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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
包大人交代了一句“何一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后就不容分说地把几人都赶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赶去上朝了。
被包大人赶出来的三人只好转移阵地……去了白玉堂的房间。
白玉堂在开封府里当然是有一个房间的,但他住在开封府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待在陷空岛的,只有展昭需要帮忙了,他才会来开封府小住。而现在,白玉堂更是恨不得包大人赶紧把他的那个房间收回去,好让他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住到展昭的房间去。
展昭看着何一道:“你有什么事说?”
“关于你的事。”何一微微一笑,想给自己倒杯茶,但刚把茶壶拿起来,他的手就顿住了。
——茶壶是空的。
这是自然的,虽然平日里展昭有交代把白玉堂的房间也一并打扫着,但就白玉堂过来住的频率,开封府的下人们显然也不会想照顾展昭那样让这里也一天十二个时辰地保证他的房间里有热茶。
展昭看着何一的动作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白玉堂出去倒壶热茶过来。
白玉堂:“……”
“猫儿你在开玩笑吧?”白玉堂简直想自戳双目,然后再换个新的眼睛来,“你是在让我去倒水?”
“……不然呢?”展昭反问。
开封府就像是他的家一样,而何一既然已经过了包大人那一关,那在他眼里就是个客人,现在客人想喝水,家里却没有,展昭自然下意识地就想给他添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不去!”白玉堂没好气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顿了顿,又突然转了回来,看着展昭说道,“猫儿,我发现你这两天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你是不是就认准了我不会对你发脾气?”
闻言,展昭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可反驳的,顿时展昭就陷入了反思当中,难道他最近真的有些过分了?
“这是自然的。”何一瞥了展昭一眼,又对着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儿,把手中的茶壶放下,幽幽地说道,“被偏爱的一放总是有恃无恐啊。”
展昭:“……”
白玉堂:“哼,果然如此,猫儿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展昭:“……”
“这倒是不太可能,”何一又开口了,“你惧内,命中注定的。”
白玉堂:“……”
展昭:“……”
房间里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干什么?你们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何一略带惊讶地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就算我不会奇门遁甲,你们两个表现的这么明显,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展昭:“……”
白玉堂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转瞬即逝,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看着何一。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们算一卦?”何一嘿嘿一笑,对白玉堂说道,“我可是专业的。”
白玉堂看着何一,眼珠转了转,又看向了展昭,道:“猫儿,要不算一卦吧,正好择个良辰吉日,我们把事情办了得了!”
“白玉堂你给我正经点!”展昭随手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白玉堂的方向砸了过去,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唉唉唉,我很正经啊!”白玉堂抬手一抓,就接住了展昭扔过来的茶杯,随手又给放了回去,认真地说道,“这可是人生大事!”
“是啊,”何一跟着帮腔儿,“还是算一算的好,要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还不知道是洞房花烛夜,还是”
此话一出,展昭的脸色就白了白,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目光简直就像是黏在了何一身上一般,紧张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坐在对面的白玉堂也注意到了展昭的不自然,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隐了去,就连一开始听到着诅咒后的愤怒都减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白玉堂问何一,“你知道些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都严肃了起来,何一却和刚刚没什么两样,丢完炸弹后反而更加地闲适了。
“你,去给我倒壶水。”何一扬着下巴点了点茶壶,看也不看白玉堂一眼地吩咐道。
白玉堂的两道浓眉顿时立了起来,“你——”
“你现在说吧。”白玉堂的话被打断了,诧异地看向展昭,却发现展昭并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展昭说道,“所以你无需找我单独说话。”
白玉堂一愣,这才想起包大人之前确实说过何一要和展昭单独聊聊的事情。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包大人就把他们都赶了出来,之后他莫名其妙地就忘了,现在看来,真的忘了这件事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这可不行,”何一笑着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喜欢他,愿意为他遭天谴是你的事,我可不喜欢他,更不愿意为他遭天谴。”
“你什么意思?”展昭的表情难得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何一扬了扬下巴,说道,“如果你不想瞒他,那就自己跟他说,但现在是我要说,所以让他出去。”
……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展昭可以替自己做主,去告诉白玉堂所有的事情,但他没办法去替何一做主。如果事情真的像何一说的那样严重,那何一不肯当着白玉堂的面说,展昭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
展昭忍不住朝白玉堂看了过去,之见白玉堂正……嗯?
展昭一愣。
他想象中的恼怒并没有出现,白玉堂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猫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展昭听到白玉堂这样说道,“你先跟他聊吧。”
白玉堂边说边站起来走到了展昭的旁边,然后当着何一的面,大大方方地低头吻了一下展昭的额头,接着说道,“我去你房间等你,跟他说完了,就来找我。”
“……”
展昭无语地看着白玉堂,不知道是该为白玉堂肯主动离开感到欣慰,但是该为白玉堂这不要脸的货当着别人的面亲他感到愤怒。
总之白玉堂就这样趁着展昭纠结不清的时候,主动走出了房间,然后……
哼哼哼,白玉堂脸上温馨而明媚的微笑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瞬间扭曲了起来,何、一!你怕遭天谴是吧?哼哼哼,你给爷等着!
白玉堂锐利地扫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表情扭曲地走了。
而在房间里的何一则像是完全感受到了白玉堂的怒火一般,依然笑呵呵地看着展昭,道:“你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吧?”
从何一要求白玉堂离开开始,展昭就猜到了何一要跟他说什么,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然后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何一嗤笑一声,道,“你的阳寿已尽,可你却依然活生生地坐在这里,除了阎王不肯收你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展昭抿了抿唇,沉默一秒,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活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何一耸了耸肩,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倒是并不难猜。”
展昭看着何一。
何一说道:“从你的命局上来看,你现在是属于‘起死回生’的命,但你的阳寿却并没有跟着变化,所以你现在应该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活着,你只是阎王放回来了一缕幽魂,只有你完成了阎王想让你完成的事情,你才能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展昭的心一沉,沉声道:“什么叫我只有完成了事情,才能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
何一看着展昭的目光添了几分玩味,道:“意思就是……你现在只是阎王放在这里的一个傀儡,你完成了阎王给你的任务后,你对阎王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到时候你究竟是能继续活着,还是直接被阎王收走……就没人能知道了。”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展昭沉浸在何一给他带来的震惊之中,何一也似乎能理解展昭的想法,没有出声打破这沉重的沉默。
许久之后。
“任务,是什么?”展昭问道。
何一笑道,“哦?你还记得你有任务?我以为你就在数你和白玉堂剩余的时间了呢。”
展昭没有答话,他现在一点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何一也没在乎展昭的沉默,径自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但是命局上显示你借尸还魂才不过一月,你在这个时间上被放了回来,思来想去,阎王想让你做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件了。”
“……阻止襄阳王。”
“对。”何一点头,忽而一笑,道,“这也是我们决定投靠开封府的原因。”
何一曾经说过,他和何九所作的一起,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现在既然襄阳王的事情连阎王都要插手了,那就算展昭失败了,阎王也可以再找另外的办法来阻止这件事,他们自然不可能再去帮襄阳王。
☆、佳肴
“我知道了。”展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看着何一,平静地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何一说道,“事实上,我现在要说的事情才是正事。我要你们去把我师兄接过来。”
“何九?”展昭想起了那个跟他玩儿“捉迷藏”的人,皱了皱眉,“他在哪?”
“在襄阳王府,”何一说道,“我们兄弟两个是他留在襄阳王的身边帮他出谋划策,我进了宫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他自己不能出来吗?”展昭问道,“之前的两次他似乎都是自己出来的。”
“那是你没看到监视他的人。”何一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第二次去找你们是自己的主意,小心再小心,最后还是被襄阳王发现了,如果不是他想办法糊弄过去了,那他早就被襄阳王灭口了。但即便是糊弄过去了,襄阳王对他也依然存着疑心,那次之后他就被软禁在了王府里。”
展昭有些诧异地看了何一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何一的脸上看到如此显露的冷意,不觉问道:“那你呢?襄阳王现在还相信你吗?”
何一冷笑了一声,道:“自然是不信的,但包大人昨晚才把我们带走,他得到消息也应该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来不及对我师兄做什么。”
“襄阳王竟如此多疑?”展昭诧异。
“他不是多疑,”何一鄙夷地撇了撇嘴角,“他是害怕,害怕我和我师兄的才能,所以他只要察觉我们有半分不忠之心,宁可杀了我们,也不会给我们投靠你们的机会。”
“那现在……”
“别担心,”何一哼了一声,“我既然敢现在才跟你说,自然能保证我师兄一直都是安全的。我只是被包大人带回了开封府,襄阳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肯定什么。他还是很舍不得我们两个人的,到时候顶多把我师兄严密监视起来,不会直接杀了他的。”
“我知道了。”展昭点了点头,道,“我和白玉堂今晚就去襄阳王府救你师兄。”
“嗯。”何一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别急着走,我一会儿帮你们两个起一局,等我确定了营救我师兄的最佳时辰后,你们两个再去。”
展昭微讶。
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襄阳王对何一何九两兄弟如此谨慎了,许多别人不确定的事情,他们两个掐指一算,就能让不确定变成确定。这样的人…