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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歌手挪开后,碧柔一双眼眸竟然神奇般的闭上了!
“碧柔,你果真是被人杀害!我必要为你报仇!”流云见状,暴怒一声喝!眼中男儿泪如水流而下。碧柔,你死的何其惨!我竟不能护你安全!
“碧柔果真是被人谋害。碧柔,你放心,苍天有眼,定会还你公道。”如冰紧咬着牙,冷声道。
慕容歌紧紧抿着唇,神色冷冽如霜。
就在他们都以为碧柔闭上双眼是给了答案时,那原本闭着的双眼顿时睁开,这一次睁开,眼角流下两行红泪。
“这……”
三人大惊失色的望着这等震撼的情景!
流云慌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条锦帕,那锦帕是素雅的淡紫色,在一处绣着碧柔二字,他虽然收过不少其他女子送的东西,可他都不曾放在身上,唯有她送的锦帕时时刻刻放在身上,夜深人静时,他才敢拿出,睹物思人。他跑过去,为她擦去眼角的血泪,声音极其颤抖不稳的说道:“柔儿,别哭了,我知你受了委屈,日后若让我知道是谁害了你。我必定让其死无葬身之地,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柔儿,别哭,柔儿,别哭。”
慕容歌双眼酸涩难忍,立即别过头去。望着窗前的小矮桌上,还有半个点心,是她做的豆沙馅的月饼。她一共给了碧柔六块,现在只剩下半块。她甚至能够想象到碧柔吃月饼时泛着浅浅柔笑的神情,再也忍俊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流云。
她不经意间看向如冰,如冰若有所思,红肿的双眼中晃动着眼泪,已经是满脸泪痕。“碧柔,碧柔。”
“碧柔,别怕。待我在太子跟前尽了忠心,百年之后定会随你一同走黄泉路。你可愿意在黄泉路上等我?若有来世,我定要娶你为妻。”流云深情的望着碧柔,说出这时间让人最为疯狂,最为痴恋的承诺来。
慕容歌深知,流云能做出承诺,必定是真心。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流云直到死,都没有娶妻,更没有纳妾,终身身无一妇人,碧柔能得流云一生钟情,想必在黄泉下,她必定展颜欢笑。
身体冰冷的碧柔,仿佛听见了深爱的男子最为深情让人动容的告白,那深红让人心痛的血泪渐渐停歇,而顿睁的眼眸缓缓合上。慕容歌有种错觉,仿佛碧柔的嘴角上含着笑,就连那有些狰狞的铁青容颜,也变得柔美娇媚。
她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几步走到窗前,依偎在窗,半个月饼映入眼帘,上面还有牙印。她半眯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心中已经确定,碧柔,绝对不是自尽而亡!
……
泊康阁。
林善雅面色蜡白,面无表情。唯独在眼中流淌的那丝丝恨意。
“善雅,两年内你都不可再有任何动作。整日里赏花看书吧。两年后,我会亲自来接你。”林轻尘看着她,沉声叮嘱道。
“不……”林善雅摇头,依然未曾有过退却之意,反而因巧云的死她想要留在太子府内的愿望越来越深入心中不可拔。付出如此之多,她不能退却!况且,若是让她败给慕容歌,她绝不甘心!
林轻尘拧眉,冷声道:“执迷不悟!”
林善雅苍白的绝色面容上缓缓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轻笑,忽而有转为自嘲冷笑,“哥,你这又是何苦?三番两次劝我,我仍旧不会有丝毫改变。”
“你可知,夏国太子心中已有慕容歌?”林轻尘冷声问道。尽管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事实。当他得知元祁处巧云凌迟酷刑时,他便心中有了确切答案。
林善雅完美的容颜上渐现裂缝,眼中恨意变为痛苦。
“今日之事已经表明,元祁已经护着慕容歌,不会容你害她。”林轻尘残忍的道出事实。
林善雅唇色消失,沉痛的闭上双眼,“我痴恋他多年,难道比不上已是奴之身的慕容歌吗?”
窗外,清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一丝风透过敞开的窗袭入,竟一下便将窗边的黑芙蓉花吹落。
“男女之情本就匪夷所思。”林轻尘似陷入了回忆中,低声喃道。
林善雅见芙蓉花被吹落满地,大惊失色,立即惊慌跑过去,望着一地狼藉,眼中恨意之色不减反增,“越是如此,我便越不会放弃。”
……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月光如水自窗而流淌入房中。
婢女战战兢兢的捧着还未来得及清洗的天蓝色被褥,此时,她恐惧的想要撞墙自尽!不过,也暗暗松了口气,幸而上午收拾太子房间后,她没有将脏的被褥即使送去洗房。否则,此刻她必定一命呜呼!
“太子,妾已经找到被褥。”婢女全身颤抖的举起被褥,对靠在躺椅上,俊美非凡,华丽逼人的男子颤声禀告道。
元祁只是冷声命令道:“放下。退出去。”
“是。”婢女听到命令后,立即松了口气,将被褥放在椅子上,然后慌忙离开房间。
房中无人,烛光下,他渐渐挪动目光,视线落在了天蓝色被褥上,忽而,嘴角袭上一抹优雅真诚的微笑。
他起身走过去,竟翻起被褥,仔细的寻找着。
待他见到被褥上几块深暗的颜色后,漆黑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望着此处,昨晚种种仿佛重新现在眼前,一幕幕犹如让人痴迷的虚幻梦境。梦中五彩缤纷,多姿多彩。
在那一幕幕脸红心跳的男欢女爱中,他们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感受着从未感受过的**蚀骨的快乐。
梦醒,只留她那一句清冷的话。“太子,三年之约妾不曾忘。”
“慕容歌……本宫该拿你如何是好?”
……
如银月光洒在长亭中,慕容歌独自一人望着满园芙蓉花失神。
雪白的肌肤仿佛透着一丝晶莹的光,睫毛轻轻眨动着,宁静的夜晚,换来的是她深沉凝重的一声叹息。
碧柔因何而被谋害?她从下午坐到现在,仍旧没有一丝头绪。证据毁灭的彻底,仿佛一切的怀疑皆是空穴来风,碧柔死的太过静寂,太过毫无预兆,太过让人无法接受。
她伸手放在头顶,张开五指,透过指缝望着那轮弯月,月光美好,月身前似乎有一抹暗影流动,仿佛嫦娥在那弯勾处舞动。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可惜再也听不到碧柔那柔柔的笑声和撒娇。
下午安排好碧柔的后事后,她许流云可去守着碧柔的墓三日。流云说,他死后必要与碧柔合葬。
她为他们的爱沉痛,同时羡慕。可惜,天不从人愿,有情人天上人间永久分。
她靠在柱子上,宁静的闭上双眼。
忽然感觉到鼻尖有冰凉的触感,那只手似乎在颤抖。她立即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如谪仙的元祁。
她错愕的望着他,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那来不及掩饰的恐惧。
“处子之血是否是红色?”
须臾,他清清冷冷的开口问道。
第一百零五章【首发文字版VIP】
慕容歌初时并未听清,待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天蓝色的布,晕黄的月光下,依稀能够看到那蓝色布子上染着几片暗红色的血迹。她一时不解。
可他却将布子递给她,又是那么淡然的口吻道:“处子之血是何颜色?”
这回慕容歌就算没有听清,也必须听清了!她的大脑轰鸣作响,整张脸爆红!
怪不得瞅着这块蓝布那么眼熟!原来是他房中被褥的颜色!而那些暗红色的血渍不是别的,正是她昨晚与他运动时所留下的处子之血!
天啊!是谁说古代人保守的?!明明开放的让人无言以对!拿着染有处子之血的蓝布子,她的脸爆红,手也跟着颤抖,话语断断续续,“是,暗红色……太子真有心……竟将好好的褥子剪了。”
元祁不怒,竟然微微一笑道:“女子不都是要将此物收起来吗?”他看着羞涩的她,心口窝升起一丝丝暖意。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
闻言,她诧异的望着他,他是特意将此物送来?她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女子对此物极为看重,在初夜过后都会将此物收留。不过其他女子都是用干净的白布子垫在身下,而她的却是直接染在了褥子上,而他却将褥子剪下,亲自送来。
对男子而言,处子之身固然是清白纯洁无瑕,可这种东西他们是不屑沾手的。可他竟拿了过来。
“莫非原国女子不喜收此物?”他疑惑问道。
月光朦胧,她不知道是否因此关系,她发觉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这样的他感觉很真实,她摇头微笑道:“回太子,此物甚为珍贵。”
也许是几日经历的太多,她才会反映慢了,有此错觉。
“竟是暗红色。”他男子自语。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是因为布子是天蓝色的原因。”她一本正经的回道。待话落,她脸上刚刚退散的红云重新袭上脸颊。
真是要命!她竟然如此美好的夜晚,与他讨论处子之血的颜色!
太不可思议!
他优雅落座,竟与她一同坐在了栏杆处,两人靠的如此近。
她想要动,可发现今日没有好好休息,双腿间的疼痛似乎加剧了一些。有些懒得动了,罢了,今晚就这样吧,放纵一下。不要那么防备。她需要休息一晚,只是一晚。
“太子。”她轻声唤道。
元祁挑眉,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她淡淡一笑,道:“碧柔死了。”下午到现在,她不停的想着,碧柔的死或许与她有着紧密相联的关系。
“嗯?”他反应平淡,在他眼中一名婢女自尽是寻常小事,他不曾看入眼中。只是,他从她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中,感觉她似乎心在痛。
慕容歌听他如此反应,便知他在听她继续说下去,便接着说道:“或许在太子眼中,她不过是名普通婢女。可在妾眼中,她是好友。她的死,让我突生悲凉之情。芸芸众生,命运多变,或许有一日,我与她一样,在不曾预料的情况下离开人世。”
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她竟忍不住将心中话说出。或许是因为今夜太过静了吧。也或者,她知道,他不会伤她性命。
“你不会死。”他声音骤然冰冷拦住她接下来要说下去的话。
“我也这样期盼希望。不过,命运多变。”就是短短两日内发生了如此多让人措手不及,无法预料的事情,她又怎会那般确定可一生无忧?
元祁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温热柔软,与他天生冰冷的手反差甚大。但他甚喜她手心传来的丝丝暖意。
慕容歌轻轻的蹙了下眉,并未将手抽回。她忽然发现,他的手固然冰冷,可却渐渐的有了一丝温度。似乎是他从她的手心中夺取了温暖。
她半眯着眼眸,望着他的修长完美的手指,未来得及细想,便已经开口问道:“太子对我有情意?”
一直以来,她都不敢面对这一切。只因不可触碰!
握住她的手微微一动,他神色平和而深不可测,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得到他的回复,“本宫甚喜你。”
“昨晚春风一度,**一夜,太子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对我应该不会再有想法。天下女子千千万万,若太子想要任何一人,那人必是欣喜若狂,投怀送抱。”她忽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