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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问:“拜月神教是什么教会,怎么之前没听过?”
“一个邪教组织。”宁致远绕过尸体走进屋内四下看了看,回头吩咐道,“你们把屋子收拾一下,床铺好。我累了,要休息。”
闻言安逸尘一扬眉:“都这样了,你还要住屋里?”
几个兄弟上前去抬尸体,刚一碰到,那尸体就四分五裂垮成尸块,切口整齐,没有多少血。大家千难万难终于忍着恶心把这些东西弄了出去,抬到远点的地方,生火全烧了。
等房间打扫干净,已经是深夜。
宁致远早已躺床上睡了。安逸尘看了会儿书,觉得困了便也走到床边准备休息,刚一坐下,宁致远便睁开眼,冷冷道:“不准睡床上。”
“不睡床上睡哪儿?”
“打地铺去。”
安逸尘看了眼那被血染成暗红色的地板,一阵反胃:“你不是吧!”
“我就是。”
“你又怎么了,闹什么别扭!”安逸尘单手抱住他肩膀往里侧一挪,“睡进去点。”说完便脱了外套,麻溜的躺到床上。宁致远皱眉看了他一眼,扭过脸去不再理他。
安逸尘看着他好看的后脑勺、白皙的脖子、完美的肩线,又有些沉不住气。
之前的十多天里,宁致远几乎是随他的意想怎样就怎样的。什么姿势都试过,能做的地方都做过,甚至让他坐到他腰上自己来,他都没什么反对的照做了。
宁致远……
这个冷得像冰的人,燃烧起来却比火还要热烈。
“宁致远……”他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宁致远掰开他的手:“离我远点。”
“你怎么了?”
“……”
安逸尘坐起来看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要不说话行不行?老是摆着张脸,很着急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别让我猜,我猜不到。”
宁致远眸光转了转,落到他脸上,许久,许久才说:“没有,我没事。”
“真的没事?”
“嗯。”
“那……”安逸尘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要你。”
宁致远垂下眼眸,好一阵子过后,他闭上眼,点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渡
一连好多天没完没了的搜山,安逸尘和几个组长领人分头行动,几乎把整个魔王岭翻了个遍也没找着拜月邪教的踪迹,按理说他们在茅屋内举行了祭祀活动,没理由这么快就撤退得干干净净。
就在大伙儿快要放弃准备下山的时候,小伙计余家却赶上山来,找到宁致远,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把新的匕首道:“少爷,这是大少爷寄给您的,信上说他再过几天就回家。”
宁致远接过匕首看了看,竟然眼眸微弯,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来,那眼底的真意和唇角翘起的弧度,都是安逸尘从没有见过的。
他笑得那样好看,安逸尘却像是吃了一团棉花进胃里,又闷又疼。
他站在一旁,沉默了会儿,好不容易憋出句:“寄把刀回来而已,等大家回去不就收到了,还用得着专门送来吗?”
余家解释:“是柳绿姐姐让我送来的,说一刻也不能耽搁。”
柳绿……想起之前柳绿说过,那些匕首其实是宁厅给宁致远的定情信物的事,他胃里更是一阵难以形容的不舒服——兄弟乱伦,呵,他真是无话可说!
宁致远的视线终于从匕首上收了回来,问道:“信呢,你带来没?”
余家摇头:“信在老爷夫人那儿。”
“哦……”宁致远略微失望的垂眸,视线又重新黏上匕首。
安逸尘就纳闷了,他大哥年年都送匕首,一点新意都没有,大同小异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瞧他抱着匕首那宝贝样子,安逸尘终于看不下去,站起身走出门外,把门用力一带,谁知用力过猛,把门板给甩脱框了,直接砸地上,“啪”的声,把余家吓了一哆嗦。
宁致远皱眉看着地上的门板,没好气道:“你做什么?”
安逸尘一肚子火烧得更盛,自知理亏也不好还嘴,只好蹲下来看了看门的情况,然后站起身,接着往外走。宁致远冰冷的声音又传来:“门修好再走。”安逸尘烦躁极了:“知道,我拿工具!”
于是整个下午安逸尘都在修那扇破门。
晚点,小杨他们搜山回来,带了只猎到的野猪回来。有肉吃大家自然欢欣鼓舞,更何况野猪肉精瘦有嚼劲,不比山羊肉输多少,撒点葱和盐烤了简直十里飘香。
安逸尘却没多少食欲,一想到宁厅随便寄把刀回来就能让宁致远笑上一整天,他心里就憋闷得慌。况且再过不了多久,宁厅本人就回来了,一把刀就能让宁致远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了,那人一回来他是不是就该立刻滚蛋了?
那这些天的交颈缠绵算什么,他又算什么,一个慰安“夫”吗?
妈的!
安逸尘把手里的柴火扔进火堆里,站起身来。旁边一吃得满脸油的兄弟问他:“安哥你上哪儿去啊?都还没怎么吃呢!”
安逸尘挤出个笑:“我刚刚才吃了两个饼,肚子还饱着呢,塞不下了!”他心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
走进茅屋,看到宁致远也正在吃饭,桌上有盘切成整齐小块的烤野猪肉,还清炒了几样蔬菜。他端着手里的小碗米饭,仍是高贵斯文的慢嚼细咽,那把匕首就放在桌上,他的手边。安逸尘顿了顿,走过去坐到他对面,问:“宁厅什么时候回来?”
宁致远慢慢将嘴里的食物咬碎,咽下,才回答说:“再十几天吧。”
“万一他回来了,凶手还是没有出现怎么办,你会回宁府吗?”
宁致远摇摇头,微微笑道:“他会过来找我的。”
他会过来找你的……安逸尘忍耐的闭了闭眼,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停了停又走回来:“宁致远,宁厅是个男人。”不对他也是男人,于是又说:“他是你大哥。”
宁致远没有看他,举止文雅的夹了一块烤肉,放进嘴里慢慢嚼。
安逸尘又来回走了几趟,焦躁得不行。
他走到窗户边,气闷的捶了下窗架子,结果“哐当”一下,整个窗户连同窗台和台上的杯子、碗、碟全部掉到外面摔成了残骸。
这下宁致远终于看他:“安逸尘,你今天拆房子吗?”
窗外靠墙而坐的小哥差点被砸到脑袋,他捧着肉挪了挪位置,把几根窗户架子捡起来还给安逸尘:“安哥,你又把窗户给整坏啦?”
“是啊是啊,快吃你的吧!”“哦。”小哥接着埋头苦吃。
安逸尘回到桌边坐下,没一会儿又站起来,说:“宁致远……”然后又闭上嘴,什么都没说,接着在屋里转来转去,走到床前又抬起手……
“等下!”宁致远放下碗,也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别碰我的床。”
安逸尘干脆抓住他要吻上去,这时候天色还不算晚,院子里大家都还在吃饭,窗户也没了就这么大敞着,说说笑笑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桌上还摆着碗筷,待会儿肯定有人会进来收拾。宁致远推开他:“你什么毛病!”
安逸尘不管不顾又扑上去,将他箍进双臂,拉扯着要脱他衣服。“放开!”宁致远先是一肘拐在他背上,没起什么作用,于是又给了他肚子一拳。
安逸尘一声闷哼,力度一松,整个人蜷下去半天没起来。宁致远觉得不对劲,把他拉起来,却见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牙咬得死紧,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他捂着肚子,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致远忙掀开他的衬衣衣角,只见他腹部肌肉扭曲成一团,能看到蛊虫正在他身体里疯狂蠕动,做垂死挣扎。四十九天已经差不多到了……蛊虫做这么大反应,看来是宁愿跟宿主同归于尽,也不愿爽快离开了。
宁致远皱紧眉头,把安逸尘扶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叫来余家让他立刻下山去把宁府的专用大夫接过来,又让小杨找人去烧桶洗澡水。
看着已经疼得昏迷过去却仍然全身紧绷的安逸尘,宁致远替他擦干净额头的冷汗,轻声承诺道:“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洗澡水搬进来之后,宁致远关上了门。
他替安逸尘脱下上衣,抱他进浴桶里,然后自己也跨了进去,慢慢坐下。水稀里哗啦的漫出来,冲刷过地板上的红色干涸血痕。
抽出匕首,他在手腕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犹如屡屡丝线一般由手腕抽出,漂浮到水中缓缓游动。然后他快速的在安逸尘腹部也割了一刀,浓郁的蛊香飘散出来,蛊虫闻到血的味道,也由创口钻出来……
手腕一阵剧痛,然后那痛迅速传遍全身,那种腐骨噬心的疼痛,犹如钻心刺骨一般,的确让人难以忍受,宁致远咬破了舌头才没有疼晕过去……而随着蛊虫的进入,手腕的伤口迅速愈合,很快便只能看见一道红色的肉疤了。
等余家带着林大夫赶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屋外所有人都还紧张的守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敢走也不敢睡。
林大夫忙推门进去,一进屋,就看到宁致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逸尘躺床上还没醒过来,屋内一大桶洗澡水洒得满地都是。他心里一紧,快步走到浴桶前一看,果然,里面的水全被血给染得红了。他双手颤抖,哀呼一声:“少爷!您……把蛊虫引到自己身上了?”
宁致远看向他,眼眸里盛满疲惫:“嗯,只有这个办法,不然他昨晚就会死。”
“少爷!”
“……林叔,麻烦你,帮我打一针,我知道你带了。”
“少爷啊,您怎么这么糊涂!蛊虫一旦进入您的身体,就再也取不出来了,这镇蛊针得打一辈子!您……您让老爷知道了怎么办?”
“没事,爹那儿我会解释的。”
林大夫老眼里已全是泪水,他长叹一口气,取下身上的药箱,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水和一只细长的针筒,他调好药水灌入针筒内,然后装上一根五六厘米长的银针。顿了会儿,他才佝偻着走到宁致远身边,叹道:“少爷,您……忍着点。”
宁致远转过身背对他,抱住椅背。
镇蛊针是让体内蛊虫沉睡的一种药剂,从人的脊椎注射进去,药剂进入脊椎后会一定程度的腐蚀脊髓,让人常年疼痛难忍,而且一针也只能控制三个月。所以若非没办法,一般是不会有人选择打镇蛊针的。
以前有人误沾蛊香被地蛊缠身,驱蛊失败后,宁愿被蛊虫控制变成行尸走肉,也不愿意靠镇蛊针活下去。
林大夫撩起宁致远的衣摆,长针刺入皮肤,缓缓推进他的脊椎,长针到底的时候,林大夫一咬牙,狠下心将药剂打进去。宁致远脸埋在手臂里,还是痛得忍不住出声,等到一针打完,他几乎已经坐不稳了,全身颤抖着快要滑下椅子。
一旁的余家早已看不下去的别开脸,而林大夫已老泪纵横。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
安逸尘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月色不错,茅屋内仍然点着灯,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宁致远趴在床头睡着了,身上就一件西装,大衣放在一旁也没有盖着,本来体质就不怎么样,这样睡下去搞不好又要着凉。
他想坐起来把人抱到床上来,谁知腰腹一使力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掀开被子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肚子上竟然缠着几层纱布,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