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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可恶?”展昭忍不住问道。
“哪里都可恶!”
【叮——有人对你说谎】
展昭微楞,白玉堂今天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走了,回去吧。”白玉堂抱着怀里的小猫,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径自站了起来,道,“要不然该不够包大人进宫要人的时间了。”
庞妃一般是每天晚上都要见一见这只小猫,今晚找不到了肯定是要闹一闹的,如果包大人正好在这个时候在宫中的话,就有机会请旨帮忙找一找这小猫。
再加上展昭和白玉堂之前都是故意把这小猫往事先打听好的地方赶,到时候那个小太监是怎么样,也脱不了关系的。然后包大人再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就能把他怀疑的几个人都先带回开封府,这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就要看那小太监究竟会如何应对了。
“白玉堂。”展昭跟着白玉堂一起站了起来,顺道叫了一声。
“恩?”白玉堂应了一声,也没回头,就这么一直摸着那只小猫脑袋,那小猫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毫不反抗。
“你也很可恶。”展昭说道。
白玉堂瞬间愣住,摸着小猫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让被摸的舒服极了的小猫十分不满,回手就给了白玉堂一爪子,倒是把白玉堂给抓的回了神。
“我可恶什么?!”白玉堂瞪着眼睛看展昭,不可置信地说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恶的人是你好不好!”
“随你怎么说。”展昭开启了无视大法,轻飘飘地从白玉堂身边飘了下来。
白玉堂:“……”刚刚那个人是展昭吗?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体了吗?
“嘶——”
手上又被挠了一爪子,白玉堂疼的倒抽了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白猫,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蠢猫。”
……
接下来的事情和白玉堂想象的差不多,庞妃见小白(因为不知道真名,所以白玉堂临时给那只小猫取了个名字)不见了,果然闹了起来,哭哭啼啼地不肯罢休,满后宫的人都在找,最终还是惊动了赵祯,也让在皇宫里赖了一整天的包大人松了口气——开始演戏。
……
等到包大人终于把人给带回来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正在房间里衣衫不整地喘息着……给小白洗澡。
累。
真是太累了!
白玉堂把手背搭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从心底里深深地觉得果然还是他家猫儿最好养活。他的袖子挽了上去,能清晰地在白玉堂白皙的胳膊上看到几排整整齐齐地小血洞还留着血。
“额,展护卫,白五爷,包大人回来了。”前来报信儿的王朝看到展昭和白玉堂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白玉堂黑着脸坐了起来,没好气道,“等我们两个换个衣服就去。”
“好嘞。”王朝被白玉堂骂了一句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的更加明显了,“那您二位快点,我先去回了包大人。”
说完,王朝就转身离开,要走的时候,还特别贴心地帮展昭和白玉堂把门给关好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小白楚楚可怜的“咪咪”声。
光听声音,不明内情的人一定会觉得展昭和白玉堂两个大男人丧尽天良地在房间里虐猫,可看了白玉堂的样子后……估计又会有一大堆人高呼着反差萌然后跪倒在小白面前大喊女王威武了吧。
白玉堂的地位,就是这么的低。
……
“你的手没事吧?”展昭看了白玉堂的胳膊一眼,问道。
“没……咳,”白玉堂第一个字的音都还没出完,就硬生生地拐了个玩儿,道,“有事,特别的有事,听说被猫抓了之后容易生病,”说着,白玉堂给了展昭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接着说道,“你是猫,你应该知道的。”
【叮——有人对你说谎】
如此拙劣的说谎技术,展昭都觉得与其说是说谎,不如说是在演戏。
“需要包扎一下吗?”展昭问。
“不用。”白玉堂大手一挥,笑容满面地看着展昭,道,“你让我抱一下就行了。”
展昭:“……”
“给不给抱?”白玉堂张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展昭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白玉堂,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展昭忍不住问道。
对于白玉堂究竟喜不喜欢他,展昭已经没有多少犹豫了——或者说根据提示音,他根本就没来得及怀疑,这件事就被确定了——但对于为什么,展昭还真的很迷茫。
从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来,展昭还真是一点都没从白玉堂身上看到过任何要断袖的意思。因此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展昭开始思考,思考白玉堂会这么做的原因,也思考……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回应。
拒绝?答应?
展昭迷茫,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除了会让他的心跳加速外,也只能让他面红耳赤一番。
“猫儿。”白玉堂叫了一声,叫回了展昭已经神游走了的思绪。
把目光重新移到白玉堂的脸上,展昭却愕然地发现此时白玉堂的表情竟然要比平时严肃认真了许多,及时是在面对国家大事时,展昭都没在白玉堂的脸上看到过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
“这个问题我可以和你说上一辈子,”白玉堂说道,“但是现在,还是先把那个太监给解决了吧。”
展昭微愣。
没有提示音,白玉堂……是认真的。
展昭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心悸,为白玉堂的认真,为白玉堂的一辈子,也为了……
展昭闭了闭眼睛,忽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脸上忽然附上了一只手,轻轻板着展昭的脸,然后,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贵鬼
开封府,大牢内。
开封府由包大人坐镇,以公正廉明著称,平日里甚少有人会犯什么需要关进大牢里的罪,就连狱卒们都比别的地方的狱卒要轻松许多。因此,当今晚包大人一下子带回来五六个人后,开封府的狱卒们明显感觉稍有不适,比如——太吵了。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喊累了,被无辜带过来的几个小太监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几个狱卒的脑袋都大了一圈儿,偏生包大人已经交代过了,这几个都是无辜的,让他们好生照看着。
三个狱卒一脸愁苦地坐在走廊里,耳边尽是哭闹声,不管他们怎么说都没用,最后这哥三儿干脆和那几个小太监一起嚎了起来,简直乱的不行。
……
和这边相比起来,包大人那边显然就正常多了,而且……正常的有些诡异。
“我眼睛出问题了?”白玉堂一进那间单独的牢房,就瞪圆了眼睛,夸张地说道,“这人在干吗?”
带着展昭和白玉堂过来的王朝也有些尴尬,但白玉堂说话的时候看着他呢,他也不好假装没看见,只好开口道:“……他说他还没吃晚饭。”
“你们开封府牢房的晚饭都这么丰盛吗?”白玉堂道,“鸡汤、醋鱼、三个菜还有一壶酒……猫儿,你们不是清水衙门吗?怎么有这闲钱给大牢的伙食都这么好?”
展昭无奈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白玉堂不知道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呃……这些都是他点的。”王朝尴尬地说道。
“他点你就给他?”白玉堂白了王朝一眼,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那小太监的对面,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连胭脂都不买了,又改行当太监啦?”
那小太监放下筷子,淡定地擦了擦嘴,看也不看白玉堂一眼,就说道:“你走开,我不和没价值的人说话。”
白玉堂气的险些要掀桌,要不是展昭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白玉堂的肩膀,恐怕这满桌子的饭菜就都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你到底是谁。”展昭问道。
那小太监看了展昭一眼,露出了一个玩味的微笑,道:“你可以叫我何一。”
“为什么?”白玉堂挑了挑眉,“你排行第一?”
“当然不是。”何一轻呷了一口酒,却不再解释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展昭问道。
何一看了展昭一眼,“我说了,你们会相信我吗?”
展昭语塞。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万一这何一随便说了个东西,难道他也要相信吗?
“或许……”何一又开口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展昭,说道,“你有什么验证方法?”
展昭一愣。
白玉堂在一旁皱了皱眉,转头看了展昭一眼,却见展昭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顿时一沉——他直觉这个何一知道那个展昭一直没有告诉他的秘密。
……
三个人各怀心事,牢房里自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为谁做事。”
“自己。”何一想也不想就说道,接着顿了顿,才笑着说道,“当然,这是从我的角度上来说的,如果从你的角度上来说的话……我是在为襄阳王做事。”
襄阳王!
展昭心中一凛,这人果然是敌非友!
“既然如此,你还想让我信你什么?”展昭沉着脸说道。
这话说出来,何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白玉堂诧异地看了展昭一眼。
因为他了解展昭,展昭一向是个谨慎的人,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展昭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事情。但这次,展昭显然是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襄阳王就是幕后黑手,才会问那样的问题,回那样的话。
为什么?
白玉堂想不通。
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襄阳王任何事情,就连他在听到襄阳王的名字时都有些怔楞,可展昭却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而且好像……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白玉堂的脸色一沉,他想到了那个展昭一直瞒着他的秘密。虽然那件事情看来已经过去了,但这并不代表着白玉堂忘了这件事,反而正好相反,白玉堂越是不问,这件事在他心里扎的根就越深,越无法释怀。
……
白玉堂的纠结,站在他身边的展昭没有察觉到,但坐在对面的何一却看了个清楚。
“因为我想弃暗投明啊。”何一玩味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却坏心的什么都没说,“我刚刚就说过,虽然我是为襄阳王做事的,但我却是为了我自己,如果跟着襄阳王再没好处,我又何必跟着他?”
展昭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跟着襄阳王再没好处?”
“因为我哥哥给你起的那局。”何一说道。
“你哥哥?”展昭诧异了一下,“你不是……”
“自然不是。”何一笑道,“之前跟你们相遇的人一直是我师兄,何九。”
展昭:“师兄?你们不是兄弟?”这两人的身形样貌都一模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谁知道何一却否认了,“当然不是,我可比他英俊多了。”
展昭:“……”
“好啦,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何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道,“我要见包大人。”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道:“包大人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的吗?”
何一道:“不让我见包大人,你们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过来干嘛?就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
白玉堂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