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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朋友脱离危险了?可喜可贺啊。”C。C。不冷不热的嗓音突然飘来,鲁路修回过头发现对方仍抱着芝士君面向沙发侧躺着。
“啊,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哼,真是简单易懂的男人。”
对C。C。的评价不置可否,鲁路修朝着机库的方向走去,看了看时间,晚上7点23分,呆在潜水艇中让人不禁混乱了时间,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入夜了。大厅中的喧闹声已经停止,看来黑色骑士团那帮日本人已经庆祝完毕,各干各的事去了。鲁路修一路走去没见到卡莲,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发火,一想到总有一天得找对方全盘托出,他就觉得一阵头痛。
机库中拉库夏塔果然迫不及待地捣鼓着高文,对于科学家而言新事物激发的好奇心以及赢过对手的好胜心是不可小觑的。
“高文怎么样?”鲁路修开口问道。
“嗯……悬浮系统的开发果然是我慢了一步,不过从硬件看肩上强子重炮的收缩还没完成,这一点上我一定会胜过布丁伯爵的。”拉库夏塔用陶醉的眼光仰视着被黑金色装甲包裹着的高文喃喃道,“只是虽然把机体弄来了,却没有启动钥匙,还有它使用的系统也挺奇特的,破解密码颇头痛啊。”
“你能够做到吗?”
“给我些时间,我怎么能输给那个布丁伯爵呢?”
“哈,那就拜托你了。”
轻笑了一声,鲁路修踱步离去,高文这边看来是没什么问题,反正短时间内他还用不上这架机体,接下来交给科学家们较劲去便可。
然而说到科学家,鲁路修还有另一个遗留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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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朱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毙的小孩,本能地死命挣扎着去抓住些什么浮出水面,却又在心中的某个角落无所谓地想要放弃,但每每当这个想法像接近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大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会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活下去”。
“活下去!”朱雀从心底不想让这个声音的主人失望,所以他又努力挣扎了一下,直到他依稀听见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朱雀?朱雀!”
所有的梦境在现实侵入之时如漂浮在空中的肥皂泡一样,“啪”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恢复意识的朱雀心中还留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却不知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却已不记得梦中的内容。
朱雀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他很不想睁开双眼,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他必须做些什么回应那些呼唤着自己名字的人。努力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细缝,一片橙色的世界呈现在他的面前,朱雀发现他还不能理解此中的意义,于是又费力地将视野扩大。
“朱雀!”
艰难地转动眼珠循声望去,几个焦急的表情映入了朱雀的眼帘,花了很久他才认出那是塞西尔、尤菲还有罗伊德。猛然间记忆如回潮般涌入了脑中,这时朱雀才想起他是中枪了,所以这满目的橙色是急救医疗设施的保护罩,他得救了,但似乎又使得他人担心了。
似乎刚受伤时的剧痛与窒息已经不怎么在了,留下的只有说不上的不舒服。花了一点时间才让全身的知觉都回来,朱雀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四肢,发现只有应该受伤的左肩和左胸还是一片麻木,大概是麻醉的效力还没过吧。
似乎因为自己的苏醒,保护罩外的三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朱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堵着些什么让他很不舒服,努力地思考了一下这该是因为气管里被插了呼吸器,现在他觉得他的下颚也有点难受了。
上方的保护罩被打开了,朱雀所见的终于不再是橙色的一片,微冷的空气接触到身体让他不禁微颤了一下。塞西尔的手覆在他的额头,朱雀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那只手上传来的温暖,足以安抚他心底无可抗拒的不安。
“别害怕,你现在在阿瓦隆上,你已经没事了。”
朱雀用微微点头回应了塞西尔温柔的安慰,只是嘴里的呼吸器让他无法再示出一个可以使对方安心的微笑。
“啊哈~恭喜你~再一次逃过死劫,我重要的零件,没有你我可会很头痛的。”
朱雀看见塞西尔回过头去在罗伊德脑袋上拍上一掌,这让他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朱雀,真是太好了。”
尤菲米亚的眼角还留有泪花,真糟糕,让公主殿下都为他操心了,朱雀觉得很过意不去。虽然很高兴在受伤的时候还会有人来探望他,这是朱雀曾经不敢想象的,但朱雀心中还是有压不下的担忧,他努力地转动眼球,下意识地寻找着什么。对了,鲁路修怎么了?朱雀心中一个激灵,他努力回想着他受伤时候发生的事,但是他只能记起鲁路修努力为他止血,再往后便是一片空白,怎么也无法积继续了。鲁路修有没有成功地逃走?
朱雀皱起眉的样子让塞西尔又露出了些担忧的神色,“朱雀,你哪里不舒服吗?”
在可以的范围内努力地摇头否认,朱雀真的很讨厌这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那你好好休息,医生不让我们太打扰你,只要可以的话,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塞西尔忍不住又多叮嘱了好一些时候,才不舍地被罗伊德拉走。而尤菲米亚却没有马上离去,等两人出门后,她才上前握住朱雀的手,在他耳边轻语道,“放心,鲁路修的话没事,你的情况我已经都传达给他了。”
尤菲米亚轻轻的一句话让安心下来的朱雀忍不住想哭,他眨了眨眼睛向善解人意的公主表示感谢,只要鲁路修没事,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终于可以保护到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进病房,示意尤菲米亚探视的时间到了,接收到了对方临走之前投来的目光,朱雀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没事的样子,好使对方安心。保护罩再次被放了下来,朱雀再次被笼罩在橙色的世界中,如释重负地闭上眼,他知道自己得尽快好起来,便由着又开始昏昏沉沉的脑袋,让自己再睡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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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终于可以让自己安心一点了,就算现在朱雀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绷带,身上插满了管子靠机器维持生命,她也觉得足够了,至少那孩子还活着。
朱雀危重时的情况让塞西尔还心有余悸,据事后医生坦言,如果不是朱雀的身体底子好外加有强烈的求生意志,这样的伤情在上手术台之前就已经回天乏术了。但是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朱雀已经挺过去了,医生已经向他们解释过,如果朱雀的病情可以就这样稳定下来,那么他就可以恢复如初,快的话只需要一个月他就可以回到记忆中那个有活力的样子了。
然而松了一口气后,另一件让塞西尔耿耿于怀的事开始占据起她的大脑,当时那个要求派出医疗队的求救讯息是谁放出的呢?至少那个人不会是朱雀本人,而那个前来求助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喂,你怎么了?”罗伊德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塞西尔,环视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回了收容KMF的机库,眼前罗伊德弯下腰用镜片后水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朱雀已经暂时没事了,那么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塞西尔蹙起眉,将视线投向一边损坏还没来得及修理的兰斯洛特,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YOU CANNOT REDO…11
C。E。2021年3月16日
站在落地镜前,鲁路修在扣起衬衫衣扣前不由地抚向自己的心口处,胸前的皮肤完好无缺,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让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昨天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里他死了一次。Code真是个方便的东西,鲁路修弯起嘴角,但从镜子中看起来却更像是抽搐着嘴角的古怪表情。
咲世子已经将起居室中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并且替他处理掉了那身血衣,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比起自己的死亡,朱雀的反应更让他感到惊慌失措,以至于让他不得不灌了对方一堆安眠药,来制止看起来即将崩溃的对方。对鲁路修而言死亡在得到Code的那天起已成为了最遥远的词汇,同样知晓这一点的朱雀会动摇至此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他还没有弄清为什么那时对方会如此抗拒地将自己推出怀中。
床上的人开始有了动静,鲁路修迅速扣起衬衫走回床前。朱雀半睁着眼睛,翻了个身仰躺在那里,看起来还在与朦胧的意识搏斗,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坐到床前,鲁路修伸手搭上对方的额头,俯下身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鲁路修……”绿色的眼眸朝鲁路修转去,朱雀轻轻呢喃了一声,突然睁大眼睛猛地坐起,“现在几点了?”
“9点34分。”瞥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钟,鲁路修答道。
见朱雀手忙脚地爬下床,鲁路修急忙挽上对方的手臂,把人拉回床前,“不用着急,我帮你请假了,你的闹钟也是我按掉的。”
朱雀猛地将自己的手臂从鲁路修那边抽了回来,力气大得差点让鲁路修被带到地上,稳住自己的身体,耳边又传来了对方的厉声质问,“为什么?”
被朱雀回过头瞪来的责怪眼神吓了一跳,鲁路修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有些憋屈,便毫不退缩地回答道:“为什么?昨天你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去扮演Zero。”
“昨天?”朱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些,挑起的眉尖让微怒的表情转为了疑惑,“昨天怎么了?”
朱雀的疑问换得鲁路修瞪大了眼睛。朱雀什么都不记得了,鲁路修不知道是喜是忧,昨天的记忆对朱雀而言只是负担,但失忆这件事本身只是意味着更大的问题。小心翼翼地望着对方,鲁路修用试探的口吻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昨天到底怎么了?”
朱雀的追问声又至,鲁路修一时语塞,不能告诉对方昨天真正发生过的事,这个想法瞬间从脑海中冒出,他可不想看到朱雀再崩溃一次。迟疑了片刻,鲁路修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决定先从搜集情报开始,再想对策,“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哭累睡着以后,打雷停电了,然后……”朱雀苦恼地垂下头,将视线掩于手掌之下,“……不行,想不起来,鲁路修,是我做了什么吗?你昨天什么时候醒的?我为什么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朱雀再次投来的眼神惊恐无助,鲁路修心头一紧,让还在心中构筑的谎言脱口而出,“没有,你没做什么,昨天停电后我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吓到了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那不是什么大事。”
“不可能,鲁路修,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只是这点事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突然话音中断了,刚才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朱雀瞬间像被停止了时间,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的样子好似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喂,朱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