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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个没防备,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还顺带滚了两圈。跳将起来就要发难的,却突然顿住了动作,两眼直愣愣瞪着潘子身后,潘子被盯得一阵激灵,刚要开口让胖子不要装神弄鬼,便见对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着自己就跑。
“死胖子,你又发什么疯。”无奈单比力气略输了胖子一筹,潘子只能被拽着往前跑。
“他娘、的那鬼东西钻出来了。”胖子头也不回地往吴邪他们跑过去,一边喊:“小哥,快带上天真跑啊,那墓室里全是尸蟞!”
吴邪闻言眯眼使劲看向两人方才出来的石门,果然看到石门的下方因为年久失修有了几个小缝隙,正有好几只尸蟞争抢着要从那里挤过来。心下一惊,已经看闷油瓶起身向石门以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跑去。一到石门前,闷油瓶迅速抽出瑞士军刀在手心划了一刀,然后把自己的血沿着石门边缘都涂了一圈。
吴邪估量着那石门不管怎么样也有两米多高,就算忽略它的宽度,需要的血量也不是开玩笑的。再看看转身往回走的闷油瓶,一脸若无其事,好像拿刀划肉放血的不是他一样,吴邪不禁有点牙痒痒,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人。
当走到吴邪面前时,闷油瓶看到的是磨着牙一脸恨不得扑上来咬人的表情,不禁有点好笑,道:“怎么了?”
吴邪收回目光,哼了一声,一伸手抓住闷油瓶的衣袖就往下拽,另一只手拉过一边的背包,翻出绷带和止血药开始帮他处理伤口。亏得闷油瓶也是完全没有意见,任由吴邪抓着自己的手摆弄。
帮闷油瓶包扎完后,吴邪下意识又向石门看去,早已找不到尸蟞的痕迹,忍不住感叹,不愧是闷油瓶牌的驱虫剂。。。。。。
胖子一看形势安全了,一张嘴皮子又开始闲不住了,笑嘻嘻地扯着潘子装成咬耳朵的样子,一副嗓门却是巴不得宣告全世界地道:“我说老潘,你瞧瞧人家小哥多体贴,小天真还没恢复,人家连让他动一下都舍不得,宁愿自己放血驱虫。”
吴邪转头用自认为最有杀气的眼神狠狠瞪着胖子,心说你、丫再这么多废话以后别指望我请你上楼外楼。
闷油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看着吴邪问道:“感觉怎么样?”
“诶?”闻声回头对上闷油瓶的双眼时突然便想起了之前两人之间的气氛,脸不受控制的发热,吴邪忙错开视线,道:“好 、好多了。”
闷油瓶看到吴邪的窘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道:“那走吧。”
吴邪还没应声,胖子倒是先不满了,叫嚷着:“诶,我说小哥你血都放完了干嘛还急着赶路啊,咱就在休息休息呗。”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刚刚碰到的东西是机关。”
“什么?”胖子显然有点意外,“可是根本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机关启动是在刚才那个墓室。”闷油瓶一边说着伸手把吴邪扶起来。
吴邪一听就明白了,敢情那一票尸蟞是专门用来故弄玄虚的?不过也多亏着他们有闷油瓶这样的人物在,要换做一般的盗墓贼绝对是要折在这里面的。但转念一想,其实他们这次下的这个斗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的斗,会有什么东西非要机关尸蟞地大费周章的掩饰呢?
仿佛看穿吴邪在想什么,闷油瓶低声道:“没事的。”
吴邪愣了愣,心下倒是立刻便松了口气——对于闷油瓶的话,他向来无条件相信的。要说是什么原因,之前让他讲的话,大概也只能想出是因为这人在斗里的身手如神,但是在明确了自己的感觉之后他就明白了,仅是因为是这个人,所以他心甘情愿把性命交到他手上。
当然,吴邪在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不能说没有抗拒过,墓道里做的梦只是一个契机,让他真正体会到了如果失去闷油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想到梦境里所见的场景,吴邪忍不住用力闭起眼——还好,还好只是个梦,如果真的再看到这个人浑身浴血的样子,他没有自信自己还能承受得住。
正晃神,胖子的大嗓门硬是把吴邪的思绪拽了回来:“嘿,小天真,醒醒。”
吴邪着实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瞪向胖子,却见对方一脸睥睨地看着自己,两人视线对上后,胖子更是叫开了:“还瞪?胖爷我是在好心提醒你,咱这是在斗里,你丫就算心宽也不是这么个宽法,走着走着都能睡着。”
吴邪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
胖子还在那聒噪着,直到四人到了那石门前,闷油瓶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声“别吵”他才总算住了嘴。眼看着闷油瓶正专心听着什么,三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地等他发话。
吴邪看到闷油瓶皱了皱眉,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也忍不住好奇,刚想开口问现在要怎么办,那边闷油瓶就开了口。
“尸蟞,”顿了一下,“全都不见了。”
☆、鬼胎
吴邪等人听完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胖子道:“我们刚刚检查过墓室,没有什么通道。”
原本这种情况听起来似乎是好事,但是尸蟞群在没有其他去处的情况下就这样凭空消失,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正想着,就听闷油瓶低吼了句:“不好,快走。”便用力推开石门把吴邪拉了进去,等胖子和潘子也进来后迅速关上石门。
吴邪听到门后的“嗡嗡”作响的声音,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群尸蟞是通过某种通道绕到了他们后面去了。
“天杀的,这破墓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东西,这墓主人要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啊。”胖子本来倚着石门,一听门外的动静几乎是蹿了起来,远远跳开。
闷油瓶淡淡看了胖子一眼,照旧不说话,径自依着半搂半扶的姿势带着吴邪向墙边走去。
吴邪看闷油瓶似乎是想让自己再休息,便道:“小哥,我已经好多了,这地方估计也不太安全,我们尽快出去吧。”
闷油瓶点了点头,但还是示意吴邪挨着墙坐下,自己转身向墓室中间的棺材靠近。
胖子还在那边对着潘子抱怨墓主人如何如何缺德,吴邪看潘子一脸隐忍,那额上几乎快爆出青筋来,不觉有些失笑,朝着他们的方向道:“死胖子,换做是你你会想着给挖自己坟的人留后路嘛?”
“诶,小天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胖爷我其实是菩萨心肠来着。。。。。。”胖子一听有人和自己抬杠,立即便转移了木目标。
吴邪完全懒得理他,自顾自打量起身处的墓室。
他们这次下的斗比起以往的实在算不上什么,似乎是宋朝某官员的墓,但一路走来却几乎是一帆风顺的。而眼下这个墓室更是奇怪,明明是偌大的空间,除了那一口棺材和一只摆放突兀的瓷瓶就再没有别的摆设了,甚至连最基本的照明设施都没有。吴邪心想,这墓主要不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清官,一贫如洗,否则,这看似简单的墓室肯定有什么猫腻。
先说之前尸蟞的情况,胖子这人看上去粗枝大叶满口跑火车,但其实心思缜密得很,他明明说这墓室没有别的通道,但那一大群的尸蟞确实是绕到了他们身后,难不成宋代就兴什么镂空天花板嘛?想着,吴邪抬头向墓顶看去,结果,刚一抬头,就见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背对他们检查棺材的闷油瓶。
吴邪只觉得心一悬,刚想开口提醒闷油瓶小心,却见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猛地将目光转向他,然后“唰”一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几乎同时,闷油瓶迅速转身把军刀护在胸口用猫着腰的姿势迅速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移动。
吴邪死死盯住那个诡异的通道,心想悬在半空中。胖子和潘子闻声到了身边追问是怎么一回事,吴邪也只是咬着牙摇了摇头。他相信在斗里闷油瓶什么情况都能应付,但是那是一回事,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是另一回事。在地下,时间是最难以把握的东西,吴邪不知道闷油瓶离开自己视线范围有多久了,如坐针毡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正在他准备起身时,通道里传出一阵响动,三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还是胖子眼尖,首先松了口气道:“是小哥。”
听胖子这么说,在见那人影从黑暗中一点点走出来,吴邪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稍微送了点,刚聚集起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泻掉了,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下意识闷哼了一声。胖子瞅准机会指着吴邪大声取笑着,吴邪只能咬牙揉着屁、股,努力无视胖子损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一边的闷油瓶淡淡看了吴邪一眼,转向胖子,道:“安静。”
只见胖子闻声立刻用手捂住嘴,还一个劲朝着闷油瓶示意自己绝对不出声。吴邪这下算是彻底领悟到——胖子这家伙,完全是个欺强凌弱的货!
闷油瓶收回目光,走回棺材边继续向里看着,却是一言不发。胖子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站到小哥边上也探头向里看了半天,然后抬头看了看闷油瓶,然后回头看棺材。。。。。。
吴邪被潘子搀扶着向他们走去,看到胖子这幅作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一掌拍在厚实的背上,吴邪笑道:“死胖子,你是嫌自己脖子太结实怎么着?”
“去你的天真无邪,没看到小哥的表情呢?”胖子一眼瞪过去,压低声音探过来指了指闷油瓶。
吴邪也探了探头,果然看到闷油瓶皱着眉一脸若有所思,瞬间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忙问:“小哥,出了什么问题了嘛?”
闷油瓶指了指棺材。
吴邪望棺材里望了几眼,发现这棺材竟然已经被打开,棺材落在棺材的背后,所以之前他并没有注意到,可是除了这个,实在没看出什么端倪。
“这是具女尸。”闷油瓶这样说。
所以呢?难不成您老这么看了半天就在琢磨人家长得漂不漂亮?吴邪刚开始只是瞄了一眼,毕竟死了上千年,就算生前是西施貂蝉,如今也只剩下白骨一堆了,还能看出什么差别来?可转头一对上闷油瓶的目光,鬼使神差地,他又转头仔细打量起那副披着破旧衣物的尸骨。
似乎有什么异样,可是又说不清楚。。。。。。——吴邪不禁疑惑。
倒是一旁的潘子,指了指尸体的腹部,道:“这个位置的衣物好像被撕扯过。”
吴邪和胖子一听,再一看,果然如此。要说是风化现象,这衣物绝不会只有一部分出现不规律裂痕。 闷油瓶点了点头,从腿侧拔出军刀,挑开女尸腹部的衣物,久经岁月的布料脆弱非常,只是一碰就碎了一堆,露出一片森森的白骨,只见那白骨的最下部两边的几根肋骨明显向外折起,仿佛被人生生从内部向外折断。
“这。。。。。。”吴邪觉得一瞬间脑海中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却没来得及抓住。另一边,胖子显然也不知道这种说不起异样的异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轻啐了声,道:“这他、娘也太不人、道了。”潘子也是不知所以然,但已经开始戒备周围。
闷油瓶平淡地吐出两个字:“鬼胎。”
就在这时,吴邪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直袭而来。
☆、斗鬼
尽管要论身手吴邪肯定不能和闷油瓶胖子他们比,但多次下斗的历练至少让他的敏捷度明显有所提高。在感觉到危险的同时,吴邪下意识推开潘子,同时抓住肩上的背包带,把包扯下,转身用尽全力狠狠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