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都是拿走人家的东西。”这有什么差别?手法不同,结果还不是都相同。
韩渥扯着他的领子冷笑,“小姐要,我就得照做,不偷我就完了,而且大师兄还会宰了我,你说我要不要偷?”他会没事偷人家的东西吗?他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偷。”海棠忙点头,如果他的堂主完蛋,那下一个完蛋的人一定是他这个副堂主。
“我一个人偷不动,所以你要帮我。”韩渥放开他的衣领,命令道。
“我?又要我跟着你偷柬西?”海棠怪叫着,怎么每次偷东西都有他的份?
韩渥下流的威胁着,“我是堂主,你是副堂主,这个东西我要是得不到手,我会先宰了你,然后我再去让大师兄宰。”要是他倒霉,所有岚霞堂的弟子一个也跑不掉,统统也要跟着他倒霉。
“我帮你就是了……”海棠可怜兮兮地垂着头,堂主每次都这样威胁他,他当年就是看走眼才会投入韩渥的门下。
“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第一次陪我偷东西。”韩渥不满意地推着他的头问。
“我才想要金盆洗手。”以前做了太多件坏事,他刚刚想做个清清白白的副堂主,现在又被叫来偷东西。
“先偷完这个再说。”等到他把这个九龙鼎弄回去交差,要怎么样都随他。
“害我不能金盆洗手的东西在哪里?”海棠认命地问,为了堂主,他只好再当一次小偷。
“就在这座祠堂里,那个,就是你的目标。”韩渥蹲在屋顶上,指着底下关家宗祠里供奉的九龙鼎。
“这……这么大?少说也有百来斤。”海棠愣愣地看着那个庞然大物,他什么都偷过,就是没偷过这么大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大,我早搬回去了,哪会蘑菇到现在?”韩渥打了他的头一下,就是太大,他才搬不回去。
海棠摸着肿了一个包的头,“堂主,我不懂,既然这里已经有一个了,为什么要我再另造一个?”直接下手偷这个真的就好了,干嘛还要再造一个假的?
“因为只有一个不够。”韩渥邪邪地对他一笑,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好辨法。
海棠斜眼看他,“堂主是要带个仿造的回隐城?”又用卑鄙手段,居然带个假的回去。
韩渥受不了地吼着这个资质不好的副堂主,“我要带回隐城的是下面的那个,仿造的要留在这里!你想我会带个冒牌货回去给小姐吗?”城主小姐一看就如真假,拿个假的回去有什么用?
“不会。”
“你什么时候能把仿造的弄来?”韩渥急着要,想尽早完成计画回城。
“三天。”海棠仔细目测下头那尊九龙鼎后,有把握的告诉他。
“三天后的子时,把造好的假鼎带来,然后把真鼎运到隐城城外,我还要在这里待个几天,等我回城的那天你再运进城。”偷到后不能马上运进城里,他还没回城,东西就到,大师兄会起疑的。
“可是这个鼎这么巨大,我要怎么带回去了我根本搬不动。”海棠愁苦地问。堂主说得好轻松,要运回去的人又不是他。
韩渥狡诈地开口,“你一个人当然搬不动,你暗中叫堂内的弟子来帮忙搬。”
“可是韦堂主说堂内的弟子不能帮你……”海棠犹豫地看着他,如果被韦庄知道有人帮他,一切就完蛋。
韩渥气得拎起他的耳朵,“所以找说要暗中,你会不会听话?”不能明目张胆的帮,不会私下帮吗?
“会了,我偷偷找人来帮你犯规就是了。”海棠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扯掉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你先派人造座巨形马车,二十匹马、十八个轮,马要选有耐力的,而车身平坦、用铜磨制,车轮也要用钢制,并且在轮外包屑软木。”确定人手后,韩渥把运走九龙鼎的方法仔细向他交代。
“为何要用软木?”海棠探觉古怪。
“搬运这鼎定会发出声响,软木可消音,运出城时就不会有人察觉。”这样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鼎运出城,可以解决掉许多麻烦。
“哪需要这么费工夫?他们又拦不住我。”海棠根本不以为意,他要带走东西,有哪个人能拦住他?
“海棠,我们是在偷东西,难道你要让这个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小偷?到时会有一堆人追在你的后头!”到时候整座九龙城的人会一路追去隐城,全九龙城的人都知道小偷是谁了,连带也会败坏隐城的名声。
“给人追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是小偷。”海棠很委屈地说,他是因为谁才又沦为偷儿的?
韩渥又粗鲁地揍他一拲,“偷也要偷得有风格!”只有格调低的小偷才会失风让人发现。
“我会偷得安安静静、无声无息。”差点被揍下屋顶的海棠,连忙认错。
“下手时不要惊动任何人,也别伤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要让这里的人都认为那个鼎是平空消失。”这一步完成了,他才有办法继续下一个计画。
“堂主,那你多造一个假鼎的原因是什么?”把所有的任务都记下后,海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造个假的鼎。
“我要来个移花接木,他们不会知道真的已经被偷。”这就是他想出来,不会伤了他和关家及九龙城居民和气的方法。
海棠惊怪地看他,“偷个东西要你这么费心?”以前不是都偷了就走人吗?堂主这次还花心思?
“因为这个城的人把九龙鼎当成宝,带走了人家的宝,会让一整个城的人来怨我,所以当然要留个假的在这里。”他可不想被一整城的人恨着。
“他们还是会怨你,因为你把真的鼎偷走,就是带走了人家的宝。”把真的偷走留个假的,还不是照样让人怨?
“所以我还留个假的给他们拜呀,有可以拜还怨什么?”韩渥理直气壮地说,他已经很替这座城的人着想了。
“就是拜假的才会怨恨。”海棠没好气地瞪他。
“你造得像一点,就不会有人知道那是假的,别忘了你要帮我偷,他们若是要怨,也不会只怨我一人。”韩渥拍着他的肩,和蔼地笑着,办得不好,他也一样没好下场。
“我要是造得不像,这个城的人会怨我?”又被拖下水了,海棠脸臭臭地看他。
“所以我们要偷得很有良心,至少要留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他们。”韩渥搭着他的肩告诉他,他们这次要当个有良心的小偷。
“堂主,偷东西还叫有良心?”海棠翻着白眼问道,这样偷人家的东西倒很少见。
“我不是叫你做一个假的了吗?”韩渥边敲着海棠的脑袋边说,他还是第一次偷得这么仁慈。
“你可以对这座城的人有良心,你为什么对我就没有良心?韦堂主若知道我帮你,他饶不了我。”海棠自艾自怜的看着他,这事被韦庄知道了,他这副堂主也甭干了。
“你只要专心办好这件事,天塌了,我会帮你顶,要是办不好的话,你的天就真的会塌。”他又恶狠狠地警告他。
“我会很专心、很专心偷回去的。”海棠认为自己长得不高,他的天还是让堂主来顶就好。
“海棠,真的鼎拿回去后,把假的鼎藏起来一、两天,先不要放回这里,等我叫你放的时候你再放。”韩渥转眼想了想,说出下一步计画。
“为什么要藏?不是要让他们继续拜吗?”海棠满腹疑惑,藏起来人家不就知道鼎不见了?
“我要先办一件事,那件事得靠这鼎消失一阵子来完成。”韩渥往关弄玉住的阁楼看去,嘴边带着一丝笑意。
“堂主要办什么事?”“给自己带份礼物回家。”他要带一份他已经想了很久,但是又一直得不到的大礼。“堂主,你还要带别的东西回去?是土产吗?”海棠兴奋地挨在他的身边问道。“海棠,你想不想看我倒立绕城一周?”韩渥没回答他,反而问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堂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倒立?海棠听了眉头紧蹙。
“我和楚雀打过赌,如果我想不开的话,我就要倒立绕城一周。”早知道他就不跟楚雀订那个赌约,他作梦也没想到他会想娶老婆,现在他要娶老婆,就要履行那个约定。
“堂主想不开,我……我也必须跟你一起想不开吗?”海棠悄悄地后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怕又被拉下水。
“不会只有你一个,我会要整个岚霞堂的弟子陪我一起风光倒立绕城。”韩渥一把拉回他,很期待几百个人陪他一起倒立的盛况。
“那多丢脸?其它三堂的弟子都会笑我们的。”海棠不平地嚷嚷着,别堂的弟子会把他们岚霞堂当笑话看。
“堂主出糗,你们这些弟子也得一起出糗,你想要抗命吗?”他才不要只有他一个人丢脸,要丢脸,就大家一起。
“我去叫堂内弟子做好丢脸的准备。”不敢抗命的海棠沮丧地点头,谁教他当初不长眼地跟错了人。
“海棠,东西造好了后,你先别回城,在这宅子外待命,我要你随传随到。”韩渥没理他那一张臭脸,自顾自地坐在屋顶上吩咐。
“是。”
“交代的事快去办,愈快愈好。”他挥手要海棠退下,自己又从怀里拿出那张小纸条。
“我即刻起程去咸京,三天后的子时交鼎。”海棠向他告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一扫数月烦忧的韩渥,看着下头即将得手的九龙鼎,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姐写得真好,兵不厌诈,这个诈字,我这下子可用得漂亮了。”
8
三天后,刚在子时和海棠合力办完事的韩渥,回到自己的厢房时,察觉到黑暗的厢房里有一丝异样气息。
“谁?”韩渥以为房里有敌人,戒备地握着双拲。
“你上哪去了?”关弄玉清冷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她点亮了房内的烛火,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弄玉?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厢房里?”原本想出手退敌的韩渥大惊失色地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他的事情败露了?
“生闷气。”关弄玉嗔怨地瞪他,执杯喝完手上的酒后再替自己倒一杯。
“跑来我这生闷气,我惹你生气了?”韩渥心慌地问,她还喝酒?是因为她知道他偷了九龙鼎?
“这几天你扔下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交代一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关弄玉气呼呼地握碎了杯子,不淑女的直接拿着酒瓶大口喝。
“我说过我要办私事。”原来她不知道他偷了九龙鼎。韩渥放心地吁了口气,拿走她手中的酒瓶,不让她再喝。
“有关女人的私事?”手中的酒被拿走,她又再拿起另一瓶来喝,玻噶嗣理勺潘
“女人?”他愣愣地想,除了她这个女人外,他哪还办过关于别的女人的私事。
“不是因为女人,你会在这种时间才回来?”关弄玉酸溜溜地开口,气恼地把手中的酒瓶掷向他。
“弄玉,你在吃醋?”韩渥轻松接下迎面飞来的瓶子,把瓶子揣在怀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不是吃醋,我是想知道哪个女人占了我的先生,我要我的先生回来。”韩渥连续二天扔下她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不告诉她,他一定是跑去找女人了。
“弄玉,我只收你这一个学生,我没去找别的女人。”她吃醋的表情让他心头喜孜孜的,他随即坐在她的身边解释。
“那么你就现在来授业。”关弄玉拋开酒瓶子,把脸逼近他,勾着他的颈项命令。
韩渥懒懒地问道:“又想要我教你功夫?”这么不死心,白天学不成,三更平夜跑来他房里要他教?
“不是教功夫。”虽然武功是她的最爱,却不是她现在最想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