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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难怪……”难怪看见你的悲伤我会那么难受,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是有过什么的吧,但是你所期待的那种东西,我并没有啊,是不是因为那种感情我给不了所以我就都忘记了呢,我的身份,不能被那些不该有的东西牵绊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只能说抱歉了,可是为什么我却那么难过呢……
不记得那些过往的塞巴斯蒂安,只能靠想象来解答着自己的疑问,他以为他曾经是因为给不了那个少年伟大而自己又没有的感情而忘记了他们之间,就连他是如何的为这个少年那样的痛过甚至是导致今天这一切的深情付出也一并忘记了……
多罗伊特子爵宴会厅侧门的马车上。
“葬葬,我们待在这里干什么啊。”格雷尔本来以为葬仪人是要和他约会的,可是此刻他们却一直坐在这个马车上,并且坐了好久但葬仪人似乎依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你等工作,我等生意啊。”葬仪人悠闲的坐在马车里,丝毫看不出他是来工作的。
“这贵族的宴会哪会有我们的工作啊,待在这里还不如去你那吃饼干。”格雷尔开始抱怨,明明是满心期待的约会呢,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工作了啊。
“呵呵,会有的。”很快就会有的,本就是无情的生物怎么可能被感情牵绊住,他的本性是什么就是什么,就让自己来证明一下吧,证明自己所想的是对的,证明他们这种不死的生物是不会有感情的,证明当初没有救那个带给他温暖的少年是对的。可是他搂着格雷尔的手却又加紧了几分力道。那么怀中的这个人呢,自己对他又是怎样的呢……
葬仪人又一次的抚摸着袖中的紫色小瓶子,每一次抚摸它的时候好像就会让自己很安心很温暖,不会去想那些让他不愿意承认的伤心后悔的过往,那紫色的瓶子可以让他觉得很幸福,尽管那幸福也许并不是他自己的……
塞巴斯蒂安的心情随着夏尔带给他的悲伤变得凌乱,他多想抱紧那个此刻脆弱悲伤的少年,可是却又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不想要被他的情绪影响着自己,他不能够被谁影响,那样的话他会变得懦弱,他不许自己懦弱,因为那将会是整个地狱的劫难……
所以,当他看见在他与夏尔身边慢舞着的多罗伊特子爵时,便做出了一个让夏尔极其愤怒也让他自己感觉很难过的举动……
夏尔忽然觉得自己被推了出去,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抬头看到的人居然是多罗伊特子爵,此时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夏尔恼怒的想要挣脱那人的手,却在挣扎时看见了塞巴斯蒂安,此时他的执事正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与之共舞。
塞巴斯蒂安看见夏尔向他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有愤怒,有失落,还有悲伤,像是被抛弃的猫咪一样充满让人怜惜的痛苦……塞巴斯蒂安不敢再看那冰蓝色的眼睛,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很乱,甚至有些不知名的细小疼痛,那痛就像是被尖细的针扎一样,不会特别的疼,可是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心脏,痛苦的那样绵长。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想快一点的逃离那个让他这样难熬的视线,他不想承认他把那个少年从自己的怀里推走的时候居然那么的不舍……
夏尔看见塞巴斯蒂安只轻轻的往他这边扫了一眼,然后就与那个正与他共舞的女人说笑,只见塞巴斯蒂安低头在那个女人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惹得那女人一阵害羞的娇笑。
“混蛋,你这个大色魔”夏尔在心里开始暗骂塞巴斯蒂安,不止一遍的在心里咒骂他。
“只是交换一下舞伴,伯爵不会拒绝吧。”多罗伊特子爵抱着夏尔开始旋转起来。
夏尔没有拒绝,塞巴斯蒂安,既然你把我推给别人跑去跟其他的女人跳舞了,那我也不要再和你跳舞,再也不要。夏尔在心里赌气的想着,可是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的往塞巴斯蒂安那边瞄,塞巴斯蒂安还是一脸温柔的微笑,那女人也是笑得一脸的幸福。
“伯爵,你与我的小知更鸟好像啊,我也是在一次宴会上遇见她的,她可真是可爱啊,要不是伯爵对我一脸的冷漠,我差点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呢。”多罗伊特子爵玩味的看着夏尔,欣赏着夏尔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的奇怪表情。
“多罗伊特子爵,请您自重。”夏尔冷冷的警告着他,心里却十分的不安,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叨念,千万可不要让他发现啊,我可不想要人知道我曾经有过那样的打扮,被传出去的话凡多姆海恩家的声誉就全都毁了。
终于,舞曲结束,大家都纷纷散开来开始酒会。夏尔跟诸多人寒暄过后忽然想起塞巴斯蒂安怎么好像没跟在自己身后呢,于是便在宴会厅里寻视了一周,居然一点塞巴斯蒂安的踪迹都没有。而且葬仪人不是来做生意的吗,怎么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他的出现啊,那个人还真是有够奇怪,不能用正常的心态思考。
“可恶,居然擅离职守。”在找遍了宴会厅的所有角落后,夏尔终于相信塞巴斯蒂安没有在这里。就算是没有了契约可你至少还是我的执事吧,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夏尔今天简直要被那个执事气坏了,随手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从宴会厅来到庭院,夏尔焦躁的心情总算是因为这微凉的晚风而稍稍平静了些。把一室的喧嚣全部抛在脑后,在种满各种花花草草的庭院内慢慢的散步。
走到一处草丛时,隐约的听到草丛中有细微的声响,夏尔好奇的随着那声响靠近草丛,想一探究竟。忽然一个黑影从草丛中窜了出来,不禁吓了夏尔一跳。
“喵呜……”一只黑猫盯着夏尔叫了一声,便快速的转身跑开了。
原来是只猫啊,自己还以为草丛后面会有什么人呢,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夏尔正欲转身离开,眼睛却扫见了草丛中令他惊心的一幕……
金色的礼服凌乱不堪,清冷的月光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惨白,胸口大片大片的红色液体顺着裸露的上身缓缓流下,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啃咬着她的胸膛……
夏尔忽然想起他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把他弄得心很痛的男子现在正用相同的方法对待别人。
“塞巴斯……酱”夏尔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尽管他并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在塞巴斯蒂安抬头看向夏尔的时候,夏尔看到了此时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正是刚刚和塞巴斯蒂安跳舞的女人。
子爵府邸侧门的马车上,葬仪人弯起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格子,我们的工作来了……”没错,这就是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作为管理级别的死神,葬仪人是有预知能力的,他预知今天那个恶魔会做出伤人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是来看他们的好戏的。
他要看到恶魔是不会对人类动情的,他要看到无情的生物是无法拥有爱情的,他在说服自己他们这样的生物是不会有感情的,他在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找借口。
可是,他却不知道恶魔做出伤人事情的真正原因。已经有了感情的他们,不论是恶魔还是死神,真的能逃得过感情的羁绊吗?
塞巴斯蒂安随着那声呼唤抬头,妖艳的红眸撞进了夏尔那惊讶又受伤的冰蓝色深渊……
夏尔看见那女人胸口可怖的血洞,然后终于再也无法面对这一幕绝然的转身跑开,想要逃离这事实。
曾几何时,那个恶魔也是在他的胸口这样啃咬着的,虽然很痛,但最起码那时他只会对他一个人这样,那时,他想要的只有少爷而已。而现在,一切都变了,那个少年以为,他不再是他的唯一,或许,从来都不是……
葬仪人透过马车的窗子看着从正门跑出来的夏尔,依然是嘲讽的微笑着,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测的发生了,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他证明了自己想要的事实,他觉得像他们这样的生物本来就该是无情的,也许从此以后,他不必再为当初没有救那个少年而感到后悔。可是,他却依然会感到难过……
“葬葬,你看,是夏尔,他怎么跑出来了。”格雷尔刚想下马车去一探究竟,就被葬仪人拦住了。
“爱上无情的生物理所当然的受伤了呢。”葬仪人抱着格雷尔,轻轻的抚摸着他艳红色的头发。
“葬葬,你最近总是说这样的话,如果拥有无尽生命的死神和恶魔应该是无情的生物,那我们之间,又算什么……”没有办法不去在乎那人说出的每一句话,格雷尔不知道葬仪人为什么总是对他若即若离,可是,他觉得不安,因为他总是看不到他终年用长长的刘海遮住的双眼,所以他觉得不安,偶尔也会任性的去拨开刘海看他深绿色的眼睛,虽然他看到那双眼睛在看向他时满是深情,可他总是有一种错觉,他总觉得映在那双温情眼中的人好像并不是自己……
葬仪人又用力的抱了抱怀里的人,没有回答这个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问题,他一直在努力的证明着他们这种不死的生物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对于怀中的这个人,他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不去在乎。
夏尔努力的在黑色的夜里奔跑,他想要忘掉他所看到的一切,要不是不小心被绊倒,真不知道会一直这样跑到什么时候。
塞巴斯蒂安站立在夏尔刚刚站过的地方,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去追,本来就因为夏尔在舞会上说的那些话和那样悲伤的眼神而糟乱的心情此刻随着夏尔的离开更加的凌乱。
他不想要自己在意谁,更加的不想要谁来扰乱自己的思绪。他以为推开那个让他变得一团糟的人就可以化解他的狂乱,他以为那个少年在看到他夺取人类灵魂的时候一定会觉得他是恐怖的恶魔,从此便不再和他说起那些他已经不记得却依然被那少年眼中的哀伤感染的过往。
所以他推开了他让他去到别人的身边,所以他抛下了他去夺取他人的灵魂,所以他以为那少年看到那一幕后会对他这样的恶魔产生恐惧,所以他以为他自己其实是可以不在意的……
葬仪人以为今晚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那个恶魔扔下了他的主人去寻找自己的猎物,因为恶魔是无情的,因为他无情所以他可以毫无顾虑的抛开他的主人。就像他自己当初没有救回那个少年一样,因为他们是,无情的……
可是他还是觉得后悔,所以他要一直努力的提醒着自己,甚至用他人的故事来劝慰着自己。他或许把那少年与那恶魔当成了他自己与那个曾经给予他温暖的少年了吧……
正准备离开的葬仪人忽然看见从子爵府邸里跑出来的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好像正在找人的样子。
“怎么……可能……”葬仪人喃喃的不敢相信的说道。他以为塞巴斯蒂安不会追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追了出来。在看到塞巴斯蒂安跑出来的时候,不可否认的是葬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愉悦,或许他的潜意识中是很希望塞巴斯蒂安会追出来的吧。他自己也快要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希望他们这样的生物无情呢还是希望他们可以拥有感情……
最后,塞巴斯蒂安还是压抑不住的追了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怨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无能了呢,本来不就是要让那少年因害怕而跑掉的么,怎么到最后自己还慌慌张张的追了出来呢。
“少爷。”沿着夏尔走过的路找来,终于看见了此时正瘫坐在地上的夏尔。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