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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的话里有着浓烈的忧虑:“小腿骨折。在您去美国的当天。”
18、第 18 章
18、第 18 章 。。。
十八
那天晚上到底把卡卡西打成什么样子,鼬现在一丁点都想不起来。记忆只停留在卡卡西骂他全家是畜生,把他整个人踹飞到茶几上,砸碎了整个茶几。后面的事情他实在记不得多少,除了恍惚记得有皮带捆绑惨烈强迫那一段,其余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想想一周之前刚来美国,鼬身上虽然鳞伤遍体,可却基本没什么重伤,无外乎小小的口子淡淡的淤青。至于自己到底把卡卡西打成什么样儿,鼬现在心里实实捞不着底。拿刀刺他了?拿棍子揍他了?鼬本来对自己的酒品相当有自信,对自己打架下手的分寸也十拿九稳。但是坐在返回日本的飞机上,鼬却一直冷汗淋漓。能把卡卡西打到小腿骨折住院的伤,那是什么样的伤!
鼬抱着脑袋,绷紧神经,死死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切。可是居然对过程没留下一点记忆。但是事实却在!卡卡西住院了!小腿骨折了!天哪!自己怎么能这个样子!
卡卡西叫没叫,卡卡西疼不疼……卡卡西在那天深夜,是怎么样拖着断掉的腿,一步一步离开他家,却死都不屑开走他的车……
鼬只觉心疼的喘不上来气,仰头伸脖,直着嗓子找了半天的呼吸。空姐走过来附在他耳边:“先生,您需要医疗救助吗?”
鼬摆摆手。还需要什么医疗救助,什么手术什么药物都治不好他。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见到卡卡西。
可等真见了卡卡西,却一下子失语。
赶到医院的时候,日本的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点。可鼬站在病房外,透过半敞的房门,却看见静音在深夜里仍坐在卡卡西床前。卡卡西裸着上半身,一头朝天银发稍微有点萎靡,一腿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被吊起有将近半米。此刻卡卡西正背对着门口,俯面向里,背影竟大显消瘦,而静音举着一瓶药水,正细致的往卡卡西背后上药。
屋里传来他们的低语。静音温柔的嗓音:“还疼吗?玻璃扎的这么深,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卡卡西淡淡的温和嗓音:“不小心跌在玻璃碎片堆里。伤到不重,只是麻烦你每天来给我上药。”
“说什么呢?”静音娇俏的声音,“跟我还这么客气。只是你居然有事瞒我,这么深的伤口,能是掉进碎片堆里就扎出来的?你糊弄别人,还想糊弄我啊?”
卡卡西淡淡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门口的鼬忽然间就心碎了。不知道是因为卡卡西的伤痕累累,还是因为他和静音已经过度亲密的关系。是不是……已经什么都不能挽回了……
闭眼定了一会疼痛的心情,却听静音说道:“哟,我们鼬大总裁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鼬睁眼只见静音手里举着药,正温柔明媚的向他笑,而卡卡西仍旧面朝里,只是越发清瘦的身子明显僵了僵。鼬给自己鼓了鼓呼吸,走进去。卡卡西似乎也定了会神,翻身转过脸来,鼬一下子愣了。卡卡西的左脸上,大面积的淤青,虽然已经有些好起来的迹象,却依然惨不忍睹。立刻想起出手的那晚,自己第一拳就是打到卡卡西的左脸上,将他直撞上厨房的玻璃门,接着又拖起来重新撞了一遍。鼬的鼻腔顿时发涩,万般悔恨郁结于胸,却只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但他看见卡卡西的脸上,在一刹那间,竟闪过千变万化的表情。
首先是有些忿恨,两眼溜圆瞪视着他,却只维持了一秒就变成了冷漠,微微垂了眼睑恍若有些叹息。接着又变成了云淡风轻的宁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淡定。最后卡卡西脸上竟然现了点微笑,轻轻招呼道:“你来了。请坐。”
只短短5个字,鼬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如果卡卡西是愤怒,或者是冷漠,他都知道卡卡西是因憎恨而起。他可以跟他解释,任卡卡西打他、骂他、损他、尖牙俐齿的咬他。可是卡卡西居然向他微笑,一切都是过往云烟的微笑。他知道,卡卡西在心里,已经跟他彻底划清了界限。
静音笑着站起来,把药瓶放到桌子上:“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啦。”
之后卡卡西笑着送别,他们互相说了什么,鼬已根本都听不见。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竟忽然相对无语。
沉默到有天长地久,鼬轻轻说:“卡卡西,对不起。”
卡卡西挥挥手,无奈的说:“没有怪你。你回去吧。”
鼬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卡卡西,再给我一次机会。”
卡卡西叹着气,望着自己被打着石膏的腿说:“还谈什么机会呢?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去。”
鼬流着泪说:“怎么会没有过去呢,卡卡西。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吃饭睡觉工作,一起逛超市,一起开说明会完成木叶的大项目。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之间那种心灵上的沟通,灵魂上的吸引,不是假的啊。我忘不掉,难道你能忘的掉吗?”
静默了一会,卡卡西又发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转过头来盯着鼬的眼睛说:“那,你能忘得掉带土吗?”
鼬,一下子愣了。
有什么东西,“啪”的碎了。
从医院走出来已经过了零点。鼬没有打车,也没有叫鬼鲛来接他。走在路上,竟有些东倒西歪。
这些日子,怎么过的这么惬意,一下子跌进幻影中,乃至于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带土多年前的身影,从鼬眼前一遍遍巡回闪过,鼬想起带土临终前跟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鼬,旗木卡卡西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值得托付一切的人。生命如此美丽而短促,明天可能就要面对死亡。如果这样的话,我今天就要去把一切都告诉他,即使他不会接受,即使他会拒绝。鼬,你明白吗?”
鼬笑的稚嫩:“不明白。但是带土哥哥要做的,我永远都支持。”
带土的话竟一语成谶。那之后,鼬去外地参加散打比赛,带土去向卡卡西表白。隔天噩耗传来,那一面,竟成永诀。
那年,鼬年仅15岁,带土享年24岁。
这么重要的人,这么疼痛深刻的过往,怎么可能忘的掉呢。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被什么蒙住了眼睛。
是因为长期以来,和卡卡西或气或喜的争斗吗?拆了凉亭让他去楼下当保安,顶着高温让他去买盒饭,还是把他压在身下,看他面无表情的不哭不喊。还有,他宁可晕倒也不说后面受伤的倔强,宁可卖身也要救老师之子的担当,抑或是他和自己在事业上二灵合一的心照不宣。
卡卡西,那个迷一样的卡卡西。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卡卡西泄了自己的底。
可是,带土啊。那个如花般青春璀璨的带土啊……
深夜的小巷,鼬走的失魂落魄。宇智波家大少爷,广告界百年一遇的天才,除非生死之事,否则从没这么颓废过。爱恨只在一念之间,是抓紧,还是,放手?
突然,一把冰凉的匕首顶在自己脖子上,身后有人奸笑道:“给我们钱,快!否则就把你弟弟杀人的事儿说出来!”
鼬瞬间清醒了一下。散打学了这么多年,警觉性竟已次到了这种水平,任危险如此靠近才发现。他想回头看一下,但后面的人使劲儿捏了他的脖子一把:“别耍花腔,快给钱!”
鼬淡淡道:“给钱倒是可以,但我得知道你是谁。最起码让我知道钱给了,你不会再拿我弟弟的事威胁我。”
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下,鼬由此判断这人是个新手,没什么经验。然后他感到身后的人又向后边招了招手,接着后面出来两个人走到鼬面前。
鼬一看,竟是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他还认识,是以前总跟佐助缠在一块儿的小混混,他曾在街上看见过佐助开车带他们兜风。眼前站的是香磷和重吾,那么想必在身后正拿刀威胁自己的,就是水月了。
香磷看着鼬冷冽的眼神,竟有点发抖,但还是哑着着嗓子说:“你弟弟佐助杀了人,快给我们钱,否则我们就把这事捅出去。”
嗨,就算威胁绑架,也要有点水平。正赶上本大爷心情最差的时候,算你们倒霉。鼬阴恻恻一笑,幽然说道:“佐助要是杀了人,我就先把你们几个灭了口!”说完,右手肘往后一杵,左手抓住水月持刀的手——大背摔,水月就直接飞了出去,正砸到重吾身上。
香磷当时“哇”一声叫出来:“你,你,你别过来!!!”
鼬笑的阴森恐怖如同鬼哭:“来吧,让我把你们几个灭了口再说~~嘿嘿~~”
三个小破孩怔了一怔。水月爬起来,显然没什么事,毕竟鼬下手时拿捏了分寸。可重吾就没这么运气了,使了好大的劲儿才站起来。见识了鼬一招制敌的功夫,又看见鼬一步步向前走过来,三个小孩情知不是对手,拔腿就跑,临跑水月还不忘丢下一句话:“你弟弟真杀了人,你会后悔的!”
鼬的表情更加阴郁。佐助杀了人?哼哼,佐助还放了火呢!
19、第 19 章
19、第 19 章 。。。
十九
强迫自己三天没去见卡卡西,到第四天早上,鼬觉得头晕目眩,就快朝不保夕。
这也难怪。自从回了日本,鼬再也没回家好好睡过觉。虽然那天见过卡卡西之后,曾回过家一趟,房子也被鬼鲛叫人重新收拾好了。可是鼬在那个充满卡卡西的房间里,怎么也呆不下去。到哪都有卡卡西的影子,一会是他在做饭,一会是他在洗澡,一会又是他在刮腋毛。还时不时蹦出来卡卡西跟他大打出手时冷硬的表情,最后所有表情晃了一圈,都化成卡卡西在医院里对他说“你能忘得掉带土吗”那张半边青紫的脸。
连时差都倒不过来的鼬满眼金星乱窜,只能搬到办公室里留宿。无奈办公室里也全是卡卡西的声音。一会是卡卡西奸笑着说:“同一餐桌上用餐,由级别最高的人出钱请客。”一会又是龇牙冷笑:“我都没有工资了,你还管我迟到?”一会又看见他指着木叶项目的设计稿说:“这个地方得这么改……那个地方得维持原样……那个片段得重拍,告诉导演得调整一下演员的姿势……”
于是鼬连着三天被淹没在卡卡西的海洋里。连向楼下看的时候,都觉得楼下门口穿制服的那个保安是卡卡西。那一刻,他有种心情想跳下去。
迪达拉看着总裁一天比一天以成级数的比例憔悴下去,无奈只好变着法的给鼬点营养餐品。可鼬居然食不知味,吃什么都没有卡卡西做的好吃。他开始想卡卡西的盐烧秋刀鱼、味噌汁茄子,更想念那碗让他频频流鼻血的十全大补汤。
迪达拉拿着文件让他签字。签了没到5分钟,鬼鲛又拿着那文件走回来,摔到他桌上说:“宇智波鼬,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鼬迷糊着说我怎么不清醒了,于是定睛一看,文件签名处,自己签的名字竟是旗木卡卡西。
鬼鲛开始哀嚎:“兄弟,你要么去找他,要么就干脆杀了自己。这么半死不活的,对日本奔向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啊!”
鼬耷拉着眼皮说:“谁叫你不早点告诉我他住院了,我那时也许还有希望。现在静音天天在床前守着他,我要怎么去找他?你说说,都是你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