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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的如此结果耿耿于怀难以接受,所以面对心中所认定的罪魁当然只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鲁路修觉得朱雀隐藏在碧绿眼眸后的,不仅仅只有对他的愤怒,还有自己的。“为什么死在那里的不是自己?”,这个朱雀式的想法简直呼之欲出。
火大归火大,鲁路修还是觉得刚才在出租车上应该再多说点什么的,但结果他却因为自己怒火难耐掐断了他们的对话,真是愚蠢又幼稚至极。鲁路修恼火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中,这次他恼怒的是自己,失去了之前的机会,他又该怎么再与朱雀沟通呢?一想到朱雀还在生自己的气,鲁路修就没有勇气去联系对方。
还是再等等吧,等到两人都再冷静点或许会更好,鲁路修闭上眼安慰着自己,只是他觉得今晚自己恐怕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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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朱雀呆呆地望着输液管中的点滴规律地往下掉落,却仍是忍不住心烦意乱。
私自跑出医院还惹怒了他的医生和管理病房的护士,从对方的言语中朱雀可以感到隐隐的怨气,只是碍于他圆桌骑士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的抱怨出来而已,而且或许是那件惊动了整个11区的事件,总让朱雀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感。
对于溜出医院的事,朱雀感到很抱歉,却仍不想留在医院,再三询问下,他的主治医生才告诉他至少要等到明天精密检查的结果出来以后才能出院。
打开手机,未接来电的显示之多让朱雀有点头脑发胀,娜娜莉、基诺、还有塞西尔,看来自己突然离开病房的确给别人添了不少麻烦。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虽然有点晚了,朱雀还是试着回拨了娜娜莉和基诺的电话。
果然那两人还有阿尼娅都还没有休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总督府那边一定都已经忙翻天了。娜娜莉的报平安让朱雀得以稍稍有所安心,但是她和基诺一样都不愿意向朱雀透露有关恐怖袭击的后续事宜,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刚才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新闻,在让护士对他忍无可忍地关掉电视前,朱雀知道了就在刚才受伤人数中又有两个变为了死亡数,这个消息使得他更加消沉。明明自己就在离爆炸最近的现场,却还是没能阻止炸弹的爆炸,与其说没能阻止,朱雀觉得自己甚至就是那造成炸弹提前引爆的元凶。
新闻报道中也提到了恐怖分子的情况,五人中死亡三人,擒获两人。被擒获的两人是朱雀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击晕的,其中还包括了那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而死亡的三人中,一人自己引爆了炸弹,大概已被炸得尸骨无存,剩下的两人中一人被朱雀用手枪击毙,还有一人则是被基诺狙击身亡的。
既然基诺已经准备好了狙击,那么如果没有他的反抗,说不定人质可以全数获救也说不定,如果不是那个Geass,在恐怖分子将自己处刑后还没来得及接近剩下的人质时,光靠基诺一个人大概就能在造成人质的伤亡前狙击完所有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朱雀开始越发怨恨起鲁路修,就算他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出于迁怒。Geass是操控人心、扭曲他人意志的力量,朱雀不知道鲁路修究竟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了什么Geass,但是从触发点来推测,那或许与催动自己的求生意志有关,也就是说鲁路修在对自己使用Geass时并不是出于恶意,但是让朱雀难以接受的是对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扭曲意志的方法强行让他活下去,明明只要牺牲他一人,就可以换回更多的人命。
然而事实则是,应该死去的那个人好端端地躺在这里,而更多的人却因他的举动死亡、或是受了难以痊愈的伤,终于对鲁路修的怒气也转为了对自己的厌恶,朱雀甚至为将鲁路修作为发泄途径的自己而感到更加自责。
自己不该活着的,朱雀痛苦地闭上双眼,他情愿周围的人来谴责他这种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罔顾他人生命的行为,而不是关心他的伤势,明明这点伤比起死去的人的痛苦算不上什么。然而事情已然发生,再多的自责也无法挽回,朱雀只期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至少可以补救一点他所造成的悲剧。
YOU CANNOT REDO…30
C。E。2021年11月25日
死刑执行的第二天后,朱雀便被罗伊德领了回来。不得不说新闻媒体的消息就是灵通,朱雀前脚刚回家,后脚罗伊德的家门口立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让带着圆镜片的科学家颇为恼怒,大吵大闹着像小孩一样发着脾气,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如潮水袭来的电台记者突然又如退潮般散去,幕后推手可想而知,只是还不能完全断绝那些潜伏在外,以侵犯他人隐私为乐的恼人狗仔队。
不过只要能让明面上的记者全数撤退就够了,至少这样可以为鲁路修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窗外不再像周末的购物中心一般吵闹,罗伊德也不会因为那些吵闹声又再添一重噪音。将朱雀轻轻地放置在床上,鲁路修终于可以安心地一笑,他心系之人终于回来了。
在朱雀的床头坐了不知多久,鲁路修贪恋地望着对方的睡颜。半年了,半年间鲁路修几乎没有机会去好好欣赏这张脸,这竟然让他觉得饥渴难耐,一旦习惯了相聚一起的日子,便不能忍受分离,特别是当对方在一个几乎与外界失联的地方,这让半年的时间无限拉长简直就像过了多年。因此鲁路修不介意在此时多看对方几眼,就算他知道他接下来可以用永远去凝视对方。
朱雀现在正在沉睡,些许有些不同的是这具躯体没有呼吸与心跳,但是鲁路修还是愿意把朱雀当做是睡着了,因为就算是假的,他也不喜欢死亡这个词。朱雀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在对方断了安眠药之后,鲁路修就很难可以看见了,对方的模样和半年前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脸上惨白着没有半点血色,不过这一点很快也会恢复原状。
轻轻抚上朱雀的脸颊,皮肤冰冷的触感让鲁路修还是不禁心头一酸,虽然朱雀看上去没有过于憔悴也没有透露过任何事,但是鲁路修知道这半年来对方过得很痛苦,牢狱生活、病痛折磨已经来自无数人的恶意,就算朱雀总是表现得毫不在意,但鲁路修才不相信,除非对方已经没有感情而且不知疼痛,否则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感到痛苦。
怜惜地用手指勾勒着那张沉睡着的脸的轮廓,朱雀的棕发还是一样松松软软,鲁路修一直很喜欢那种触感,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对方很像某种棕毛小动物,虽然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了。指尖抚过朱雀的眼眶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对方的嘴唇上。对方的唇瓣虽然还是一样的柔软,但是从唇齿间感受不到一点气息,也因此无论怎样抚摸对方的脸,鲁路修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朱雀至少还需要30小时以上才能醒过来。”突然罗伊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鲁路修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惊觉,回过头便看见科学家戏谑的笑脸,“陛下,如果您想扮演吻醒睡美人的王子,我可以帮您掐准时间,用不着从现在开始排练。”
“别开玩笑了,”鲁路修不禁涨红了脸,但却无法对着罗伊德厉声作答,只得避开话题,“后续准备完毕了吧?”
“您的女仆已经来了,并未我们可怜的替代品化了一个完美的死亡妆容,而且……”
说着罗伊德向后退了几步,从门后掩去了身影,而接下来出现在门外的则是另一个乘坐轮椅的身影。
“娜娜莉!”鲁路修脱口而出,立即快步走向门口,半跪在妹妹的身边,与朱雀、娜娜莉三人一同聚在一起,这样的场景已经像是多年前的回忆。
“哥哥,我想见见你,我任性地让咲世子小姐带我一起来了。”握住鲁路修的手,娜娜莉柔声说道,淡紫色的眼睛中闪着些许泪光,“因为我觉得我们今后恐怕很难再这样相见了。”
“娜娜莉……”鲁路修蹙起眉,涌起的不舍让他一时哽咽,按照计划他将与朱雀离开这片他与娜娜莉出生的土地,并且短时间内很难再回来了,他只有这一选择,然而唯一不能放下的还是这个从小他最心爱的妹妹。
“但是,请不要因为我而有任何想留下的念头。”像是猜中了鲁路修的想法,娜娜莉紧接着微笑道,“只要知道哥哥还活着,我就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嗯,我知道……我会的……”微微颔首,在妹妹面前表现出软弱,鲁路修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偏过头,越过鲁路修的肩膀,娜娜莉望了望床上之人,轻声问道:“朱雀他……”
“他睡着了,还没醒过来。”鲁路修柔声答道。
“嗯,哥哥,我知道,朱雀是不会抛下你离去的。”娜娜莉更加用力地握紧了鲁路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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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2021年11月26日
基诺愤然敲响了罗伊德的家门,他觉得最近身边的一切都想假的一般,可笑至极。朱雀被判处了死刑,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如果念在一直以来的敌对立场,卡莲那句“他早想死了,就成全他吧”尚在情理之中,阿尼娅对世事本就冷淡,那也算了,但是罗伊德那法庭上的证言算什么?
虽然不明白朱雀跟鲁路修究竟在策划着些什么,但是看到Zero刺杀恶逆皇帝那一幕,基诺觉得自己再蠢也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别有内情,而当时作为少有留在恶逆皇帝身边的人,特派不可能不知道对朱雀的公诉绝对有误。然而罗伊德不仅没有帮朱雀说一句话,反而又在悬崖边推了他一把,一想到这里基诺就不由地来气。
朱雀被处决了,而尸体被他的前监护人罗伊德领走,这个消息一出,基诺再也坐不住了,说什么他都要去看看这个过去好友一眼,更重要的是他依然不能相信朱雀就这样死了。
虽然等待应门花了不少时间,但让基诺意外的是罗伊德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反而爽快地将他引入自己家中,并带入了位于二楼的一间小卧室。然而就是在那间小卧室的床上,基诺看见了那个他过去的好友兼同僚。
朱雀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了层薄被,但是头和手臂却露在外面,简直跟睡着了一样。这是基诺的第一印象,这让他更加无法相信对方已经逝去的事实,但对方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和毫无起伏的胸膛却时刻不停地抹杀基诺心中存有的一点点侥幸。
走上前去,基诺在床前踌躇了很久,伸出的手几次想收回,但终究还是落到了朱雀脸上,就像以前他喜欢戳弄那张不笑的脸那样。然而当手指碰触到对方皮肤的一瞬间,基诺像触电般猛地将手抽回,冰冷的触感确确实实地告诉他,床上之人已经没有了生息,就算他再期望朱雀能像往常一样拍掉自己的手也不可能了。
朱雀真的死了,因为那些本来可能不必他背负的罪名。不忍再看对方的遗容,扭过脸去,就算朱雀看起来再平静,基诺也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便转而将怒气转向了守在门口却一直没有停止过笑容的罗伊德。
“朱雀死了,你就没觉得什么吗?”基诺怒不可遏地拎起罗伊德领子,利用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