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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受了那可笑之人的交换,性命的交换。
已经没有了契约的他们却是心心相连,亦可说那个伟大的人是从塞巴斯蒂安的身体里抽出了他那已经快要破碎的灵魂,抽出了他这个已经死去却被塞巴斯蒂安吸走的灵魂。
毕竟,恶魔是没有“生”的能力的。
所以,他在那伟大之人复苏之手下复活了,与这具皮囊苟延、残喘。而相对的,每日夜里的他便会被恶魔所品尝过的灵魂撕扯,在他的右眼里、左胸上,烙上着恶魔的印记与恶魔同生的颜
色。
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知道这个与自己一命相连的少年心中徘徊着什么,可是,他更知道,他已经复活了并且他希望自己能够延续自己的生命。
“少爷,丧仪屋到了。”懊恼的夏尔听着塞巴斯蒂安那依旧温柔的声音从怄气中回神,看着那依旧荡漾着诡异的丧仪屋。
“塞巴斯,你进去给我把那个死老头搞定。”
“Yes!My Lord。”
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优雅的背影,却在他进屋的刹那间怔住。是他眼花了吗?永远保持着那个弧度的美丽唇角的边缘上怎会带着凄凉的感觉?他怎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那个恶魔,怎么可能懂得凄凉呢?
镶金怀表上的秒针只是走过了几个空格,他便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暴笑以及那店面顶上歪掉了招牌。
夏尔推门而进,冷睨着这个昨晚见他不救的男人。不,应该是老妖怪,老死神以及老变态。
“啊哈哈哈哈,小生真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好笑的笑话!”笑得瘫软在棺材上的丧仪屋老板,毫不客气的拍着那承载死者的棺材。“说吧,伯爵,你想要知道什么?”
“Under Take,你应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嘻,伯爵,您是要看小生那美丽的艺术品吗?”
夏尔挑眉,怒气暗酝,“Under Take,那具尸体在哪儿?”
“伯爵那么生气做什么嘛,小生手下的不就是您想要的尸体?”夏尔顺着丧仪屋打开的棺材盖看出,眉头紧皱。
塞巴斯蒂安很及时的用干净的锦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以免被那弥漫而出的福尔马林味道给呛着。
只是……紧紧挨着彼此的两人却均是一怔,夏尔急忙地甩开他,低头看着那具尸体,眼角看向那个黑发的恶魔。
塞巴斯蒂安轻轻的微笑,享受着他残留在自己身边的气息,唇角边缘苦涩凝重。
这具尸体已经很旧了,似乎是已经埋藏山野之中多年,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是一具男性尸体。
“Under Take,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
“嘻嘻,伯爵这么着急干什么啊,小生给你看看,我记得是在哪儿来着,哦!在这儿呢。”
夏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一个弯月似的疤痕,却很明显的并非他要找的那人。
“少爷,这具尸体不是他的。”
“嗯,我也知道。可恶,都找了一年了还没找到。”夏尔不耐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暴躁。
“嘻嘻,伯爵,您是要找谁啊?说不定您说说他的名字,小生倒可以帮忙呢。”
夏尔看着他那张快要勾到眼角的嘴唇,突然有种想踩扁的冲动,“阿尔”
丧仪屋诧异地看着他,第一次,夏尔看见了那上勾着的唇角陷下,突然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袭身。这个人的名字怎么了吗?丧仪屋看向了塞巴斯蒂安,灰色的长发依旧遮盖住他的眼睛,可是,夏尔却觉得寒冷,非常的寒冷。
漫长的沉默之后,丧仪屋恢复他那依旧变态的嗓音说道:“哎呀,伯爵,小生不知道这个人呢。”
“Under Take,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撒谎。”
“嘻嘻,小生可真是不知道呢,伯爵您还是请回吧,小生就不送了。”
夏尔并未勉强,随着塞巴斯蒂安一同走出了丧仪屋,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停住。
此刻的他,存在于彷徨的边缘与自己拉扯着,看着那黑暗的过去与不知可会出现曙光的未来拉扯,战斗。
“少爷,雾淡了呢。”
夏尔闻声看向那不再阴霾的天幕怔住,属于晨曦的光束从灰云之中蹿出照耀着大地,为那些彷徨无助的人们指引着前行的道路。
而当那温暖的光束照耀在年轻伯爵身上之时,四周的人们都看见了那个年轻的贵族少年冷漠的脸颊上显现的微笑。而那灿烂笑容引领着那一直勾着微笑唇角的优雅男士眉眼噙笑,闪烁在这阴霾而残缺的大地之上,与那云雾之中蹿出的光束互相争夺着光辉。
——他不是还有希望吗?
那个执事,依偎
夏尔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那已经是暮色浓重的天幕,胸口继续传出了隐隐的疼痛。从丧仪屋回来后,他的胸口一直疼痛着,犹如每夜里的绞痛。
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他每日每夜里都要承受恶魔噬心的疼痛,每日每夜里在那恶魔的淡笑声中伪装着自己的坚强,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彻底的受够了。
“少爷,这是LORD今天需要批示的文件。”塞巴斯蒂安看着窗前那消瘦的背影,猩红的眸子中光芒闪烁。
“嗯。”夏尔步过去坐在办公桌前的软皮沙发之上,头疼的看着这堆积如山的文件。
“少爷,您要不要来杯红茶?”
“不用了,你下去吧,等下也不要来打扰我了。”夏尔痛苦的单手支额,尽量不与塞巴斯蒂安的目光交错。
“Yes!My Lord!”塞巴斯蒂安躬身行礼,正在打开门的一刹那,恶魔般残忍的微笑勾在他那好看的薄唇之上。塞巴斯蒂安回身看着那随着一身砰响而倒在桌上的年轻伯爵,笑意更加的深邃。
——是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夏尔难受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右眼,痛苦地在桌上呻吟。
塞巴斯蒂安依旧勾着那迷人的唇角一步步的靠近他,靠近那个曾经被他吸收了灵魂的人儿,“少爷,您没事吧?”
“滚开,不要靠近我!”夏尔再次听见了他的声音虚弱而恼怒的吼着,忍受着那右眼快要渗血的痛处继续呻吟。
该死的,为什么今天晚上会这样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恶魔还在他的身边?该死!
一年了,这一年里,他不仅重振了旗下的公司,更将其他公司收购合成如今的LORD。然而,有谁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动用一切力量找到那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那个名叫“阿尔”的人。
只因为那个恶魔与月神——蕾薇尔订下了契约,只因为他想让他活下去,而他,却不想再与他有所牵连。
“少爷,我扶您去床上歇息吧。”塞巴斯蒂安抱起他那瘦小的身体,无视他那虚弱的反抗,走向那柔软的床边。
夏尔虚弱的手扇向塞巴斯蒂安的脸颊,痛苦地继续捂着自己已经好转的胸口。
是的,他的痛苦只要能够靠近他,他就能够得到解脱,能够远离那钻心的疼痛。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灵魂被他吸附,因为他已经和他是命运的共同体了。所以,他成为了恶魔的奴隶,他夏尔·范多姆海威成了眼前这个恶魔的奴隶!一个必须要依附着他塞巴斯蒂安才能存活的奴隶!
而这种日子,只有在找到了那个月神一直寻找的人才能解脱。所以……他要拼命的寻找他,他要做为夏尔·范多姆海威存活在这个世上!
“少爷,您需要休息了。”塞巴斯蒂安承受着他那对他不痛不痒的打击,轻笑着。猩红的眸子更加的妖艳。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塞巴斯蒂安依旧不理会夏尔那虚弱的咆哮,将他放在床榻之上,然后自己也躺上抱着他轻笑。
“少爷,没有我,你连觉没有办法熟睡呢。”
“够了!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你给我滚出去!”夏尔看着他那红得快要滴血的眸子,一阵恶寒。
“少爷,没有我,您能够睡觉吗?还是我真的如您所愿的离开呢?”
夏尔强忍着看着他那唇角略带嘲笑而想要扁人的冲动,两眼紧闭。
是的,现在的他如果没有了他连觉都不法安睡,那么……他何必如此恼怒?他是为什么恼怒?
不……什么都没有,他夏尔·范多姆海威只不过是利用这个恶魔罢了,他只不过是利用他让自己能够远离那该死的钻心之痛,他——夏尔·范多姆海威才是他的主人!!!!
夏尔紧闭着双眼在塞巴斯蒂安胸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紧靠着他睡去。
是啊,这一年里,他有多久都无法如现在这般安睡了啊。
塞巴斯蒂安双手插进他那墨绿而幽香的发间,拨弄着他这一头美丽的绿发,轻轻的,如同呵护珍宝一般。
月光偷偷的照了进来,在那黑发男人苦涩的微笑中叹息。
风,静静的从窗外吹进,轻轻的拂起了塞巴斯蒂安那被黑发遮盖住了的双眸。那双如同葡萄酒般淳美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他怀中年轻伯爵的影子,满满的,溢进了他那猩红的眸子中。震动着那想要嬉戏的风,震撼着那远在月光之上的人。
那个少爷,排斥
清晨的范多姆海威老宅喧闹无比,而这种令人恼怒的嘈杂之声很不幸的吵醒了那个坐在床上一脸怒容的LORD公司社长——夏尔·范多姆海威。
一年多来,难得有一晚能够安睡的他,恼怒的下床,烦躁的想起昨天晚上躺在那个恶魔怀里熟睡的事实。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点点光影在他的脸上、身上嬉戏。
夏尔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喧闹的园子皱眉。
宅院一角,似乎是经历了爆炸之后的杰作,正冒着滚滚的狼烟弥漫在空气之中,灰得令人沉重,令人压抑。
或许,又是巴鲁多的杰作吧。只是,为什么梅琳、田中先生和菲尼安都很仓皇的在园子逃窜呢?
正准备摇铃召唤塞巴斯蒂安的小手停在了半空,踌躇着。
他叫他干什么?替他换衣服?替他打领结?他自己要再次像那大火之前般什么事情都无能为力吗?能个衣服和领结,他自己都无法处理吗?
夏尔苦笑,他……竟然习惯了身边有他,竟然习惯了那个恶魔的存在。
自己从衣柜里挑了件灰色短袖和黑色的裤子,换上。夏尔无奈的看着这些被自己弄得有些褶皱的衣服叹息,他果然是该学习学习如何自己照顾自己了。
站在镜子前的他,已经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将那红色的大领结给打好,不免有些急噪开来。
他就不信,他连一个领结都无法自己打好。
塞巴斯蒂安轻敲房门进来的时候看的就是夏尔气急败坏地踩着躺在地上的红领结,恼怒的咒骂着自己的名字。
“少爷,背地里骂人可是不好的习惯。”
夏尔惊讶的看着他,脸上微热,“那么没有敲门就进来就是更不好的吧?”
塞巴斯蒂安微笑:“我有敲门,不过,少爷似乎很专心的发泄着情绪,没有注意到罢了。”
夏尔不再争辩,一蓝一紫的眼睛看着窗外,脸上依旧是赫然的神情。
“我竟不知道少爷这样的讨厌我呢。”
夏尔不自在的听着他那有些自嘲的话语,不解其中的含义。
塞巴斯蒂安也没有多说什么,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个领结替他系上,然后很自然的将衣服的褶皱处理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