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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
可以看得出来,老费尔奇真的很爱他的儿子。他在霍格沃茨做管理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工资却高不到哪里去,可诺耶的房间却被布置得十分舒适。即使,这里房间里没有任何奢侈的摆设,但床上用品的面料和诺耶摆在书桌上用来做看书笔记的纸张,质量都是极好的。
西弗勒斯忽然对费尔奇有种油然而生的感激。还好,在这一世,他没有遇到诺耶的这些日子里,诺耶也被人宠着、爱着。
“我先去洗澡,你可以看下书什么的,可以吗?”诺耶提议道。
西弗勒斯点点头。
十分钟后,诺耶穿着宽松的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西弗勒斯很自然地放下书,将诺耶按在沙发上,然后接过毛巾帮他擦着头发。等头发不再滴水了之后,西弗用了一个小咒语,那长长的黑亮的头发弄的有七八成干。接下来,还是让头发自然干好,否则会影响发质。
“西弗,你就穿我的睡衣吧,没关系吧?内裤是我没有穿过的……嗯,还有毛巾,好了,你快点去洗吧。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个小时好睡的了。”诺耶将东西给西弗准备好,然后将他推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有散,带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西弗闻出那是诺耶身上常有的味道。他拿过放在一边的沐浴露,淡淡的绿色,也许又是诺耶养出的某种神奇的东方植物所分泌的的——西弗不觉得做起魔药来笨手笨脚的诺耶可以自己提取,他最多就是收集。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有着诺耶味道的浴室里,用着和诺耶一样的沐浴露。
等西弗出来的时候,诺耶已经坐在床上了,他不紧不慢地翻着一本书,看到西弗时眼前一亮:“我记得刚遇见你的时候,你的个子比我小多了,现在竟然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显小了……哎,我每天给你准备牛奶你还不乐意呢,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这和牛奶没有关系吧,我记得某些人每天喝得比我还多些。”毒舌啊毒舌。
诺耶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书向西弗甩了过去。哼哼,竟然变相地说我矮,活得不耐烦了!
西弗接过书,环顾了屋子一眼,除了床,就只有一条长沙发可以勉强睡人。他用咒语将自己的头发变得全干。(可以看得出来教授对于诺耶的关爱了吧!)
“一起睡吧,反正我们都是男孩子,床也够大。”不得不说,诺耶还带着上一世的某些观念,难道你不清楚巫师界同性之间也可以结婚的么,否则的生子魔药的存在是为何啊!
西弗爬到床上,床的一边陷下去了一块。诺耶帮西弗盖好了被子,然后打着呵欠关了灯:“睡吧睡吧,我早就困了……”小蛇早就被他丢进了空间手镯,让它去和冥央花作伴吧。
身边的人不一会儿就睡熟了,西弗怔怔地看着那柔顺的睡脸。他满足地闭上眼睛,然后不一会儿也睡着了。月光从窗外散进一点点淡淡的光辉,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宁静。
第二天六点半,西弗勒斯准时醒了过来。他的睡相与他的为人一样谨慎,睡下去怎么样,醒来也怎么样。但今天,西弗觉得自己半边的身子有些沉重,看过去,却发现诺耶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被子在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半在地上,或许诺耶是因为感觉到了冷,才不断地朝热源西弗靠近。
诺耶还没有醒,西弗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睡着的样子。有时候两个人在拉文克劳的图书室看书,诺耶也会小睡一会儿。这个人,在睡着的时候是如此的孩子气。
等诺耶有些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他慢慢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睁开眼看见西弗的时候,还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说了声:“早安,西弗。”
“早安,诺耶。”
不得不说,早上看见一个男生从自己儿子的卧室里走出来,真是一件考验心脏的事情。老费尔奇神色复杂地看着西弗勒斯,他甚至连诺耶从禁林带回一条蛇都没有觉得更诧异。自己想多了吧,是自己想多了吧。费尔奇看了看迷糊的儿子,觉得微微放下心来。
洛里斯夫人看着上桌的小蛇——因为小蛇好像可以听得懂人说话,诺耶觉得要把它当成一个有思维的独立的人格来看待,所以他为小蛇在桌子上摆了一个餐盘——眼神复杂,身为霍格沃茨的一霸,洛里斯夫人自然是不害怕一条……小蛇的。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上午的课又是霍恩教授的魔药课,对于西弗而言,除了从格兰芬多传过来的属于布莱克的热切的目光之外,一切顺利。哦,那只布莱克不知道是哪道神经搭错了,他竟然觉得自己有能力独自完成一份魔药,最后在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炸了坩埚。哦,该说他其实也是有一些天赋的么,他竟然用制造补血剂的药材制造出一锅乱哄哄的会让人大笑不止的药物来,最后大笑着被霍恩教授送进了医疗翼,一路上的小动物们,尤其是赫奇帕奇的小灌,因这笑声深深地惊恐了。
为想要向心上人表现却适得其反的西里斯·布莱克深深地默哀!(大家不觉得他好可爱么,O(∩_∩)O~)
卢平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他总觉得自从十一月的月圆之夜变身之后,有一个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自从他被狼人恶意地咬了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父母为了他的狼人身份不被发现,放弃了祖传的生意,总是不断地搬家,最后沦落到勉强糊口的日子。虽然伟大的邓布利多教授接受他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但卢平总是害怕自己狼人身份的暴露,他害怕从朋友的眼中看到鄙夷。
但不得不说,变成狼人也不是绝无好处的——梅林的内裤啊,谁都知道他不想要这好处,只要他能够变得正常——比如,他的嗅觉变灵敏了很多,直觉也高得惊人,他甚至还有了一些规避危险的本能。
现在,卢平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一直战战兢兢地,深怕发生了什么不能收场的祸事。
这一天,正用晚餐的时候,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出现在了卢平的面前。这只猫头鹰和一般飞来格兰芬多的咋咋忽忽会往你的餐盘里掉毛的猫头鹰不同,它极具有斯莱特林的风格,高昂着头,向卢平递出了一只爪子。
卢平犹豫着,他总觉得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他慢慢地解下猫头鹰脚上的纸条,那只猫头鹰完成任务之后,不等他的投食就立刻飞走了。卢平看了看两边,詹姆斯正在阅读刚才收到的情书,而西里斯还在偷偷地试图从斯莱特林找出他所关心的那个人。卢平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展开,看了一眼。
卢平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心。然后神色慌乱地忽地站起来,甚至踢到了长凳。
“怎么了,卢平?”詹姆斯随手放下手中的信件,问。哦,他的心里只有莉莉,是不会对别的女生动心的。
“没、没什么……我吃饱了,我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我先去睡了。”卢平慌慌张张地向格兰芬多塔楼跑去。
那张纸条上写着: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在月圆之夜的秘密,请在今晚宵禁之后前往八楼。
他的秘密被知道了!他的秘密被知道了!卢平觉得油然而生一种深深地绝望。他会被遣离霍格沃茨,他会让父母再次失望,他会让帮助他的邓布利多校长陷入麻烦之中……哦,想一想詹姆斯和西里斯或失望或鄙夷的眼神……卢平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
宵禁后,卢平在同寝室的西里斯和詹姆斯睡着了之后,伪装了自己的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虽然只是一年级,但跟着波特他们的夜游次数也不算少了,每次都觉得十分刺激和新奇。而现在,深夜的霍格沃茨就走着他一个人,等着一份不知道结果的判决。
当他走到八楼的时候,有求必应室忽然打开了一道门。里面走出来一个让卢平完全想不到的人。西弗勒斯早就在八楼设置了禁戒线,所以当卢平一上来时,在有求必应室里的他就有所感应了。而开门的是诺耶,他微笑着朝卢平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事实上,在万圣节前夜的舞会之后,无论是极具有研究精神的拉文克劳,还是八卦精神的赫奇帕奇,都试图找出那一晚的王子是谁,但在找出几个似是而非的人选之后,他们一无所获。虽然,卢平对于“王子”现在依然带着面具感到不解,但他正为自己将要遇到的事情胆战心惊,所以也没用深想。
进入有求必应室之后,相对于波特想出来的供他们三个人玩乐的房间,卢平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井然有序的实验室中。那些卢平叫不上名字的实验机械在自动运转着,而这一切的操控者正站在一个冒着蒸汽的坩埚前。
“对不起,虽然是我们将你约好的,但因为西弗现在正在忙,你可以稍等一下吧。或许,你可以吃些点心,然后喝杯牛奶。”鉴于你晚饭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诺耶明智地咽下了后半句话,他承认他一开始有些迁怒,对于邓布利多不负责任地迁怒,但当他现在看到这个拘谨的小狼人,他有些心疼。
不过,无论如何,心疼不能代表着可以对大众不负责任!
卢平看了一眼忙碌的普林斯,决定还是顺着面具王子的建议,他现在真的有些饿了。他的野兽直觉告诉他,普林斯先生虽然又毒舌又阴沉,但他绝不会是一个坏人。于是,他拘谨地坐在一边,然后慢慢地品尝那些味道好得出乎意料的糕点。
“我以为,你是带着对霍格沃茨所有陷入不安全之中的人的忏悔来到这里的,但很显然我实在是高估了莱姆斯先生的觉悟。”瞧瞧,普林斯先生的毒舌总是叫人招架无能,卢平讪讪地放下手中的糕点。
诺耶站起来,帮西弗解下实验时为了防止衣服被弄脏而系上的护衣,拍了拍他的肩膀:“西弗,我想莱姆斯先生只是饿了而已。”
诺耶的细语让卢平有些不知所措。诺耶无疑有一种让人觉得美好的特质,卢平觉得,这样的人,即使在人群之中,也是能让人一眼看见的。所以,他有些不解,为什么那晚西里斯只看见了普林斯先生,而忽略了其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卢平被自己的想法深深地囧到了。
“我可以向你提供改良之后的狼毒试剂,这种试剂会让你在月圆的当晚虚弱,但保留理智。你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而不用担心自己在无意识中伤到了别人,或者自己。”西弗勒斯露出一抹算不得善意的笑容来。
卢平被他话中的意思给惊呆了,哦,他听到了什么,有人能帮助他保留理智,梅林啊,他不是在做梦吧。
“我甚至可以完全治愈你体内的狼毒,但目前,我们缺乏更深一步的研究。只要你定期提供一些唾液、血液、毛发,那么,完全治愈将不是问题。”西弗勒斯平静地说。这就是斯莱特林的谈判风格,他们会告诉你,你可以得到什么,而从不说他们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