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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后,鲁路修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完混乱的情绪后才把突然杀到的客人请回房间,托C。C。的福,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们时间不多了,鲁路修,说说你的计划吧。”坐在对面整齐的床上,C。C。率先开口道。
“在这之前,我有话想问你。” 与C。C。相对而坐,朱雀则站在他的身侧,鲁路修问出了他憋在心中多时的话,“V。V。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皇帝不是一伙的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V。V。是查尔斯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大伯,因为Code,外表年龄永远停留在了少年时期,这些我告诉过你了吧?”C。C。回答道。
“那为什么V。V。要派杰雷米亚来杀我?”不满意C。C。的回答,鲁路修继续追问道,“既然朱雀没有收到命令,机情局也没有新的指令,就说明皇帝还不想把我除掉。既然如此V。V。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想用我引出你吗?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C。C。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收起漫不经心地笑容,C。C。反问道:“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鲁路修不耐烦地回答道。
这次C。C。竟微微地蹙起眉来,“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鲁路修不解地反问道,“上次的失败就是因为我对皇帝的了解还不足造成的信息情报不对等,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既然如此……”C。C。略显忧郁的神情并不多见,但此时却毫不掩饰,金色的双目眼神流转间似乎被过去的回忆所困,最终请叹了口气,“我想你也会想听听玛丽安娜的事。”
“母亲?”鲁路修吃惊地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赚到了他的母亲身上。
没有回答鲁路修,C。C。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多年前,一对年幼的兄弟被卷进了争夺帝位的战争中,陷入了充斥着谎言、背叛与亲身母亲被杀的绝望之中,于是少年们相约相约要创造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少年成长后,弟弟成为了布里塔尼亚的皇帝,而哥哥接受了不老不死的诅咒,在暗中协同策划着‘弑神’的计划。”
“你想说那对兄弟就是现在的布里塔尼亚皇帝和V。V。吗?”鲁路修对之嗤之以鼻,无论皇帝年幼时是否与他有相似的遭遇,他也不会对那个男人有任何改观,“我没兴趣听那家伙的故事。”
“你先闭嘴听完再说。”C。C。瞪视了鲁路修一眼,“原本那对兄弟以为只有对对方才会敞开心扉,然而在这时,有一个少女介入了两人之中,那就是玛丽安娜。当时的玛丽安娜作为骑士候驰骋在战场上,而我也是在那里与玛丽安娜相遇,因此我作为当时向团的领导者也被相邀参与了那个计划。”
“那个计划和神根岛以及分布在各地的遗迹有关吗?”突然朱雀开口问道,鲁路修很惊讶朱雀会知道这方面的事,似乎收到了鲁路修疑惑的视线,朱雀又解释道,“其实在成为圆桌骑士之后,皇帝带我进入过遗迹,并且说了类似刚才的话,但是我并不怎么明白其中的意义。”
“这些我事后会告诉你们的。”C。C。用点头肯定了朱雀的问题,“最后因为玛丽安娜的介入,查尔斯开始向她敞开心扉,但这样的转变却遭来了V。V。的嫉恨。所以在某一晚,V。V。借口要与玛丽安娜商量计划,玛丽安娜因此调离了当时白羊宫的守卫,却不料惹来了杀身之祸。”
C。C。的话像一道无声的响雷在鲁路修脑中炸裂开来,多年来他一直想知道的真相竟然就这样被一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毫无预警地告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鲁路修只能在此询问道:“你是说……是V。V。杀了我母亲?”
C。C。点了点头,“V。V。不能容忍玛丽安娜的介入,因此他设计杀了玛丽安娜,可能是对玛丽安娜的憎恨移加到了你的身上,他才会派杰雷米亚来暗杀你的也说不定。”
“不对,我不信,这太奇怪了。”鲁路修猛地摇头,“既然如此为什么娜娜莉会受伤?母亲既然遣走了所有的侍卫,就不会让娜娜莉在那里,她不会让娜娜莉受到伤害的。还有,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当时在那里,却对我母亲见死不救?”
“别胡说,如果我察觉到V。V。的计划就不会让玛丽安娜发生那种事。”C。C。厉声警告道,从金色的眼眸中射出的视线让鲁路修暂时冷静下来,“我能知道这些是因为玛丽安娜在临死前启动我给她的Geass,让她有机会通过C世界把这一切告诉我,并且让我离开潘多拉贡,至于娜娜莉则是被V。V。找来伪装现场的。”
“母亲的Geass……”
“玛丽安娜的Geass能力是进入他人的心灵空间,只能在临死前使用,所以玛丽安娜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当时碰巧在那没被发现的一个去皇宫学习宫廷礼仪的贵族少女身上,然后那个少女你们也认识,就是Knight of Six,所以她才能以这样的年纪,拥有果然的KMF驾驶技术,成为了圆桌骑士的一员。”
“你说是阿尼娅?!”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朱雀终于也不由地叫出声来,毕竟C。C。所阐述的这些“事实”实在太难以令人接受了。
“你是说我的母亲她现在还活着吗?”鲁路修勉力想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维,却发现无能为力。
“肉体已经毁灭,但是精神还留在他人的身上,如果你觉得这也是活着的话,那就事吧。”C。C。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那皇帝知道这些事吗?”鲁路修的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想应该知道吧,娜娜莉眼睛的残疾是Geass篡改记忆制造的假象,我想玛丽安娜至今还想与皇帝一起,实行他们‘弑神’的计划。”
“那你呢?”用手抵在额头前,鲁路修透过指缝狠狠地瞪向C。C。。
“我……是啊……”C。C。自嘲地弯起嘴角,“我厌倦了……我开始只是想结束自己永远地生命,所以便加入了他们的计划,不得不说玛丽安娜是我这么多年来少有遇到的有趣的人,但是现在我觉得来帮助你也不错。只是鲁路修,你有勇气站在你父母的面前吗?”
记忆中温柔的母亲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鲁路修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这个现实,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他一开始为了母亲向布里塔尼亚复仇的初衷不是成了一场笑话吗?鲁路修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反问C。C。,“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没有问不是吗?”
C。C。的回答终于让鲁路修忍无可忍地从床上站起,“今天到此为止,我得去静一静,C。C。你给我呆在这里,什么地方也不准去。”
“鲁路修……”
突然握住他手的力量让鲁路修转过身去,在对上朱雀的眼睛时,鲁路修简直想就这样靠在对方怀里睡上一觉,说不定再醒来之后,对方会告诉他他只是做了一个可笑的梦,“朱雀,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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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在故事开始之时朱雀便插不上一句话,对鲁路修的过去他也有个大概的了解,也正因为这样,当真相慢慢被剥出时,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事实崩塌殆尽,看着鲁路修无助的面容,朱雀不由地觉得心痛却力不可及。
天空已经开始微亮,盛夏的海滩也只有黎明前夕会让人感到丝丝凉爽,踩着脚下细化的沙子,朱雀默默地跟着鲁路修,在沙滩上留下两排脚印,直到前面的鲁路修突然停下了脚步。
朱雀顺着对方的意,在鲁路修的身边坐下,任由对方把头靠在自己肩头。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着海景,耳边只有海浪冲刷沙滩的声响和海鸥的鸣叫声,朱雀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本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而且这件事他也很难插上嘴,玛丽安娜对鲁路修而言的重要性不是他轻描淡写间可以改变的。
或许现在鲁路修需要的是静一静,等对方想说话的时候,朱雀觉得那时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而现在只要坐在这里当鲁路修的依靠就行了。
YOU CAN REDO…92
在沙滩上,鲁路修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最后只是安静地枕在朱雀的腿上合上了眼。朱雀猜想对方是不是睡着了,便轻轻地抚摸着鲁路修柔软的黑发,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抚慰人心的作用,但至少会挺舒服的,就像帮亚瑟顺毛一样。
赶在同学们还没有醒来前回到了旅店,之后的参观行程,鲁路修一路无精打采,朱雀担忧地跟在对方身后,甚至建议是不是向随行的老师请个病假,却被鲁路修拒绝了,对方表示他暂时不想看到C。C。。
鲁路修郁郁寡欢,朱雀的叹气声更重,最终这样阴沉地气氛引来了夏莉和利瓦尔。在观光景点的休息区,鲁路修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一手抵着额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橘色头发的少女凑到朱雀耳边关切地询问道:“鲁鲁他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没开口说过话。”
“好像是昨天没睡好,我想应该会没事的。”虽然这样说着,朱雀自己也没底,鲁路修究竟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不能上课睡觉就开始萎靡不振了?”利瓦尔突然插话进来,却没能引起鲁路修多少关注,“看来观日出什么的是跟你无缘了。知道吗?刚才隔壁班的家伙说他早上起来半睡半醒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在沙滩上靠在一起看日出,好像还穿着我们学校的男生校服,真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朱雀你说对吗?”
“啊哈哈,是啊……”回以苦笑,朱雀不知道该为自己没有被列为怀疑对象而感到庆幸,还是为知道真相远非那么美妙而感到沮丧。偷偷地回过头观望鲁路修,对方对这个话题似乎仍是没有什么兴趣,朱雀只觉得事情真的很糟糕。
等夏莉和利瓦尔随着大部队继续前往下一个景点后,鲁路修以身体不适为由,由朱雀陪同着留在了休息区。趁机朱雀悄悄付到鲁路修耳边问道:“鲁路修,你真的没事吗?”
“朱雀……我想我会没事……”抬起头,鲁路修眨了眨眼,在朱雀眼中对方紫色的双眼中缺了点平时的凌厉,更多的是迷茫与无助。
做到鲁路修的身边,朱雀用右手按住了对方的左手,“如果你想说点什么,我在这里听着。”
“我以为我母亲还是爱着我跟娜娜莉的,但是根本不是这样……她坐视皇帝把我们送到日本自生自灭,还在隔年侵略了日本……”鲁路修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得不一时中断了他的话,“我真是傻透了,曾经一味地希望给母亲报仇,倒头来她竟然是阻挡在我面前的敌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我不知道在布里塔尼亚的时候,你和娜娜莉还有你母亲究竟是怎样生活在一起的,但是如果这些记忆没有虚假的话,我觉得你的母亲可能的确是爱着你们的……只是……对她而言有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更想实现的东西……”朱雀努力地用自己的理解去安慰鲁路修,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对不起,鲁路修,我这样说是不是更糟了?”
“哈……你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为了那两个光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大人,我到底在消沉些什么。”鲁路修的眼睛突然恢复了些许,咬牙说道,“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