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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都被热切的交吻堵住,因为被更深地进入的姿势而溢出喉咙的呻|吟也被对方含进嘴里。周防有些混沌的金色眼瞳从青年赤|裸着的手臂上掠过,最后还是化成了浓浓的情|欲色彩。
……
当两人放松身体倒在床上,夜久初激烈地喘息着,耳朵贴在对方坚实的胸膛,听见里面一下一下激荡的心跳的时候,微微恍惚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直起身,直直地看着周防的眼。
“我……”
周防喘息着,微眯着眼看他,神情带着些许慵懒和j□j过后的疲惫,周身暴躁的气息倒是减轻了很多。见夜久初盯着他准备说什么的样子,便挑起眉打断了他的话,沙哑道:“怎么,还没咬够吗?”
但是被当成了饿狼的夜久初明显已经有了将猎物拆吞入腹的满足,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神色变得冷酷起来,起身穿上了衣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间还充斥着未散的情|欲气息的牢房。
黎明时刻的天色将明未明,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单手扶额,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
阿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家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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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回头见,草雉哥!”
“那就拜托了~小八田~”草雉出云摇了摇手里的抹布,在看到八田彻底出了门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骗子。”安娜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上打转的红色玻璃珠,突然冷不丁道。
因为八田美咲不理解为什么周防会束手就擒,甚至还伤害到了草雉最宝贝的吧台,于是草雉给了八田和镰本一人一个教训之后,随口扯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便把两人轰了出去。
草雉正走回吧台后面,提到安娜这么说,苦笑着伸手挠了挠头发。“别这么说嘛……这的确应该是事实的一部分吧。”
周防被Scepter 4那边带走的话,青组对吠舞罗的监控就会少一些,这让大家来调查凶手自然也更方便些。
不过,这当然仅仅只是一部分的吧。想到那个黑发青年身上的古怪气息,草雉出云拿起一个酒杯擦了擦,深紫色的镜片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神色,“大概尊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尊怎么样了?”
听到他这么问,地图上散落的红色玻璃珠在一瞬间集中到了一个点上,仔细看的话,那里应该就是Scepter 4的所在地,安娜盯着那个玻璃珠看了一会儿,说道:“一下子稳定了很多。”
很稳定的话就证明尊的心情应该不错……在监狱里心情不错,而且还是稳定了很多?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草雉出云想了想不禁有些咋舌,啧,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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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出牢房的范围之外,夜久初脸上冷淡的表情终于在一瞬间崩溃,他猛地伸手抱住了头,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之后,身体也终于无力地滑落在地,近乎蜷缩在了一起。
吵死了……
压抑不住的沉重呼吸伴随着深沉的喘|息,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打破的痛苦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夜久初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右臂,几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来扼制身体里不断叫嚣的近乎本能的杀意。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
只要杀掉周防尊,你就可以解脱了哦~
充满了诱惑意味的声音孜孜不倦地在脑海里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好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噪音中心,抓着他脑海里每一个放松的空隙趁机钻了进来,不断地想要夺取他自身的意志。
杀掉王什么的……他,绝对不会去做的!
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当中,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而他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近乎自残的动作,手上的劲道一点都没有减轻,让他右臂上的伤口也便越来越明显。
宗像礼司在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黑发青年倒在地上几乎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手臂里,几乎血肉都要翻起。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汗,唇色都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但是那双紫色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坚定地让人觉得颤栗的光芒。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眼中飞快闪过的凌厉光芒被眼镜遮挡住,让人看不真切。身材颀长清瘦的男人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然后才开口道:“夜久初,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保持了原来的动作很久之后,夜久初才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地抬头看着他。
“什……么……?”
声音迟疑而沙哑,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想出来这简单的两个字怎么说的。
“Scepter 4的牢房里有专门的监控器,而在刚才,有人向我报告,这里出现了无色之王的力量波动。” 宗像礼司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在腰间的天狼星发出一声轻轻的出鞘声。“而现在,牢房里只有你和周防。”
“无色……之王……”
夜久初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我……”
他?无色之王?
杀死十束多多良的人……
其实是——他自己?
宗像礼司动作凌厉地抽出了长剑,泛着蓝色光芒的剑直指似乎陷入呆滞当中的夜久初,连声音都似乎带着凛冽的剑气:“身为王权者是不能再加入其他的氏族,虽然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是夜久君,你注意到了吗?现在你身上属于赤色氏族的红色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说……他就是无色之王?
杀死十束的人其实是他……
他才是……让周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岌岌可危的罪魁祸首……
——以被称为吠舞罗第三干部的最弱的十束多多良的死亡,作为最绚丽的开幕式,而他……
——将会成为弑王之人!
夜久初缓缓地抬起了眼,唇边露出一个浅淡的弧度。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甚至刺破了手心的肉,但是,和这种同感相对应的却是一阵扭曲的快意。
第十七章默契
第十七章默契 第十七章默契
“阁下的意思是,我就是无色之王吗?”夜久初扯了扯唇角,微微活动了一下右臂。狠狠地被抠出血肉的地方流出的血色浸透了黑色的风衣,看起来甚至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泛着冰冷的蓝色光芒的长剑随着他的动作片刻没有松懈地指着他,应该是意在预防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以解释刚才的状况。”宗像礼司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看起来似乎在经受着什么特别的痛楚的黑发青年唇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粘稠的血色液体浸染了衣料,右臂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很难以想象他怎么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他有些踉跄地站起了身,平常很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非常困难的样子,或者说,身体里的痛楚已经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那……青王想怎么做呢?”夜久初抿了抿嘴唇,有些失力地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抵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才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神色淡漠的青之王者手中的西洋剑也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着,根本没有给他任何逃离的空间。
没有别的可以解释自己身上的异样,所以……就算自己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宗像礼司所说的话很可能就是事实。
让……周防的王剑濒临崩溃的家伙……其实是他。
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里总是在叫嚣着杀掉周防尊,这一点完全就有了回答。
夜久初几乎要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努力想要压制自己的潜意识和真相的对比狠狠地嘲讽了他,甚至给他一种几乎要扭曲的感觉。
他一心想要做的事情,结果,他才是罪魁祸首,刚才甚至还做出了那种事情——
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但是……
就连是自己也不能允许——
“以Scepter 4超自然现象管理课名义,依照联合国第二条约,现在,要拘捕你做进一步的调查。”宗像礼司眼镜闪过一丝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而就在他刚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身上的终端机接到了淡岛世理通话。宗像礼司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夜久初,接通:“你好,我是宗像礼司。”
“室长,录像上出现的那个少年,并不是苇中学院的学生。我已经派人接着去调查了。”
“辛苦了——啧,居然趁着这种时候逃掉了吗。”宗像礼司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像风一样掠了出去,只是伸手推了推眼镜,并没有上前去追,终端里传来淡岛世理疑惑的声音,他轻声笑了笑,继而说道:“没什么。既然这样,不妨在逮捕令上再加上一位——夜久初好了。……没错,的确是这样。”
哎呀哎呀,真是的,为什么就不愿意听他把话说完呢。
就算是出现了无色之王的力量波动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夜久初身上可是没有任何和石盘有关的联系啊……
草雉他们——吠舞罗的其他成员,作为赤王的氏族阻止不了王的前进,即使前方是王的绝路,只要周防朝那里走,他们就会支持,所以王到最后只能是独自前进。
但是夜久初不一样。
宗像礼司很容易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夜久初对于赤王的含义,绝对不是普通的氏族成员那么简单。所以——他其实是除却了十束多多良以为加在周防尊身上的另一个“枷锁”。
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崩溃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注定就没有完美结局,只有很坏和最坏的差别。
但是,如果那只是表面上的事情呢?
宗像礼司微微弯了弯嘴角。他看了一眼地面上残留的一点血迹,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一分,将手里的天狼星插回剑鞘,他伸手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领,决定去拜会一下另一位当事人。
周防尊仰面躺着床上,手上的手铐早就被毁掉了,他枕着手臂,眼睛盯着灰暗的天花板,在察觉到宗像礼司进来的时候只是懒洋洋地投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宗像在看到他这样一副模样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这位象征着‘热血’和‘暴力’的第三王权者看起来似乎状态好了很多,周身萦绕着燃烧的深红瑰丽犹如炎阳。
“你果然并不是什么都有没有发现啊。”宗像礼司扬了扬眉,心照不宣地说道。“难得和你合作愉快啊,周防。”
从前两天那场两人的对战都只是做戏。虽然宗像礼司并不怎么喜欢这位总是给Scepter 4惹麻烦的小混混的头领,但是不得不说,王和王之间的相互感应会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非常了解对方。
如果双王之间真正的对抗,仅仅是夜久初的实力想要来阻拦两个人的争斗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这不是在自夸或者什么,而是既定的事实,即使夜久初比一般的超能力者还要厉害很多,但是能够和王对抗的——只有真正的王权者。
“啧。”周防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抓了抓头发,因为他并没有特别注意自己的动作,所以身上的某些痕迹就明目张胆地露了出来。“白痴只有那个家伙吧。”
宗像礼司认可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不过是提了一句,好像对方就相信了呢。”完全不仅仅是提了一句的青之王者在看到那些暧昧的印记的时候,面不改色地换了一种说法。
“现在的话,应该是想方设法去找无色了吧。”
周防哼笑了一声,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