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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青书劫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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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做了许许多多,但是青书对无忌还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青书能感觉到这件事无忌是知道的,但是无忌揣着明白装糊涂,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缠着自己,只盼守得云开见月明。

    踱步到窗边打开窗扉,月光泼洒,地面一片萤霜。细细回忆,当初自己说的誓言是:“只要无忌一日不离开皇宫,自己就不会离开。”可是现在无忌并不在京城,自己即便走了也不算是违背誓言。”

    栖凰殿里,青书一个人来回踱着步犹豫不决,范遥府上,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殷梨亭进了院子吼道:“范遥,你给我出来!”

    当他赶到京城四下询问总算找到丞相府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下了。如此深夜他本应等到明早再来叨扰,但是忧心忡忡之下便顾不得那许多。大门被踢开,门栓折断,被吼声惊醒的范府家仆纷纷拿了兵器冲出来将殷梨亭包围起来。

    范遥虽喜好耍笑,但是平日里带家仆很是宽厚,所以一有威胁,那些家仆各个都是打算视死如归保护家主的样子。

    范遥这几天忙得头昏脑胀,朝中的事、皇上的事他都要忙活着,这不,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才歇下,却听到有人前来府中喧闹。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起了身,顺手拿了装饰在花梨格架上的弯刀,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来自己府上自找麻烦。

    殷梨亭虽被包围住了,但是他没有动手将他们打开直冲后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要找的是范遥,便只会同他算账。范遥走到院子中,这个院子都被家仆手中擎着的火把照亮了。扬扬手让他们把包围散开,范遥这才看到了来人的面貌。

    没想到居然会是殷梨亭,他一惊一喜,往日极为珍爱的八宝弯刀都随手丢在了地上。眼角眉梢含在春情:“居然是你来了!我还以为——”

    殷梨亭冷声硬气地道:“你以为是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先让这些家仆退下,我有话要问你。”

    范遥连忙让家仆都散开,下令让他们各自回屋不许出来。瞧着殷梨亭的脸色有些不对,范遥心中一震,不知道又是哪个人将别人做的坏事扣在了自己头上,但是不应该啊!自己现在身为丞相,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差不多,谁会胆敢陷害自己。就算是真的想要毁了自己的名声,应该也是到皇上身边去吹风,没有理由到殷梨亭那里嚼舌头啊。

    “梨亭,你怎么了?为何这般气恼的样子,你是怪我这么久没去找你?”

    殷梨亭怒气未消道:“不是为了这个,你不来烦我是好的,我犯不上为了这个特地来寻你。”

    他这话范遥怎么听着都像是辩解:“皇上不许假给我,这不,终于等到他离开了京城。我正打算明天一早便偷偷溜到武当同你成亲。”

    “谁喜欢嫁你你找谁去,我来不是为了这个事。”殷梨亭还想将话说下去,范遥硬是插了嘴。

    “梨亭,我本想说是自己嫁给你的,嫁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送上武当。但你要是肯嫁的话,嫁妆变聘礼,倒是也没什么差别。”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着话,殷梨亭不想再听他胡乱说什么,跨上前一步,把手放在剑柄上,红着眼说:“魔头终归是魔头,说,你把我七师弟和青书侄儿藏哪儿去了。你绑了他们不就是为了逼我下山,我现在已经来了,你把他们都放了。”

    这莫须有的罪名是怎么回事?殷梨亭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得范遥哭笑不得。从小到大自己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宋青书来京城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至于莫七侠,自己也寻他不着,殷梨亭怎么就认准了是自己把他们抓了呢?范遥心中存着疑问,坚而意绝地走到殷梨亭面前。

 

 第79章

    殷梨亭的剑架在范遥的脖子上;范遥击打了一下剑身;宝剑震颤发出嗡鸣之声。

    “梨亭;我以前是做过些许不堪的事;但他二人的失踪当真不关我的事。想要逼你就范的话;不被你发觉便能使用的招数不尽其数;这样低劣的招数我不会用也不想用。”

    被诚心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殷梨亭冷静了几分,尴尬地收回了剑。“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我只晓得他们是到了京城;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范遥欺身搂着他的腰说:“外面闷热;屋里面我叫人放了一盆冰降温,这些家仆虽然忠心;但是武当丢了两个大活人这事若是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等进了屋里再细说吧。”

    殷梨亭想要甩开他自己走,但是范遥的功夫不知道比他高上多少,虽然看起来他的手只是随意地搭在殷梨亭的腰上,但实际上,却是把殷梨亭的力气夺了去,殷六侠想不随着他走都不成。

    直将他带进屋子,范遥才松开手,由里面把门反锁上。

    卧房的床榻旁果真有一个小水晶缸,里面装着满满的冰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烛火映在上面跳跃闪动,空气中沁着冰凉,屋子里面比起外面要舒服了不少。

    殷梨亭呼了口气,将宝剑放在了桌子上,坐在雕花木凳上发愁。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压了压燥火,他才问到:“你当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范遥瞧着面前的这个自己跑来的实诚男人,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便背着他,偷偷派人将聘礼用嫁妆的名义送上武当。

    摆弄着茶杯,他回答道:“消息倒是有一点点。”

    “是什么?快告诉我。”

    范遥挪到他身边坐下:“告诉你也成,先让我亲一下。”

    殷梨亭微恼着说:“我现在心里急得直冒火,没工夫同你玩笑,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出去找去。京城就这么大,我从头到尾挨家挨户搜一遍,总能把人找出来的。”

    范遥摇摇头说:“胡闹,那样不但找不到人,还容易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罢了,我告诉你就是,你可不许真的自己出去胡乱找人,京城中藏龙卧虎,我可不想把你弄丢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快说。”

    在他的嘴边偷了一个吻,范遥躲过殷梨亭的拳头:“每次亲热你都打我,我脸上挂了彩,心疼的还不是你。——不同你闹了,你先说一下,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头上,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把找人的线索告诉你的。”

    融化的冰塌落,撞到水晶缸壁发出婴儿磨牙般细小的声音。殷梨亭踌躇了一番,娓娓说道:“几个月前青书侄儿突然离开武当,此后就下落不明,一开始大家只以为他是出去游历,但是日子久了就有些担心。后来,七师弟同我们说因为自己的错,青书才前往京城的,既然人没了消息,他就要负起责来,所以他也下了山。”

    “再后来,你就下山来找我了?可是你怎么会怀疑我?”

    殷梨亭涨红着脸说:“我以为你是诱我前来见你,所以才将我师弟和师侄都扣下了。”

    范遥含着笑说:“真的怀疑我的话,那你应该直接带着你那几个师兄一起来的,怎么独自来了?”

    殷梨亭讶然地看着他:“我这怀疑若是做了真,哪里还有面目面对师兄他们,若是猜错了,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我根本就没把自己的猜测同师兄他们说,只是留下一封书信告诉他们我来京城寻人,就一个人跑来了。”

    范遥促狭地说:“原来是这样!我们的事却是什么事?”

    自己同他说话总是会被占便宜,殷梨亭把目光聚集在茶杯上,将话题牵回来说:“你知道的线索是什么?”

    范遥坐下来,随意地就说道:“宋青书真是半点消息都不曾听闻,但是你师弟的话可能是在柯召的府上。”

    殷梨亭起身的动作太猛,椅子翻到在地:“柯召!那个被七师弟逐出武当的弟子?当年为何将他赶出师门,师弟他总是不肯说,他若是落在那个逆徒手上,定然是遭了不测的。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梨亭做事还是一条线的样子,柯召现在是御史,你身为一介平民,他的宅邸岂是你随便闯的。而且他府上守卫严密,皇上派去那么多高手都探不进去,不知道他准备了多少高手护院,硬闯不得,还是小心些的好。”

    “这、这,那你说怎么办?”

    “皇上临走之前将此事交与了我,我本打算探到可靠消息之后再去偷偷将人带出来,既然你这么着急,我明日就陪你去他府上探一探。”

    “是、是、是,越早越好。可他要放人早就放了,你陪我去的话,若是他不愿放人,岂不是为了我的原因给你在朝廷里多树立了个敌人?”

    “若是你肯答应同我在一起,我情愿舍了官职,同你一起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武当清贫,粗茶淡饭的我怕你会不习惯。”

    “我早就舍不得让你过武当那种穷日子,送了多少次的东西去,你就是不肯受。当初做明教右使攒了不少的钱,我自己名下还有许多财产都派了别人在打理,再加上皇上给的赏赐,大概让你大手大脚地花上几辈子也不会花完。等皇上回来我就辞官,然后我们去江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临着湖边建一个大宅,一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自己还什么都没答应,范遥便将辞官后的事都打算好了,再让他说下去,自己可就真的骑虎难下了。殷梨亭连忙止了他的话:“那些事以后再说,你别急着打算。那个,你休息吧,我去城里面找家客栈住,明天再来找你。”

    范遥扣着他的手腕不放:“这京城里面你人生地不熟,又是大半夜的,到哪里找客栈去?今晚就在我这儿歇了吧,省得明天来回跑还麻烦。”

    殷梨亭挣了一下他的手,没挣开!看样子,他今天是不会放自己离开府邸的。

    “那你告诉我客房在哪儿。”

    “家仆都睡下了,这会儿子再叫人起来给你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也不像话,一晚就跟我睡一张床好了。”

    “客房我自己收拾就成,要不我打地铺。一晚上好对付的,往常露宿荒野席地而眠也是常有的事。”

    范遥把手覆在殷梨亭的胸膛上,探着他的心跳说:“梨亭怎么慌张成这个样子?莫不成——你是在怕我?”

    “哼,我怕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自己睡而已。一起睡就一起睡,都是大男人,能有什么。”

    范遥不去戳穿他装出来的强硬,一声不吭地把外裳脱了,等他解开里衣结扣慢慢拉敞衣服的时候,殷梨亭整个人都看呆在那里,脸越涨越红,倏地转过身去,咳了一声道:“穿、穿好衣服!”

    范遥偷笑了一声,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睡觉都是脱衣服的,哪有特地把衣服穿上的?”

    “总之穿上就是。就算你我都是男人,也不能脱得那么干净。你要是怕热的话,我晚睡一会儿,给你扇扇子。”

    “唉,我穿上就是了。想当年你像个傻子似的,整天跟在我身后‘遥儿长,遥儿短的’,我说什么你听什么,现在倒好,变得这么霸道。”

    被骗婚的明明是自己,被惦记着屁股的明明也是自己,怎么次次委屈的倒会是他?

    “你还睡不睡?不睡,现在就陪我找人去。”

    “睡。你先躺下吧,不过可得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你一路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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