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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世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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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既然等不到,我就去追。

    一到了格尔木,我就马不停蹄地去找那地址上的地方,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个据说是解放军疗养院的地方。

    这地方从外面看着像栋鬼楼,结果还他妈真的是鬼楼,我不仅在里面找到了录像带里“我”爬过的大厅,找到了一口莫名的棺材,找到了陈文锦的笔记,居然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只禁婆!

    我日他祖宗十八代,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小爷我如果把命交代在这还追个屁追啊。

    就在我冷静完全丧失,还一头撞出一鼻子血,在黑暗中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只手倏地伸过来捂住我的嘴巴。

    “别动。”

    在一片黑暗中,把我的身体牢牢夹住的那个人,在我耳边低沉而有力地说。

    

 七 重逢。

    是悶油瓶。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停止了本能的反抗,脑子里冲进很多该有的反应,恐惧、惊讶、疑惑、愤怒,甚至还有一点委屈,一点心安,一点得意。

    我被卡在闷油瓶双臂中,身体慢慢变软,闷油瓶像是知道我不会再反抗,捂住我嘴巴的那只手松了一松,但没有放开。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四周很安静,只剩我和他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闷油瓶终于放开了我,点燃了一只火折子。

    我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眼前这个我失而复得的人。

    闷油瓶里里外外查了一圈,确认了那只禁婆没有跟出来之后,转向我轻描淡写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顿时我的脑子就充血了,只想跳起来把他摁墙上掐掐死算了,他娘的我吴小爷是为了谁啊这杀千刀的混蛋,我是自愿上这鬼楼找禁婆唠嗑来的么我?!我狠狠地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我得到线索证明这事跟我有关,我自己查来着,没想到撞上了张爷您的道,对不住了您又,劳您大驾又顺手捞了我一回。”

    闷油瓶估计是很不习惯我这么跟他抬杠,他看了看我,皱了皱眉,转过身走开了,跑去检查那口开了条缝的棺材。

    我也跑过去,顺着他的眼神发现了棺材底下的洞。还没等我开口问,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然后从洞里翻出来一个人落在我们面前,从头到尾黑的跟泥鳅似的。

    那黑泥鳅一落地,瞅了眼闷油瓶身边被吓了一跳的我,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到手。”

    闷油瓶如同得到什么信息一样,马上拉起我的手,轻声说,“我们走。”

    然后他拉着一头雾水的我出了鬼楼,翻墙落地。

    一落地,那黑泥鳅就骂了一声,撒丫子就往前狂奔,闷油瓶也追了上去,看那架势竟是丝毫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我心想,都追到这份上了还让你跑了,我吴邪他奶奶的就跟你姓!我连忙以跑百米的速度追了上去。

    我下定了决心死命地跑,一直跑出了老城区,眼瞅着那两人上了一辆依维柯,我一慌,就怕赶不上。忽然不知谁阻了一下要关上的门,我才勉强跳上了车。

    我抬头一看,一车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人在那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喘,真是好一阵尴尬。

    我没地发作,一肘子捅向离我最近的闷油瓶:“你爷爷的,这咋回事?”

    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过头窝在位子里闭目养神去了。

    爷爷啊,我是真的想掐死他了。

    

 八 决心。

    清晨的时候,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坐在藏人的帐篷里,大眼瞪小眼。

    阿宁的公司决定了要去塔木陀,中午12点出发。

    这一出唱的是那个路转峰回,我几个小时前才知道那地方,结果天亮了就有人嚷嚷着要去了。我靠他娘的他们究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策划了多少东西。

    那个从棺材洞里爬出来的黑泥鳅是个戴着黑眼镜的怪人,他指着我问阿宁怎么办。

    阿宁只是把问题推给闷油瓶就出了帐篷,黑眼镜又嘿嘿一笑,拍着闷油瓶的肩说,“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结了么?”说完也出去了。

    这才只剩下我和闷油瓶单独两个人。

    这不是第一次只留我俩四目相对,不过是最尴尬的一次。

    过了很久,四周安静的好像我要睡着了。

    闷油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忽然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是一件那两个礼拜里他每天都要重复一遍的事情,我看着他,他伸手拨了拨我左耳前的鬓发,然后,垂下了手。

    “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他对我说。

    忽然,一阵铺天盖地的失望袭上了我,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刚刚是你让我上的车?”

    闷油瓶点点头。

    我觉得可笑,“既然要轰我走,一开始为什么要带上我?看我奔波来奔波去很好玩吗?”

    闷油瓶依然淡淡地回答:“如果不带上你,你会再进那个疗养院。”

    我闷住了,没想到这杀千刀的混蛋倒也了解我,如果小爷我当时没跳上车,我肯定会回去拿齐了装备,选一个青天白日的大中午再杀回去,遇到禁婆就一把火烧得她变秃子。因为那是唯一能找到线索的地方,我肯定要找出个对策来继续追下去,闷油瓶到真没猜错。

    我呛了他一句,“是又怎么样,那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过就是人民大众的解放军们造出来的现代筒子楼,小爷我古墓都能去,疗养院到去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闷油瓶有点急了。

    他拔高了声音叫我的名字,“吴邪,离那地方远点,那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那你现在轰我走,你看得住我吗?”我反问他。

    “……”我以为他又会不支声,刚想再说下去,就听他开口道,“塔木陀,比什么都危险。”

    难得的,闷油瓶竟会解释那么多,不过他显然不想再解释下去,他起身就往外走,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我一把拉住他,问,“既然危险你还闯,塔木陀里到底有你要的什么东西?!”

    我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觉他平淡的眼睛里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其实,有的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张起灵抛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帐篷。

    

 九 出发。

    我坐在吉普车里看着车顶,车外是滚滚黄沙。

    结果,我还是跟来了。这几乎是一秒就作出的决定。

    “做事情要主动。”

    爷爷啊,你孙儿我这次可是严格遵守您的遗训,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得多看着点我啊!

    对于我的加入,阿宁没有多大反应,他们公司的人倒是很欢迎,尤其是那个黑眼镜怪人,一听到我要跟,乐得笑开了花似的过来跟我唠嗑,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神飘到闷油瓶那,那厮正在望天,屹然不动地,啥反应都没。

    去你祖宗的,别嚣张,你张起灵能去的地方,我吴小爷也一样去得。

    一路上我抓紧时间跟我同车的高加索人了解情况,闷油瓶在另一辆车里,我看得出来他挺故意地避开我,我倒也自在,省的我对着那张半天也撬不开的嘴穷憋屈。

    在我们到达“兰错”小村之前,我把我能套出来的事情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一路上闷油瓶没正眼瞅过我一眼,更别提搭上句话了,我在心里狠狠地翻起了白眼,躺在睡袋里望星星。

    漫天繁星,浩瀚无垠,这场景再一次让我觉得其实我自己很渺小,就像我在长白山顶面对着巍峨的雪山时是一样的心情。

    我们的前方,有一股不可想象的强大力量正摆弄我们的命运,而我看到一个人,在孤单地战斗。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恍恍惚惚要入睡的时候,扎西忽然把我叫起,他说,定主卓玛要见我。

    穿过两百米的营地,来到篝火前,我看到一个孤单的背影,忽然心头晃了一下。

    坐过去他身边,一起等着定主卓玛。

    那个老太最后终于姗姗来迟,扔下爆炸性的消息之后又慢条斯理地走了,留下我们在原地傻傻地发呆。

    我很烦躁,站起来来回踱步,踩得沙子咔咔作响,两只手一起挠着头皮,我突然后悔来格尔木之前出发得太急没来得及去剪个头发,我这头发长的实在是不像话了。

    闷油瓶一直坐在原地看着火,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活像个雕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就问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陈文锦会指名道姓传口信给我们两个?!”

    他不回答,闭上了眼睛,喝了一口凉掉的酥油茶。

    多少次了,多少次用这种闷声不吭的方式来回应别人的询问,每一次我都觉得我会被他这种态度逼疯,所以,每一次我都会发火。第一次我揍了他一拳,第二次我摔门让他滚,第三次如果不是身在那鬼楼我一定会上去掐死他。

    不过事不过三,我告诉自己。

    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发火。

    张起灵,小爷我有点累了,所以,我们来个了断。

    

 十 资格。

    “张起灵。”我叫他,“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闷油瓶没有睬我。

    “你又不要钱,也不要名,我想了半天,唯一可以支持你不断搏命的理由就只有找回忆,对么?”我自顾自地说,“那天你肯来铺子里找我其实我很开心,那两个礼拜我一直有种错觉,以为你放弃了,以为你不再涉险,但结果到头来你还是走得干干净净。”

    闷油瓶终于移开了眼睛,带着一脸的惊讶看着我。

    “我问你。”我抓住他的眼神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和过去,你选择哪个?”

    闷油瓶没有回答,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挣扎,我看着他走过来,又一次站在我面前,与我平视。

    他伸出手,理我的鬓发,一根一根的,理到耳朵后面去。我有点恼,我讨厌他到了这份上还要逃避,我一抬手把鬓发又抓了回去,抓得乱七八糟,他没说什么,又伸手帮我理回去,我又往前拨,他在理回来,我觉得我俩像两个赌气的小孩在抢玩具,又可笑又别扭。

    最后,闷油瓶左手一把握住我捣乱的手,力气大的我生疼,我张口就想骂三字经,却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一丝陌生的情绪。

    闷油瓶依然用右手奇长的两根手指拈起我的鬓发,慢慢地,像电影慢放一样,一边往后拨,一边开口。

    “吴邪。”他叫我。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他说出了这辈子我所听到的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我怔怔地听,感受着他的手指在我耳边的跳动,我说不出话,忽然感觉到无以加复的悲伤。

    过了很久,久到闷油瓶理好了我的头发放开了我,我才告诉他。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然后,张起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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