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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朱雀会那么做是我以前给他下的Geass造成的,说不定他会因此来试探。”鲁路修意识到自己的笑容似乎还有点僵硬,为了安慰洛洛的同时,更为掩饰自己的心虚,鲁路修捋了捋前发,敷衍地将嘴角挑得更高,“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不过为了不让朱雀察觉我已经恢复记忆的事,你得配合我。”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量配合哥哥的。”洛洛认真地点了点头,只是眉间的皱褶还未平缓。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们只要想往常一样就行了。”然而事实上,与其说是要在朱雀面前装出未恢复记忆的样子,鲁路修更担心在见到朱雀后自己会在洛洛面前露馅。藏起心中的不安,鲁路修将叉子送回洛洛手中,“快吃吧,否则都要凉了。”
没错,朱雀一定会来找自己的,特别是在整个事件的还原与伤亡数字公布之后,鲁路修便更加确定,只是没想到对方竟会来得这么快。
当鲁路修和洛洛一起收拾桌上残局时,在开启的自动门后,朱雀少有地喘着粗气立在那里。
鲁路修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餐盘,望着立在门口之人。朱雀的额头缠着绷带,左右脸颊各贴了一块ok绷,但仍遮掩不住嘴角及颧骨上方的青紫,真不知道对方的衣服底下还有多少伤,鲁路修不觉地心痛不已,却被身边洛洛的视线与朱雀生人勿进的气场阻挡住了脚步。
朱雀没有言语,鲁路修只能接收到对方目不转睛瞪视着自己的视线,虽然朱雀碧绿的眼睛似乎平静得如一滩死水,但鲁路修可以感觉到真实的水面下暗波汹涌。鲁路修下意识地觉得朱雀很生气,比想象得要糟糕得多,然而有洛洛在他无法问出任何有意义的话,而且在这样呆愣在原地会让洛洛起疑的。吞了吞口水,鲁路修挂上了担忧又惊讶的表情,半做作半真情流露地道:“朱雀,你怎么在这里?今天的恐怖袭击我看到了,你不是伤得很重吗?怎么不留在医院?”
朱雀的表情又阴沉了几分,让鲁路修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霾,只见对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鲁路修不禁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现在朱雀处在非冷静状态,于是在对方开口之前,便抢先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呆在这里,来,我送你回去。”
“哥哥!”
洛洛忧虑的叫声在身后响起,鲁路修急于想带朱雀离开,但又不得不顾及另外一人,只能强撑笑容转过头,“洛洛,抱歉,今天的碗能麻烦你洗了吗?我送朱雀回去后,马上就回来。”
虽然眉间扭成了一团,洛洛也只好答应,“我知道了,哥哥,你要小心。”
“放心,我送完朱雀马上就回来。”说完,鲁路修轻轻地推了朱雀一把,将人带离了自己的住处。他知道朱雀想问什么,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机会。
朱雀走在鲁路修身边,一路上沉默不语,安静的氛围让后者越发气闷难耐。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鲁路修让朱雀先进去后,自己也坐进了汽车后座,在出租车司机转头询问目的地时,鲁路修动用了他左眼的秘密,“去总督府,另外能麻烦你无视后座的一切对话吗?”
在司机“明白了”的回答的同时,响起了身边朱雀嘶哑的一句,“你的Geass用得还真是熟练。”
鲁路修的心抽动了一下,但心中的憋了多时的话让他先压过隐隐的不快,“朱雀,你怎么就这样过来了?你的伤不要紧吗?”
然而向对方的脸伸出的手,却被朱雀向后躲开了,眯起双眼,朱雀的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冰冷,“鲁路修,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一下的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将悬在半空中的手垂下,紧紧握成了拳,朱雀质问的口气让鲁路修酝酿了多时的说辞哽咽在喉。朱雀心中不快,鲁路修自然理解,但是被质疑了对朱雀的关心,这一点让鲁路修无法接受。蹙了蹙眉,鲁路修低下头不让自己的表情被对方察觉,没有将Geass的事告诉朱雀固然是自己的不对,但是朱雀兴师问罪的架势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他自己寻死又怎么会触动Geass,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朱雀竟然会觉得自己会对他不利。咬紧下唇,被刺痛的自尊心让鲁路修把噎在喉咙口的解释全部吞回了肚子,好言相劝的语气也变得自暴自弃起来,“就像你想的那样,你的Geass是我下的,所以呢?”
朱雀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觉得鲁路修不可理喻,“那好,那你告诉我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Geass?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重要吗?”鲁路修偏过头,没能将后面那句“你以为我会害你吗?”说出口,他预想了许多朱雀可能会来询问的话题,却从没想过他质疑的是两人之间根本的感情,就算他曾经对朱雀有过隐瞒,但从没有做过任何损害到对方的事,就算这次的恐怖事件,归根究底Geass的力量救了朱雀一命。
“鲁路修!”被朱雀厉声唤道,让鲁路修心中一惊,抬眼望向对方,朱雀的脸不知是哭是笑扭曲着,让他本就带伤的脸显得更加古怪,但很快表情便趋于平静,而这却像压抑着的愤怒更加令人感到寒心,“Geass也好,之前行政特区日本的事也好,还有看着你对洛洛面不改色撒谎的样子……鲁路修,我真不知道还该相信你什么好……”
朱雀的话终于将鲁路修的心境打入谷底,破裂的信任就如同一道越渐放大的隔阂立在两人之中,鲁路修气愤朱雀为什么就可以这样轻易地撕裂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因为那个Geass救了他,然后从侧面引发了一场本就可能发生的悲剧?
回总督府的路不长,在剩下的路途中,出租车内的两人沉默不语,寂静的氛围压抑得几乎使人窒息。在出租车还未在总督府前停稳时,朱雀便摔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向住处。
透过车窗望着对方略显虚浮的脚步,鲁路修觉得胸口的压迫感没有因为朱雀的离开而有所好转,反而无形的大石仿佛又重了不少。本想为对方险境中得以生还而感到庆幸,但如今却做不到,朱雀身上留下的伤和方才的话仿佛两道不同形状不一的伤口烙在他的心口,绞得鲁路修痛不堪言。想要叫住对方却为时已晚,朱雀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总督府的入口,鲁路修觉得自己先得冷静下来,他想给自己一点时间。
YOU CAN REDO…66
下出租车后,朱雀几乎是摔上车门离开的,在没遇到鲁路修之前,他只是憋了一肚子质问的话而有些微怒,而听到鲁路修的回答后,他几乎要被气笑了。明明是鲁路修欺瞒在先,并且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自己得到的竟还是那样的回答,朱雀第一次觉得,他暂时不想见到鲁路修那张脸。
盛怒让朱雀一时忘记了身上的伤,在快步走了一段路后他却觉得要稳住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困难起来,想避开从周遭投来的视线,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浑身作痛让他的腿脚不利索地微微颤抖,更糟糕的是控制身体的头脑也开始发胀起来。为此朱雀越发地恼火,他还想去问问娜娜莉现在的情况是否安好,以及询问基诺和阿尼娅恐怖袭击的后续情况,但现在他却深感力不从心。
然而在朱雀阴沉着脸好不容易走回自己的住处时,却遭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塞西尔一通责骂,“朱雀,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离开医院?连手机都没有带走,不知道我们会很担心吗?”
塞西尔少有强硬的表情让朱雀顿时冷静了几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便离开医院的行为的确欠妥,说不定塞西尔已经找了他不少时间了,想到这里朱雀愧疚地垂下头,低声认错道:“……对不起。”
见朱雀认错态度良好,塞西尔语气渐软,只是担忧且怜惜地道:“好了,快跟我回医院去。”
朱雀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想回到那间病房,只是躺在床上打点滴,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人去做,事后的处理、恐怖分子的身份,还有那些恐怖分子背后是不是还有阻止,如果他们真是个组织,那么就有必要在下一次袭击开始前防范于未然。
眼看塞西尔的表情变得急切起来,“朱雀,你看过你自己的验伤报告吗?全身多处肌肉、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脑震荡,你至少得留院观察两三天。”
“可是……”朱雀不觉得自己的伤需要住院这么久,至少现在他已经可以动了,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养伤上。
“我不准你有异议。”塞西尔斩钉截铁道,笔直凝视着朱雀的眼神不容许对方有任何异议,“朱雀,就算你现在是圆桌骑士,在这件事上也得听我的,否则我只能拜托拜因贝鲁克卿把你强行送回医院了。”
朱雀哑口无言,他竟找不到任何话去反驳塞西尔,朱雀知道对方是认真的,塞西尔一定说到做到,他可不想被基诺架回医院。
或许是见朱雀的态度缓了下来,塞西尔绕到朱雀身后,轻抚着他的背,将人向前推,并柔声安慰道:“抱歉,当时没有帮到你,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至少你能够回来。”
塞西尔的话让地狱般的景象再次浮现在朱雀脑中,引得他胃中再次一阵翻滚,最不应该回来的就是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话,就不会造成那么多死伤,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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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冲地回到家,等冷静下来鲁路修又开始觉得自己蠢毙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要选在那时候和朱雀大吵一架。
随便应付了洛洛几句,鲁路修就推托说累了,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是呆坐在床头,朱雀出现在客厅门口时的样子让他难以忘怀。朱雀的脸上都是伤,身上的伤只会更糟,鲁路修只要稍稍想到就气愤不已,他是那么喜欢那张脸还有那具身体,而它们的主人却只把它们当做可以随便牺牲之物,连同性命也是一样。为了没能在那里死掉一事,朱雀竟然还会带着那一身伤,找自己来兴师问罪,鲁路修自问他的确有生气的理由。
但就如同生气,鲁路修的担心也是同样,他开始后悔不该把朱雀送回总督府,而是该把对方直接送回医院。只要是一名有职业操守认真负责的医生,就不会把那样的伤员放出医院,他敢保证朱雀是不顾一切偷溜出来的。本来他还能对朱雀的伤势表示关心,但现在却因为方才那大吵的一架而使鲁路修不知再怎么开口。
摸出手机又将它扔到枕头间,鲁路修双手覆面,将整个脸埋入手掌之中。朱雀离开前最后一句话回响在鲁路修的脑中,朱雀对他已经不再有信任了吗?在鲁路修以为他们之间可以真正毫无保留地在一起之时,他们的信任却在一瞬间瓦解,此中的心酸不言而喻,更何况Geass的事并非他有意欺瞒于朱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只是希望朱雀不要放弃求生意志的Geass竟会在那样的场合被触发。的确,造成那样的死伤结果,鲁路修自知也有责任,但是从一开始,朱雀就不应该选用牺牲自己来解救人质的方法。
后倒仰躺在床上,鲁路修闭上眼睛,回忆朱雀那时的表情。朱雀对着自己不笑的样子,鲁路修已经有点不习惯了,更不用说再加上那种冰冷的眼神,果然对方对因Geass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