抽搐的莫雨，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也许真的应该彻底斩断莫雨跟那个穆玄英之间的孽缘了，否则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笨蛋徒弟什么时候就把小命就弄丢了。
“谷主，已经派人给肖药儿送信了。”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莫雨，米丽古丽美丽的脸上闪现出狠厉。“要是莫雨有什么事，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穆玄英让他给莫雨作伴！”
“你留这里看着莫雨。”莫雨这次发作得太厉害，连王遗风也不敢靠近，只能不远不近的看着小徒弟面孔扭曲、四肢抽搐的躺在那里。“萧沙的事情我去就够了，又不是一定会动手。”
咬了咬唇，米丽古丽是真的不愿意放莫雨一个人，即使有手下守着也不行。可，让谷主只身潜入皇城实在太冒险了，谁知道安禄山那个狗崽子身边究竟有多少高手。犹豫了一下，米丽古丽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谷主，要不我们等到肖药儿来了再行动？”
“你放心守着莫雨就是。”摇了摇头，想到烟所得到的最新的情报，王遗风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只要我表明是去找安禄山的麻烦，洛阳城里自有人主动来找我合作。”
第49章 ［卷三第九二皇并立］
［卷三第九，二皇并立］
将军冢前；年过半百的退役老将重新穿上盔甲；跨马持枪，留给君祭酒一个洒脱的笑容；转而向着天策大营疾驰而去。君祭酒默然立在原地；看着老将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忽的就觉得心头一痛。仰起头；雪片落在脸上；带来冰寒却又柔软的触感，转瞬而逝。垂下头看着手里老将留下的腰牌，君祭酒扯了扯嘴角；似哭似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起来是何等的豪情，可设身处地了，才知道言不对心。
恍惚想起昨夜朱剑秋梦呓般的喟叹，这场战事让人连过年都忘了。对了，今天是正月初一来着。君祭酒拿出背包里的最后一坛酒，眼神闪了闪，下次也许可以托第六莲书带点酒过来？
“晚辈纯阳宫君祭酒，今逢大年初一，本当备上三牲六畜、陈年老酒，祭诸位英灵。然战事未止、狼牙未退，只得薄酒一坛，聊表心意。”半跪在碑前，缓慢的将酒坛子倾斜，浓郁的酒香飘洒出来。酒入落雪，顷刻不见，不细看的话连痕迹都找不到。见此情形，君祭酒叹了口气，看向斑驳的碑。“英灵未远，也不知若是看到如今的天策府遍地尸骸的情形，会不会长歌当哭？”
“守土保疆，战死沙场，本就是我等的责任。”
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君祭酒站起来转过身，李承恩殷红的大氅在飘雪中鲜亮得刺眼。微微弯腰，垂眸。“李统领。”
“君道长有心了。”瞥见雪地上尚留余香的空酒坛，李承恩淡淡的笑了。“诸位相助我天策，却没法让诸位过个像样的年，实在是抱歉得很。”
“李统领说哪里话，正值战事，过个什么年呢？且西京（长安）东都（洛阳）饿殍遍野，能有一粥一饭已是万幸，何谈其他？倒不如都记着，待得胜之日再一并补上便是。到那时，就算不是过年，也是正经的普天同庆。”微笑，君祭酒看着眼前满脸风霜的男人，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江南的庄花。
将带来的简薄祭品摆上，倒上几杯水酒，李承恩偏过头。“呵，到时候承恩一定带上剑秋他们给诸位开个热热闹闹的庆功宴，说不得君道长还能跟雪阳在酒量上一较高下。”想起曹雪阳私下里说起的话，李承恩笑得挺促狭的，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君祭酒小小的人儿酒量居然那么好。
“统领大人，为着她嗜酒的事情贫道可是头疼得紧。”匆忙赶来的君夜寒正好听到李承恩的话，满头黑线的一把揉上了君祭酒的脑袋。“赏她几根糖葫芦就好。”
眼角抽了抽，君祭酒假装没看见李承恩脸上戏谑的笑容，磨着牙——回头再跟你算账。
“洛阳那边刚传来的消息。”放下手，君夜寒收起了调侃的心思。“安禄山称帝了，大燕皇帝。今天正好是他登机加冕的好日子。”
眼底忽然就燃起了火光，李承恩冷冷的哼了一声。“凭他？！若不是我天策府被困在这，早把他赶出洛阳城了，哼！”
“还有一事。”额角隐隐跳了一下，君夜寒将视线转向雪地上的酒坛。“恶人谷王遗风、米丽古丽、莫雨、肖药儿出现在洛阳，浩气盟谢渊、司空仲平、何足道、穆玄英亦然，据说两边已经接触了好几次。为着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安禄山的登基大典格外的隆重，据说皇城里巡逻的守卫增加了数倍。洛阳城里，如今可是热闹得很，想必今天会尤其热闹。”
“哈？”眨了眨眼，君祭酒忽然就想起第六莲书发来密语说在枫华谷捡到穆玄英的事情，没来由的就生出了八卦之心。“莫不是谷主和盟主都打算去送礼，而安禄山却没胆子收？”
“应该是为了韦柔丝。”李承恩对君祭酒的调侃会心一笑，很快又收了笑意。“王遗风跟萧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好不容易知道萧沙有个弟子，他能放过了才怪。要是他能同谢渊联手，说不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来。”最好把安禄山那个家伙捅成马蜂窝！
“这想法倒是好的，只可惜太难了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帮人可全是恶人谷的，君夜寒有些别扭。“想要谷主和盟主安生的合作，呃……我觉得真的很有难度。”
“谢渊他啊，有时候未免太顽固了些。”心知肚明，李承恩也知道自己是太乐观了，毕竟谢渊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其实我倒是挺欣赏王遗风的，当年那样的形势，谁都以为他会就那么消失在江湖中。可他不但能从各路人马的追杀之下逃生，还能在恶人谷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委实是个人物。只是……可惜了。”
“人的际遇，如何能说得清？是否可惜，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笑了笑，君祭酒告诉自己一定要记得李承恩这番话，以后有计划的话一定当面转达给王遗风。“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闻言唤出素月，等到君祭酒跳上马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怀里，君夜寒这才对李承恩拱了拱手，向着天策大营打马而去。
看着那两人消失在风雪里，李承恩摸了摸下巴，笑了。“还是让军师给谢渊传书吧，想来军师的话谢渊还是不敢不听的，嘿嘿。国难当头，管他是不是恶人谷的人，干掉安禄山才是正经大事。”咦，好像雪阳说过君道长他们都是恶人谷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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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趴在桌上，不见繁华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是酸的。寇岛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要不然再这么连番战斗下去她怀疑自己会坏掉的。可是……闲了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肿么破？“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的？”
侧头白了不见繁华一眼，月照离人衣依然把大部分的精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