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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怕没皇帝,一下子刷新众人三观,铁定奔向共和。做皇帝,太折寿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还要担心屁股下的位置稳不稳。而且,特装逼的。那龙椅看起来金灿灿的,实际上却是镀金,里面就是一普通木制椅。就像皇帝,表面上权势滔天,实际上,呵呵……连睡个人都要计入在册。
没点自由,偏偏还要装!
“贾琏!”看见人许久不回话,贾赦面色一顿,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人都干着自己的事情,并未靠近,于是靠近了几步,拉长了语调,压低声音问道:“我孙子呢?!”
“父亲,”贾琏眸子一沉,把人请到帅帐之内,细细的交代了思量。
贾赦一愣怔,而后音量瞬间飙高,“狗蛋,你孙子叫狗蛋!!!你准备让他一辈子土里刨食,整日整夜为了几两银子,不对!几文钱计较柴米油盐酱醋的过日子吗?”
“父亲,岂会呢?”贾琏一笑,“蔷儿和蓉儿未有子嗣,我把这孩子送到他们身边,给他们养老送终。”
“你唬我呢?!之前说怕孩子知道自己身份,陷在父母和离的悲恸之中,无法自拔,你人交给蓉儿他们,不是一样会露馅吗?”贾赦眉头紧蹙,愤愤的看着贾琏,“你想唬你老子,还嫩着呢!”
“是,是,是,”贾琏连连称是,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贾赦炸毛又傲娇的神色,不其然脑子又想到了那猛地晴天霹雳,忙挥头摇去脑海里的猜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父亲,若是蔷儿和蓉儿在一起,您会反对吗?”
“我当然……”贾赦面庞忽地一僵,抿抿嘴,忽地自嘲一笑,他自己都跟人一起吃了那么多桃子了,似乎没有立场指责人!
但是,那个打白条的混蛋,你为什么不早说?!
老子就一纨绔子弟,不读书的,谁知道分桃啊分桃!
念及于此,贾赦惶然一颤,双腿如灌了汞银似的,重的抬不起来。
金娃娃,几十年如一日的生辰之礼。
他护他,笑口常开,无忧无虑。
嘴角扯了扯,贾赦抬头看着贾琏的神色,肖似的面庞,忽地一抖,他负阿成,也负执墨。当不了一个爱人,也做不了一个丈夫。
“父亲?”贾琏见人面色忽地愁容百结,忙不迭的出声道。
“嗯?”贾赦手微微拽紧了一番,斜看了一眼贾琏,语气弱了三分,“你……你转移什么话题呢,现在我孙子,说怎么办?”
贾琏把最终的思量说了出来。这孩子他打算先从刘姥姥处抱回来,在平安军众人前露一回脸,而后假死,彻底抹掉他贾琏之子的身份。然后先承欢三爷膝下,让三爷收徒……
“感觉不管怎么说,你都有理,既然安排好了,只要他日后过的不错,那也行!”贾赦挠挠头,一手指着贾琏,“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总是要有个孩子过继张家的!”说完,贾赦找了个借口匆匆而走。
他,现在,似乎愈发没有脸见张家众人了。
看着似乎落荒而逃般的抽风爹,贾琏眨眨眼,目光露出一丝的笑意,而后笑意僵止,“三爷!”
作为唯二两个享有不用通传就能进帅帐特权的三爷,若是以往,他定然是规规矩矩的等候通传,但是今日收到匈奴单于来信,事出紧急。刚走到帅帐,看见在外的亲卫,忽地眼皮不跳,下意识的又觉得贾琏胆大包天,跑去作死了!
忙不迭的走进,便听闻父子间的对话,刚想出声,听到贾琏拐弯抹角的让那孩子承欢膝下。而后又听见,贾赦的话语,忽地心里沉甸甸的暖流缓缓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
对于背负家族罪孽,被逐出家门的他来说,这是他此生收到最珍最贵最重之物。
…………
浑然不知道自己命运多舛的狗蛋儿如今睡的正香甜。
刘姥姥抱着被养壮士了不少的狗蛋,心里得意不已,与村里一帮带着孩子的老人们坐在村口榕树下,正懒洋洋的晒太阳,讲着邻里间的趣闻。
“刘姥姥,你还记得上次说的去神仙地界一样的大观园不?”忽地有相好的老妇人压低了声响,对着刘姥姥小声道:“你也知道我家三娃子在城里落户,当个小二赚了不少钱,前些天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大城里的见闻,其中……就好像有你之前说的那漂亮地方的主人。”
刘姥姥拍襁褓的手微微一顿,哈哈哈的笑了几句,也压低了声响,小声道:“你也知道,不过前些年,我家过冬不下去,去试试打个秋风,没曾想还有这福分!”
“你也知道,如今你姑爷日子过好了,村里可不少有人酸的,你要……”
正说话间,忽地有妇人急匆匆而来,“刘姥姥,不好了,你家忽地来了好多官大爷!”
“什么?”刘姥姥身子瞬间一僵,抱着襁褓的手下意识的一紧,正睡得香甜的狗蛋感受到重力,立即哇的哭出声来。
“乖,莫哭,莫哭。”刘姥姥边哄着边往家走,看着背后有不少跟着瞧热闹的妇人,忽地脚步一停,眼眸一转,拉着先前跟她说话的老妇人,小声道:“王大姐,我这被吓的一慌,心里惶恐着,您先帮我照料一番狗蛋,我跑回家看看情况,行不?”
“行,这孩子莫不是饿了?”看着还在哭诉的孩子,王老妇人接过孩子,边哄着边让自家大媳妇提溜着东西往家走。这孩子一个多月前来的,狗儿媳妇没奶,刘姥姥求求到她孙媳妇身上。这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喝下来,他们对这孩子也喜欢了不少,更何况,不过几口奶,刘姥姥没少给柴米油盐等物件,而他们在攒攒省下的铜板,就可以供小孙子上私塾,不当个睁眼瞎了。
看着人走远,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刘姥姥疾步回家,进屋果真看到了不少官衙,眼眸闪了闪。
王狗儿不断的哈腰,“官爷,小得虽然跟王家连过宗,那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不过是个穷亲戚,家里没钱叮当响,上门打个秋风,求几个银子花花。”
“可是,有人上衙门告密说你们可跟贾家联系紧密。”为首的捕头看这人递过来的碎银子,在瞧了一样青石搭建的屋子,道。
“官爷,这话从哪里说起~”刘姥姥看着不断在屋内翻查的捕快,瞧了一眼捕快身上的穿着,不过是最平常的青衣,她进过贾家,也算开了一番眼见,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县城里的衙役,而且对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过是有人眼酸,想要他们一家子不好过。
刘姥姥看着女婿不断的做工赔礼,好话说尽,但是衙役就跟大爷一般,“真没有?据说,你们家一个多月钱忽地有了一个远方亲戚投奔而来的孩子?”
话音一落,狗儿瞬间心一颤,忍不住的下跪叩首,“官爷,那孩子-”
“那孩子,”刘姥姥咬牙,浑身一僵,随后大声哀嚎道:“官爷,到底是那个挨千刀的看我们不过眼,如此污蔑我们一家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绯色的落樱姑娘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91章 决水
刘姥姥哀嚎着,阻拦女婿狗儿的话语。
屡次三番被劫持了话语,王狗儿面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喜神色!他就说了那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如今这官差都上门了。这个家日子火红没几年;就要败个一干二净,没准连个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刘姥姥地上翻滚着;眼眸闪了闪;筹划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但若是今日拖延不过;她也无法。毕竟,民不与官斗,她尽了自己的力了。
“这位官爷;莫要与我家岳母计较,她年事已高,做事糊涂;我们家的确有;”王狗儿一把拦住刘姥姥;正打算和盘托出,忽地院子里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喊回避之音。
声音渐渐的由外逼近。
闹出的动静过大,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王狗儿的话语也由此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向外看去。
躲在书上的影卫面露一丝的庆幸。若是暗桩不来,他们就要动刀灭口了。
来者不过五品,但是在在平民之中也隐隐形成了威压。
“本官今日接到诉状,王狗儿……”摆出官威,方科捋胡子,一板一眼的说道,唬着众人一愣一愣,一行人被牵着鼻子走。
一路敲锣打鼓,朝城内而去。
方科抱着孩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待到县衙,一入内,便让影卫抱人便走。而后一番冠冕堂皇的审问,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让刘姥姥一家回去。
若不是收到信件,琏二爷说莫要与人计较,就凭今日堂上言语,老妇人没准还有一丝感恩报答之心,但是那女婿,可说不准!按着斩草除根的说法,此人定当斩杀。
但看在其岳母护主的分上,绕其一命。
王狗儿经过此番一吓,心里怒火燃烧,听着村里指指点点,本性愈发爆发出来,一如刘姥姥曾言语:‘有了钱就顾头不顾尾,没了钱就瞎生气。’半逼半哄一家人连夜搬离王家村,一路上想尽办法,逼的刘姥姥交出了王熙凤交予的银票,自顾离开,不管妻儿死活。而刘姥姥历经艰难,又得奇运,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乾锦帝原本也不会注意到如此微小的案子,但是抵不过方科政敌,给参了一本。
那日,乾锦帝正得知贾琏妖孽的身份,脑海的思绪就想奔腾的野马一般,敞向无边无际的原野。一句话,脑洞大开!看着奏折,竟然抽丝剥茧的让他隐隐发现了一丝的端倪。
在命人细查下去,几日之后,收到方科弃官而逃不知所踪的报告,面色顿时气的阴沉。
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此事,无疑在打他的脸,狠狠作响!
他定要狠狠的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皇帝。
乾锦帝眼眸闪过一丝的疯狂。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来人,”唇边划过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乾锦帝挥手,示意暗卫下来,吩咐道:“你务必给朕办好此事。而后细声吩咐着。”
暗卫眸光闪过一道惶然,而后垂眸,恭恭敬敬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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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浑然不知千里之外,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展开,此时此刻,正整装待发。
连续几日,日日都由众将领率五千人马,于晋江城下,擂鼓叫阵,欲诱冯沉楠率军出城以战。一面,又派斥候,入水再探测地形。
晋江城外水深,地势又陡然拔高,易守难攻,若是学那谁开了掘洺水堤防,呵呵,那平安大军便成了饺子!故此,若想求胜,妥当之策便只有挑敌出城为上策,否则,兵行险招,数十万大军的信任,容不得他一人任性。
而今又是一场秋雨一场凉,阴雨连绵。弹药也即将告罄。
天际微微泛起一道微光,新的一天开始。
平安军驻扎之地,黑甲战马,蓄势待发。只待贾琏一声令下。
贾琏凤眼挑起,俊眉斜斜扬,位于马背之上,摇摇朝三爷所在方向,握拳相托,而后脸色苍肃,浑身上下戾气迫人,薄唇紧抿,扬鞭率领众人而去。
几十万大军隐匿于未明的黑夜之中,恍若一抹暗光,静悄悄跟随左右。
冷风吹拂而过,贾赦翘着脑袋遥望远方,直到连最末尾的士兵都化为小黑点,才默默的收回注视的目光,紧紧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静默伫立寒风中的三爷。那三爷明明身上穿的比他还厚,但是……贾赦下巴微微朝上,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对上眉目紧蹙,眼神深邃不可测的眸子,脸上的面具更是泛着一抹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