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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甚至任赵家人以怕冲撞到刚有身孕的赵雪儿为由,随意找人处置了自己孩儿的遗体,连个法式和墓碑都没有。
当时虽然赵堂主本想看在上官青离面子上意思一下弄个坟冢,却不想他话音没落赵雪儿捂住肚子惨呼肚子痛,上官青离立马横抱起她冲回主卧,赵家人大呼小叫着大夫也冲了出去,事情便这样轻轻被揭了过去。
这一切深深刺痛了林馥甄的心。若说以前对爱人还有心疼有不舍有体谅,那一刻却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上官青离已经完完全全变了,对曾经心爱的人真真正正寒了心断了念头,她能自由行动以后,用二人定亲的金钗狠狠地划破了自己娇美动人的脸,深居简出不再见上官青离。
上官青离在她的门口守了三天,大醉场后,安排人守着她照顾她,再没踏进她的院子。不久后,因为赵堂主年事已经高,为了能让上官青离更好地继承他的势力,上官青离半年内陆续纳了五房小妾,联姻各方面的力量。
这些小妾进门后,虽也有怀孕,却总是因为各种意外,没有一个顺利产下子嗣。上官青离似也从未在乎,对赵雪儿依然宠爱有佳,夫妻相敬如宾,扎实地跟随赵堂主在日月神教培养发展自己的势力,提升自己的武功,按计划一步步报复使自己灭门的仇人。
10年如白马过隙,上官青离在日月神教已经深深扎下了根,即将继承白虎堂堂主之位,后院的妾侍已有数十人之多,却只有一子一女,长子上官云,次女上官燕,均为赵雪儿所出。
妾侍们都为赵雪儿心狠手辣的手段所震慑,卑躬屈膝不在话下。赵堂主死前,心知自己女儿的为人,怕冷面冷心的女婿是不会真心善待她,把自己多年经营的隐藏的力量交给了女儿,再看长孙上官云天赋极佳,被上官青离喜爱重视并当作继承人真心培养,相信这些能保她一生无忧,遂撒手人寰。
这10年,赵雪儿看似风光无限,但她心里一直都有一根刺,时常刺得她恨的牙痒;寝食难安。她不是没有发现,上官青离娶回来的妾侍,得宠的和林馥甄容貌或性格有几分相似,他时常对那个院子方向发呆,这些年她多少次的谋划,都没能伤到那女人分毫。
爹爹生前总劝她,不过一个小妾,无子又毁了容貌,和这么个东西较什么真,当只狗养着便行。可是她好恨,恨当初让她心动的上官青离看林馥甄时眼里特有的似能融化人心的温柔与爱意,10年了,为了他,生下两个优秀的孩子,做了那么多事,他依然一房一房小妾娶回来,看她时的眼底依然平静无波。
她的不安,终是在上官青离上任堂主的庆典酒宴后成真。那晚,大醉的上官青离进了那个他10年未曾踏入的院子,9个月后,那女人早产生了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儿子,上官青离的三子,上官墨。
作者有话要说:上官家在后文还会出现,所以这里交待一些原委。
☆、上官墨(下)
林馥甄那次已怀了8个多月身孕却被害胎死腹中,流下成形的死婴后,身体大为受损,10年药石不断,但哀莫大于心死,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诊脉已经逐渐显示出衰败之象。
当初本是想陪着腹中死去的孩儿一同去了,不忍没看过一眼爹娘枉死的儿子走的那么孤单,但却被上官青离强灌了打胎药将小小的孩儿打了下来,那撕心裂肺骨肉剥离的痛深深刻在了心髓之中,对上官青离的爱与恨也同那离体的孩子一起消逝无踪。
一个男人,变心了,就是变心了,你做什么都没有用。其实不是他变了,而是,爱淡了没了,那些优先、耐心、宽容、偏心、怜惜也就跟着淡了没了,只余下漠然,沉默,自私,绝情,陌生。
这才是理智的他,对不相干的人呈现的他,只不过,而今,你也成了不相干的人了。如同爱能包容一切,反之,亦然。
但不同的是,其他的男人变心是因为别的女人,她的男人变心是为了权势。所以,当与别的女人冲突时,他护的是她,当与他如今迷恋的权势冲突时,她便是那不相干的人了。
要不是答应过为救自己和上官青离突围而惨死的父兄好好活着,实在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却不想10年后因为那屈辱的一夜竟然又有了一个小生命,成了她强撑着破败不堪的身体活下去的力量,不为别的,只为在这冰冷残忍的府邸给这血脉相连的孩子留下一份温暖。
北堂傲如今的这个身体15岁,因为生母的身体不好,又是早产,所以从小身体便很弱,易生病,经脉不通,无法练武,但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得以成活。
林馥甄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爱这个孩子,可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虽在将门长大却本只是个温婉柔弱的大家闺秀,15岁那年遭遇一系列的祸事让她迅速成长起来,性格中本有的倔强决绝才展现了出来。
可她也只能教孩子一些的文史音理,教他遇到逆境时勇敢面对,告诉孩子发生的一切,不要他背负仇恨,不要贪慕钱权,要幸福生活。
可是,什么是幸福,就连她也无法明确地解释给上官墨,只告诉他要随心而为,不可做违心的事,幸福时,他自会知道。就像娘抱着墨儿一起吃饭,墨儿胃口好时,看着墨儿吃得香,娘就觉得很幸福;墨儿生病了,病很快就好了,又可以到处跑了,还可以站在小凳上给娘挽发了,娘就觉得很幸福;墨儿把用野花编的小花环戴到娘头上,说娘漂亮,娘就觉得很幸福;墨儿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黑亮黑亮的,笑声甜甜糯糯的,娘看到了,听到了,知道娘的墨儿很高兴,娘就觉得很幸福;墨儿。。。。。。
但是,无论林馥甄多舍不得,上官墨12岁那年腊月,她还是在一个大雪的夜晚静静地走了,她走的很是突然,许是她平日伪装的太好,谁都没有料想到。
那天上官青离正在一个新宠的侍妾房中酣睡,连日的年终宴会让他有些疲倦,恃宠而骄的小妾自作主张地把来通报的人呵斥住,挡在了大门外。
等得到消息上官青离衣衫不整地赶到,她,已经被人换上了宽大不合体的白色寿衣,小脸也被人胡涂乱抹的看不出人样,连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都看不清楚了。
幼猫般娇小的身躯不再柔软温香,只越发显得单薄僵硬。她,安静乖巧地躺在空旷冰冷的灵堂中央,周围零零散散几个丫鬟仆役见他来了,才扯着嗓子哭号几声,上官墨轻柔地拉着她的手,贴着灵台跪在旁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上官青离愣神恍惚了一下,就像是猛然惊醒,冲过去一把推开上官墨,俯身抱着林馥甄入怀轻轻晃动,把头靠在她的颈侧,在她耳边温柔地呐呐着林馥甄的闺名香香,不知在呢喃些什么,而后便是长时间的静默,这诡异的情景吓得一屋子人都不敢吭声不敢动。
良久,他慢慢起身,将他们定亲的金钗小心翼翼插到林馥甄的头发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之前他瞥了额角鲜血淋漓的上官墨一眼,淡漠冰冷的眼光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嫌恶。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对这个爹,什么都无所谓,心中难免刺痛一下,但是他又凭什么愤怒?小小的上官墨在众人讥讽的眼光中爬起来找药箱处理伤口,他从小答应过娘好多遍要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
娘其实一直都是个努力做好大人的小女孩,走了也好,她活的太累了,她已经尽力了,她凭着自己的小身板,为他奉献了她所能奉献的全部温暖与疼爱,无畏病痛撑到了肉体无法再支撑运转的那一刻,就是那一刻,她的爱也没有停止,她的温暖依然被珍藏在上官墨的心底,无时无刻。
但是,上官墨明白,这世上最疼他的人,已经去了,从那天起,他就没娘了。
自那之后,上官青离虽派人照顾上官墨,却对他再也不闻不问。
北堂傲想想觉得,上官青离的愤怒应该是上官墨,这个体弱多病又无能的儿子,没能留下林馥甄的命。他已经有了个很满意的继承人上官云,这样的儿子他可不缺。
当初林馥甄的身体状况那么差,却一次就怀上了上官墨,想来这事上官青离应是有所策划,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罢了,但不想林馥甄还是死了,上官墨成了连唯一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的棋子,而且他的存在可以说是个麻烦,偏偏长的又很似林馥甄,伤又伤不得,看着又伤怀,索性摆一边儿白养着,眼不见心不烦。
林馥甄从来没有求上官青离善待上官墨,应该是明白的。上官青离从一开始就是不爱上官墨的,他已经变了,对自己可能还念些旧情,虽然墨儿在她心中是顶好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珍宝与牵挂,但上官青离对墨儿估价之后怕是只有一个“不值得”,骨肉亲情又怎舍得视为待价而沽的货物。爱,是强求不来的,无心的善待,许会惹人非嫉,反而害了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但是,无论上官墨多么淡漠低调,他那张集合了父母优点,年龄越大越俊魅冷艳的脸,还是给他惹来了无妄之灾。
上官燕比上官墨大了2岁,上官青离给她起的乳名为香凝,却喜欢叫她香儿,对她很是溺爱。赵雪儿虽然心中不舒坦,但明白正因为此,平日不苟言笑的上官青离见了燕儿却会嘴角带笑,宠爱非常,百依百顺,上官燕也常借着父亲的宠爱撒娇卖萌调和着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在全家的溺爱下,除了在上官青离面前乖巧非常,私底下上官燕的飞扬跋扈比起赵雪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官燕17岁都还没有出嫁,是为了等15岁匆匆一瞥爱上的回教述职的青龙堂堂主的长子,秦浩,也的确是少年英雄英俊威武胆识过人。
但秦浩长年跟父亲在外,很少回黑木崖,他家中只有两房侍妾无正妻无子嗣,上官燕只待今年自己的父兄向秦家父子提了,便能成好事。
本想着以自己的美貌地位秦浩必不会拒绝,不想上官云带秦浩参观府邸,却遇见了因家中有客,仆人都被调走,只好亲自去药房熬药上官墨,一时惊为天人,一向沉稳的秦浩竟不禁有些失态,追问上官云其情况。
明朝男风盛行,养小倌男侍在一些高官贵族中甚至被认为是件雅事,但双方都是堂主之子,娈养之类便不合适了,虽气氛有些尴尬,但双方并没有说再什么,只是客气过去了事,上官燕的父兄自然不好再提联姻之事。
这事让赵雪儿和上官燕恨不能平,一日,她们借机调开了平日照顾上官墨的人,赵雪儿让几个父亲当年的手下将他劫到山崖偏僻人烟稀少处,将其侮辱折磨致死,却要留下尸身好绝了秦浩的妄想。
这些人看上官墨俊美妖魅,一双美目璀璨似星辰,身若无骨,墨发纤腰,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莹润,如上好的羊羔玉脂,整个人柔弱可欺,又正是处于雌雄莫辩,少年向青年转变之间特有的青涩魅力时段,早迷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也没点穴,便争抢着按住上官墨,边退着自己的衣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