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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秋纬有些半信半疑了。“阿耀,你现在就暗中跟著她,看她去了哪里,再回来跟我说。”
“我这就去。”既然他这么说,那名叫阿耀的年轻人飞快的追了过去。
另一名年轻人总认为是同伴看错了。“秋大哥,如果那个女人就是天女,怎么可能逃得出宫?我们安排在宫里的眼线不是说苍帝把她看得紧紧的,任何人都靠近不了她吗?”
“凡事小心求证,我们先回去吧!”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放慢脚步,皓月这才发现她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刚才只顾著追人,便和琅邪走散了,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不过他此刻铁定暴跳如雷,以为她是有计画性的要逃离他身边,她得赶紧跟他会合才行。
路长在嘴巴上,她得快一点找到人问路,心想琅邪应该还在市集里找她,只要回到那里应该就有办法了。
就在这时,坐在醉仙居二楼窗边的一双看似微笑的眯眯眼无意间发现了她的存在,赶紧去通风报信。
“大人……”来到正在上等厢房内与几个大臣喝酒谈笑的丞相身边,在他耳畔说道:“小的该怎么做?”
丞相诧异的抬头看著亲信,“你确定是她?”
“没错,确定是她。”他在宫里见过,可以保证不会认错人。
目光陡地阴沉,“你现在……”旋即低声交代了几句,待下属走了之后,又状若无事的跟其他人继续把酒言欢。“干杯!”眼底闪著诡诈的笑意。
“皓月姑娘?”
听见有人叫她,皓月本能的回头。“你是?”
说话的中年男子长得不高,有著一张爱笑的脸孔。“姑娘当然认不出小的,小的只是个奴才,专门帮主子办事的,有一回跟著主子进宫,有幸与姑娘见过一面,不过姑娘大概不记得了。”
她一脸歉然。“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没关系,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中年男子笑得好亲切,很容易让人失去戒心。“王上知道你出宫了吗?”
皓月有些困窘,“知道,因为我不小心迷路了,正好要回市集去。”
“要是姑娘不嫌弃,那由小的来带姑娘过去好了。”
“当然好了,谢谢你。”
他比了个手势,“请往这边走。”
“麻烦你了。”皓月吁了口气说。
中年男子状似谦卑的微弯著腰,“哪里,姑娘不要这么客气。”
就这样,皓月跟著这名中年男子走了。
在经过几个左弯右拐之后,感觉好像渐渐远离了热闹的街道,她越想越不对劲,这才心生警觉。
皓月直觉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姑娘不是要去市集吗?”他依旧笑容满面。
她悄悄后退一步,“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那怎么行呢?”中年男子收起笑容,整张脸像是瞬间变了个样。“小的是奉我家主子之命特地来送姑娘一程,若是没办好,小的可没有脸回去见主子。”
“你家主子是谁?”
他阴阴一笑,“去问阎王老爷吧!”原本不想这么快动手的,不过既然被她发现了,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见对方亮出随身携带的刀子,皓月知道自己上当了,也怪自己太不小心,没有早点发觉。
皓月盯著那把刀子,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为什么要杀我?”她在脑中过滤可能的人选。
“因为你碍了我家主子的路,不死不行。”他步步逼近,皓月则是不断的往后|Qī|shu|ωang|退。“要怪就怪你不该用妖术迷惑了王上。”
她脸色微白,还是断然否认。“我没有!”
“只要你不在就没事了。”中年男子发起狠来,朝她冲了过去,不过让皓月狼狈的避开,这让他出手更为凶狠。“你去死!”
“啊……”
中年男子一刀划过皓月的右手臂,痛得她脸上的血色尽失。“你跑不掉的!”
“嘶……”小脸因为吃痛而皱成一团,皓月用手按紧受伤的部位止血,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不断的顺著手臂往下滴,双眼却只能直瞪著对方,随时注意他的动作。“好痛……”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努力思索著逃脱的方法。
他大吼一声,“去死!”
皓月索性往对方冲了过去,他登时吓了一跳,结果她就趁这空档将对方猛力的推倒在地,然后转身就跑,毕竟她只学过简易的防身术,不可能有办法制服他,还是先想办法逃命要紧。
“不要跑!”中年男子很快的爬起来,锲而不舍的在后头猛追。“你跑不掉的。”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跑,可是因为失血的关系,头开始昏眩。
不行!她不能死在这儿……
“啊!”左脚不慎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仆倒。
听到身后奔跑声来到,皓月转头,眼睁睁看著在阳光下射出锐利光芒的刀子闪烁著,几乎让她睁下开眼睛。
有人大叫,“你在干什么?!”
“可恶!”中年男子瞥见被人发现了,只好放弃追杀,连忙跑开。
皓月眼前一片黑,霎时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
“姑娘,你醒了?”
从惊悸和痛楚中幽幽醒转,脑子还浑浑噩噩的。
一张熟悉的男性脸庞就在眼前对她微笑著,就像记忆中那般柔和温雅,让皓月忍不住悲从中来。
“爸……我好想你。”
从小她跟父亲的感情最好,好到连母亲都会嫉妒,父亲的骤逝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皓月不禁忘情的扑进对方的怀中,梗声的呼喊,“爸……爸……”她好想再听父亲叫她一声小公主,只要一次就好。
“呃……”一脸尴尬的秋纬不知如何是好。
她哭尽心中的思念和委屈,直到哭声转弱,啜泣了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笼,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仰起螓首看清对方。
“你不是那位……对不起,我以为是……”小脸顿时涨红的放开他。
秋纬清咳一声,“又把我当成你爹了?”
“对不起。”真是的,居然随便抱住人家就哭。
他温文的脸上也有些难为情,“没关系,你手臂上的伤还痛吗?”
“是你救了我?”皓月想起昏迷之前被人追杀的事。
“不是,只是碰巧让阿耀遇到了。”他不能说让人跟踪她。“根据阿耀的说法,对方似乎不是抢劫的强盗,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皓月摇了下螓首,“我也不清楚。”
“夫人没事就好,往后自己要小心。”
她将左手伸到右边的袖内,摸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谢谢你,虽然还是有点痛,不过应该不要紧,我也该走了。”才要从榻上下来,还没站稳,就又跌坐回去。
“你流了不少血,大夫说要多休息。”秋纬连忙扶她坐好,“这里是我家,很安全的,你就暂住一晚,等明天身子好一点再回去。”
“可是……”
秋纬一脸坚定,“你现在身子虚弱,要怎么回去呢?如果你是担心让人误会,我可以托人去通知你相公来接你。”
“那倒是不用了。”皓月也不方便说出自己住在何处。“那就打扰公子一晚了。”也只能这样了。
他点了下头颅,“你饿了吧?我去端些吃的过来。”
“不用……”她还没说完,秋纬已经出去了。
皓月沮丧的靠坐在床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琅邪的反应,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她就忐忑不安起来。
正在坐立不安之际,有人掀开布帘子进来,是个圆脸微胖的小姑娘。
“夫人,我帮你送饭菜来了,快点趁热吃吧!”她热心的招呼。
“打扰了。”皓月客气的说。
听小姑娘说起话来的口气很是知书达礼。“只是粗茶淡饭罢了,夫人不要嫌弃就好了……啊!我忘了你的手臂受伤了,要不要我喂你?”
她微哂的婉谢。“不用了,我的手指还可以动,谢谢你。”
“我叫秋筠,夫人怎么称呼?”
“呃,我相公姓容。”只好先用自己的姓氏。
小姑娘好奇心重,问题也不少。“容夫人是住在这里的人吗?你相公是做什么营生的?”
“我和我相公是这里的人没错。”至于是做什么的,皓月一时辞穷,只好扯开话题,转移注意力。“刚才那位公子是姑娘的大哥吗?”
“是啊!他是我大哥秋纬,不过我们长得不像,大哥比较像我爹,我则像我娘,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死去的爹一样,每次都会让我好难过。”说著,眼眶真的开始泛红了。
听她这么说,皓月心也酸了。她何尝不是呢?她可以体会秋筠的感受,因为她们同病相怜。
皓月轻扯了下唇角,挤出安慰的笑弧。“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
“要不是琅邪,我爹怎么会死?我娘也不会悲伤过度跟著走了……这一切都是他害的!”秋筠咬牙切齿的指控,这番话听得她心惊肉跳。
“怎、怎么会呢?”
秋筠一脸恨意,“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报仇不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法。”
秋筠可一点都不认同她的想法。“你错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不杀了他,我和大哥将来怎么有脸去见死去的爹娘,你说对不对?”
“秋筠……”皓月还想说什么,最后又咽回去。
这时秋纬把头探了进来。
“筠儿,让客人早点休息,不要待太久了。”似乎有意阻止亲妹妹乱说话,毕竟他们还不够熟稔,对彼此的底细也不清楚。
秋筠撒娇的回了一声,“我知道了。”
皓月闷著头嚼著饭菜,却是食之无味。
第三章
睡到半夜,总觉得房外有人刻意压低嗓音在说话,而且不只一人,是两三个,自然还包括了秋纬。皓月翻了个身醒来,桌案上的烛火只剩下豆般大小,天色还很暗,离天亮还早得很。
悉悉率率的说话声没有停止,似乎在争论些什么,于是她下了榻,走到房门口,不是故意要偷听别人的谈话,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白天街上出现好多禁卫军,似乎到处在找什么人的样子。”一人口气透著紧张的问。“会不会是要抓我们?”
另一人低声的说:“应该不可能才对,我们的行动向来很隐密,根本不会被人发现,除非我们之中出了内奸。”
“不要随便怀疑自己人。”那是秋纬的声音,义正辞严的驳斥那人的怀疑。“石五叔,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我们要冷静,不要自乱阵脚。”
“贤侄,你说现在怎么办?”大家以他为马首是瞻。
秋纬沉吟一下,“请吉大叔吩咐下去,所有的行动暂时停止。”
“好,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就这么办吧!”
“唉!真不知道哪一天才杀得了琅邪那个暴君。”
听到这句话,皓月心里打了个突。
难道他们就是……
皓月万万想不到秋纬这个外表斯文有礼的儒生就是这些乱党的首领,她急忙捂住小嘴,免得抽气声太大,让外头的人听见了。
现在该怎么办?皓月想到这次出宫就是为了探听这些人的事,想要了解他们的想法,然后再想办法化解双方之间的仇怨,可是真的遇上了,反倒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
过了一会儿,听见那些人开门离去,门闩重新落下。
“夫人已经醒了?”秋纬隔著帘子在外面问道。
皓月无法假装没听见。“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她只好掀起布帘走出房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他深深的睇著她,“我相信夫人,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过总觉得好像认识很久了,这么说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