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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水旧宫,潋滟湖水,故人辞去,友人归来! ’
一点红忽然抚上了自己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他突然有些呆征,他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个梦中,他常常听到那个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但每当他一回头,那声音就会如镜花水月,不可捉摸。
……其实……他清楚……那只不过仅仅是因为……那人被大水卷走前,是他将自己从漩涡中推开,从他口中溢出的……不过仅仅只是‘一点红’三字……
微微一叹,明日……是他的第二十三个祭日了吧?但胡铁花传来的那个消息……站起身,楚留香已经去确认,他却无法同是动身……相隔已有二十三载,仅凭四句话,一个背影,又能说明什么呢?
握紧手中的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始终执着于此,但他不悔……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在那个大漠小镇的月夜下,那人是唯一一个的对他伸出手,然后万分诚恳,微笑的脸上带着……几分清浅,几分落寂,几分无奈,还有着几分清愁的人:
“待到此间事了,你与我一同归隐江湖可好?”
轻轻的将剑别回腰间,天已经彻底亮了。一点红不再打算等下去,他提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壶酒,像往常一样,正准备去那个无名的墓碑旁,却不想,楚留香忽然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手上还抱着一个人,一个白衣如雪的人。
而看见这个人,一点红忽然愣住了,
他的眸光一亮,忽然就已说不出话来,也无需说话!
楚留香看着他,眼睛依旧温暖,只是他的表情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 然后他微笑着说:
“一点红,我把他偷回来了。”
一点红惊愕,只是配合的有些惊奇:“偷?!”
楚留香笑了笑,那笑容像春风拂过,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深远寂寞:
“这个人……我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他,所以……干脆把他从客栈中打晕,带了出来,你等他醒来后,瞧瞧罢!”
一点红忽然就沉默,他只是半晌,才缓慢的道:
“能让楚留香都不能确定的事实,想必一定很麻烦……你……不妨带着他与我一起去看看‘它’,无论何人看到自己的墓碑,总会露出什么。”——
站在坟前的时候,周围满山的鲜花早已尽数凋谢,唯余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仍然挺直茂盛,比起二十多年前,它却是身干足足粗了一大圈。阳光轻轻的洒下,一点红将酒倒在墓碑上,楚留香只是似有似无的呢喃了一句:
“一点红,这么多年了,为何还不放下?”
没有回答,一点红只是站在他身旁,闭着眼,似是陶醉在这若有似无的苦涩木香中。 半晌忽然道:
“这个江湖……已经早就不曾剩下他的痕迹了,倘若连身为朋友的我们都要将他逐渐遗忘,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过幽冥的存在?”
楚留香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听到一个温顺如玉中,带着一丝矛盾,却又诡异的颇为和谐的声音道:
“这里春天想来鲜花遍地,花香飘荡,秋日也别有一番韵味,真是最美不过的地方。”
骤然微笑,果然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已经醒来了,倘若除去衣着与他的有些过于年轻的容貌,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相貌……简直就是‘幽冥’的翻版,然而仔细看去,他给人的感觉却又很奇怪,乍一看不过二十四、五,再一看,却又显得沧桑,然而此刻,他望着那座墓碑许久,忽然叹了一口气:
“也许你们不该立这墓碑的,不管是幽冥还是悠铭,他都不会喜欢。 ”
一点红忽然道:“你如何知道?”
白衣男子回答道:“我自然知道。”
楚留香笑了笑:“莫非你是怕有人来挖坟么寻仇?”
却不想白衣男子居然点点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很是忧桑的开口:
“幽冥的仇家其实很多,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顿了顿,他看向楚留香:
“多得就像你的朋友一样多。当真是……仇家对头满天走,怨气冲天多如狗哇~”
有些失笑,楚留香悠然道:
“你这么清楚他的事实,想必……也只有自己才能对自己的状况最为了解。”
摇头,白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一点红,半晌才道: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一点红眸中的光很奇怪,他只是半晌,才缓缓的开口:
“自然是祭拜。”
楚留香的笑容不变,一如多年前的柔雅温和:
“我来看一件事情的结果。”
白衣男子嗤笑了一声:
“如此,你们恐怕得失望了。”
楚留香有些唏嘘道:“你知道这里是一座空坟?”
白衣男子一双漆黑的眼睛望向天空中逐渐越来越刺眼的太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自然知道。我还知道它的主人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说话间,他负起双手,风扬起他的头发,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他像是在同情自己从此将寂寞无边,亦或是哀叹不已。然而,很快就有一句冰冷的声音从远处及近的传来,打破了这一诡异的气氛:
“你既然知道,何必给我找麻烦?”
几人转头,来人……赫然有着与白衣男子一模一样的面容!微微温润一笑间,来人悠然一笑:
“一点红,楚留香,多年不见,且尚安好?”
一点红并没有回答,就像是这个问题根本不必回答。面对寂寥的山坡,虽无四月的鲜花遍地,但一颗大树,一座无名墓碑,心中多年的执念就忽然轰然倒地,于是他微微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此时无言胜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记,多年后,无名系统2人,返回楚留香世界。
☆、第46章 压倒楚留香——(补完了)
微微一怔;石观音手上的动作便顿了顿;轻轻的勾唇;她低诉着诱惑道:
“楚留香怎比得上幽冥公子你?你若与我在一起,妾身定能让你尝到这世上最*的滋……”
抬眸,无名很是认真的直视着石观音如秋水碧波一般的眸子,大约当真是被系统成天的‘理念灌输’给同化了不少;无名很是诚恳的开口:
“娘娘;楚留香为人风流倜傥,长相俊美,难得的还是大名鼎鼎的‘盗帅’;处处留情却又始终不曾娶妻,这般……若娘娘能把他……压在身下,岂非人生一大快事?如此;也算救他出了火海刀山。”
呵呵一笑,石观音状似不经意的微微皱眉,盈然的笑意就仿佛若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在双颊:
“幽冥公子为何这般说?莫非那楚留香……”
话没说完,无名已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不错,那楚留香……明面上虽然风流无比,实际上却是个断袖,他那般行为,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异于常人的爱好,若娘娘能将他征服……”
{默默的捂脸……本系统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恶意果然太满了么?
偶记得……偶貌似宣传的一直都是‘男男万岁’好么?!为嘛到了宿主乃这里……居然就举一反三,直接拿来忽悠石观音了?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摔!偶表示,错误必须及时修正!:
“宿主君~乃这样做是不对滴,虽然楚留香貌似左拥右抱,而且胡铁花还双性恋,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一切的’两情相悦’都是美好滴,偶们不应该破坏,乃这么给石观音上眼药,貌似不太地道哦~”}
没有理会系统,无名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过是故意把石观音的注意力往楚留香身上引罢了,至于过程?很抱歉,刺客注重的永远只是结果,既然石观音迟早要与身为主角的楚留香对上,那么,他并不介意在其中稍稍煽风点火,将这些时间提前,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他口中的这个谣言,会不会给楚留香带来什么麻烦,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谣言止于智者,他一直很相信这句话。
而这些话……事实上,无名清楚它不论对任何一个熟悉楚留香的人来说,都绝对堪称拙劣,只不过……他很了解像石观音这种聪明又自负的人,她想必就算明知道自己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恐怕也会不动声色的踏上这‘贼船’,更何况……她的确对楚留香很有兴趣?
另一边,星月疏疏。
此时隐藏在黑暗中的华丽宫殿里,它的四处都弥漫着血腥的红色。
风很凉,也很冷,就像是要穿透人的骨髓,淹没其的灵魂一样,冰凉刺骨,冻得人直打哆嗦,恨不能直接就找到一大盆火,就直接这般抱在怀里才好。
然而,在这样冷的夜里,却有着一人在黑暗中拼命的奔跑着,……那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是漂亮的女人。可是此时,她淡白色的丝绸长裙上正染满了斑斑的血迹,原本应是清澈明亮的双眼似乎也已然失去了神采,倔强的抿着唇,她知道自己必须逃,即使身子再累,也要不停的跑下去……跑下去,只有这样,她才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至少,在那个恶魔追上来之前就是如此。
“人真是一种顽强的生物……”
黑暗中,女人忽然听到从她的身边的头顶上方传来那么一句话,霎时间……猛然顿住脚步,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野兽一般的喘气声中,她微微抬起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不自觉的忽然瘫倒在地……
抬头,她充满了惊恐的眸中映出的是一袭水蓝色的劲装,它的主人显得很年轻,脸庞很是清秀,带着些许的苍白,只是神情却说不出的空洞……似是有些迷茫,且手上拿着一柄很大的镰刀,头很细,身子很宽大,尾部还连着一根细长细长的锁链,此时不断的有不少红色的液体从上面缓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击在他脚下的琉璃瓦上,溅起的声音清脆,却让人心乱如麻,然后,他再次重复了一声:
“人类,真是一种顽强的生物……”
听此,地上的女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眸中既惊恐又绝望,她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如此的期盼这些宫殿的主人立马出现,所以她只是喃喃的尖叫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们这样做,娘娘若回来了,她不会放过你——”
话未说完,伴随着一声利物破空的啸响,鲜血飞溅,女人已经无力的躺在了冰冷的白玉石面上,她眸中的光在渐渐的涣散,只是双手仍向前屈起,就像是还想要抓住什么……
“东尧,太慢了!”
伴随着这几乎可以算是温和的声音,从这人黑暗的身后,彼岸缓缓的走出,此时他未曾戴上面具,所以在星光的照耀下,两人的脸就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区别只在于一人脸上有疤,一人无疤罢了。
而此时,踩在光滑的琉璃瓦之上,彼岸的脚下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嘎吱’一声,音量虽然不大,但是东尧却知道这是面前这人在……淡淡的暗示他的不满。
于是,瞬息之间,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黑影,那柄镰刀就那般在其尾部锁链的带动下,几乎是悄无声息的飞回了东尧的手上,然后他只是平淡的点了下头:
“人类,是一种顽强的生物。”
彼岸微笑,眯了眯眼,他上前揉了揉东尧额上一缕翘起来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