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躲,躲到哪里去才算是安全,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接过了道远的话头,莫笑白温润的笑着,终于有了一点青岩气质花的样子。“自打进入80年代,万花就已经窝囊得够久了。副本被嫌弃,战场被嫌弃,成天像个后娘养的一样求收留。难得终于有这样的机会让我搏一搏,不用看团长脸色,不用辛辛苦苦的跟人家比DPS比治疗量,为什么要退缩?不就是个死么,轰轰烈烈的战死在沙场上算得是真绝色。”
“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后退的余地。”扬了扬眉毛,影月刎颈认真的看着大家。“我们几个原本不过是一组数据,只要点一下鼠标再等个七天就会彻底的消失,连生与死都不是自己说了算。可是现在,我们是自由的,我们真的像个人一样活着了。即便是死,我也愿意自由的战死,而不是因为主人的一个念头就无法反抗的死亡。”
是了,莫笑白他们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这里本就是他们存在的地方,他们的一切都在这里。长风渺忽然觉得心口很闷,喘不过气。可他们这些人同样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末日之后,他们还能退去哪里?他们已经不可能退出了,活着就是在线,死了就是永远的下线。
“都认真的想一想吧,考虑清楚再做决定。酒娘若是还活着,一定不会愿意你们在这个问题上随便。她不是说过么,人生中每一个选择都要认真负责,因为那是你们自己的人生,没人可以替你们承担后果。”道远他们几个的答案在君夜寒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而花谨言和叶子焉,他们两个是不需要他操心的。至于长风渺他们几个,君夜寒不觉得自己有权利代替他们做决定。“我现在得去解决冒牌货的事情,回头还要上王遗风那里。”等他回来的时候,或许就会看到结果了吧。
“我同你一起。”闻言,已经重新收拾好情绪的花谨言站起来。
——————————————————————
[忘川]住处外面,看着眼前顶着君祭酒的外表、满脸歉意的冒牌货,君夜寒和花谨言都有一种浑身恶寒的感觉。那个妖孽,才不会有这种表情,即便是心怀歉意也绝对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系、统怎么说?”打破沉默,君夜寒别开视线,不愿意去看那张熟悉的脸。
“天道会把我传送出去,也会解除我跟你之间的主宠关系。另外一个蛋,会转移给我。”
也就是说,以后再没有关系了。这样的认知在心头浮现,花谨言不由自主的看向对面的人。她知道这是假的,可那张脸却是真的,且对方是真的拥有一部分酒娘的记忆。尽管,那些记忆现在大概是像数据一样储存了起来。心念一动,花谨言看向对方的眼睛。“以后,你就叫君照影吧。”
被重新命名的人惊讶的看过去,花谨言的神色如此认真。
“你拥有她的记忆,却不是她,就如临水照影。你不能代替她,却也没法摆脱她的痕迹,所以,我觉得君照影这个名字很适合你。”说完这话,花谨言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心里的愤怒消散了。对面这个人并不是自愿的,不过是和他们一样被系、统摆布了。而如果是君祭酒那个思维从来不在地球上的妖孽,恐怕会很兴奋的把她划进自己人的范畴——因为谁也不能否认那一部分记忆是属于君祭酒的。
怔怔的望着花谨言,又看看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的君夜寒,用力的点头。“恩,我以后就叫君照影。”自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不再是顶着别人的身份了!“谢谢……,谢谢你们。”
“不必。”淡然的开口,君夜寒转过身。“须记得,在这乱世中活出你自己,别再被摆布。那样,会辱没那个妖孽女人的记忆。”
第80章 [卷四第十定计]
[卷四第十,定计]
天色刚蒙蒙亮;武牢关上;天策府的旗帜终于竖了起来。李承恩撑在关墙上,手指下意识的用力。遥望着洛阳城的方向;眼眶发热天策府凌烟阁中一排一排的新灵位浮现在脑海;那些战死将士的英灵是否会在此刻感到欣慰?他们终于突围出来了;从茫茫北邙山中迂回摆脱狼牙的包围,并且夺回了这武牢关。
“大统领。”盔甲染血的曹雪阳快步奔上关墙;脸上带着喜色。“关隘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好!”武牢关到手,天策府外面的狼牙也就不成气候了!想到代替自己留守天策府继续跟狼牙周旋的徐长海;李承恩忍不住担忧。留守的将士;只怕已经牺牲了不少了。能够在狼牙一无所觉的前提下奇袭武牢关;全都是因为府中留守将士的牺牲!“吩咐下去;我们不要狼牙俘虏!”
“是!”明白李承恩的言下之意,曹雪阳眼底划过狠厉。“那,神策的俘虏呢?”
“尽管将领叛国,但底下的士卒却未必愿意。”站在李承恩旁边的朱剑秋慢悠悠的开口,眼下的情势最好能多争取一些兵力,神策好歹是大唐的军队。“若有愿意投诚的,便留下吧。至于那些负隅顽抗的,等同狼牙。不过,我觉得愿意留下的会更多。”
“军师说得是,就这样办吧。”李承恩也知道天策府的兵力严重不足了,所以没有反对朱剑秋接收神策军的建议。“军师,武牢关虽然夺回来了,可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就此杀进洛阳城,还是南下追赶皇上?”
“此事,待会儿各位将军都到了再议吧。”眼中划过复杂,朱剑秋在心底叹了口气。洛阳城不是那么离开的,同样也并不好打。江湖人马无数次想要潜入洛阳皇城刺杀安禄山,可折损了大批人手也未能成功,可见此时的洛阳城定是龙潭虎穴。当然,如果能把安禄山从洛阳城赶走,那绝对算得上翻天覆地的功绩,对各地的平叛都能起到鼓舞作用。眼角扫过曹雪阳,朱剑秋猛然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说起来,雪阳,你那兄长……?”
“不知道。”语气有些生硬,曹雪阳心里很不舒服。原本找到失散多年的兄长她是很开心的,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和安禄山一样狼子野心。“似乎已经不在武牢关中,我不曾见到,也没见到他身边那个神秘人。方才向被俘的神策将领打听过,好像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带着亲信离开了武牢关不知去向。”顿了顿,曹雪阳有些郁郁的继续道。“他还惦记着曹家的过去,妄想复国,末将无能,说服不了他。若是找不到他,只怕日后又是一个安禄山。”
同朱剑秋对视了一眼,李承恩如何不知道曹雪阳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只是……家国与手足之间怎么选都是对曹雪阳的伤害。“如今我们收拾安禄山已经捉襟见肘了,哪里能分出精力去找人。雪阳,你也不必为难,这事我自会料理的。”
“是,末将知道了。”知道李承恩是想要让自己回避这件事,好让自己不用两头为难,曹雪阳心中感动。“对了,那神策的将领还提供了一条情报,狼牙军分出了大批人马去围攻恶人谷,怕是想要巩固北方的势力,省得被恶人谷背后下手。”
“……安禄山有勇无谋,乃我等之幸啊。”感慨了一句,朱剑秋才发现对面两人不解的目光,微笑。“恶人谷若是那么好拿下,也就用不着建立浩气盟了,安禄山这是挖了坑给自己跳呢。”
“可是,恶人谷毕竟是江湖势力,行军打仗的事情他们未必擅长啊。再者说,恶人谷中能有多少人,狼牙大军便是围也能困死他们吧?”尽管曹雪阳一向很信服朱剑秋,可这一次却不那么笃定了。
“莫要小看恶人谷,雪阳,否则你会吃大亏的。谢渊那个木头努力了这么久,却从没踏进过恶人谷,折损的那几个恶人也并非浩气盟之功。”对于恶人谷,朱剑秋的感觉一直都很复杂。那谷中被称为恶人的,未必就真的算得上祸患,若非……,唉。
“我同意军师的看法,只是昆仑那里的百姓却不知该如何。狼牙对付恶人谷有些困难,可对付百姓却是顺手得很。”想到昆仑的百姓要遭到狼牙的毒手,李承恩的脸色很难看。“谢渊还在洛阳吧?命人叫他来一趟,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平叛大局,我们都必须给恶人谷解围。”
“甚是。不过,大统领也不必太过担忧。”点点头,朱剑秋捋了捋胡子。“恶人谷中其他的人我不敢说,但王遗风和陶寒亭却未必会看着百姓遭殃,谢渊不是说昆仑长乐坊一直都是恶人谷的地盘么?当然,我们也要做好坏的打算,只是如今我们刚刚夺回武牢关,而安禄山就近在洛阳,情势依然很紧迫。说不得,又要借助江湖各大门派的力量了。”
“恩,我们就算想要派兵过去也不容易。”知道朱剑秋说的是事实,李承恩更觉得人马不够了。要不是天策被围损失了太多兵力,如何就能到这样的境地?说来说去,都是那个该死的杨国忠惹出的祸事,早知道当初就听从军师的建议下黑手了。“说起来,有段日子没有君丫头他们的消息了。前些日子隐约听说他们在龙门荒漠活跃得很,恶人谷被围,说不定他们已经赶过去了。那丫头鬼得很,若是她能想出办法跟恶人谷中的人联络上,里应外合,说不定狼牙还会吃大亏。”
“这倒是。”提到君祭酒他们那伙人,曹雪阳也难得的有了笑容。“恶人谷里她那样的只怕不少,也许还真能叫狼牙跌个大跟头呢。”
————————————————————
太阳刚出来,长安的流民巷里就已经是一片忙碌。扬州托江湖人士送来的粮食衣服虽然不少,可对于流民巷里的百姓来说却是远远不够。每天早上,这里的百姓都会到附近的山头找些能够食用的东西,顺便也挖一些药草。托万花谷阿麻吕的福,流民巷总算没有出现疫病。因此,每一个出去找食物的百姓都会自觉的挖一些能辨认出来的药草带回去,好让阿麻吕救治更多的人。
此时阿麻吕已经起来了,蹲在自己的帐篷里拣选药草。来自纯阳宫的燕小铁也已经起身,洗漱之后打算照例去丐帮那边问问最近的消息。
“前面是燕小铁师兄吗?”
正要去丐帮那边,燕小铁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不远处一身纯阳服饰的年轻女子。是刚下山的师妹么?或者,师门有信件?“我是燕小铁。”
“冲虚门下弟子君照影见过燕师兄。”叫住燕小铁的,正是被系、统从恶人谷传送出来的君照影。大唐很大,君照影并不知道离开了[忘川]自己该往何处去。想到君祭酒和野山遗老是在长安城外牺牲的,君照影便起了来长安的念头。一来,也许能有机会混出城去凭吊祭奠。二来,长安毕竟离纯阳宫近。这个想法临走时她有跟君夜寒提起,对方既没表示赞同也没否决,只是写了一封书信交给自己,说是到了长安交给燕小铁。
“君师妹不必多礼。”姓君?纯阳宫中姓君的弟子不多,因此燕小铁一瞬间就想起君夜寒和君祭酒,看向君照影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君祭酒牺牲在长安城外的事情,他已经从师门书信里知道了。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想到那么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就这么去了,想到师门中不知道多少师兄弟师姐妹都和她一样去了,燕小铁没办法不难过。“不知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