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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快觉察到我的存在,真不愧是骸君。”花木扶疏,竹影摇曳的碧意尽头缓缓显现出一个俊秀的身影。来人紫衣长袍,上绣君子兰数朵,妍姿端丽,能令百花失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面容上一抹绯色伤痕犹显得风华天生,清贵天成。
骸瘪了瘪嘴角,似乎颇不欣赏,反倒有几分不屑鄙夷的意味在里面。“我道是谁如此鬼鬼祟祟,原来是密鲁菲奥雷的郡王白兰大人。尘雾我不曾恭候大驾,万望见谅见谅。”短短几句话,便将白兰比作了那鸡鸣狗盗之辈,是见不得人的。
白兰自然听得出骸话里的讽刺,他面上神色如常笑意盎然,道:“几日不见,骸君居然落得被人扫地出门的境地,还真是令鄙人大开眼界,佩服骸你‘大丈夫能屈能伸’。既是如此,何不来我宫中做客数日,也好了却我的相思之苦?”说完,狭长的眉眼细细上挑,眸子里似流转情丝百回,朱砂痕无语凝噎,直让人要溺在了那份缠绵里。
“如此,我还要感谢大人您的青睐了。可惜我无福消受,大人还是再觅红颜美眷吧。”骸不动声色,完全漠视白兰的“深情款款”。眼前这个男人比他的小麻雀要难对付多了,稍一不留神就会被他攥在掌心,成为困死的猎物。同样都是拥有宿世记忆的人,白兰想要的东西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他的野心太大,大到让骸都觉得疯狂。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却还强求它的发生。
只是连骸都没有明白的是,为何上天会对白兰如此残忍?压抑得越久,爆发得才会越激烈。这又如何能怪他的决绝?
骸的赤红瞳孔光华璀璨,四围莲香满溢,有红莲劫火吐出艳红的舌细细舔吻着白兰的衣摆兰花,似要把它灼烧殆尽。雾气弥散开来,骸嘴角边的轻笑如同他的身形一般变得透明而模糊,像风烟般易碎。“那么,白兰大人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白兰任由幽莲一点点吞噬了素兰,完全不为所动。“今天我来,是为了交给你一个人。”
“哦,这还真是令人惊喜。这世上竟然还有能让白兰你称为‘人’的生物。我还真是想一睹尊容了。”
幻术在顷刻间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原貌,但改变的依旧被改变了,即使没有人察觉到。白兰挥手,竹林里倏地出现了另一道人影,暮紫烟霞覆盖了他的全身,依稀可见黛青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怀里抱着一个瘦削的人儿,面容憔悴肤色死白,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偏偏嘴唇发黑,显然是病了良久。枯槁的身躯被套在一件艳红的长衫里,随着风翻飞如画。
真是恶劣的品味!骸在心里鄙夷着白兰奇怪的兴趣,却微扬起头似乎对下面的事充满好奇。“这就是白兰你要托付的人?看来活不了多久了嘛。”
“骸君果然聪慧过人,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想要拜托你的事了吧。如此,白兰在此感谢了。”
骸挑眉,这白兰还真是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空炎那小子已经带着“初阳”离开了皇宫,GIOTTO受了自己的帮助已然能够形成实体,也方便了行事。现在把这个人交给他,白兰的目的不过是利用自己找出GIOTTO的所在,从而夺取“初阳”找到“暮雪”。可是又如何能够拒绝呢?看着白兰胸有成竹地笑,骸不禁哀叹了句,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算。GIOTTO和空炎的身份自是不能公开,而迪诺怕是早就被白兰说动视自己为仇敌,而自己身为黑曜主人当然不能和并盛站在一边,这样一来……并非不相信云雀的实力,只是,白兰太过强大,大到连GIOTTO对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郡王大人还真是心思缜密,尘雾我佩服佩服。那么,这个人我带走了,你也该把你的‘缚界’给撤了吧?”
“骸君若是肯帮这个忙,白兰自是感激不尽。这缚界不过小小玩笑,可千万不要介意。”
小小的玩笑?如果这能封闭一切的“缚界”是玩笑的话,骸不知道那些武林正道该如何自处了。施展“缚界”需要强大的意念来断绝与外界的联系,更需要绵绵不尽的剑气来支撑这无形束缚的存在。普通人最多支撑一炷香的时间,而白兰却展开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丝毫不见力竭之态。他委实强大得让人害怕。不过这样才有作为对手的资格。如果可以,还真想试试他的底线在哪里。
骸凝视着白兰的身影重新融入一片碧色,转头看着正坐在地上背靠湘竹的正一,他的眼里浮起丝丝阴冷。尔后抱起正一,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竹林里那一闪而过的影子,摇摇欲碎。
可笑的白兰,永远也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但是他不想点破这红尘错牵挂,任凭青丝换白发。
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不是吗?
阿纲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然后恍惚着伸出双手捏住了对方的脸颊,直到被GIOTTO喊痛的声音给拉回了神,才似从梦中醒来,认真仔细地确定了这个在大白天出现的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
“G……GIOTTO,你……你居然出现了?!”阿纲禁不住诧异地叫出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空华最多只能算一缕魂,他什么时候变成人了啊!
这是传说中的 “诈尸”吗?可是他明明连尸体都没有啊!有谁来给他解释一下这非常理所能阐明的状况啊!阿纲此时此刻非常想念他残酷的老师的存在,因为它那颗大得有些异常的脑袋里一定会有对空华出现的解释的。但想总归是想,事实却是Reborn早已被你们“遗弃”的宫里了。
似乎是颇为满意空炎的惊诧,初代帝君神色自若地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细细啜饮了一口。茶水的清香在口鼻之间漫溢开来,GIOTTO开口道:“我只是怕小纲吉你一个人旅途太无聊,所以就出来陪陪你了。”
是谁说初代帝君风姿卓然,尊贵冷漠,高傲神圣到让人敬服的?那些史书真的是胡说八道,当真真害人不浅。在他面前的空华分明就是个披着优雅外衣的流氓。
谁相信你的鬼话!其实所谓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和“流氓混蛋”真的只有一线之隔。阿纲不禁无力地抚了抚额头。“这样说来,GIOTTO你是可以凝成实体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以这么说。”GIOTTO看着满眼惑色的阿纲,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确实呢,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自己是可以实体出现的,可以作为常人而生活。但既是违背了常理就必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这代价自己并不想让阿纲知道。好像不小心隐瞒了他很多事呢,可除却隐瞒,GIOTTO想不到其他任何的方法来保护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而已。
阿纲没有听到GIOTTO进一步的解释,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GIOTTO眉间的一缕愁苦早已出卖了他全部的心思。空炎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超直感来,尤其面对挚爱的人的时候他的感觉就越敏锐,可他宁愿自己什么都察觉不到。
被蒙在鼓里也未尝对彼此不是一种解脱,可偏偏他深悉他的隐瞒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我是多想为你抚平伤口,可你却不给我靠近的理由。
我已经不是你记忆里那个柔弱的孩子了,雏鸟的羽翼已经丰满,随时都可以展翅翱翔,和你一同傲视九天之上。可是GIOTTO我要如何才能让你知道你的痛苦我可以背负?
当隐瞒成为彼此都知道的事,也就不能称其为隐瞒了,它的名字叫做“借口”。
“那我们下面应该去哪里?去找狱寺他们,还是……”
“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我们去并盛山庄。莫凋双影,似楚醉暝双生,如此你也该去找找那无独孤鸿的双缘了。‘暮雪’即将现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纲皱眉,“初代你是如何知道那两剑的下落的?”
眼波里漾起一丝调侃,“山人自由妙计,你不必多问。”
自己也没有多问什么啊,阿纲暗揣。就算问了,怕是你也不会回答的。
GIOTTO看着阿纲的脸色,欲言又止。有些话说了反而不好收场,本来就已经对他隐瞒了很多事,不在乎再多这一件,想来日后真相被揭露的时候也免不了被臭骂一顿的命运吧。只因我瞒了第一件事,就不得不隐瞒第二件、第三件甚至更多的事。
如何知道?本来自己可以凝成实体就是靠了骸的幻术,这数百年的纠缠也不止自己和眼前这青涩却故作坚强的人儿啊。云与雾,分立于世间的两个端点,要怎么样才可以相守相依?天空中的云瞬息万变,演绎着亿万年春秋的更迭。浮云孤傲,不为红尘牵绊而停留。地面的雾气渐渐浓厚,似包裹住所有世间无常,流年光景,化作朦胧烟雨。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云与雾之间,盘桓着的是天与地的距离。
骸,你当如何是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蘅湘阁的雕楼水榭,玉人横卧在床,不堪空灵的鸟鸣声,兀自翻了身便又睡了过去。一夜疯狂如斯,再健康的体魄也禁不住甜蜜的折磨,青丝散乱,玉容清减,白皙的肌肤上爬满细碎的斑痕。纵酒狂歌,明月应笑多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且看媚眼如丝。
山本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秋醉图”。但想想昨晚的纵情声色,面上红了几分却透着满满的幸福。虽然知道不能离他太近,可谁又能勉强得了自己的爱恋?情潮就如脱了缰的野马,是如何也拉不回的了,更何况自己还给马使了几鞭子?
昨晚真的太过放肆了,轻易便夺了他的清白。一夜翻云覆雨,红衾被浪,芙蓉帐里几多缠绵,觉来惆怅。如梦似幻,欲假还真。
不过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山本坐在绣花床帐边,伸手抚上沉睡着的狱寺的脸。对方如同温顺乖巧的猫,用脸颊蹭了蹭山本宽厚粗糙的手掌,直挠得山本的心都痒了。这样的狱寺让他如何能舍弃得下?不禁回想起昨晚,皓月当空,清冷的光辉洒落下来,让月下那熟悉眉眼的人儿更添了几分的瑰丽。
自己端了酒杯,盯着狱寺被酒气晕染的微红的脸颊,本就是肤质雪白的人如今更显娇嫩。“狱寺,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其实山本压根没有想到狱寺的酒量会差到这样的地步,三杯未见底便已飘飘然了。他本以为狱寺作为岚王总该参加了许多宴席,席上仕官贵族们巴结奉承,狱寺如何也得喝上几杯吧?他哪里知道,朝堂之中早已有了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凡是给岚王敬酒一律用清水代替。所以狱寺可以说是“滴酒未沾”,又如何能受得了山本这陈酒的功力?
“你,你胡说!我明明,明明没有喝醉……”
哎,通常说自己没醉的人,十有八九已经沉醉不知归路了。
山本认命地摇摇头,上前将狱寺打横抱起,准备强送他回房休息。本来还想和狱寺共赏明月的呢,看来酒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呐!偏偏狱寺还不领情,在山本的怀里不断地扭动,嘴里喃喃自语着:“臭山本武,骗我说了真名,真是讨厌……我怎么会喜欢他呢?嗝,怎么会呢……”
山本无奈地苦笑了,即使是醉了还不忘数落他,这个狱寺可真……
推开雕花房门,把狱寺抱进床榻的瞬间,对方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