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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他……我书房里的书都被翻开了,我也不要回去!”忠乐直接拍大腿,嚎道:“太可怕了,他……有人在我耳边问我《出师表》会不会背了,那是小夫子给我们上的最后一课啊!”
“皇兄,救命啊……”
“皇兄……”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让他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唧唧歪歪的却是越说越害怕,就差抱成团,乾锦帝忍不住咆哮,“他还活着,你们给朕闭嘴!”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道,随后互相打量一眼,眼眸忽闪,露出深深不可置信的神色。虽然他们当年还小,但好歹也稍微记事了。
那昭狱大火,狱中都有人几乎烧成灰了,一向是人人谈之色变!
小夫子更是成为众人讳莫如深的存在。若非他们几个都有深刻的印象,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联手来忽悠他们。
“够了,你们给朕退下,退下!”乾锦帝脸色阴沉滴水,自从他接到张凌轩的纸条之后,一直辗转难眠,如今敌人却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然来袭。
众王府闹鬼之事,定然是他背后所谋划。
张凌轩!
垂首咬唇,乾锦帝待人走后,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拿出纸条,展开,轻轻摸了摸最后三个字。面色带着一丝的恐惧,眼前不由晃过他的淡笑,耳边荡起那温和的声音,心底微一抽搐,手愈发紧攥了下。
不管是人是鬼,他……终究不悔。
☆、第100章 逼宫
同一夜晚,隆隆的鼓声不断传来;霎时间响遍内城。不少官宦人家闻音不由中酣睡中挣扎起来,须臾间灯火通明,不少人嘴里埋怨着;但碍于祖训;还是身穿官服;急急忙忙的朝宫内走去。
谁大晚上的敲登闻鼓;扰人清梦!
正兀自窃窃私语之时;忽地状若半空之中悠悠飘过一道声音;“诸位大臣;请见谅;鬼只能夜间活动!”
朝臣:“……”
瞬间吓的寒毛耸立;背后阴凉阴凉。
在客栈休息的贾琏也听闻此声音;不由的楞了楞,三爷特么的拿扩音器逗人玩?!
不对……贾琏神色一惊;忙穿衣;预备带人前去把三爷截回来,这越老越活回去;上赶着去作死呢!
幸亏;他来的时候,让人手上都带着最新研制出来的家伙,还有朱雀兵符。
“二爷,不好了,赦大爷来信,说……”执法面色苍白,还带着喘息,“影卫兄弟连奔死了三匹马过来,说……说当初为三爷续命的那女子患病去世,这情蛊……放入药池中续命,也活不过几日,现在……苗疆长老还在路上,三爷……三爷先……先喂药。”
“什么?!”贾琏陡然一惊,而后在联想今夜突发之事,眼皮骤然跳动不已。面色铁青,阴沉下来,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执法,你带人特种部队先控制住城门,其余影卫部队,一部分前去……”贾琏脑海里飞快的算计,如何满打满算将四百人发排列组合出最强的列队来。
众人飞快的领命而去。
贾琏内着战袍,上街,劫持了几件官袍,装扮一番,率领着九个影卫大摇大摆随着人群鱼贯而入乾清宫。
同一时刻的太和殿中灯火通明,乾锦帝身着帝王衮袍,面色阴沉的看着殿中站立的身影。不过一席淡雅的青色长袍,一头黑发也未束,任何发丝随意的散落肩后,面上带着青铜的面具,外边几道烫伤尤为注目,但更为引人夺目的是,一双似笑非笑丹凤眼,原本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如今眸光冰冷,寒彻心骨。
但不过区区身形,便衬得整个人气势出众,面具更为其添了一丝的邪魅色彩,竟不似以往温文儒雅,可挺直的脊背,恍若当年,傲骨铮铮,如松竹。
张、凌、轩!
真活着。
呵呵,诏狱,那是最严密把手最严苛,甚至当年这一批人死的连挣扎也未有,被燃烧成灰烬了,居然还活了下来,活了下来!
乾锦帝眼眸一眯,泛起一抹笑意,就算能活下来又如何,且不说是不是自投罗网的问题,就算当年,他也无凭无据,任何人也动不得他分毫。
张凌轩位于殿中,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面色带着一丝的苍白,若是近看,会发现面容上已毫无血色。他之前也未想过会匆匆忙忙便站在此地。
但是……眼眸缓缓一闭。先前喝药之后,他忽地全身抽搐,四肢无力,神志也渐渐不清。想起一个多月前收到的密信,三爷咬牙,给自己灌了虎狼之药,他就算要死,也要亲眼看着人,身败名裂!
朝臣渐渐的鱼贯而入,但是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还有状告的刁民,眼眸里透着深深的狐疑不解。这刁民竟然胆敢直视龙颜,而皇帝也未怪罪于他。
可真是其了怪哉!
怪事年年有,今年他们全赶上了。
夜过三更,殿外有冷风呼啸而过,正偷偷打量的朝臣不由抖了抖,背后莫名的发寒。一时之间,殿上站着满满当当的朝臣,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提醒皇帝,可以审案了。
时间悄然流逝,正当贾琏隐匿群臣之中,都快憋的受不了,乾锦帝定定地望着他,终于收回了视线,忽然笑了笑,话语里透着一股冰冷,他受够这种无声的折磨了,必须先发制人,“张凌轩,你有胆子敲登闻鼓,难道,连取下面具的勇气也没有吗?”
三王神色均是诡异万分,忠顺更是陡然飙高音调,“小……小夫子!”
文武百官齐齐的看向殿中所立之人,神色骤然变化。经过贾赦那戏剧化的丹书铁劵,对于不知内情的官场后起之秀,已经各找门路,恶狠狠的补过,随着乾锦帝的问话,自然知晓对方的身份。
张凌轩,泰和三十年,六元首,被誉为不出世的天才,出生氏族大家,简在帝心,深受先皇喜爱,被赐翰林侍读,实为众皇子授业恩师。因牵扯太子一废蛊毒,被下诏狱,后诏狱大火,殒命。
……
坦然接受众朝臣若有若无打量的视线,三爷望着上手御座之上的乾锦帝,眼角微微皱起,抬手默默的取下面具,挂着一丝的浅笑,但是陪着丑陋的刀疤还有苍白的面色,显得整个人丑陋不堪至极。
“我携当年狱中无辜丧命的朝臣,状告当今!”三爷咬字极慢,一字一顿,缓缓的说道。
话音刚落,众朝臣哗然,不由的额角渗汗,头低着,竟是不敢抬眼看前方御座上的皇帝的神色。昔年夺嫡何等激烈,至今,平安州还扯着太子的旗号夺下半壁江山。
而如今说这个,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你外甥贾琏都登基为皇了,现在来敲登闻鼓,有意思吗?!
“朕让你,再说一遍。”乾锦帝手扶着龙首,眼底涌出一股怨恨神色,面色愈发铁青,狠狠的咬着后牙跟,神色带威慑之意,冷冷道。
“我携当年狱中……”
“皇上……”忽地勋贵之中,有一人忽地以头呛地,哀怨非常的说道:“皇上,老臣年老,头昏脑花的,这……这张家小郎……我们……”
三爷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出来插科打诨的,至今还把持京城第一极品侯称号的华味侯,嘴角冷冷的勾出一抹嗤笑,冷冷道:“你难道忘记你表哥了吗?他也是狱中惨死,尸骨不存……知道火舌忽地窜出两米多高,但是人却无能反驳,连呼喊都不行,被活活疼醒来的滋味吗?呵呵呵……你说说,你们怎么连区区迷药也舍不得买多一点,下多一点,否则,我就……没有……咳咳……没有任何知觉了啊……”三爷开口,嗓音甚是沙哑,一字一顿,道。
华味侯抬眸,唇舌动了许久,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朝臣心中一紧,后背淋漓,不由微微两眼一番,若昏过去状。这牵扯皇帝登基旧事,皇家*,他们又如何参与进去,不若早早脱身,摆个姿态!
乾锦帝坐于上首,自然居高临下,看得清众人的神色,静静的冷眼旁观了许久,直到屋内所站立之人不过先前十分三四,才开口道:“小夫子,还得谢谢您帮我理清朝中之蠹虫啊!”
三爷眼睫一抬,朝前看去,唇角弯了一弯,并不在意乾锦帝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只不过继续淡淡的说道往事,“当年,也是我傻,没有发现你的狼子野心!”
声音依旧低沉,一下连着一下,缓缓的,像是钝刀子在磨一般,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显得如同鬼魅。
“我……也知道,火与你无关,但是……无疑是你一刀刺过……”三爷眼眸眯起,手缓缓的攥紧衣袖,强撑着力气,让自己咬牙坚持下去。面色依旧平淡,但是眸光里却是迸发出火焰,隐隐有杀机乍现。
乾锦帝眼睛闭起,神色缓缓一沉,咬牙许久,才道:“成王败寇,落子无悔!”
“呵呵……我教你的,九皇子?”三爷握了握拳,“我发现与你三观不和,竟然无言可说。”
贾琏躺在地上,看大殿之上两人几乎“心平气和”的你来我往,若非话语带刺,远远看去,就像老朋友在交谈一般。心里恨不得直接拔枪上前,对着皇帝砰砰两抢,结束这非人折磨!
实在是忍受不了!!
而且,这内监来拖“昏倒”之人,马上就要到他了。
贾琏深吸一口气,手不禁又往袖内缩了一缩,朝人不注意,对着混进来的影卫悄悄比划一个手势。先拖着解决暗卫。
一声九皇子就像打开的闸门一般,之前不堪受辱的种种场景,而后忍辱负重多年的坚持忽地在脑海中轰隆一声爆炸开来,乾锦帝面色在也维持不住那股淡定。
“呵呵……”三爷狠狠的掐手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夫子,若是阿九不会,能过来请教你吗?’、‘可以啊!’、‘夫子,后天乃是阿九寿辰,能带我出宫玩一会吗?’、‘夫子……”
听着人活灵活现的描述两人私下的日常言行,乾锦帝不由的呼吸急促,死死的盯着人看,不由的从御座上往下而冲去,咆哮道:“你闭嘴,闭嘴!来人,抓刺客,刺客!”
“刺客啊~”三爷闻言轻轻垂下了头,向上走了几步,忽地靠近皇帝,眼眸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皇帝,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听过吗?”
乾锦帝脑袋咯噔一声,紧绷的神经忽地骤然崩断,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浸透骨子里,赫然转头望向三爷,原本黑如锅底的面容爆发一丝的惶然神色,胸腔一起一伏,“你……你什么意思……”说完,听着殿外响起的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哈哈的大笑着,“张凌轩,你如今就是以卵击石!”
“知道我为什么会活吗?因为……我是人体蛊虫。”三爷慢慢的继续朝乾锦帝靠近,轻笑,丝毫不在意逼近的禁军,“你不是很好奇蛊虫长什么样子吗?顶着我的名义拿个蛊虫,如今,你过来啊,我让你看看清楚,一个蛊虫……用处真的很大,能让我硬生生的多活了这些年头。”
“你……”乾锦帝蓦然睁大了眼眸,一股寒意渗透到骨子里,不由朝后趔趄了几步,“来人……”
贾琏眼看禁军头子就要入内,直接一个翻滚,趁人不备,掏出腰间的火铜,一个侧身,黑漆漆的枪管顶着乾锦帝的脑门,“乾锦帝,一人退一步,平安放我三舅离开,我们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否则,我轻轻按下扳门,你就没命享了!”
“贾、琏!”
被挟持的乾锦帝眼睛越睁越大,爆发出怒啸,“你居然胆敢来这!”
三爷也被贾琏忽现的一幕给吓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