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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讨论起这件事的后果:“你们闹的动静很大,不少人看到了,想瞒也瞒不住。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必须提前联系预言家日报,让他们明天……”
“是啊,到了明天,魔法世界就会有新的救世主降临然后你去亲吻他的屁/股?”
门口有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罗恩抬头,正好看到德拉科嘲讽的脸。
西里斯不得不指出,小马尔福的脸部轮廓和刚被自己揍过的那个挺像的。
正直勇敢的格兰芬多,会直面毒蛇的讥讽,和斯莱特林抗争到底,而当那个条蛇是伴侣的时候就得另当别论了。
罗恩迎上去,又是拉椅子又是倒饮料的,殷勤的模样看得西里斯心痛。
然而小马尔福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一些,尤其是对着自己,西里斯装作没看到他打量自己时露出的看疯了的畜/生一样的表情。
是的,任何稍有理智的文明人都不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禽/兽才干的事情。
打架其实和排泄一样,除非必要的情况下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罗恩理解了德拉科话语里的急切,既然连他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赶过来了,消息的传播速度超过了他的想象,赔笑道:“我们不是正在想补救办法吗?”
“补救?”德拉科鼻子喷气,气流碰撞的声音令西里斯不怎么愉快地想到了某个头发油腻腻的仇敌,他发现铂金贵族瞥了自己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并没有稳定?! ”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自己说的。
其实不需要小马尔福的提醒,西里斯心底也很清楚。
斗殴事件对各方面人士都不是好消息,纯血会怀疑白巫师开始秋后算账进行报复行动,公众舆论大概会因为老马尔福的劣迹站到自己这一边,加剧纯血的疑心,再加上自己独特的身份——救世主的教父——政治风波会像石子投入湖中一样出现一圈一圈且逐渐扩大的震荡。
所以西里斯在老马尔福连续几天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时候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同时以防万一,把后果和应对办法想了个透彻。
果然,他指望不上一个资深斯莱特林会见好就收,怒火引起了之前更深的怨气,事情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另一边,那对婚姻伴侣争吵的话题已经从自己身上转移了。
“德拉科,你冷静些,事情还没坏到那种程度。”罗恩耐着性子。
“你让我怎么冷静?嗯?尊敬的傲罗先生,你当然可以不担心,因为你不姓马尔福! ”
“我以为在多次深谈之后,我们已经解决了那个问题,”罗恩也冒出了一丝火气,“你到底还想不想讨论如何解决麻烦?”
“现在是我的错了?”德拉科挑眉,声音尖锐,他对红头发怒目而视,明显在指责罗恩在这场纷争里的不作为,漠然坐视自己的父亲吃亏。
西里斯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忍不住说道:“我有个办法,你们想不想听?”
吸引了视线激烈纠缠两人的注意力,西里斯将事先想好的计划道出。
“……”引起了几十秒的失声。
罗恩评价道:“虽然内容有些疯狂,但至少也是个计划。”
德拉科没说什么,匆匆离开了,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下,相当于变相接受了布莱克叛徒的提议。
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红头发的表情很复杂,西里斯知道是自己吓到他了。
他故作轻松地把腿放到桌子上:“没有什么比桃色八卦更能吸引公众的注意力。”
“你也没必要自毁名声,”罗恩忧虑道,“只要一沾上这种绯闻,你以后想摆脱就难了。”
“事情是我引起的,就由我了结,”西里斯自嘲道,“没人比我更了解纯血们的想法,哪怕预言家报纸上说我疯了才攻击马尔福,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上次我和老马尔福见面的旅店是纯血们藏匿肮脏秘密的地方。那个老板见过我,是最好的人证。”
西里斯接着才露出真正的担心:“哈利那边……”
“放心,我会和他说清楚的。”罗恩郑重许诺,他沉思了一会,“这期间你们两个必定会遭到记者的围追堵截,万一出现另一个非法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监视你怎么办?”
红头发的思虑比自己的还要周全,布莱克在关押室看到脸上掩盖不住伤痕的马尔福家主时这样想到。
——还有哪里比监牢更安全呢?
西里斯盯着那张由自己的拳头加工制作而成的脸猛瞧,微笑,完全出于对自我功绩的肯定和炫耀。
卢修斯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行事疯狂却又透着心机的布莱克败家子。
能从战争里活下来的,都不是蠢货。
他的确低估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实力和怒火,受到了教训。
卢修斯眯起眼睛,假笑。
身为一个马尔福,怎么能不接下战书呢?
第十九章 狱友
“怎么,亲爱的,你也来重温监狱生活吗?”
显然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从他儿子那里得到了消息,布莱克在那种充满了挑逗和暧昧的眼神里浑身不自在。
在第一眼看到铂金发色的时候,他的背已经从墙上离开,警惕地竖直,肌肉紧张。尽管知道栅栏能够挡住物理攻击,而关押室的魔法屏障杜绝了无杖魔法的可能,但西里斯还是像野兽相遇般竖起了毛发,威吓对方。
“因为一个人太寂寞,所以拉你来作伴,你一定不介意。”
为了气势上不输一筹,西里斯已经进行了心理建设,克服了吐出‘寂寞’时胃酸的翻腾,为迎接马尔福家主……的报复做好准备。
卢修斯笑了,他风情万种地迈了两步,俯视坐在墙壁边上的布莱克,灰色的眼睛里明显燃烧着看到猎物的兴奋和挑战占有的欲望。
那眼神分明是给自己看的,否则斯莱特林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伪就没有意义了。
布莱克不可抑止地抽了抽嘴角,他不对同性相恋进行排斥不假,制造和老马尔福之间的丑闻也是他的主意没错,可他绝对没有亲身尝试的打算,更何况对方是马尔福。
——难道现如今红头发的下场还不足以警告世人吗?
西里斯打起精神,切断了耳朵和大脑情绪控制中心的联系。可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福并没有采用语言攻击的方式。
不照常理出牌并不是格兰芬多独有的方式,斯莱特林也喜欢打乱敌人节奏趁混乱之时寻找薄弱点击破一举拿下的战略。
卢修斯观察着英俊丝毫没有因为年纪而减弱反而凭添了成熟气质的布莱克,他曾断断续续地见过布莱克几面,这败家子一往无前的姿态和气势曾令不少食死徒胆寒,坦白说,连卢修斯自己都为那种利刃般锋芒毕露的眼神折服,所以在纳西莎道出秘密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么一个果决勇敢的战士会有死亡的念头。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有布莱克这种人就是应该生于战场,死于硝烟的感觉。
从家族理念和个人信仰的冲突,到黑白巫师间针锋相对的抗争,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年经过阿兹卡班和生死竞争的磨练,成为了现如今的布莱克。
哪怕蒙着灰尘,卢修斯都赞叹遮盖挡不住仍然倔强地散发出的炫目光芒。
可是,那些磨砺而出积攒下来的宝贵东西,在没有舞台的时候,终将在和平到平庸的日子里渐渐消失。
在最辉煌的时候死去,大概是这格兰芬多的愚蠢念头吧……
西里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斯莱特林的反击,他更紧张了,搭上老马尔福的视线,努力在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捕捉阴谋的线索。
有一瞬间西里斯产生了对方能看透自己的错觉,下一秒他就被这个念头吓得骨骼内脏一块儿打颤,他咬紧牙关,提醒自己要冷静,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不,只要你愿意打开心扉,和我聊聊过去在阿兹卡班的经历。”
其实对话中间停顿的时间不长,卢修斯在西里斯露出疑惑的表情时淡淡地接口。他开口的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让转移话题显得过于生硬,又掩盖了之前自己略微失神的事实。
牢房里的空气因为‘阿兹卡班’这个词忽然变重,紧接着又回到了原来轻飘飘的状态,但那种沉重窒息的压抑感却停留在感官里,挥散不去。
卢修斯皱眉,不是因为这种感觉,而是布莱克眼里的光芒在短暂的变暗之后再次亮起,亮度更胜于之前。
——救了一个格兰芬多?哦,那正是一个马尔福想要的。
马尔福家主讥讽地想,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挑衅和打压,恰恰成为了让布莱克得以活下去的理由。也许西里斯·布莱克并没有发现,他的生活一直是以战场为中心的,和小时候的偏执父母对着干,与食死徒黑巫师对抗,一定意义上说,布莱克的一生就是为了敌人而存在的。
西里斯眨了眨渐渐空洞起来的眼睛,他从未对人详细形容过那些和摄魂怪同居的日子,只用大概的‘糟糕透顶’等词粗粗略过,连他教子哈利都不知道的事,他会和外人说吗?
卢修斯亲眼见证了布莱克是如何以惊人的自制力,一点点驱逐蚕食着眼睛里光芒的黑暗的过程。那种感觉,很微妙,细小却震撼人心。卢修斯觉得自己正目睹一场无声的争夺战。
布莱克,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姓氏。
“你该感到幸运,当初没有被送到那里。”
布莱克这句话完全出自真心,没有去过那儿的巫师永远都不知道‘阿兹卡班’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一开始是快乐幸福的飞快流逝,无绵无尽的黑暗和悲哀,最后才是连负面情绪都没有的麻木。
西里斯不是第一次逼迫自己直面那段过去了,每次哈利或者其他朋友出于关心问起的时候他都要残忍地揭开自己的伤疤,检查里面有没有化脓。利用它当武器攻击别人,还是第一次。
卢修斯有些震惊,斯莱特林都有走一步看十步的习惯,战争期间被捕他就考虑过自己和马尔福的命运,并且做好了入住阿兹卡班的心理准备。实际上他也对那个传闻中就臭名昭著的监狱心存畏惧,之所以用‘也’,是因为他从布莱克认真的表情里看出了他的话不是吹嘘恐吓。
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能人这样的战士屈服,又是什么样的信念能支撑他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卢修斯目不转睛地打量布莱克,对方好像认定了自己的注视是一种让他不适的策略,产生了逆反心理的布莱克反而放松了身体,重新将背倚靠在墙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手闲适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抓了抓颈间跑错了位置的头发。
如果说之前故意表现出的捉弄和挑拨是为了娱乐,那么现在卢修斯眼里飞快闪过的情绪才是真实的。
对于美丽珍贵的事物,斯莱特林的本能就是欣赏、去得到、最后毁坏他们。
“恐怕是的,”卢修斯稍稍缓和了语气,“这里至少还有消遣方式。”
西里斯直觉的以为马尔福口中的消遣指的是自己,可是他迟迟没听到斯莱特林后续的讽刺,没想到对方居然坐下,然后……开始读报纸。
不用将伤口挖开,这个念头给西里斯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放松感,他吞咽了一下,注意力不自主地往马尔福清冷高傲的声音上集中。
今天的爆炸性绯闻还没有登出来,卢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