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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烦躁地将十指纠结在一起,虽然数十种可能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浮现,但是在对达摩克里斯认识尚不足的情况下,每一种的风险都太大。虽然要彻底让朱雀难以复活过来的办法有限,且需要时间,只要可以尽快突破绝对防御的屏障,能成功救援的可能性便很大,然而这却是只有一次的赌博,如果他们失败了,便意味着朱雀真的会像修奈泽尔说的那样被投入大洋之中。
想到这里,鲁路修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如同修奈泽尔威胁的那样,如果朱雀被投入了太平洋,就算他不会真的死去,以现在的打捞技术,鲁路修也不可能再找到对方了。不能忍受失去朱雀,鲁路修不敢用任何不成熟的计策去冒险。
如果无法潜入达摩克里斯,那么等离开那里的时候呢?鲁路修选择换一种思维方式,但是连日来的无眠让他的大脑开始混沌起来。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鲁路修抬起头,进来的人是他最心爱的妹妹。
娜娜莉操控着轮椅朝书桌的方向而来,鲁路修连忙起身单膝跪在娜娜莉的轮椅边,娜娜莉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光明,从对方淡紫色的双眸中,鲁路修感到了无比的温暖,当娜娜莉将她同样温暖的手覆于鲁路修的手上时,少女开口道:“哥哥,又在为朱雀的事烦心了吗?”
什么事都瞒不过娜娜莉,鲁路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有一点,我拒绝了修奈泽尔的条件,但是我不会放弃朱雀的。”
“哥哥和修奈泽尔皇兄就没有和解的可能吗?”娜娜莉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娜娜莉,这不可能。”鲁路修摇了摇头,他善良的妹妹还不知道修奈泽尔真正的目的,“我们两个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
娜娜莉眉间皱起,让她的样子越显得使人怜爱,“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永远站在哥哥的身边。”
“谢谢你……”鲁路修觉得嗓子有点堵,心爱的妹妹的支持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虽然不能战斗,但尤菲皇姐去组织亲善活动,说是要让哥哥的理想被更多人所接受,我也会努力,只要能帮上哥哥一点忙,我义不容辞。”娜娜莉闪着大眼睛,殷切地望着鲁路修,“所以哥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请不要憋在心中,现在朱雀不在你的身边,让我们为哥哥分担一点吧。”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鲁路修紧紧握住妹妹的手,“我能支持得下去。”
“朱雀会没事的。”娜娜莉再次柔声安慰道。
鲁路修点头点头,因为他也是这样坚信的,“我知道,因为他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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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那是自己的血。朱雀恢复过意识,微微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上划过几道飞溅的血痕,倒是浓稠的红色血液将头顶刺眼的灯光掩去不少,朱雀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看起来死亡也没那么的恐怖。
“Eleven,你醒了在笑什么?做到什么好梦了吗?”鲁基亚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朱雀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抓住,脖子被粗暴地扭到一边,皮肤被拘束带摩擦得生疼,“伤口好得真快,明明脖子都断了。”
喘着粗气,朱雀忘了去数他已经死了几次了,死亡并不痛苦,痛苦的是鲁基亚诺恶趣味的折磨,显然布里塔尼亚的吸血鬼不喜欢让他死得太痛快。
“还没到你休息的时候,我们尽快进入下一轮吧。”鲁基亚诺把刀尖移到了朱雀的脸颊上,微微用力,刀刃便在那里留下了一道血痕,“听说你是上了现在皇帝的床才成为他的骑士的?不愧是Eleven的猴子,真像你会做的事。先是公主,然后是那个来历不明的皇帝,他们在床上的感觉怎么样?很爽吗?”
“不准你侮辱尤菲,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朱雀嘶哑着嗓子第一次被挑衅地回了话,他可以容忍他人的侮辱,但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朋友。
“那么你和那个来历不明的皇帝真的是咯?”得到了朱雀的回答,鲁基亚诺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将刀尖在朱雀的眼前晃着,“什么闪光的玛丽安娜,不就是个平民,平民的儿子就和平民一样,流着下贱的血。”
就算刀尖在眼前也没有眨眼,不管是否正中鲁基亚诺的下怀,朱雀厉声回敬道:“你没有资格侮辱鲁路修,在我眼里,你才是污秽的那一方。”
“鲁路修?叫得真亲切。”鲁基亚诺说着,便将手中的刀刺入了朱雀的眼球。
“啊啊啊——!”右眼被刺穿的痛楚让朱雀忍不住叫出声来,猛烈的挣扎让整个拘束架“吱呀”作响。
“哈哈哈哈!你大可以哭喊着你心爱的人的名字,但是我告诉你,我会抓住他然后像杀了你这样慢慢地折磨死他,还有那两个站在你们那边的公主,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声,真是让人兴奋~啊~对了,还有那个红莲的驾驶员,上次可惜被拜因贝鲁克家的小少爷打断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在我的身下哭着求饶。”惨叫声只是让行凶者更加嗜血,鲁基亚诺俯身盯着朱雀的脸扯出一个扭曲的笑,“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这样刺穿你的大脑,据说猎人就是这样取得动物完整的皮的,你想不想试试看?”
鲜血淌满了朱雀的脸,用完好的左眼回瞪鲁基亚诺,朱雀忍着剧痛嘶声发誓道:“只有你……只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YOU CANNOT REDO…55
发现无法再从被绑的女孩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鲁路修最后用同情的眼神望了女孩一眼,转而查探房间内的情况。
有关连续凶杀案报道的记忆一点点地在脑海中充实起来,然而鲁路修不但没能从中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反而觉得越发不安。虐待和性侵犯,他终于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孩怎么会变成那样了,然后那个混蛋凶手在觉得对方不能满足自己卑劣的欲望后便准备舍弃她,然后再物色了一个新的目标,那个可怜的新目标就是自己。
一想到连环杀手想对自己做的事,鲁路修就不禁打起寒颤,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他感到说不出的恶心,不过鲁路修到不认为凶手发现他是男的以后还下得了手,不过这意味着身份的曝光以及激怒连环杀手后可能得到的结果。然而将被囚禁j□j和身份暴露后被杀两个选项放到天平上称了称,鲁路修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反正他死不掉,被当成尸体后扔出去还可以找到朱雀让那个混蛋血债血偿,顺便救到一个可怜的被害者少女,权衡利弊似乎这个发展还不错,只是想到如果连不死的秘密都不小心暴露了的话,鲁路修又开始头疼起来。
玻璃门上的电子锁在鲁路修的视线更高一点的地方,采用了密码加虹膜识别的方式,不是特别常见,鲁路修往数字键上呵了一口气,侧过视线却没有发现手指分泌出的油脂残留的印迹,回想道绑架自己的人似乎一直带着手套,看来对方在键入密码的时候也同样带着它们,只是既然凶手没想过这个自制的监狱会被发现,那么他如此谨慎又是为了什么呢?
摇了摇头,鲁路修告诉自己现在思考这些也无济于事。很可惜这个电子锁他暂时无法打开,双手被绳索反绑在身后,鲁路修无法拆了电子锁的面板,更加缺少一台电脑去破解它。
又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当然房间中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向外界求援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弄开手腕上绳索的东西。又走到了看似浴室的门前,鲁路修试着想打开它,却失望地发现这扇门也被电子锁给锁住了。
叹了一口气坐到大床上,鲁路修又往那个角落中瞄了一眼,可怜的汉娜还是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甚至不想到这张看起来能让她更加舒服点的床上躺一会儿。然而突然意识到这张床可能被用来做过什么时,鲁路修立即明白了女孩那样做的原因,然后像触电一般地站起,毛骨悚然地瞪了一眼看上去整洁的床单。
那张床是坐不下去了,鲁路修选择了和女孩一样的方式,席地而坐。抬起头,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似乎还覆盖了一层隔音材料,让本来就难以将声音传达出去的地下室成了一个完全隔音的空间,真是印证那句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老掉牙台词。
设想了一下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被营救的可能,鲁路修经过一番分析颇感绝望。遇上这种事件朱雀是指望不上了,就他对朱雀的认识,八成在发现自己失踪后,对方已经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但是如果警方有用的话汉娜库恩还会被绑架了一年多还无法脱出虎口吗?
说到报警,天知道被警方找上会引来多少麻烦事,本就被麻烦事淹没了鲁路修觉得越发头痛,有时候真的有点受不了朱雀过于正直的个性,但可悲的是他已经趋于习惯了。
粗糙的绳索将手腕磨得生疼,环视这个玻璃牢笼,鲁路修很可悲地发现自己无法从中脱出。这时候他不禁去想,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朱雀该多好。不是鲁路修想把自己的不幸转嫁到对方身上,而是如果换作是朱雀,这件事的发展将变得出奇的简单:朱雀被袭击,朱雀成功地揍趴了凶手,朱雀把凶手扭送警察局,简单的三步,一起困扰了警方多年的连续凶杀案就这样成功告破,可喜可贺。
低头看自己那一身可笑的女式毛衣加呢绒长裙,鲁路修开始重新考虑自己扮女装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要知道他已经越来越习惯穿裙子了,或许下一次让朱雀尝试一下说不定是个好选择,反正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排斥的样子。
收起自己越走越远的思维,鲁路修闭上眼决定先养精蓄锐,等到凶手回来后再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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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警察局的等候椅上,朱雀扮演着一名称职的被害者家属,忧心忡忡地往专案办公室中眺望。
被告知了鲁路修可能的遭遇后,朱雀又被询问了鲁路修平时的生活规律和经常会去的地方,因为很有可能鲁路修已经被连环杀手盯上了一段时间,所以才能在昨晚对方偶尔出门买牛奶的时候被逮到了机会。茫然间,朱雀不由地自责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自己,鲁路修通常只会去附近的几家超市,偶尔再去书店逛逛,如果真的有人监视的话只可能是在他们所居住的公寓,但朱雀真的回忆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可以用来监视鲁路修。
就此,朱雀得出了一个绝望的结论,在找回鲁路修这件事上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像个普通的被害者家属一样心系于警方的调查进展。虽然被安慰道鲁路修的行动范围不大,很容易能够找出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朱雀不敢掉以轻心,他不知道凶手会在什么时候发现鲁路修其实是个男人,但这一定不需要太久,如果鲁路修被杀后能够趁机跑出来就好,如果被发现了不死之身反而被继续当成怪物囚禁下去的话,他就得在警察之前找到鲁路修。
终于,朱雀找到了他该做的事,时刻关注着警方的调查进度,然后在发现凶手或者鲁路修下落之时,赶在警察之前找到鲁路修,并把他带走。做下决定后,朱雀握紧了双拳,虽然这是毫无办法的下策,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你不要紧吗?”朱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